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拿起掛在椅子上的外套披在身上，又從口袋裡拿出了普皖。
抽出一根叼在嘴上時。
溫暖已經將點燃的打火機遞了過來。
這就是溫暖。
她爲自己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所以遇到事情不要慌，先把手機拿出來發個……額，歪了。
“嘶~呼~”
季風長長的吐了個菸圈，他的自我調整能力一直都很好，但這並不是天生的。
他的成長曲線很長，調整能力好，是因爲他過去遇到了太多的麻煩事。
灑脫和堅毅，都是被那些事情一件件錘出來的。
憂慮，無非就是情況出乎了他的預料。
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最多最多，也不過是這個世界裡，多出一個和自己一樣的人罷了。
“好了，是時候回公司督促一下我們的員工了，我的溫總。”
“現在有點晚，我先通知他們一下，就說請吃飯？”
“嗯，好。”
提到請吃飯這件事，季風目前是比較尷尬的。
公賬沒回款，至於私人賬戶。
目前他的支付寶還剩下147塊錢。
除了今天買的水外。
之前的高鐵票，路上吃的東西，下午的打車錢，甚至喂海鷗的薯條，都是溫暖買的。
所以提起吃飯這事，他也就沒多嘴，這種時候可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好時機。
一個女孩子如果真的喜歡一個男生，那她爲男生花錢也是理所應當的。
戀愛中的兩人本就平等，付出也都是相互。
所以讓溫暖花錢也沒什麼問題。
溫暖當然看出了季風窘迫，頓時彎了彎嘴角。
(!—_—)
嘿，你也有今天！
溫暖拿出手機：
【今天在公司的，下班要是沒什麼事都別走了，聚個餐，晚上帶你們去洗澡按腳，順便聊一聊今年的事，我請。】
5秒後……
【溫總大氣！】
【感謝溫總今天晚上的投喂。】
【領導就是領導，V587。】
【+1】
【+1】
【距離某人上次請客，已經過去53天了。】這條是張超發的。
季風：？？？
“張超這個逼，活幹的一般，請吃飯記得這麼清楚？好好好，回頭就給他穿小鞋。”
“如果之前你請客吃飯比較多，那變少了之後，員工會有直觀感覺的。”
季風嘴角抽了抽，沒反駁。
和溫暖一起走到路口等車時，才重新打開了話匣子：
“伱會不會覺得，我做事的方式太過於激進？”
溫暖想了想，隨後認真的點點頭：
“是有些激進，不過我覺得你有自己的理由，你的大方向判斷比我準確很多，我相信你的選擇。”
“確實有些理由不得不這麼做，再等等吧，明年應該就會好些了。”
“嗯，相信你。”
季風突然抱了個拳：
“定不負卿之所望。”
“鵝鵝鵝……”
溫暖被季風逗笑，她只會在季風面前，露出這樣的笑容。
挽住季風的手臂，輕輕靠了上去，感覺不過癮，又朝他懷裡鑽了鑽：
“但是季風，我還是希望你能把生意和生活分開一些，至少要給自己留些日常使用的錢吧？
指尖的老闆，再怎麼說也不應該在日用生活上這樣窘迫。”
【支付寶到賬，5萬元】
聽着手機突然傳來的語音，季風微微一愣，立刻明白這是溫暖剛纔悄悄給他轉的賬。
“溫總給我發的年終獎？”
“是啊。”
“不想要你的錢，換別的可不可以？”季風打趣起來。
“那你想要什麼？”溫暖露出疑惑。
“我想要你的人。”
溫暖一愣，想了一會後慢慢低下了頭：
“好(uu)”
看到她這副嬌羞的樣子，季風根本忍不住。
收緊手指，將溫小暖抱在了懷裡。
兩邊的脣逐漸靠近，又逐漸溼潤在一起。
許久，在季風之手和小季風都不太老實的時候，溫小暖終於不行了。
“季風，不要……”
“女生說不要就是要！”
“真的不要，別弄我了……”溫暖已經軟在他懷裡，季風只能收回手。
“真的不要嗎？有些緣分錯過了可就真的沒有嘍！”
“不要說這種奇怪的話！”
“那你求我。”
“求求你……”溫暖聲若蚊蠅。
“聲音太小了，完全沒聽見。”
“你現在變壞了。”
“我以前就這樣，只是你沒發現。”
一直被季風調戲的溫小暖終於繃不住，乾脆躲到季風懷裡避難，順便平復一下自己的呼吸。
季風也沒再繼續，溫暖的腿也快拆石膏了，這種時候確實沒必要。
