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纔剛剛吃過晚飯,張毅和木葉就被張蘭芬趕回到了屋裡。
張蘭芬的意思,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明擺着。
木葉下午和張毅已經達成了協議,她心裡穩當,自然是“順”着張蘭芬的意思,回了屋。
畢竟只有兩個人的屋子,而且還是一男一女,氣氛總歸有些尷尬。
張毅隨便拿了一件換洗的衣服,“我去洗澡。”
“嗯,你去吧。”
等他出去,木葉鬆了口氣,脫鞋上炕,盯着炕頭上疊放整齊的被褥有些發愣。
從炕頭到炕尾佔了三分之一個屋子,別說是兩個人,就是睡上五六個人都沒問題。
眼神兒晃了晃,木葉決定做一件兒小心眼兒的事兒,孤男寡女的還是謹慎爲上。
不大一會兒,洗完澡的張毅回了屋,看着炕上鋪好的被褥,明顯的愣了一下。
不是因爲木葉的體貼,而是一個炕頭,一個炕尾,中間足足隔了有差不多兩米的空檔兒被褥,他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一個睡法。
察覺到張毅看她的眼神兒,木葉臉不紅氣不喘的,也盯着他瞧。
洗完澡的張毅,穿了一件黑色的跨欄背心,露出結實有力的手臂,沒有一點兒贅肉的胸肌,還有那倒三角的身材。
果然是當兵的,這身材真的是好的讓人髮指,引人犯罪。
木葉乾咳了一聲,總算是收回了自己的眼神兒,“我睡覺不老實,所以你最好離我遠一點兒,省的不小心踹了你。”
不走心的補上一句,然後掀開被子,直接鑽進了被窩兒裡面。
木葉那點兒小心思,張毅哪兒能猜不到,反正下午都已經答應她了,不管她想怎麼做,都由着她去了。
關了燈,窗外頭的月光順着窗簾打進來,屋子裡面靜悄悄的,木葉一個人不停的“翻烙餅”。
原本以爲折騰了一天了,她肯定沾枕頭就睡着了,可是一想到炕那頭兒還睡了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她就睡意全無了。
她睡覺本來就輕,以前從來都沒有和別人一個房間的,即便是張毅的呼吸聲甚至可以忽略不計,她也還是閉不上兩隻大眼珠子。
“張毅,你睡着了嗎?”
木葉小聲的問了一句,迴應她的只是張毅平穩的呼吸聲。
農村的夜晚格外的安靜,老式鐘錶的滴答聲,外頭偶爾發出的蛐蛐的叫聲,木葉打了個哈欠,睡意來襲。
“嘶~~”
木葉在被窩裡面蜷縮着身子,緊閉着眼睛,痛苦的抽着氣。
幾乎只是過了幾秒,張毅睜開眼,藉着月光起身,拉開了燈。
“葉子,你怎麼了?”
木葉的臉痛苦的扭曲在一起,腦門滲出一層冷汗,睜開眼,看了一眼神色緊張的張毅。
“沒事。”
“你都疼成這樣了,怎麼會沒事?我帶你去診所。”
張毅皺着眉,快速的套上衣服,走到木葉跟前,彎腰想抱她。
木葉搖了搖頭,“真的沒事。”
張毅看着死撐着疼,還不願意配合他的木葉,直接連人帶被,抱進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