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港辦雜誌的想法,不是馮一平一時心血來潮,他早有這樣的想法,現在時機終於成熟。
作爲一個重生人士,知道未來十幾年的世界大事,這是一項天然的優勢,如何把這項優勢擴大化,馮一平認爲,辦一份專業的雜誌是個很好的選擇。
一些人成功,一些人失敗,有時是因爲決策的時候可以參考的信息太少,有時是因爲參考的信息太多,那些成功的人,之所以成功,就是因爲總能天才的在很少或者繁雜的信息中,抓住關鍵的幾條,從而做出正確的決斷,馮一平希望能給人們提供一份這樣的雜誌,他雜誌上的一些觀點,可以讓那些決策的人毫無保留的相信,作爲他們決策時堅強的理由和支撐。
這一點對馮一平來說,不是問題,因爲結果他知道。而當你預知了結果,再反過來找支持這項結果的理由,那比正推要容易千百倍,所以寫出這樣的文章來,並不難。
比如明年一季度即將到來的網絡泡沫,現在誰會想得到?不少人還和西方的一些投資家一起鼓吹,網絡經濟3年,等於工業經濟70年。
當然,他不是要做一個預言者,他是想組織一批這樣的文章,提出一些可能的趨勢,其實,問題一直都存在,只不過大多數人都被現在的繁華迷住了眼,當然也有人已經發現,但人總是心存僥倖,堅定的確信泡沫即將破裂的,肯定是少數,確定肯定以及一定知道泡沫馬上會破裂的,只有他一個。
而那些在即將到來的互聯網寒冬中的公司和個人,現在對這些說法。一概是嗤之以鼻。
明年不僅是新千年,也是國際政治上很關鍵的一年,在明年三月。俄羅斯,葉利欽提前交班給普京。拉開了新沙皇十幾年總統生涯的序幕,關於這事,估計現在馮一平比普京還清楚。
相應的,還有明年的美國大選,那就是一場真實的好萊塢大戲,跌宕起伏,峰迴路轉,柳暗花明。但現在估計也只有馮一平知道小布什會最終當選。
當然,他不可能記得未來所有的國際大事,那樣剛好,不管在什麼時期,全知全能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後來有不少人通過開博,爲自己刷聲望的同時也賺錢,他現在辦雜誌,和那是一個性質,不過。他有信心把這本雜誌成功辦下去,著名的時代週刊的創刊者們,可沒他這樣預知未來幾十年世界大小事的好條件。
同時。他進清華的經管系,現在看來也沒有懸念,他不介意將來在商人的身份外,再加上一個專家學者的頭銜,好多時候,企業家是政客的座上賓,而專家學者,又是企業家的座上賓。
而且,辦這樣的雜誌。成功以後,將爲他聚集常人難望其項背的人脈資源。不管古今中外,這樣優質的人脈資源都是難以估量的財富。
更重要的一點。以他的實力,現在想在國內辦一本雜誌,那是難於上青天的事,但在香港,辦一本雜誌,真的和後來開個博客一樣簡單,幾乎沒有限制,除了無需驗資的一萬港元註冊資金,而且除非是自我設限,在香港辦雜誌,內容方面也沒有任何管制。
當然,程序雖然簡單,但要是考慮到盈利,那還是不簡單。
也算是得益於金融風暴的影響,不管是招人還是租賃辦公地,都很快捷。
二十號的上午,在租下來的300平的寫字樓裡,馮一平對着目前招聘的大貓小貓十來只,談了幾個小時的構想,黃靜萍也跟着來了,靜靜的坐在一邊,看着馮一平口若懸河的談了一上午。
他主要談的是雜誌的定位,從整體定位,到內容地位,讀者定位,廣告客戶定位,廣告內容定位等,說的很詳細,總結起來大體可以用一句話概括,這是一本以世界五百強這樣的大企業,或者一些有全球戰略和眼光的跨國公司,和政壇精英們爲主要讀者和廣告客戶的嚴肅的政經雜誌。
其它的問題,包括雜誌的運作模式,經營方向,採納稿件的報酬,以及活動計劃和廣告收費標準,都由已經聘任的包卓遠爲主的團隊確定。
現在已經確定了主編和財務總監,以及法律顧問,其它的人員配備,招聘和培訓,也由包卓遠爲主的團隊確定。
對於人員招聘,他額外提了一個要求,因爲月刊對時效性並不用做太高要求,所以前期可以適當多招一些有經驗的撰稿人,記者可以少一些,這些撰稿人將作爲一個團隊,主要完成他交代下來的項目。
將來等雜誌有了一定聲望後,還會吸收一些專業的人才進來,組成一個研究團隊,跟蹤研究國際國內的熱點事件。
當然,他還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投資金額,目前暫定在一千萬港幣。
聽他說了這麼一大通,底下的幾個人,還是以疑惑居多,這樣的政經類雜誌,而且聽起來,前期的主要撰稿人還是馮一平自己,這樣一個年輕人寫出來的文章,能入那些五百強和政壇精英們的眼嗎?怕是看都不會看一眼吧。
他們很自然的把馮一平歸入到稍微有了點身家,就想燒錢給自己刷聲望的那種人當中去,不過對他們來說,這樣也沒關係,只要能拿到工資就好,叫人不愉快的是,估計很快又得去找下一份工作。
除法律顧問田律師外,只有兩個人對馮一平完全相信,一個當然是高屹銘,馮一平的舉動,相當於把他救出了苦海,短期內,哪怕馮一平說的是錯的,他也會堅持追隨。
另外一個,則是包卓遠,雖然雜誌社倒閉,他也賦閒在家,可是到了他這個年齡,不像高屹銘那樣,一點家底都沒有,之前幾十年的積蓄,足夠讓他優哉遊哉的在世界各地邊逛邊養老,他願意出山,除了律師行熟人的推薦,主要還是馮一平和他一上午的長談打動了他。
那一次談過之後,他只有一個感慨,“古人云,‘自古英雄出少年’,誠不欺我也!”
“那一平,關於創刊號,你想定在幾月份?”包卓遠看出了那些人的輕視,現在也沒必要解釋,因爲你解釋他們可能也不信。
馮一平也看出來了,他也不想解釋,作爲老闆,沒有必要事事和這些暫時還沒有對企業產生凝聚力的員工交待。
“如果沒有組織好精品的稿件,雜誌不用急着推出,我的意見是,到明年一月份推出創刊號也不遲。”
就他們這樣一家剛創刊的雜誌,想那些有聲望和影響力的人來投稿,除非你給很高的報酬,不然不現實。
而他這樣高的定位,決定了不可能採納那些濫竽充數的稿件。
“大家也不要有壓力,創刊號,我是打算賠錢的,雜誌免費向我們的目標客戶派送,廣告方面,大家努努力,如果確實找不到理想的客戶,創刊號的廣告就空着,相信我,等到我們的二月刊出來之前,情況一定會大有改觀。”
會議結束,包卓遠把馮一平他們倆送到樓下,“包總,一切拜託!”馮一平握住包卓遠的手說。
“馮先生放心,你以國士待我,我必以國士報之!”馮一平說的正式,他也用馮先生來稱呼他。
高屹銘也跟着下來,“馮先生,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馮一平和他握手,“我相信你!”
晚上,馮一平又陪着對夜景念念不忘的黃靜萍來到太平山頂,兩個人靜靜的相擁看着底下璀璨的燈光,“你說,要是在將軍山上也能看到這樣的景緻該多好!”黃靜萍感慨了一句。
“我們一起努力吧!”一陣涼風吹過,馮一平把她抱的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