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議院國家安全委員會主席?佩萊特,在國會山?會見了美國nextdoor公司負責人,雙方商定……,”在去機場的路上時,姚記者結結巴巴,稍有些吃力的讀着多倫多星報上的新聞。
國內的這些普通科班大學畢業的記者,沒有在國外留學過,對國外這些專有的詞,還不是太能拿得準。
“原來他趕着去渥太華,是做這事?”姚記者有些感慨,“這個國家安全委員會的主席,看起來很有權的樣子,是不是?”
“他在美國的這家公司,都是跟這樣的權力人物打交道?嘖嘖,真厲害!怕是我們外交系統的一些人,等閒都接觸不到這些人,”
沒人接話,因爲他們對這些議會下面常設的,或者是臨時的委員會,同樣不太瞭解。
李志雄接過去看了一眼,“我推測應該是挺有權,你想啊,要馮一平現在專程去見的人,怎麼會簡單?”
“李名記就是李名記,果然犀利,”姚記者豎起大拇指,“是啊,我們的小馮首富,現在怎麼會去見一些沒什麼實權的人?”
“按你這麼說,我們好像也挺厲害,”一箇中年大叔級的記者插了一句。
“那是當然,全國那麼多記者,他就巴巴的找了我們這幾位而已,”
“可是,我們的報道啊,”姚記者說,“主編給我打電話,原本打算靠着這篇稿子火一把,這麼好的機會,那些專家們怎麼會放過?”
“誰知道第二天早上,他差不多瀏覽遍了市面上所有的報紙,愣是找不到一家報紙、或者一個人,對馮一平的觀點進行反駁,真鬱悶死我了,”
這話是引起了幾家報社記者的共鳴,“可不是嗎,報社這次花了這麼大代價,讓我們專程飛到加拿大一次,結果,這篇報道就像打了個水漂一樣,連響都沒聽到一個,”
“這一次到硅谷,如果不能拿一篇硬貨出來,回去還真有些不好交差,”
幾個人叫苦聲一片。
“我就想不通了,你說,那麼多專家還在各路媒體上爭得差點打起來,怎麼就沒人反駁馮一平的觀點呢?難道我寫的稿子不好?怎麼可能,老孃的這篇稿,絕對是我最近寫得最用心的一篇,”
“是啊是啊,絕對是我花心思最多的一篇稿,”原因無它,這可以說是最貴的一片稿子。
“吭,”後面有人清了清嗓子,報社幾個人回頭一看,看到李志雄和另外兩個網站的記者,“老李你們倒沒有這些麻煩,你們的稿件,在網站上的反響很熱烈吧,”
“一般一般,刊登到現在,評論和留言的,也就小几千人,快近萬人而已,”李志雄輕飄飄的,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這就是新媒體的優勢啊,”紙媒的幾位有些羨慕的說。
“這個事也不是不能預料的,”李志雄說,“想想上一次,在電視上那位差不多指名道姓的針對他的那位女專家的下場,”
“你是說那位謝冰教授?”
