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瞧曲二順便知那揹簍裡是什麼,面上的笑容收起,望向曲颯,“這下也不知誰笑誰了……”
嗯?什麼意思?
曲颯發誓,直到韓旭離開,她也沒弄清這話的含義。
韓旭進門,付和青、曲大婉笑着迎上,見揹簍裡安安穩穩的躺着四個大榴蓮,驚的彼此相望。原本曲大婉並不知這東西的,是付和青與她解說,產地、生長環境、營養價值什麼的她沒聽太懂,就知道這東西好,關鍵這東西不僅大大的好,還大大的貴呢!
韓旭給他們家送了兩個已經出格兒,這會子卻往她孃家送了四個。
“你送給我們的兩個今兒全帶來了,現在又送那麼多,吃的完嗎?”付和青幫着把揹簍抱進屋,隨口問道。
韓旭也隨口答,“五丫頭愛吃這個呢……”
跟着進門的曲二順心驚,不由看了曲三寧一眼,曲三寧順勢看了曲四靜一眼,姐妹三人心有靈犀一點通。就在這時,韓旭抹了一把汗道:“關鍵是,我家這東西太多了,爸媽不愛吃,爺爺奶奶聞也聞不得,吃又吃不完,扔更是捨不得扔……好在有你們幾個愛吃的。”
“那些人也真是的,送禮都不會送,送什麼榴蓮!”
付和青搖頭,這玩意兒他和媳婦兒也不愛吃,剛剛打開一個他媳婦兒直捂鼻子,說真臭,白瞎了大把的錢。
曲颯聞言從廂房走出,看見熟的炸裂的榴蓮簡直口水直流,老天!活了兩輩子她就好這口兒。
韓旭對她的反應很是滿意,笑道:“我就說嘛,送你們家錯不了。”
話說完便轉身要走,:“我還有病號,先行一步,今兒就不陪你喝了。”他拍拍付和清的肩膀,又衝曲安國道:“也不陪叔了。”
就這樣,風兒似的進門,風兒似的離開,就連曲安國的客套話都沒理會,這下曲二順又疑惑了。
這個韓旭,究竟怎樣?
一會兒給她們感覺,他喜歡小妹,一會兒又讓她們覺得他對小妹好像也沒什麼特別,反反覆覆,這滋味別提有多彆扭!
就在三個姐姐面面相覷時,曲颯已經麻溜兒的打開一個榴蓮,挖出一塊瓤,大快朵頤。
氣味剛散開,曲二順等人連忙捂鼻子,“我的老孃,咋這味兒?”
這就是所謂的好東西?那她們還真沒福氣享受。
包括三個小女娃在內,呼啦啦一羣人全都跑到院兒裡,大眼瞪小眼的瞅着曲颯吃。
付和清倒沒那麼誇張,笑道:“剛纔打開的那個還沒動呢,你慢慢吃。”
“還說呢!”曲颯不悅,“有榴蓮都不告訴我!”
若不是水晶葡萄同樣好吃,她斷不會在屋裡待到現在。
埋怨的語氣讓付和清無語,唉,這丫頭退學開飯店貌似挺明智,否則將來上班掙的那點兒錢都不夠她吃的。
……
廂房裡,曲二順對雙胞胎妹妹道:“你倆究竟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曲三寧,曲四靜這會兒也說出個所以然。曲四靜想了想道:“別管怎麼着,我覺得韓大夫人挺好。”
這話和沒說一樣。
曲二順嘆氣,“剛纔我又悄悄試探小妹一番,她什麼反應都沒。你們看剛纔她有什麼異樣嗎?”
雙胞胎妹妹搖頭,好像和之前一樣。
這才急死個人呢。
“皇帝不急太監急!”曲二順頗爲無奈,曲三寧便建議要不要把話挑明,曲二順連忙制止,八字沒一撇兒,萬一搞錯,害的可是小妹。
姐妹竊竊私語半天也沒弄出個所以然,曲大婉端着籮筐突然進門,“發糕蒸好了,我們和小五去醫館,你們去不去?”
“不去,我們又不看乾孃。”曲二順笑了笑又道:“你乾孃給的好東西可別忘了我們幾個。”
曲大婉白了她一眼,笑着離開。
懷慈醫館。
果然如韓旭所言,他很忙,付和清帶着兩姐妹在裡間等了快一個小時他才忙完。
“今兒病人怎麼那麼多?”付和清問道。
“還不老樣子,我媽過兩天要去省城,所以病號都趕鴨子似的過來。”
大家對陶懷慈的工作方式早見怪不怪,只可憐了韓旭,接下來又有的忙了。
“若不是招了兩個學徒,我就要累癱了。”韓旭訴苦,隨手拿起一個發糕填嘴裡,眼睛一亮,“嗯,幸虧有小五的手藝,否則這日子還有什麼趣兒?”
“哈,您真是擡舉我。”曲颯被誇的不好意思,“說起來,這都是那幾個榴蓮的功勞。”
“這麼說今後我想吃什麼,拿幾個榴蓮過去就行了?哈,我記住了!”
韓旭剛笑着把話說完,周麗琳便在外面喊師兄,好像有一味藥出了點兒問題,韓旭衝幾人擺擺手便出了裡間,付和清見他實在忙,與其招呼一聲便準備帶兩姐妹離開。
經過陶懷慈辦公桌前,正認真工作的陶大夫突然擡頭,“回去了,小丫頭?”
付和清有些吃味,“乾孃,您老瞪大眼睛沒看見我?”
他指着自己,語氣間有曲颯百年未聞的撒嬌。
陶懷慈便笑道:“回去了兒子?”
“母子”二人如此互動,惹得曲颯,曲大婉以及周圍的病號們哈哈大笑,笑聲猛的爆發,把韓旭那邊的人吸引住,目光紛紛而來。
“說什麼呢曲颯?”周麗琳邁着輕快近乎蹦跳的腳步而來,曲颯發現這個漂亮姐姐的妝容似乎更加精緻了。
“周大夫好,沒什麼,那個,你們忙吧,我們先走了。”
因爲上次的事曲颯不願與其多說,免得又被當做假想敵。
“那好,我送送你們。”韓旭起身走來,付和清一時無語,剛纔他打招呼要走,這傢伙頭都沒擡,剛剛他小姨子說了聲要走,瞧他慌的。
韓旭不顧多餘的目光,打開門送曲颯等人出去,那一瞬,周麗琳明晃晃的笑僵在臉上。
“麗琳,去按照這個方子抓藥。”陶懷慈打斷周麗琳的沉思,漂亮女孩兒猛回神,勤快的“噯”一聲,接過方子轉身去了藥房。
陶懷慈這才輕輕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