看着難得認真的老季，季風心裡也是十分感動。
或許很多時候老季都挺不着調的，但在關鍵問題上，每次老季的答案都特別靠譜。
畢竟家裡小事都是董開慧安排，大事還得是季廣尋。
雖然家裡也沒發生過什麼大事。
不過季風還是認爲，老季是有東西的，不然能給李阿姨迷成那樣？
“原來你就是姨忘不掉的登！”
季廣尋：？？？
“別逼逼了，老老實實刷碗去。”
“我提議買一個洗碗機，從此不必再做廚房工具人。”
“我提議你別提議了，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些，都沒錢了還洗碗機，好好刷你的碗吧。”
季風嘴角抽搐了一下：
“伱不會真以爲我破產了吧？”
老季晦澀的看了季風一眼，微微嘆息：
“你都能張口問我要錢了，感覺不是破產也差不了多少。”
親爹還是親爹啊，總是想着自己。
季風心中泛起暖意。
感覺老季這話說的挺傷感的，便跟他解釋了一下：
“我那是私人賬戶沒錢了，公司賬戶……
好吧，公司賬戶好像也沒什麼錢，不過我真的沒有破產，目前公司的運轉還是很正常的。”
“真沒破產啊？”老季希冀的看着他。
“真沒。”季風肯定。
“那你能不能把那500還我？”
季風：……
季風的臉色從沉浸家庭，感慨父子之情，到今天我要大義滅親，用了足足10秒鐘。
“我要告訴我媽去！”
“唉，你幹嘛？回來，你這孩子，怎麼這麼不懂事呢？”
當然，父慈子孝的戲碼沒有繼續上演。
兩人脫下了圍裙，重新返回了客廳裡。
溫暖見到季風從廚房裡出來，表情帶上了一絲靦腆和害羞，當然，那眼神裡還有些求救的意味。
看來董開慧這個大喇叭，還是讓溫暖有些吃不消。
雖然不是惡毒婆婆那種人設，可大媽的七嘴八舌屬性，董開慧屬於是完美繼承了。
溫暖這種自閉少女，開始聊天的時候還能勉強應付。
稍微說多一些，她就被董開慧問的頭腦發懵，不知所措。
這種時候，自己這個男朋友肯定要出手給女友解圍的，哪怕是在自己家裡，哪怕面對的是自己母親。
“媽，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你看你給溫暖問的，滿頭大汗，人家第一次來，幹嘛呀？”
“這就知道護妻了？好好好，我不問了，小溫來吃橘子。”
溫暖耳朵冒煙，還沒有從發懵中回過神。
季風護妻麼？
好像是的吧。
有關於她的事情，季風都會保護的很好。
可是橘子，她真的吃了好多個了，再吃感覺會上火。
“謝謝阿姨，我真的吃不下了。”溫暖這個大胃王，今天終於求饒。
董開慧看着一落橘子皮，表情有些尷尬：
“啊，哈哈哈，看我，都給忘了，好了好了，我也不勸你多吃，下午沒事，乾點啥？”
董開慧的提問，倒是讓在場的其他幾人紛紛愣了神。
是啊，下午沒事，乾點啥呢？
“我建議去釣魚。”
“我建議你別建議了。”董開慧直接把老季剛纔對季風說的話，還給了他。
迫於董開慧的淫威，老季默默嗑瓜子。
季風和溫暖也互相看了一眼，但也都沒有答案，便紛紛搖頭，表示無所謂：
“我們做什麼都可以的，實在不行，看看電視，或者找個電影看也沒問題。”
“我也是。”
溫暖跟着點點頭，夫唱婦隨讓她整明白了。
董開慧見大家都沒有意見，便搓了搓自己的手掌。
“嗨，天氣這麼冷的，我感覺出去也不合適，要麼我們就在家裡玩兩把？”
“玩兩把？”
當了十八年好學生的溫暖，很明顯不明白董開慧的手勢是什麼意思。
她用疑惑的眼神看向季風，希望季風能給她解釋一下。
季風確實明白了老媽想幹啥。
她想在混亂中找尋秩序。
好傢伙，她的癮是真的大啊……
“不是，媽，溫暖是好學生，以前從來都沒有玩過這種東西的，你這不是強人所難麼？”
“你說什麼屁話呢？人家溫暖是狀元，聰明漂亮學習好。
你以爲都跟你一樣？跟個豬腦子似得。”
季風：？？？
不是，我怎麼就成豬腦子了？
他還想爲自己辯解兩句，老季已經拉住了他：
“唉，你少說兩句吧，這事我都有經驗了。”
