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下課後，顧輕念直接搭上公交車前往市郊。
她直接在墓地找到了人。
顧輕念看到兩人的身影后，拿出口罩戴上，放輕腳步走過去深吸一口氣開口。
“先生，夫人。”
杞成業已經聽到腳步聲了，警惕轉回身，就看到了帶着口罩的顧輕念。
顧輕念第一次和他們正對面，近距離看清了他們的面容。
因爲是來墓地祭拜，兩人都是一身黑色衣服。
杞成業長相俊朗，眉眼溫和，身形欣長，看着只有三十來歲，乍一看像是個溫文爾雅的俊朗學者，不像是生意人。
可這一切不過是假象。
那充滿睿智的眼睛，還有一身的氣勢都會讓人不自覺凜然。
相比杞成業給人的壓力，杞夫人古嬙給人的感覺則完全不一樣。
一身的黑衣越發顯得她皮膚白皙，如同白瓷一般發着光。
古嬙氣質高雅，身形苗條纖細，鵝蛋臉雙眼皮，微卷的短髮又時髦又年輕，第一眼看上去漂亮又驚豔，說她像二十來歲也不過分。
可她的漂亮卻不帶任何攻擊性，而是說不出的溫柔溫和。
就像是天使。
這是顧輕念小時候在杞家躲在角落偷偷看古嬙時看到的感覺，此刻感覺也同樣如此。
單說外表，杞飛燕不如他們夫妻良多，也不像。
說長殘也不爲過。
顧輕念快速打量，他們也在看顧輕念。
看看她的樣子，再聽聽她的稱呼，杞成業眼底閃過疑惑，“你是？”
古嬙看着她的樣子想了想忽然問，“你是輕念嗎？”
顧輕念詫異擡頭，額頭上的傷疤也就完整展現在兩人面前。
古嬙走了兩步，“是吧，是輕唸吧？”
顧輕念沒想到古嬙會認出她，看到她上前習慣性退後了兩步，警惕回答。
“是...是我，夫人。”
顧輕念心跳有些快，不知道古嬙怎麼會認識她，也分不清這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
顧輕唸的警惕杞成業看在眼裡，不動神色攬住古嬙，不讓她上前，眼神深邃看了一眼顧輕念問道。
“你是專門來這裡找我們的？”
“是。”顧輕念擡起頭看了他們一眼，“我想和你們說一下近期發生的事。”
她說着眼睛不自覺去看古嬙，一是她怕嚇到古嬙，二是有點不由自主。
顧輕念看古嬙沒有被嚇到的樣子，輕籲出一口氣，她實在不想嚇到人，更不想還沒說正事，就將人嚇到了。
顧輕念在看杞成業和古嬙，他們也在看顧輕念。
杞成業神色不明，“如果你要說的是你和傅懷城的事，那我們已經知道了。”
顧輕念擡頭，“你知道的是杞飛燕和李朝谷是站在她們立場上說的，並不客觀，也許還添加了很多，聽過她們說的，也該聽聽我說的，畢竟我也是其中當事人。”
杞成業挑眉，有些意外。
他以爲顧輕念來是來辯解的，或者是來哭訴求諒解的，遠一點爲了以後安穩的生活，近一點說不定還能謀求點什麼。
杞成業沒接顧輕唸的話，而是轉而問道了一個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