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去休息啊,別打擾我,我還要給假體上色。”
秦予希拍這祁子涵的手,想讓祁子涵放開她,工作狂屬性被激發了出來,她愛工作,工作使她快樂。
“不上了,等我放完了假你再做後面的事去。”
說完,祁子涵就抱着秦予希往浴室裡去,他學東西很快,秦予希說的專業上的東西,祁子涵都記住了,給假體上色不急於一時。
不要把時間全都浪費在做假體面具上面!
而祁子涵所謂的休息,就是和秦予希一起滾牀單。
就在秦予希和祁子涵兩人,再酒店房間裡宣淫的時候,馬可心苦哈哈的坐在已經停了電的出租房裡,翻找着秦予希的臥室。
臥室裡,其實關於秦予希的東西,都已經被她全都拿走了,可是馬可心不死心,她總覺得秦予希應該在她的臥室裡留下一些蛛絲馬跡。
如果按照秦予希的說法,這段時間,她都是在外面當乞丐討錢,秦予希總會留下一些東西來,好準備回來洗個澡,睡個覺吧。
總不至於天天睡在街上,那麼大個人了,這麼大熱的天,天天不洗澡,她都沒有半分不自在的嗎?
找了秦予希的臥室半天,馬可心纔是頹然的發現,果真,秦予希是一點兒東西都沒給她留下。
這臥室秦予希就一直沒有住過,牀都還是原來的,沒有鋪上墊被的。
所以秦予希到底去了哪裡,今天在酒店電梯裡,看到的那個光鮮亮麗的姑娘,究竟是不是秦予希?
馬可心真是愁死了,她租了這麼大的房子,水電都是要錢的,天氣這麼熱,沒電開空調,如果秦予希再不回來交水電費,馬可心要瘋了!
她匆匆給杜書墨打了個電話,想着要問杜書墨借點錢去找秦予希,可是由於這段時間,馬可心已經問杜書墨借了很多次錢了,每次都是以秦予希爲藉口,杜書墨都已經不想再接馬可心的電話了。
一開始,馬可心還能打電話把杜書墨叫過來,因爲杜書墨也很想見到秦予希,可是每次杜書墨過來,在馬可心租的房子裡,等了秦予希好久,都不見秦予希回來,漸漸的,杜書墨就不願意再過來了。
加上秦予希已經擺明了跟杜書墨分手了,馬可心再以秦予希的名義借錢,杜書墨就不免要多想。
他從來沒有聽秦予希自己開口,說自己的生活過得有多麼多麼的艱難,需要用到錢的時候,都是馬可心開口,代秦予希借錢,雖然每次馬可心要借的錢都不多,幾塊,幾十的,可是架不住她從來不還,次數一多了,差不多都有幾百的金額了。
所以杜書墨也是漸漸的反應了過來,馬可心再給他打電話,他就統統拒接,反正現在秦予希已經有了手機,他有什麼事情,會自己諮詢秦予希。
雖然秦予希也從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但真的遇上了什麼困難,杜書墨也有自己求證秦予希的途徑。
黑暗的房間中,馬可心打了好幾遍杜書墨的電話,他都沒有接,於是馬可心又開始給肖曼曼打電話,肖曼曼倒是接了。
“大姨,大姨,你可管管秦予希吧,她都很久沒回家了。”
一等電話接通,馬可心就開始給肖曼曼告狀,原本是想着循序漸進的,告訴肖曼曼,秦予希身上沒錢,在省城迷路了,還睡大街的事兒。
哪裡知道,肖曼曼的反應很平淡,對馬可心說道:
“嗯,我知道了,我問問她看。”
然後,肖曼曼就把馬可心的電話掛了,連給馬可心反應的機會都沒有,自己給秦予希打了個手機。
這段時間,秦予希撿到了個手機的事情,已經被陳玉蓮和肖曼曼雙雙知道了,她們和秦予希保持了密切的聯繫,幾乎每一天,秦予希都會給陳玉蓮和肖曼曼打個電話。
電話裡也沒說啥重要的事情,就是叮囑陳玉蓮吃藥,還有給肖曼曼彙報一下她的工作進度。
所以在關於秦予希的信息上面,肖曼曼知道的其實比馬可心要多,她知道秦予希進了一個化妝品專櫃,通過畫畫的特長,以及對顏色的敏感,幫別人化妝,每天大概都有十幾塊錢的進賬。
一個月下來,就是不靠工資,也比肖曼曼拿的多了。
但是這個事情,秦予希也叮囑過陳玉蓮和肖曼曼,斷不能告訴馬可心和肖小曼,否則馬可心就宛若一灘爛泥一樣,靠過來,讓本就艱難生存在省城的秦予希,負擔會更重。
話說得嚴重,但正好戳中了陳玉蓮和肖曼曼的心。
大家都是窮人,都知道生存在社會上,是有多麼的不容易,秦予希一個女孩兒,如果不是家裡實在沒錢,陳玉蓮和肖曼曼都不會希望秦予希一個人跑出來打工。
肖小曼已經拖累了肖曼曼一輩子,輪到了秦予希這一代,馬可心若還賴着秦予希,讓秦予希一輩子都起不來,這不是肖曼曼和陳玉蓮願意看到的。
於是,再次面對馬可心或者是肖小曼的打聽,肖曼曼和陳玉蓮都是一問三不知的狀態。
當馬可心以爲自己不太瞭解秦予希,每天都在外面做些什麼的時候,秦予希其實一直在和肖曼曼陳玉蓮保持着聯繫。
只是,打了一盞牀頭燈的牀上,被祁子涵壓在身下的秦予希,與祁子涵未着片縷的身體相連着,伸手拿過牀頭的手機來,一看是她媽打來的,嚇了一跳,忙是喊停了祁子涵,
“下去下去,我媽打電話來了。”
等將祁子涵從她的身體裡推出來,她抱過被子,遮住了自己裸露的身體,這纔是接起了電話來,問道:
“媽?怎麼這麼晚打電話來,出什麼事了嗎?”
“馬可心說你已經好多天沒回去睡了,你這段時間是睡哪兒的?”
肖曼曼有些懷疑秦予希是不是睡在杜書墨那裡,於是口吻嚴厲道:
“一個女孩子家的,不要總是在外面過夜,要知道檢點,外面的壞人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