季風一臉憤憤的看着自己親爹：
“行，你就慣着她吧！”
很快，溫暖就知道了董開慧要幹嘛。
打，麻，將。
其實溫暖很早很早之前就聽過這項娛樂，偶爾也見過一兩次別人玩，甚至舍友也提議玩過。
但她是真的沒有玩過。
可董開慧既然提議了，溫暖肯定不會拒絕，她很溫柔的點點頭：
“我不會，但是阿姨想玩的話，我可以陪你玩玩。”
董開慧：？
季廣尋：？？
季風：？？？？
能不能不要用這麼溫柔的語氣，來說這種兇狠的臺詞？
“好吧，那就玩玩吧，我教你。”
當季風見到董開慧把麻將機從房間裡推出來的時候，他才知道自己親媽的癮，可能比他想象中還大。
釣魚佬和麻將佬。
真離譜啊！
自己上大學之後，老兩口還真是放飛自我。
“爸，媽，你們是真的牛逼，連麻將機都買了。”
“嗨，又不用帶孩子，不打麻將幹啥？
來，快坐下，來點彩頭，打1，2，3塊的，輸贏百十塊錢。”
“行。”
四人圍坐在麻將桌前，季風開始給溫暖講起了麻將的基礎規則。
“萬36張，餅36張，條36張，各自一到九，字和三院牌28張，總計136張，順時針拿牌，逆時針出牌。
手牌13張，多了叫大相公，少了叫小相公。
刻子AAA，對子AA，順子ABC，常規的4+1組合爲胡牌……”
季風說的不算慢，不過溫暖聽了一遍之後，便點了點頭。
“明白了。”
“這就明白了？需不需要我給你說說牌型什麼的？”
“應該不用，我試試就好。”
季風看着溫暖一臉平靜，心裡隱隱有些爲她擔心。
董開慧可是牌場殺神，回頭溫小暖不會被打哭吧？
可牌局開始後。
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似季風想象中的那樣。
前兩把的時候，溫暖看起來確實很生疏，對規則的反應有些遲鈍。
這種情況僅僅持續了兩把，就兩把。
溫暖第三把就胡牌了。
胡的牌還是季風的。
隨後她對牌局似乎越來越熟悉，第一圈結束，她已經像是個牌局老手。
到第二圈結束的時候，她甚至摸出了一把清一色。
董開慧贏了不少，溫暖也還行。
季廣尋輸的不吱聲。
季風看了看自己才用支付寶從老季那換的200塊錢。
兩圈下來，還剩87……
中場休息的時候，季風瞪了一眼自己親爹：
“這事都怪你。”
“嘁，說的好像溫暖沒贏一樣，一個別說一個。”
父子兩悶悶的抽着煙，季風看着自己支付寶裡僅剩下的193塊錢，他是真的慌了……
3塊錢封頂的麻將。
不至於輸那麼多吧？這不合理，也不科學。
迴歸牌桌，剩下的兩圈牌依然折磨。
溫暖總是會很合適宜的讓董開慧胡牌，若是董開慧真的牌不行，她纔會贏。
四圈打完的時候，董開慧贏了287，胖臉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說實話，她打麻將這麼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麼爽過。
總感覺想啥來啥，太順了。
溫暖也贏了100多，她坐在一邊笑盈盈的，只是笑容裡多了些狡黠。
至於季風和老季父子倆。
一問一個不吱聲。
都被幹沉默了。
玩了一下午，董開慧也算是心滿意足，她招呼着老季：
“老季，走出去溜溜去。”
“好，坐了一下午，是該出去活動活動，小風，小溫，你們倆要不要出去逛逛？”
季廣尋有些明知故問，一旁的董開慧走過來錘他一下：
“你說什麼屁話呢，溫暖腿還沒好，要死啊，快走，讓他倆在家看電視吧。”
季風笑了笑，他知道是爸媽特意給兩人留下獨處的空間。
溫暖畢竟是第一次來，陌生和侷促不可避免。
讓季風和她享受一下在家裡的二人世界，更有助於她消解掉這種不安和侷促。
正如季廣尋所說的那樣。
愛屋及烏。
他們很愛季風，所以也會喜歡溫暖。
會照顧溫暖的情緒，會想辦法和她交流，也不會爲難她。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溫暖是個正常人。
