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一般認爲,那是一種禮貌,”小小的楞了一下,馮一平馬上說。
一直以來,他的特質就是,當正面撞上的時候,他從來不會退縮,而且多半會表現得不錯。
一如現在,他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看着她,從頭到腳,也沒有避諱V領的那一塊。
當他大方起來以後,基德曼就有些閃躲,抵禦了一會,她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目光。
所以說,男人終究是男人,女人始終是女人,到最後,在有些方面,還是會存在強弱之分。
“你看,這樣的對視,要麼最後都會覺得尷尬,要麼到最後,會冒出火花,”
基德曼有些無語的朝另一邊翻了個大白眼,既然知道尷尬,你還要說出來?
“還有,你不覺得,那樣有些怕你察覺到,但又止不住,總是小心翼翼的,時不時的瞄上你一眼的樣子,挺可愛?”
“哈哈哈,”基德曼先是大笑,很快捂住嘴巴悶笑,因爲她擔心吵醒馮一平的那一對兒女,“你總是這樣,自我吹捧嗎?”
馮一平把她手裡的酒杯接過去,她是笑得有些端不穩。
“你是不知道我的憂愁,”馮一平搖了搖頭,臉上有掩飾不住的落寞,“現在的我這麼做,你還會覺得我可愛,但再過一些時日,我還這樣做,估計你只會覺得猥瑣,”
“所以,你知道我多麼珍惜現在這還能賣賣萌,扮扮可愛的日子嗎?”
“青春啊,我那青枝綠葉般蔥蘢的青春,就像這陽光一樣,慢慢消散在空氣中,就像這墨累河一樣,正片刻不停的從我身邊流走,”
“而這一切,是誰也不能逆轉的,”
肯定是不可逆轉的吧,馮一平心說,畢竟,自己已經得到了重來一次的機會,總該不可能還有這樣的機會。
“所以,你能明白我的無奈和憂愁嗎?”
“唔唔唔,”基德曼用手捂着嘴,整個人笑得縮在座位上。
馮一平又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因爲再怎麼縮,那雙腿顯然不可能全部縮進座位裡。
好不容易止住笑後,她在馮一平肩上拍了一下,“馮,你知道嗎,我覺得,你完全可以去辦一個脫口秀節目,”
“你覺得這很好笑?”
看着馮一平一本正經的樣子,基德曼又忍不住“噗嗤”一聲,“咯咯咯”,“哦,對不起,”
她咳了兩下,臉儘量嚴肅起來,“我瞭解,你放心,在我心目中,你始終很可愛,始終萌萌的噠……哈哈哈……”
“對不起對不起,哈哈哈……”
“哦,抱歉,真的抱歉,咯咯咯……咳咳……我真的有些控制不住,”
“真的,我記得從來沒有這麼笑場過,”
馮一平扭了一下身子,“你高興就好,”
看着他這有些幽怨的模樣,基德曼又差點忍不住笑起來,“我之所以笑,是因爲你真的很可愛,”
“我不覺得這是誇獎,”
“這樣,”基德曼突然捧着的臉,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在姐姐心目中,你始終會是一個陽光的、可愛的、帥氣的、酷酷的大男孩,”
大男孩這會看起來有些羞澀,這時,“爸爸,”一個孩子小聲的叫了一句。
基德曼一看,原來是那個陽光的、可愛的、帥氣的、酷酷的大男孩的一兒一女過來了,他們倆牽着小手,有些費解的看着他們。
…………
首都,樑冬又一次被老闆叫到辦公室。
“樑總,谷歌接下來的宣傳,估計會更有針對性,”Robin說。
看來,是和之前到訪的谷歌CEO施密特有關?樑冬猜測。
但既然老闆不解釋,他也不好問。
“我在想,我們能不能先發動?”他聽到老闆問。
“這個,”樑冬有些遲疑,“Robin,你知道我們這次的宣傳口號,”
“如果我們先發動,一定會引起非議,”
“還確實是,” Robin說。
樑冬團隊最終確定下來的宣傳口號,也就是他們宣傳的舉止,真的很有針對性。
但正因爲很有針對性,所以最好是在谷歌中國啓動相關的推廣之後,他們再迅速的推出,不然,就像在一個人都還沒有開口說話之前,你就說,“我反對你的觀點,”
這肯定會讓大家摸不着頭腦不說,到後來,還一定會讓大家恥笑。
“能不能……?”
