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
祁子涵不自覺的,笑了,杜書墨打過來的電話,問他是誰?那他得先問問杜書墨找誰。
“秦予希呢?讓她接電話。”
“她睡着了,不方便接電話。”
杜書墨怒了,“你tm到底是誰?”
“她男朋友。”
“放屁!我纔是她男朋友。”
“你不是已經和她分手了?”
祁子涵拿着手機,坐進沙發裡,頗有些氣死人不償命的意味,
“分手了,就不要糾纏,不然不符合你的個性!”
曾經,杜書墨讓秦予希吃過多少苦,光祁子涵偷偷看到的,就有無數次了,秦予希在寨子裡的時候,給杜書墨打電話,他時而在,時而又不在,在的時候,對秦予希冷冷淡淡,讓她患得患失的。
不接秦予希電話的時候,讓她傷心傷情。
有好多次,祁子涵都看見,秦予希在給杜書墨打完了電話後,默默的坐在溪水邊發呆,那心情一看就不太美妙。
所以杜書墨這人的性格,祁子涵從秦予希的反應中,也能推斷出一二,是個不肯拉下臉面來討好女朋友的人。
既然如此,何必舊情難了?毀自己的人設。
“那是她自己說的,她要和我分手,我沒同意!”
杜書墨強調着,恨不得衝進手機裡,打這男人一頓,於是語氣急促道:
“你讓秦予希接電話,我和她的事情,不要你一個外人插手。”
“現在你纔是外人!”
祁子涵撿起秦予希放在茶几上的手錶,看了看時間,問道:
“你有什麼不甘心的?冷冷淡淡忽遠忽近的人是你,給不了她快樂,還不允許她分手?以後不要再騷擾予希,她現在是有男朋友的人。”
“她不快樂?我每一次回鎮上,你沒看見她臉上的歡喜雀躍?她每一次給我打電話,都恨不得抓住我說的每一個字,你說她不快樂?憑什麼?”
杜書墨相當不服氣,他知道秦予希有多喜歡他,這樣的喜歡,帶着小心翼翼,帶着誠惶誠恐,她珍惜她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鐘,她的心裡,滿滿當當的只有他杜書墨。
所以,這個男人憑什麼說秦予希不快樂?憑什麼?
手機那頭,祁子涵沉默了,他垂目,一隻手拿着電話,另一隻手裡,玩着秦予希的手錶,他發現她是一個很念舊的人,她喜歡很舊的物件,這些物件搭配在她的身上,往往都能碰撞出一股別具一格的韻味出來。
她念舊,這想法,讓祁子涵突然有股說不出來的嫉妒感,然後,他想起來,秦予希與他在一起,似乎從未患得患失過,她也從未恨不得抓住他說出的每一個字。
那是一種怎樣的喜歡?祁子涵不知道,他忽然就是很介意!
然後,他開口,對手機那頭的杜書墨說道:
“已經很晚了,你要找予希,今天晚上是不可能了,我不管你們之前的感情是什麼樣的,她現在是我的,她和我在一起,並且從未想起過你,關於你和他的一切,她一個字都沒說起過,也不曾懷念。”
介意歸介意,祁子涵和秦予希在一起,她的確一句話未提杜書墨,不是刻意不提,也未見任何心傷難過,她跟祁子涵在一起,祁子涵看得出來,也是真心歡喜,全心全意的。
於是,祁子涵又道:“如果你覺得不甘心,可以直接來找我,我們可以來場公平公正的決鬥,我還能讓你一隻手。”
對付尋常弱雞,祁子涵一隻手足矣!
“這麼晚了,她還和你在一起,你們做了些什麼?喂,喂???”
面對挑釁,杜書墨怒不可抑,卻迴避着與祁子涵打一架這個提議,他是一名有知識有文化的人,不是社會上隨隨便便的什麼莽夫糙漢,他現在只想知道,秦予希和這個男人,這麼晚了,現在還在外面做些什麼?。
孤男寡女,半夜三更,秦予希還跟一個男人在一起,他們做了什麼?拉過手了嗎?擁抱了嗎?那個男人,拉過秦予希的手了嗎?
這一瞬間,嫉妒快要將杜書墨給淹沒了,
祁子涵那頭卻已經把電話給掛了,他不喜歡多廢話,尤其是和杜書墨。
他認爲,男人與男人之間,解決爭端的最好方式,要麼就打一架,要麼就服從於他,沒有那麼多的唧唧歪歪可講。
等杜書墨想好了,什麼時候可以開戰了,祁子涵再去和杜書墨碰面,現在,得睡覺!
涼爽的房中,祁子涵拿着手機走回了臥室,站在門邊,看了看牀上睡着的秦予希,她睡得踏實,臉頰還有些微微的粉紅,一副信任又毫無防備的姿態。
祁子涵便是覺得,不必拿着曾經的事情,來折磨他與她如今的感情,秦予希都已經做了他的女人,這是他天大的幸福,至於秦予希有沒有抓住他說出的每一個字,有沒有爲他患得患失過,那又有什麼關係?
杜書墨不也沒有得到過秦予希嗎?杜書墨除了讓秦予希患得患失,恨不得抓住他說出的每一個字外,他抱過她嗎?他摸過她嗎?他擁有過她嗎?
不曾吧,所以,祁子涵瞬間有些得意了,他還是最終贏家啊,對吧?!
他輕輕的走到牀邊,躺在秦予希的身邊,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在她臉側親了一下,手中的手機又響了,還是杜書墨打過來的。
祁子涵直接摁了靜音,不想再接杜書墨的電話。
話已說透,再沒完沒了的接聽杜書墨的電話,那便是順了杜書墨的心意,讓他騷擾到了自己和秦予希如今的生活。
只是一個電話沒接通,杜書墨宛若換了個性子般,緊接着又打了好幾個電話過來,祁子涵統統摁了靜音,最後乾脆直接將手機的鈴音最小化,放了杜書墨在那邊折騰。
他自抱着秦予希睡覺去了。
第二天早上,祁子涵出門辦事兒,秦予希睡到上午十點鐘,纔是起牀來,看着自己正在充電的手機,打着呵欠,翻着杜書墨的短信和來電顯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