溫暖很好，所以他們也會成爲很好的公婆……
見兩人要走，季風笑着提醒：
“爸，媽，路上慢點。”
“行了行了，你爸還不到50，用不着你來教。”
等到老兩口離開，季風才鬆了口氣，慢悠悠的回到沙發旁，回到溫暖的身邊。
沒有長輩在之後，溫暖果然放開了很多。
她讓出了一些位子，朝旁邊坐了坐，示意季風坐在她身邊。
“坐這裡，陪我一會吧。”
溫暖的直接要求，季風向來不會拒絕。
他笑着點了點頭，一屁股坐了下來。
拿起一個桌上的橘子就要開剝，溫暖見狀連忙給他勸了下來：
“唉，別剝橘子給我了，阿姨剛纔已經給我剝了9個。”
季風：？？？
“9個？你都吃了？”
“嗯，她聊天的時候興起，就沒注意，我不好意思拒絕她，只能剝一個我吃一個。”
季風沉默了一下，溫小暖也太耿直了些。
不過他很清楚溫暖的想法，是想要在自己爸媽那留下最好的印象。
季風摸了摸溫暖的腦袋：
“還記得我上學時告訴你的麼？”
“記得，不想做的事情要懂得拒絕。”
“那下次別這樣了？”
“嗯，不會了，而且橘子也挺好吃的。”
季風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轉頭問起了剛纔的事情：
“你真是第一次打麻將？”
“是啊，確實是第一次打。”
“第一次打就這樣厲害？”
對於溫暖打麻將時的情況，季風還是很震驚的，她的進步速度，實在太快了……
溫暖很詫異的看着季風：
“我打的很好嗎？”
“確實……很好，怎麼做到的？”
“就是記牌，背牌啊，根據自己拿到什麼牌，出了什麼牌，來算接下來需要什麼牌，最大概率的胡牌是什麼。
打多了之後，我就開始嘗試去記住每個人出什麼牌，推測你們需要什麼牌。
大概這樣就可以了，其實還有很多地方可以優化，如果再打的話，我應該會熟練很多……”
聽着溫暖一臉認真的分析怎麼打麻將。
季風只感覺自己的頭皮有點發麻。
數學好的人，都是這樣玩牌的嗎？
記牌？全部記住？
好好好。
咱以後不跟數學好的人一起玩牌。
季風知道溫暖的數學很好，上高三的時候他就全靠溫老師提攜，纔有機會考入魔都大學。
那時候的溫暖，數學能力就已經非常強了。
她和別人的差距，完全可以用網絡流行的那句話……
【我考150是因爲試卷只有150，你考120，是因爲你只能考到120。】
溫暖和大部分人的差距，從來都不是一個固定的分數，而是試卷的上限。
季風確實有很多商業上的前瞻性，但他的強勢點在閱歷和經驗。
真要說才智，他並沒有超過很多人。 至少在數學上，被溫暖吊起來打是肯定的。
“原來數學是用在這上面的。”
“不然呢？”
“我平時只用在買菜算賬上。”
“哈哈。”溫暖被季風逗笑。
季風順勢抓住了溫暖的手指：
“現在還早，想做點什麼？”
溫暖微微抿嘴低眉，想了一會之後，又靠在了季風的身上。
“其實能在一起的話，即使什麼都不做，也會很開心的。”
這樣回答有些在季風的意料之外，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溫暖就是這樣子的，她其實沒那麼多在乎的東西。
她只是很享受兩個人在一起時的溫馨。
“看會電視？”
“好。”
季風和溫暖都是上網黨，兩人平時工作又特別的忙，看電視看電影這種事情對他們來說，都變得有些奢侈。
現在過年在家，兩人也難得娛樂放鬆下。
季風打開電視，隨便翻找了一下節目。
大部分的電視頻道還是老樣子，廣告比節目多，噱頭比TMD網絡營銷號還抽象。
尤其是村口老頭尿褲子，在走近科學能演5集，他就感覺離譜。
季風不禁想問，這種電視節目真的是給正常人看的？
最終，季風還是翻到了電影頻道。
六公主正在播放一部很經典的電影。
《肖申克的救贖》
恰好電影纔剛剛開始，恰好他們也是一樣。
溫暖挺喜歡看電影。
按照她自己的說法，就是自己的人生和過去實在有些單薄。
電影，書，這些東西可以讓她閱覽一下別人的人生。
即使是假的，也沒有關係。
