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陳雙說着,她感興趣的問道:"咱們要去哪裡啊?"
"你還不知道啊!"
"她是新兵剛來沒幾天怎麼可能知道!"
"咱們要去軍區大院接受訓練,咱們歌舞團的都跟着土匪團一起訓練呢!"
"啊……你別說了,我敢想我想自殺!"
陳雙腦子嗡了一聲,看着這些舍友一副被慘絕人寰了的模樣,跟上斷頭臺似的。
可是土匪團,不正是大哥的那個團部嗎?
想到這裡,陳雙竟然有那麼一絲亢奮在心裡萌芽,轉眸看向孟豔,或許,整個宿舍,以至於整個文工團也就她一個人比較輕鬆了,此刻,還笑着呢。
想着,陳雙開始收拾被褥。
"小雙,被褥什麼的都不用帶,軍區會有後勤部的人給發的,咱們帶一些裡面穿的保暖衣服就行了。"
"哦!"陳雙聽着,又把被子摺好,隨便整理了一個揹包背在身上,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半了。
十點鐘之前要在文工團大院集合,放眼望去,整個大院上千人,一碼綠色軍裝,還真是別有一番風味。
陳雙擠進人羣,按照列隊和舞蹈團的姐妹們站在一起。
每個團的隊長都開始點兵,不多時,七八輛解放軍用車就停在了大院門口。
"歌舞團整體都有!"
一聲令下,歌舞團兩個團的女子兵都立正站好。
"向右轉!"
刷的一聲,整體面朝大院的大門,齊刷刷的朝着軍用車涌上。
陳雙的腿簡直不是自己的,爬了好幾下最終還是給人拽上去的。
七八輛軍用車,陸陸續續的朝着軍區大院緩緩前去。
沿途的風景從鬧市變成荒涼,穿過一處破爛的小鎮,又是一片荒涼,下午一點半左右才抵達軍區大營。
七八輛車全都停在了軍區大院門外,幾位軍官左右指揮着忙碌着。
各大團的團長活着團長代表已經在門外接人了,陳雙的雙腿痠軟的不行了,此刻,她特地探頭看去,可她卻沒找到宋德凱的影子,倒是看見了那個靳子良的身影。
"有,周團長,你咋親自來接?"
周鵬三十多歲,皮膚黝黑,長得五大八粗的,他嘿嘿一笑震耳欲聾:
"沒你們家土匪那麼閒快……咋了?你們團長莫不是中暑了吧,派你來?"
此話一出,衆人笑了,這都是還沒開春呢,冷着呢,明顯不是笑話宋團長把佈下練得是不當人看,大冷的天還光着膀子操練,不中暑都難呢。
"周團長這玩笑開的是有意思,不過咱們家宋團長把這事兒全權交由我來管了,我這不是趁熱乎的來看看美女不是!"
"你小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周團長笑着擡手就要打靳子良,靳子良一貓腰竄了出去,惹得大傢伙一陣鬨堂大笑。
"笑什麼笑,在女兵團面前能不能有點軍人的樣兒?"
安全部的總指揮是一位五十多歲的老頭子,其實本該退伍了,但是,他以前戰功赫赫,家裡也沒有親人,被安排在了軍區養老,做了個不太累的差事,但是,和師長的關係那可謂是稱兄道弟。
安全部要是總警衛處處長,手底下的人個個都訓練的火眼金睛,特別是霍強,他就是從偵察部調過來的偵察兵,是警衛處的隊長。
此話一出,各位團長和接應的人才站好,敬着軍禮說:"各位辛苦了!"
隨後,靳子良站出來說:"歌舞團的同志們請下車集合!"
周鵬一聽:"嗨,你小子,你們家團長該不會留一手吧,文工團的女同志也就歌舞團的姑娘美女多,給我老實交代!"
"那您得找俺團長去,俺只奉命辦事!"靳子良假裝無奈的說道:"再說,周團長都這把歲數了,咱們這些都還沒媳婦兒呢,您就當大發慈悲成嗎?"
"哈哈哈!"
一陣鬨堂大笑過後,陳雙所在的歌舞團已經下了車,齊刷刷的跟着靳子良去了軍區大院。
靳子良清了清嗓子,他還真有點不習慣,頭一次看着這麼多姑娘,他必須得裝出一副大爺的模樣。
"那個,以後,你們就在土匪團,我就是你們的教官。"
孟豔低着頭不說話,不是宋德凱是團長嗎?他怎麼不做教官?
陳雙一直都沒說話,幸好不是大哥做教官,要不然,他要是問起自己怎麼不在家照顧好父母,她真的不知道從何說起。
"我姓靳,大家可以稱呼我靳教官,或者是……子良也行!"
底下人開始竊竊私語:"我咋看着這教官沒你們說的那麼兇呢?"
"這人是土匪團的團長?不像啊!"
"我也覺得,跟傳言中的好像不太像!"
"這個人說他姓靳,土匪團的團長姓宋,你們真是豬腦子啊!"
"我也不知道團長姓宋啊!"
"全體都有!"靳子良爲了立威聽到他們私底下在竊竊私語不由得喊了一聲。
歌舞團的姐妹立即停止了竊竊私語,站的筆直。
"今兒就不訓練了,大家都去後勤部領取生活用品,你們的宿舍在家屬樓!"
靳子良說完,派了人帶着這幫女子兵去安排住宿,正式開始訓練得明天,這一點,他還得請示宋團長。
畢竟這些女子兵都軟格薄軟腿的,他靳子良覺得帶她們去玩還差不多,他還真不知道怎麼訓練她們。
解散後,靳子良就去了團長辦公室,商議明天開始正式進行訓練的項目。
靳子良朝着團長辦公室小跑而去,一進門先敬了個禮,隨後便鬆散下來,騎在椅子上,拿着茶缸就咕咚咚灌了一口茶。
宋德凱放下電話說:"跑一趟通訊部幫我把家信拿來!"
說完,宋德凱也沒問靳子良有啥事,起身就走,以往都是靳子良負責傳達他的指令,安排人員訓練項目,現在他把靳子良派去訓練女兵了,他還在親自去訓練場看看。
"是!"靳子良趕緊應聲,最後跟了上去:"團長,您說這幫女同志軟胳膊軟腿的,怎麼安排訓練項目啊。"
宋德凱刀削一般的臉渺無表情,眼神深邃且透着一絲讓人看不透的冰冷,他直勾勾的看着靳子良,半晌都沒說話。
靳子良被看的一縮脖子,嘟囔着:我說錯啥了我?
"你入伍幾年了?基本的軍訓你還要問?"
宋德凱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靳子良欲言又止,心裡想着,那幫女同志個個都如花美眷,歌舞團的女同志果然是文工團美女雲集之處,他咋看着都不忍心"下手"。
"一二一!"
"一二一!"
"你特麼踩我腳了!"
宋德凱身姿挺拔朝着射擊場走去,碩大的操練場上偶有一排排跑步的士兵從身邊路過。
可卻東倒西歪的,宋德凱微微擡眸,原來這幫人都在看文工團的女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