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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在劃開晨霧,馳騁在南國大地上。
開始的時候,車窗外以黃色爲主,雖然是個收穫的顏色,但多少帶有些蕭瑟之感,隨着列車越往南邊走,綠意愈來愈滿,氣溫也逐漸升高。
在列車上睡了兩個晚上,第三天早上六點多,終於抵達了終點站。
馮一平跟着人流,通過地下通道來到出站口,兩個門,後面是排着的長長的隊,門口是車站的工作人員在一個個的檢查出站旅客的車票。
隊伍旁邊的空處,一些男女警察在兩邊巡視,其中有些手中還拿着木條,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
人流慢慢的蠕動着,不少人還打着哈欠,馮一平就很不明白,每一個人上火車前至少要經過三關,上車後乘務員還會查票,現在到了站,還有必要費時費力的來這麼一出嗎?
就像後來一些大賣場,在出口處還安排一個人,假模假式的再檢查一次,還要在你的購物清單上蓋個章,純屬多餘嘛!
吐槽歸吐槽,現在他也不得不屈從,這讓他越發懷念頭天晚上那哥們來,遺憾的是,那天早上他起來後,那哥們已經下車,終究緣慳一面。
終於出了站,雖然還是清晨,廣場上人還真不少,特別是在這出口處,零零散散的站了好些人,見人就問“去哪,要坐車嗎?”“住店嗎?”“要找工作嗎?”
對所有湊上來的人,馮一平還是一概不理,按着包快走,這個車站,可是全國火車站之集大成者,把你賣了你還幫他數錢這樣的事,還真的有發生過。
馮一平都走出廣場了,還有個穿着黃色夾克的男人喋喋不休的緊追不捨,大爺的,這是吃定我了是嗎?好歹這是我的第二故鄉好不好!
馮一平停下來,冷冷的看着他,“你作乜啊?要同我返屋企呀?”
那個男人一愣,原以爲是個雛來的,誰料想是個本地人,他悻悻的停住腳,狠狠的瞪着馮一平,看馮一平毫不猶豫的瞪回來,他這才轉身往回走,嘴裡還嘀咕了幾句,估計不是什麼好話。
時辰還早,整個城市還沒有完全醒過來,火車站附近,昏黃的路燈都還亮着。
從這看過去,俗稱“63層”的國際大廈隱約可見,這座大樓現在可正風光着,它不但是羊城第一高樓,還是我大天朝第一高樓!除了酒店和寫字樓,不少國家的領事館也設在裡面,那也是馮一平今天的目的地。
他很懷念這裡的早茶,不過現在的羊城他可不熟,在火車上顛簸了三十多個小時,也沒正經吃過飯,此時早已飢腸轆轆,他就在路邊找了家麪館,吃了一碗竹升面,這還沒飽,又換了一家,吃了碗腸粉,總算有個半飽。
他又特意留意了一下這兩家小館子的佈局,希望能有學習和借鑑的地方,結果,還真是乏善可陳!
早上剛上班不久,在國際大廈寫字樓辦公的大成律師事務所,迎來了一個特殊的訪客,一個揹着包的學生。
前臺正對着小鏡子檢查妝容的靚麗的女孩子,雖然有些訝異,但還是客氣的接待了馮一平,聽說是諮詢版權方面的問題,先把他帶到一旁的一間小會客室,不過,沒有奉上茶水。
不多時,一個穿着藍西裝,帶着金邊眼鏡,拿着文件夾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到馮一平對面坐下,稍有些不耐煩的問,“要問什麼?”
當然不耐煩,他把這當成了免費的諮詢。馮一平也不着惱,他這個年紀,能有個人接待就不錯。
“我有一些音樂作品,想委託貴所代爲轉讓。”
他說的很鄭重,年輕律師聽了不相信,追問了一句,“什麼?”
馮一平復述了一邊,律師知道自己沒聽錯,當場就想起身就走,你個小孩子,大清早的玩我呢吧!“對不起,我們律所沒有這項業務!”
這事要是換做馮一平,他也同樣會覺得沒譜,不過現在他要打動他,“您既然過來了,就再耽誤您幾分鐘的時間好吧,我有原創的十首歌,如果做成一張專輯,至少能達到雙白金的銷量,我的底價是三千美金一首,分成另談。”他更強調了一下,“所有的收益,你們都可以提一成的代理費。”
那律師這時有了點興趣,覺得嗨蠻有意思的,聽一個小孩子這麼自信的,一本正經的說這樣的夢話,可不容易碰到。
馮一平看到了他眼中的戲謔之情,不過該說的話還得說完,“港臺的唱片公司我也都知道,不過沒有聯繫,這些對你們來說很簡單,也就是幾個電話的事情。這是我其中的一首歌的簡譜,您可以看看,順道徵求一下您領導的意見。”
馮一平從包裡拿出一張紙遞過去,正是劉天王后來一首經典代表作。
那律師抱着可有可無的態度接了過去,看了眼,笑了下,“也罷,我去幫你試試,說不定我今天還真碰上了個天才呢?”
馮一平起身跟他說,“非常感謝!天才不好說,不過在某些方面,我是有些天賦。”
他這話說的也不客氣,眼下也不是客氣的時候,你一謙虛,別人還真以爲你是鬧着萬多。
那人笑着搖頭,不過還是拿着那張歌譜出去了。
馮一平靜靜的坐着,一點都不忐忑,心裡有底的很,他知道,一會只要是有一個識譜的人,就會明白這首歌的價值。
至於他爲什麼找律師事務所,很簡單,一個律師事務所,特別是現在開在國際大廈的律所,那就代表着一張很有能力的關係網,肯定輻射到政商兩界。
他可不認爲他這樣一個小孩子,即使有好作品,在面對港臺的唱片公司時,能有什麼議價能力。
臺灣的飛碟滾石還好,香港的寶麗金和華納,一家是英國的,一家是美國的,都是大型的跨國公司。
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不要高看這些到港臺開分部的跨國公司的職業操守,馮一平現在就像是一顆野草,他們隨便伸出一截小指頭,說碾也就碾了。
況且,如果牽涉到銷售分成這樣的事,你一個鄉下孩子,還是不要天真的指望他們會如實的,把你應得的一分不少的交給你,即便他公司有操守,但不能保證經手的工作人員也一定操守好。
至於說一般的律所沒有這項業務,那也問題不大,現在還少有專門的知識產權代理公司,律所的業務,和這方面還是有些掛鉤的。再說了,在這個一切向前看的前沿,只要有錢可賺,其它的都不是事。
律師出去不久,馮一平就聽到前臺那裡有驚呼聲傳來,不一會,那個接待她的女孩子,踢踢踏踏的跑過來,手上還端着一杯水,滿臉泛紅,兩眼發光的看着馮一平,“那首歌真是你寫的。”
“當然,不是我寫的我還會找到律師事務所來?”馮一平接過水喝了一口,說他一點不緊張,那也是扯淡。
“哇哦,”那個女孩子雙手握拳放在胸前,也不回前臺,貼着坐到馮一平旁邊,看着他的時候,眼睛裡滿是小星星。
呵呵,看着這一幕,馮一平也是有點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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