《肖申克的救贖》無疑就是這樣一部經典的電影。
溫暖正準備靠入季風懷裡時，卻突然被季風拒絕了，他指了指沙發柔軟的扶手：
“別靠着這邊，靠那邊去？沙發上舒服。”
溫暖：？？？
被季風攆，溫暖滿臉的疑惑，表情略微有些委屈。
“我感覺靠在你身上……”
“別感覺了，快點吧，電影放着呢。”
季風略顯粗魯的把溫暖往沙發扶手一推。
“哎呦！”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溫暖小聲驚叫一聲。
“躺好，老實點！~”
女生都是喜歡被人安排的，女生不喜歡問想不想見面，想去哪裡玩。
她們喜歡被人安排好，照做就行。
尤其是對待自己喜歡的人，即使是被壁咚了，她們也不會生氣，反而會很順從。
溫暖也不例外。
其中一隻腳上還打着石膏，肯定是不行了，所以季風的目標只有一個。
他輕輕抱起溫暖渾圓筆直的長腿，將腿放在自己的懷裡。
其實在躺下之後，她已經意識到季風要幹什麼……
臉上的嬌羞比之前更多了幾分。
但按照慣例，她還是開了口：
“你要幹嘛？”
“啊？我檢查一下你的腿有沒有好。”季風理所當然的說道。
溫暖嘴角抽了抽，她很想說那條腿並沒有受傷。
可她知道，自己說啥都跑不了，既然不能反抗，那就默默承受吧。
開始還只是細微的摩挲，直到感覺季風輕輕退掉自己襪子時，溫暖終於繃不住了。
她縮了縮身子，側過頭去。
用裝模作樣的看電視，來掩飾自己眉宇間的異樣。
季風拿起了襪子聞了聞，洗衣粉的清香，混合這少女的氣息在他胸腔蔓延。
放下襪子，手指輕柔地在溫暖足間遊走。
少女清新無暇的曼妙，輕而易舉抓住了他的心臟。
將玉足輕輕握在手中時，很難讓人不產生憧憬和幻想。
細心地品味着足間每一寸肌膚，每一絲細膩，藕芽般的腳趾，絲綢般的腳面，還有細滑的腳掌。
一寸一寸，全都沒有放過。
季風彷彿在感受着柔軟的真愛，漫步在迷夢之中。
溫暖很喜歡這種感覺，被季風愛意深深包裹的感覺。
可她實在敏感。
被季風這樣的撫摸，讓她有些承受不了。
雙腿微微蜷了蜷，閉上雙眸，微微頷首，紅潤在臉頰和脖頸裡緩緩蔓延。
一直到季風稍稍用了些力，溫暖終於沒忍住。
不知是從哪發出了些許的聲音：
“嗯~哼！”
“嘿，嘿嘿嘿嘿……”
季風發笑，這世界還有比調戲自己女朋友更爽的事情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合理，合法，合情。
男朋友對女朋友，如果不色不賤皮，那肯定是不愛，就這麼簡單。
就這樣，溫暖俏臉紅成一片，被動享受着季風給自己進行的“按摩”。
而季風也是心滿意足的爲溫暖進行“服務”。
他差在自己頭上貼一個17號技師了。
兩人的甜膩持續了許久。
一直到溫暖被精彩的電影內容所吸引。
當溫暖看到安迪爲獄友們贏得啤酒時，那種心靈的禁錮感，瞬間共情。
【任何一個你不喜歡，又離不開的地方。】
【任何一種你不喜歡，又擺脫不了的生活。】
【就是監獄。】
【如果你感覺到痛苦和不自由，希望你心裡永遠有一團不會熄滅的火焰。】
【不要麻木，不要被同化。】
【拼命成爲一個有力量破釜沉舟的人。】
這……不就是她嗎？
如今的她，已經擁有打破牢籠的力量。
陽光灑肩頭，仿若自由人。
直至電影結束，溫暖的心情都有些難以平息。
“真是很好的電影。”
溫小暖難得對這種藝術品類產生感慨。
她平時覺得自己藝術細胞挺差的，不會唱歌，不會跳舞，甚至不會說笑話。
表演節目大概就只有俯臥撐和跑步這兩種。
能給出電影評價，說明她是真的看進去了，也是真的喜歡。
季風也跟着點了點頭：
“確實是非常經典的片子，你喜歡就好。”
“嗯，很喜歡。”
咔嚓！~
兩人聊着電影時，房門突然響起。
董開慧和季廣尋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
溫暖一愣，下意識的就想要收腳，可正在玩腳的季風，也下意識想要把自己的寶貝藏起來。