至於錢，他當然還是收了。
溫暖說的沒問題，日常生活中，作爲老闆也需要一些零用錢。
還好，他女朋友是溫暖。
如果說沐晚秋還有些花錢大手大腳的壞習慣。
那溫暖就屬於完全沒什麼壞習慣的女生，除了幾套常穿的職場裝束外，她從來沒有過任何奢侈消費。
吃的東西，用的東西，對於她現在的收入來說，絕對堪稱樸素。
所以她現在已經是妥妥的小富婆了。
至於這錢怎麼花……
溫暖的想法是留着結婚用，或者萬一哪天季風生意失敗破產，她就用自己的小金庫帶着季風遠走高飛吧。
這些想法倒是和沐晚秋不謀而合。
溫暖靠在季風的懷裡，思緒飄遠，臆想着自己和季風的未來：
“全部拿出來陪季風東山再起也行，但還是遠走高飛更好一些，可以南方開一家小民宿，嗯，生幾個孩子呢？”
“溫暖，溫暖？寶寶？”
“兩個吧。”
“啊？什麼兩個？”季風有些疑惑。
回過神的溫暖耳根子突然就紅了，她才意識到季風說的寶寶是自己。
立刻藏起自己快要壓不住的脣角，溫暖的聲線又恢復了清冷：
“沒什麼，我們得回去了，不能讓員工們等太久。”
季風：()？她剛纔在笑什麼？好奇怪的笑容。
……
和溫暖一起回到公司時。
不少人已經待在公司裡候着了，今天並不是正式上班，他們的本意也就是過來整理一下，順便打掃衛生。
現在的公司成員都很有幹勁。
溫暖說晚上請吃飯，順便聊聊公司的事情，自然不會有人拒絕。
見兩人進來，職員們紛紛開始打招呼。
“溫總好，季總好。”
“你們好。”
季風還算和善，他和衆人打了招呼之後，便走到呂全那裡。
“全哥忙呢？”
“加班呢，有事？”
瞧瞧，季風聽着這話心裡就舒服，悄悄掃了一眼其他人，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們？
如果公司人人都像呂全這樣。
就算讓他開豪車，住別墅，他也願意啊！
“全哥先別忙了，晚上出去吃飯，正好可以聊聊。”
“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
季風：……
員工這樣跟老闆講話，真的不會被打嗎？
答案是真的不會，因爲季風還指着呂全幫他掙錢呢。
技術高度，跨越了感情和性別。
呂全雖然不是優樂美，也不是溫暖，還是個禿子，當然現在也只是斑禿。
但他依然會被季風捧在手心裡。
“聊聊新產品，我現在腦子裡有很多公司技術方面的問題，聊起來沒你不行。
還有就是今天我想跟他們說說《陰陽師》這個項目的事，你肯定得來啊，呂總。”
呂全不喜歡應酬，但老闆都叫他呂總了。
不去不合適。
他推了推自己的眼鏡：
“那行，我把這版子趕了就去。”
季風：全哥真敬業啊，爲全哥點個贊！ｂ(￣￣)ｄ
其他人：卷狗趕緊亖吧！(￣皿￣)凸
季風去找他的呂全了，溫暖肯定得乾點別的。
她放下柺杖，靠在辦公桌上雙手環抱，面無表情的看着公司成員。
和以往的狀態差不多，高冷女總裁。
神情讓人看不出喜怒，員工看到她這個樣子，多多少少有些害怕。
做事說話不苟言笑，這是總裁應該具備的素質，以前溫暖也不知道怎麼做，但後來季風教了她一個簡單的辦法。
那就是模仿以前上學時，進教室就變臉的女班主任。
高冷女總裁的樣子和這個差不多！
聰明如溫小暖，一學就會。
自那之後，公司成員見到溫暖，就跟見到學校時的班主任一樣。
老老實實。
不過今天不需要搞那麼嚴肅，溫暖盯了一會後，見氣氛醞釀的差不多了。
便稍微揚起了一點點嘴角，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清冷：
“大家氣色挺好，看起來是這個年過的還不錯，不過接下來的工作也不能懈怠。”
標準的場面話開場白，下面的人只能點頭應和。
“是。”
見一羣人唯唯諾諾，溫暖嘴角揚起的弧度又大了一些。
這就是她需要的結果，總裁需要有威嚴，要讓人畏懼，這是季風反覆強調的。
她話鋒一轉：
“今天下午我和季風也談了一下公司接下來的發展，聊了挺多東西，也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所以，在展開今年的工作之前，我決定先提升一下公司的凝聚力……”