“是啊,我們馮首富根本就沒正面搭理她,你們再看看她的結果,國內的學術圈子根本混不下去,”
“那也沒什麼啊?”一位記者看着窗外異國的花花世界,“在國外也挺好,”
“在國內,她們可以標榜自己是遊學歸國,能競聘到好的職位,還能時不時的在電視上露露臉,在報紙上寫些文章,外快來得不要太容易,”
說起來,這些混出點名氣的專家撈錢的手段,他們這些記者也羨慕。
“可是在國外,他們有什麼優勢?哪會有那樣的機會?別說賺外快,估計找個不錯的職位都不容易,”姚記者心思細。
“關鍵是,聽說那位謝教授,壓根沒往美國來,直接奔的歐洲,她這麼做,想必也是知道我們馮首富在這邊的影響力,可是,有件事你們知道嗎?”李志雄賣起了關子。
“難道說我們馮首富還能影響到歐洲那邊不成?”在座的也都是明白人,馬上就有人接了一句。
“你說得對,有圈內人跟我提了一句,那位謝教授在歐洲輾轉了幾個國家,現在連一份教職都找不到,”李志雄說。
“我看,她是水平不夠吧,原來或許有些水平,回國後,一門心思的忙着出名、賺錢,估計在學術上,已經追不上時下的水平,”
這話,是姚記者說的,有時候,女人更看不慣女人。
“有這方面的因素,”李志雄說,“應該也有其它的因素,聽說,”李志雄看了看前面陪同的人員,雖然知道他聽不懂普通話,還是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聽說有一份申請,本來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是,正在雙方準備在相關文件上簽字的時候,校方接到了一個電話,之後,婉轉但是堅決的拒絕聘用謝教授任教,”
“再之後,她投出去的簡歷,連一個面試的機會都沒換來,”
“難道說,這是我們小馮首富做的?據我所知,他在歐洲並沒有什麼投資啊,”有人不相信。
“一平並不是沒有在歐洲投資,現在在歐美非常流行的那款軟件,skype,他不也是大股東,這家公司總部就在歐洲,他收購不久的硬幣之星,在歐洲也已經開展了業務,”
果然還是李志雄最下功夫,關於馮一平的情況,他確實瞭解的最多。
“馮一平好像也不是能做出這樣的事的人吧,他應該也沒時間關注這些小事,”有人從另一個角度說。
“我也覺得一平不會把這事放在心上,他的心胸,不像是做這事的人,”李志雄說,“但是,他不計較,不排除他下面有人看不慣,是不是?自作主張的跟相關人等通了個氣,這樣的小事,就是不用馮一平親自出面,他們也能辦得妥當,”
“這麼做,有點像趕盡殺絕的樣子,都把人趕到了國外,再這麼做,何必呢,”有人語帶不忍的說,他這話,也引起了一些共鳴。
總體上來說,國人還是很仁慈,很容易同情弱勢的那一方。
“我看你們,就是一羣東郭先生,”姚記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這怎麼是趕盡殺絕呢,這是除%惡務%盡好不好?”
“你們真是站着說話不腰疼,那位謝教授攻擊的問題,可是跟稅務相關,空口白牙,想當然的就指責一家公司偷稅漏稅,”
“偷稅漏稅,那會有好下場嗎?別的不說,那麼大名氣的劉曉慶,可是纔剛出來幾個月,”說這話的,又是姚記者。
“她針對人在先,就不允許別人反擊嗎?再說,我覺得他做得對,這樣道德有問題的人混到學校裡,就是水平再高,那也是誤人子弟,”
姚記者的話,讓大家啞口無言。
是啊,要是針對一般的公司,這樣公開影射或者指責偷稅漏稅,那真不是小事,搞不好,不但公司辦不下去,負責人肯定也脫不了干係,身陷囹圄也不是不可能。
其實,關於專家公開指責某個企業家的後果,包括這些媒體人在內,現在都還只是猜想,但到明年,大家就都會有了深刻直觀的瞭解。
“總之,大家應該明白,這次爲什麼沒有專家針對我們馮首富的這番講話了吧,”李志雄做總結髮言。
這下沒有誰會不明白。
開罪了馮一平,不但國內混不下去,到國外討生活也難,前車之鑑就在那,那些專家再利慾薰心,再想出名想瘋了,也會分得明白,這樣的人,別說主動招惹,就是他打上門來,自己也只能躲着。
那誰這會還敢公開站出來反駁馮一平?
“好了好了,我敢說,接下來在硅谷,我們的收穫,一定能值回票價,”姚記者說。
“就是,直接在當事國創辦一家服務於當地的公司,馮一平的這種做法,纔是最好的國際化的方式,相信這次的採訪,不會讓我們失望,”李志雄說。
“可是這種方式,好像就沒有複製的可能性,”一位記者說,“在硅谷這樣的地方,創辦一家這麼成功的公司,豈是人人都做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