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還帶着傅懷城的體溫氣味,很溫暖,這一份溫暖讓顧輕念猛地回過神來。
顧輕念想也不想退後一步,掙開傅懷城的手。
然後就要脫下衣服還給傅懷城。
傅懷城眸光微眯,搶先一步上前,按住顧輕唸的手,及時遮住那一片白皙。
“披着。”
現在可不是任性害羞的時候。
顧輕念禮服連接兩次被扯,破損得厲害。
要破不破的衣服,隱隱約約的,更引人遐想。
他沒瞎,能看到旁邊男同學的目光。
傅懷城按住顧輕唸的手,站在她面前,看看四周再看向周浩,“這是大型耍流氓表演現場?”
他一邊說着一邊脫下外套,披到了一旁呆愣的周聰身上。
周聰的視線本來落在一邊被捆住雙手的周浩身上,被披上衣服後才擡頭看向傅懷城。
傅懷城沒多說,像是沒聞到周聰身上的尿騷味,沒注意到周聰的異常,給他拉拉衣服後再次看向衆人。
顧輕念看着傅懷城,手死死捏成了拳頭。
她重生以來一直控制自己的情緒,可此刻,卻怎麼也無法控制了。
今天的一切,將她徹底拉入了上輩子的深淵。
更諷刺的事,像還嫌這一切不夠一般,對她影響最深的人,她恨到骨子裡的人一個個輪番登場。
“傅懷城你怎麼回來了?”
杞飛燕看着傅懷城終於回過神,看看傅懷城再看看顧輕念,眼底滿是驚疑。
聽到傅懷城的名字,同學們一個個倒吸一口冷氣,都紛紛議論了起來。
“傅懷城?難道就是杞飛燕之前的那個未婚夫?”
“應該就是他,那天那個恐怖的大嬸不是滿口的懷城懷城。”
“看來是他了,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傅懷城是來給飛燕慶祝生日還是給顧輕念?”
“來的杞家,可你看他看都不看飛燕,就直奔顧輕念去了,又是脫衣服又是關心的,看來飛燕說的不假。”
“真噁心,還好意思來。”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他帥嗎?”
“是啊,人看着很厲害,飛燕怎麼會不喜歡他?”
竊竊私語聲中,傅懷城看向杞飛燕,“不解釋一下嗎?”
“我聽說是生日宴會,可結果進來看到的卻是欺負弱小的鬼面舞會?穿得光鮮亮麗卻欺負欺辱一個小姑娘和小孩,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杞飛燕聽得滿臉通紅,“明明是顧輕念鬧要搞砸我的生日宴會,我還沒算賬呢,你就來指責我,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欺負人了?”
“兩隻眼睛都看到了。”傅懷城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取笑欺負一個孩子爲樂,還是這樣一個孩子,你們可真有出息。”
被如此赤裸裸指出來,所有人都面色難看。
“果然是間夫銀婦,就知道幫着顧輕念說話...”班長忍不住插了一句嘴。
原本以爲傅懷城就是個上不得檯面的玩意,結果今天一看卻完全不是,莫名的她看顧輕念就特別不順眼。
她也說不出這句話說出來是酸得多,還是生氣得多。
班長說完就發現安靜下來,擡頭就看到傅懷城正定定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