葉雨薇這時候已經很懂事的走了過來，和溫暖交換了一下眼神後，她這個總裁助理自然不能閒着：
“今晚聚餐，洗浴，按摩……
所有的消費，由溫總買單。”
耶！
一陣歡呼之後，同事們開始商量今晚去哪吃，方便聊天。
最後葉雨薇訂下了一家中檔的自助烤肉。
……
電話通知了窩在506的沐晚秋、樑薇、顧雪婷三人。
一行人便在附近的這家自主烤肉聚首。
他們見到溫暖時，還疑惑季風怎麼沒在，直到溫暖指了指隊伍後面，這纔看到了和呂全勾肩搭背的季風：
“哇，晚秋，怪不得裝修小哥看不上你，原來他喜歡男人！”
以前會叫季風裝修小哥的人，可不止沐晚秋一個。
還有沐晚秋那個閨蜜樑薇。
“你說什麼呢？他有女朋友的，閉嘴！”沐晚秋連忙捂住樑薇的嘴，把她拖進了巷子裡。
好在這個插曲，沒有太多人注意。
衆人在飯店裡落座，沒分什麼位置，吃飯聊天的節奏也不拘謹。
就是下午季風和溫暖與大家聊的事情，溫暖跟大夥複述了一下，大多都是工作內容。
“溫總，現在公司的發展蒸蒸日上，希望未來也是如此，乾杯！”
“好，乾杯。”
溫暖沒有喝酒，只是以茶代酒抿了幾口：
“好了，工作上的內容我也說的差不多了，今天本就是臨時會議。
你們有什麼說的，想提的意見，這會都可以聊一聊，暢所欲言。”
溫暖話音剛落，不少人便開始面面相覷起來。
很顯然，他們很年輕，還沒有被社會磨平棱角，鋒銳感在他們的身上隨處可見。
希望公司更好的他們，總是有話要說的。
只是這些話，不一定是老闆想聽的。
換作往常，竇丁他們九人在場的話，那些人會對季風溫暖馬首是瞻。
他們在竇丁幾人的心裡不是老闆，而是大哥大嫂，性質不同。
有他們在，其他人有話也只能埋在心裡。今天，是季風特地給他們發言的機會。
溫暖見沒人主動開口，便自己點名：
“聊聊吧，說什麼都可以，劉婷，你先來。”
劉婷被點名之後有些尷尬，她平時裡也是裝死爲主，幹好自己的事情就行。
不過今天確實是個說話的機會，公司很有活力，她也沒打算繼續藏着：
“別的情況我不清楚，公賬流水太吃緊了些，兩邊的賬目比較亂，還有就是淘客佣金這塊……”
溫暖微微點頭，但沒讓她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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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賬資金吃緊，其實和年終獎發的比較多，還有公司研發投入太大有關，這些會持續一段時間。
至於兩個部門的賬目混亂，過完年之後我會着手整理。
劉婷提出的問題很好，還有嗎？”
溫暖繼續擡了擡手，示意大家繼續說。
張超看了一眼季風，見季風微微點頭，他也跟着開了口：
“我們公司的研發進度是不是太趕了些？我覺得有些項目其實可以稍微慢點。”
季風扯了扯嘴角，微微搖頭，這個問題由他來回答：
“現在已經是13年了，這個時間起步已經有些晚，大廠對互聯網的佈局已經完成了七七八八。
通訊項目完全沒機會，電商也不是我們能玩起的。
這個時候想要在其中殺出一條血路，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簡單。
做遊戲簡單也不簡單，靠玩法做小遊戲可以賺點小錢，但想要與大廠爭鋒，那就不是單純做小遊戲能行得通的。”
“好的。”
張超坐下後，另外一人跟着補充：
“我和張超的意思差不多，手頭遊戲的版本更新，比如《少女》，還有兩款《傳奇》。
現在版本還是很有意思的，這就準備新版本，是不是太趕了些，真那麼急麼？”
季風對呂全努努嘴，示意他來回答這個問題。
呂全作爲技術大佬，雖然不參與商業競爭，但很多問題看的比其他人更清楚。
他喝了口啤酒，緩緩點頭：
“是的，很急，大廠的玩法，還是複製粘貼遊戲，利用用戶體量把小公司擠死。
這種方法一直都很有效。
就比如2月14日情人節，鵝廠的《我的美女召喚獸》即將上線。
對，你們沒想錯。
‘玩法不存在抄襲’這個概念定義之後，什麼都可以抄，都可以卷。
抄，就嗯抄！
他們的玩法和《少女僕從》幾乎相同，貼圖什麼的要比《少女》精緻一些，但也不多，畢竟是趕工貨。