“所有的工作,都已經準備就緒,這個時候,真的不好再調整,”樑冬知道老闆想說什麼。
但這個時候再改,真的來不及。
“Robin你放心,在谷歌中國,推出那三位導演製作的短片後,我們再回應,效果一定是最好的,”
“那個時候,廣大網民的熱情,已經被他們帶動起來,我們又相當於是借他們搭好的舞臺,對着他們吸引來的觀衆,表演屬於我們自己的節目,”樑冬說道。
樑冬所描述的這個結果,倒是Robin期待和熟悉的。
這個套路,之前他們成功的玩過好幾次,簡直是低成本但好宣傳的典範。
但這一次,他心裡卻不太有底。
“我現在可以確定,谷歌中國,主持這一次推廣活動的,應該是馮一平,”
他最後向施密特提的那個要求,讓施密特暫緩谷歌中國推廣的要求,自然不是把施密特當傻子看,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知道,那邊究竟是誰在主持這項推廣。
從施密特的反應來看,那個負責人,顯然不會是谷歌中國的負責人趙勇。
如果是趙勇,施密特應該還會考慮一下他的這個提議。
但既然施密特態度的堅決的不同意,那就意味着,那邊真正的負責人,在谷歌的話語權,不比施密特輕,那麼很明顯,那個人只能是馮一平。
“是他?”樑冬也忍不住一愣。
但如果是他,有些事是真能說得過去,比如谷歌中國這次定下來的實在又到位的宣傳口號。
“所以,我想提醒你,各方面的準備工作,一定要做到萬無一失,”
“明白,我這就回去再檢查一遍,”樑冬也鄭重起來。
這不止是人的名樹的影,他們這些業內人,太清楚馮一平的本事,可以說,那位是從來不打無準備之戰。
更讓他們心情沉重的是,從既往的戰果來看,馮一平想要做的事,想要達成的目的,還從來沒有失手過。
所以,這一次,可能會是個例外嗎?
那顯然不太容易。
“樑總,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你也明白,我們這一路走過來,其實也一樣從來沒有失手過,” Robin說。
這就是他們的底氣所在。
狼廠從創辦到現在,雖然沒有像馮一平現在那麼光彩奪目,但不管面對什麼樣的對手,也同樣是每戰必勝,以弱勝強的事,成功過不止一次。
“我明白,”樑冬點點頭,信心足了一些。
…………
而此時,趙勇興奮的跑到嘉盛傳媒,“陳總,陳總,真的已經好了嗎?”他直接跑進陳韜的辦公室裡,“哦上官,辛苦了,謝謝你,”他握住上官求方的手說。
上官求方也在陳韜的辦公室,眼泡很大,臉上也是止不住的疲憊。
“別客氣趙總,”上官求方打開陳韜辦公室的電視,“希望你能滿意,”
“這還用懷疑?”趙勇兩眼放光的盯着電視說。
…………
幾分鐘後,趙勇忍不住興奮的抱住上官求方,“謝謝你上官,”
“你得謝馮總,”看到趙勇這麼高興,一直在趕工的上官求方也挺高興。
“兩位,你們倒是高興了,我就爲難了,”陳韜說,“那三位大導演,日後見了我,怕是不會有什麼好臉色,”
“怕什麼,”上官求方說,“不是還有馮總嗎,”
“是啊陳總,放寬心,就是天塌了,也有馮總那個高個頂着,要說,背靠着馮總這棵大樹,那還就是好啊!”趙勇笑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