藏哪呢？
自然是往懷裡塞。
男生玩起自己珍愛的東西時，智商會迅速下降，季風也沒能免俗。
當季廣尋看到季風把溫暖腳踹懷裡時，嘴角也是忍不住抽了抽。
“好小子，好小子……”
老季重複了兩遍，卻沒有繼續的話語。
董開慧本來就急，見老季站在那不動，頓時更急了：
“老季你在那等什麼呢？時間趕不上了，小風你們，額……”
被季風的爸媽盯住，溫暖這種臉皮薄的女生，只能捂住臉。
她也拗不過季風，實在沒辦法了。
原地社死。
毀滅吧！
季風裹了裹自己懷裡的腳，面帶笑容的看着爸媽：
“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不是說多出去溜達溜達麼？”
季風就不會尷尬嗎？
當然會。
但季風臉皮厚，就算尬出三室一廳，他也會裝作自己一點都不尷尬。
只要自己不尷尬，那尬都就是別人。
董開慧也有點無語，沒想到自己兒子這麼能玩，瞧他把溫暖羞的。
“起來，起來，起來……”
“幹嘛，有事？”
“是有事，正經事。”
“啥事？”季風有些莫名其妙，不過他還是坐直了身體，用衣服蓋着，開始給溫暖穿襪子。
董開慧解釋起來：
“我忘了跟你說了，以前老房子那的，你王伯家那大閨女結婚，就是今晚上的席。”
“那你們去不就行了？”季風更奇怪了。
“關鍵是老陳家的兒子也結婚了，一個日子，不是一個場，你去老王家那場，我們去老陳那。”
董開慧說着，就給季風丟了個紅包。
“這是份子錢，正好晚上你帶溫暖去吃席。”
溫暖聞言微微張開嘴巴，看向季風。
“紅事，還一下兩家？”
季風也是一愣，起身看了一眼日曆，很快就找到了今天的日子。
【大年初二，良辰吉日，宜娶嫁】
“有點意思，還真是吉日，好，等會兒就去。”
想到又可以帶溫小暖去吃好吃的東西了，表情突然愉悅起來，對跑紅事也不那麼抗拒。
季廣尋和董開慧這時候已經走到門口，還不忘回頭對季風兩口子嚷嚷：
“快去，別墨跡了，回頭人家婚禮開始了你再到，不像話。”
“好好好，知道了。”
答應爸媽之後，季風壓低了聲音，在溫暖耳畔低聲：
“想不想去婚禮看看？還可以順便吃好吃的東西。”
溫暖眨巴着大眼睛，用力點點頭。
“好。”
……
整理衣服，打個車，季風和溫暖到婚禮所在的唐宮酒店時，還是晚了一些。
婚禮已經開始，他們兩人交了份子錢進來的時候。
恰好看到王伯牽着自己的女兒，緩緩走向禮臺中央。
燈光，音樂，隆重的出場。
這一刻，美麗的新娘正走向她的愛人。
婚禮主持人舉起了話筒：
“此刻，讓我們把燈光匯聚在入場處，美麗端莊大方的新娘即將入場，在父親的攙扶下，朝着我們的新郎走來。
那麼現在，新郎，去迎接你的姑娘吧。”
溫暖不認識新娘，也不認識新郎。
雖然他們在這裡只能看到新娘的背影，卻依然覺得這一幕很美。
尤其是溫暖。
她看着禮臺上逐漸走近的一對新婚夫妻，開始不禁的跟着人羣鼓掌。
但不知道怎麼……
看到這一幕的自閉少女，莫名就紅了眼眶。
季風似是感覺到溫暖微微激動的情緒，悄悄走到她身後，環抱住了她。
溫暖立刻反握住了季風的手指：
“季風，結婚是不是很幸福？”
“百年恩愛雙心結，千里姻緣一線牽。
結婚是很幸福，也是一段感情的修成正果。”
“我們也會結婚嗎？”
“當然，遇到你之前，我沒想過結婚。
遇到你之後，結婚這事我就沒想過別人。”
“嗯。”
溫暖點點頭，有些動情，雖然這時候周圍的人很多，但她還是忍不住想要靠在季風懷裡。
季風壓下腦袋，緊了緊手臂。
靠在了溫暖細滑的髮絲邊，輕輕蹭着她的髮絲和臉頰，附耳輕聲：
“溫暖。”
“嗯？”
“你好香啊。”
被突然襲擊的溫暖，耳根子瞬間通紅，但表情還是很嚴肅正經的。
畢竟她這是第一次參加婚禮，自閉少女覺得應該嚴肅些：
“季風，現在是婚禮上。”
季風笑了笑：
“那，婚禮上的你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