大廠確實臃腫了些，但技術力絕對不是我們能比擬的。
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反應過來，並迅速複製，這就是大廠的實力。
我們也沒實力去和南山必勝客打官司。
包輸的！
而且公司做淘客引流，QQ是鵝廠的，微信也是鵝廠的。
甚至連我們公司遊戲宣發羣，遊戲技術羣，也都是鵝廠的。
現在遊戲的宣發成本很低，是因爲還沒被大廠放在眼裡，也沒收到什麼針對。
但所有的小廠遊戲被複制，都會面臨同樣的問題。
最終只有兩條路可以選。
【P1，玩命的更新，更新內容，玩法，劇情，讓遊戲本身持續保持新鮮感。】
【P2，出活動逼氪，撈一筆走人，然後退場。】”
聽呂全解釋完畢，不少人露出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那公司選的是什麼？”
“公司選的第一種，因爲我們是一家有良心的公司。”溫暖一臉認真的回答。
“公司有這種想法太好了。”
這個回答頓時贏得一衆職員的掌聲。
公司的產品就像是他們的孩子。
誰都不希望自己的作品逼氪撈錢，然後退場走人。
技術員也希望他們的遊戲，是玩家喜歡的，就算退場，也希望有一個好結尾。
只有季風嘴角抽搐，溫小暖的腹黑是一直藏着的。
錢沒了可以再賺，良心沒了，就賺的更多了。
關於掙錢這事，溫小暖比他黑的多。
但他們確實選擇了第一種。
倒不是黑心資本家長良心，是因爲他們想在玩家羣體中建立口碑，爲以後的生意鋪路。
玩家口碑有什麼用？
那可太有用了，你只要穩住前幾款遊戲的口碑，那後面哪怕你持續喂屎很多年，玩家都會懷念當初的那個你。
比如一句很經典的話。
【暴雪出品，必屬精品。】
因爲這句話，無數玩家爲暴雪後來很多年的喂屎買單，包括季風本人都有過好多次。
“再相信暴雪一次”，是季風乾過最傻逼的事情。
這就是口碑帶來的效果。
重生者也不是萬能的，不是拍個巴掌想個點子，雙手一合喊啥來啥。
他除了要面對大廠的圍剿，還要和一些商業大佬競爭。
世界上總有幾個猛男，宛如世界的主角一般。
他們猛到什麼程度呢？
就是把那種不太離譜的重生爽文給他，他看着都得來一句：“這也不爽啊？”
作爲重生者，季風也需要資源，技術，推廣，人才，數據等等東西。
這些東西都是大筆大筆的錢。
季風不是沒想過直接搓O神，直接搓短視頻。
可O神真是那麼容易搓的麼？
不說8億-10億的研發準備資金，後續每年遞增的研發成本也都超過1億刀。
總計5億刀還多，接近40億人民幣的總研發費用。
這是他們這小破公司能搓的起的？
O神還累積了米廠多年的崩壞系列數據，內容，玩家G點，那放出去就是無價之寶。
除此之外，米廠還得到了魔都的大力扶持。
錢，人，技術，推廣，該給都給。
他現在有個屁，搓O神就和送死差不多。
至於短視頻……
呵呵，某音早期的燒錢程度，簡直可以用天文數字來形容。
幾乎每一條視頻都有視頻激勵，那是窮人能玩的起的？
他的公司1年賺的錢，恐怕不夠早期某音燒1天，不要感覺很誇張，事實比這更誇張。
不燒不行。
經過季風多番的篩選，陰陽師纔是最適合當下的選擇。
研發費用沒有那麼離譜，製作精良，口碑好，收入高。
而這個公司最大的項目，也成爲了員工繞不開的話題。
季風知道，《陰陽師》就是目前公司的最大問題。
一些不太尖銳的事情被提出後，幾個公司的程序猿藉着酒意，終於站起身，開了口：
“可是季總，陰陽師的投入對公司來說，實在太大了點。”
“不止是投入，研發壓力也大。”
“對啊，公司技術力不夠，每天肝到掉頭髮了。”
作爲技術總監的呂全，瞥了這幾人一眼，卻沒吱聲。
只是心裡嘀咕了一聲：“鼠目寸光，螻蟻！”
季風見呂全沒附和這些人，心裡還是有些高興的。
技術大佬的視野，和普通程序員就是不一樣。
他知道公司很多人都對陰陽師這個項目頗有微詞，沒辦法，投入太大了。
幾乎要超過1億的成本，把所有人都壓的喘不過氣來。
包括沐晚秋都在看着他，畢竟她也投了2000萬。
大夥很看好公司，但也怕公司扛不住這個項目，最後直接倒了……
今天，季風希望可以打破這種困惑和遲疑。
公司的發展階段，必須上下一心，也只能有一個聲音。
那就是他季風的聲音：
“大家的顧慮我都清楚，但我想說的是，不是公司頭鐵去做陰陽師，而是公司需要陰陽師。
指尖想要在大廠的圍剿中脫穎而出。
只靠玩家口碑是不夠的。
我們需要一款真正意義上的大型遊戲。
一款製作精良，美術頂級，玩法新穎，內容豐富，有氪點的精品。
這並不容易，我知道。
如果我們只是想小富即安，那公司現在的流水已經夠了，我安穩幾年就能財富自由，然後開擺人生，和溫暖一起環遊世界什麼的。
可我不想偏安一偶，最終讓公司在大廠的圍剿下死去，或者被收購。
想站到更高處，見識一下曾經未曾見過的風景。
那就必須得搏！
1億多的研發費用，大量的技術困難我都知道，但我們公司的流水，是能支撐起這個遊戲研發的。
爲了這個遊戲，我願押上自己過去所贏得的一切，去搏一把。
兄弟們，這不是賭博。
而是我的搏殺，也是你們的搏殺。
這一切，都要從《陰陽師》開始。
怕輸的人永遠贏不了。
不敢上臺的人，永遠都是觀衆。”
“好！”
“風哥說的好。”
一番慷慨激昂的發言，贏得了公司成員們的讚許和認可。
公司成員的認可重要嗎？
在創業初期非常重要，因爲他們都是技術骨幹，這些人的發言，態度，會影響很多人。
如果這些骨幹願意和季風搏一把，那公司至少不會出現凝聚力問題。
“好了，爲我們的明天干杯。”
“乾杯。”
其實不止是公司的成員被季風這番話感染，就算是沐晚秋，顧雪婷，這會兒聽的也是熱血沸騰。
男生的魅力從不止於舉止的溫柔，和口頭的文藝。
認真和自信，纔是他最有魅力的時刻。
就連樑薇都是兩眼發光。
所以這就是沐晚秋愛而不得的寶藏男孩？
“嘖嘖，有點意思。”
“你嘖個毛，這是人家公司年會。”
“你不是投資人？也算半個成員吧。”
季風沒有注意到她們的悄悄話，指了指門口，拍拍手：
“好了，如果吃的差不多，那我們就去中醫堂洗洗腳？
畢竟，今晚的一切消費，由溫總買單。”
衆人笑着應和，離開了飯店，前往中醫堂洗澡，按腳。
……
老闆請客，又有那麼多妹子，那肯定不能去不正規的地方。
洗浴在不同區域。
溫暖和葉雨薇去安排了女生。
季風則是讓張超把公司的男員工們都安排好，他現在已經是洗腳大師了，安排一衆還是處男的技術佬還是沒問題的。
他在浴池裡泡了一會，便換上了浴袍走出來。
剛走到休息區，季風就看見溫暖和葉雨薇也在，應該是溫暖還不能泡浴，所以葉雨薇一直跟着她。
溫暖沒有發現季風，她還在抱着個手機。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果然……
【正在輸入……】
季風啞然一笑，快速輸入，主動出擊：
【正在輸入3分鐘了，以你上次在羣裡的說話速度來說，你已經打200個字了。】
【神經病！】
【你是在想我媽？】
【沒有，我沒有想阿姨。】
【溫小暖，你知道我打錯字了的。】
【不，我不知道。】
【溫小暖，你看看後面。】
正抱着手機的溫暖突然回頭，眉頭一鎖：
【你騙人，後面根本沒人。】
突然，溫暖感覺有人坐在了自己身邊，她下意識的就想要挪一挪位置。
可定睛看到對方的樣子時，屁股又被板凳黏住了。
季風躺在溫暖柔軟的大腿上，肆無忌憚的吮吸空氣，好像周圍有什麼很好聞的氣味一樣。
溫暖的耳朵已經冒煙了！
她悄悄瞥了一眼葉雨薇，見葉雨薇只是裝作沒看見，這才鬆了口氣。
“所以真的沒有在想我嗎？”
“真的，沒有想阿姨。”
“好好好，那幫我揉揉吧。”
季風側過頭，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閉眼假寐。
溫暖雖然紅着耳朵，卻還是無法拒絕季風的賴皮，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幫他揉搓，按摩太陽穴。
季風的呼吸逐漸悠長。
以至於溫暖都要以爲他已經睡着了，就漸漸停止了動作。
可她手一停，季風也不知道是裝的，還是真睡着了，乾脆翻了個身。
臉對着溫暖的大腿內側，還往裡面拱了拱。
某人甕聲甕氣的發出聲音：
“我的老婆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