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木沉默了少卿,從電話筒裡都能聽到代木粗重的喘息聲,他估計是給氣壞了:
"看來你是不打算投資房產了!"
"行了,不和你扯犢子了,說說這次的競爭對手!"
陳雙感覺試不出來什麼。
"這次我代表華中集團,錢少張京北算是排行第二房產開發商,另一家是楚家,楚防傑,還有一家……"
代木沉默少卿。
"第四家是哪家?"
"回頭再說吧!"
隨後代木主動掛了電話。
京北的街頭,有着走街串巷賣冰糖葫蘆的,修鞋的,還有些賣糖人的。
夜幕降臨,布袋戲在郊區很是常見。
凌晨,陳雙下了車,夜間的風一吹,讓陳雙冷靜了不少,方纔在車上,陳雙沒想明白。
楚防傑從醫,轉型接管生意,不繼承楚家的家業,卻轉型看向房產業。
第二,陳雙確實想拿下這次投標,可她……或許還是因爲楚防震的原因吧,她不想和楚家掙什麼。
從他死後,陳雙覺得這一切毫無意義。
五月的暖風吹在人身上很是柔和,北方冬天的冷氣似乎被驅散了全部,換來的是溫熱的氣流。
身邊擦過幾輛的士,陳雙都像是沒看見一樣,拎着行李箱步行了十幾里路,覺得腳疼坐在路邊的路牙石上休息了一會兒。
一輛豪華敞篷車疾馳而過,帶着像是酒吧裡聽着dj音樂一般的呼喊,轉眼即逝。
突然一陣急剎車將陳雙的思緒打破,收回目光時,發現面前停了一輛墨藍色奧拓,車窗搖下,露出一張三十多歲男人的臉,車後座似乎還有幾人。
"小妹,跟哥去兜風不?"
"是啊,去玩玩啊,咱們去卡拉OK耍耍!"車後門的車窗彈出了三顆擠在一塊兒的腦袋。
陳雙猛然蹙眉,站起身就往市區走去,那車卻不緊不慢的跟着陳雙的步伐:
"小妹,溜達一圈唄,看你一個人拎着個箱子也不容易,今兒晚上大哥請客!"
陳雙舒爾頓住腳步:"你們是想死了還是不想活了,最好給我滾……"
話音沒落,後車門開了,一二十多歲的男子一把拽住陳雙的行李箱,硬是往車裡拽,手勁兒賊大,嘴上卻說着好聽的話:
"要不你去哪裡,我們送你一程,省了打車費了!"
陳雙的拽着行李箱的手指越發的因爲用力而骨節泛白,隨即,懶得和他們扯,陳雙雙手並用抓着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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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此刻,黑暗的空氣中陡然出現兩束遠光燈,夾雜着急促的喇叭聲,靠着左側行駛車道好不減速的衝了過來。
陳雙嚇了一跳,猛然鬆開手,皮箱被人拽了去的同時,嘭的一聲巨響,那車直接撞在了奧拓的尾部,惹得奧拓車往前衝了那麼兩三米的距離。
車廂裡的人都因爲劇烈的動盪,被撞得東倒西歪。
陳雙下意識的擡手置於眉頭企圖遮擋住那遠光燈的刺眼光芒,隨後,隨着遠光燈關閉,從車上走下來一男子。
"你他媽有病吧,沒看見這停着車嗎?"
駕駛位上的男子掀開車門就回頭看,這一看不要緊,自己的車尾部引擎蓋都給撞開了,裡頭還冒出了白煙。
隨後,車後座的幾個兄弟全下了車,見對方只有一人,幾人膽量似乎更硬了。
"你小子,吃了毒了你呀,誰給你的膽子敢撞咱們泰哥的車?"
坐在後排座的二十多歲小夥子推搡了一把,鼻孔翹上天。
"你們不想死在這裡,趁早滾蛋,要不,我這車你們賠不起!"
男人不急不躁的點了一根菸,呵呵一笑說道。
"呦呵,是你多管閒事,現在碰了我們的車,你還有理了?大傢伙說說,是讓他躺着跟咱們說理,還是跪着跟咱們求情?"
那位奧拓司機被稱作泰哥的中年男人也點了一根菸,故作鎮靜的說道。
"兩樣都行!呵呵……"
隨後,後駕駛位上的三個男人就緊逼上前。
此刻,陳雙都蒙了,代木怎麼會在這兒?還有,他一身都是酒味該不會是看不見路了把人家車給撞了吧。
可是也不像啊,明顯是加油門往上頂的,不然也不會把奧拓的後車蓋給頂成這樣。
"小子,今兒你要是跪下給爺賠個不是,這事兒就算了!"
泰哥餘光掃過陳雙,刻意在陳雙的身體上停留了那麼幾秒鐘,特別是她的下半身。
在配上那嬌柔的臉蛋兒,估摸着在牀上就光那兩條修長的腿都夠玩個一整夜了吧。
"找錯人了!"突然代木一改往日那副模樣,目光一怔,沒等對方出手,他突然一貓腰,一把揪住泰哥的褲腰帶,把人從自己的背上給摔了出去。
可看似力度很小,拋出去的人卻被甩出去兩三米落地,還滾了好幾圈。
陳雙吃驚的看着他,擒拿?四兩撥千斤?
陳雙吸了一口涼氣,細細看他的手法,他一把將那二十多歲的小夥子在轉身間卸了胳膊。
那小夥子,捂着自己的肩膀,甩着不受控制的跟麪條一樣的臂彎,痛苦的在地上打滾。
"你特麼個兔崽子!"一人上前,手裡多了一根從車後備箱裡抽出來的鋼筋棍朝着代木劈頭就砸了過去。
陳雙心裡一寒,卻只見代木身子一偏,鋼筋棍擦着他的鼻樑落下,下一秒,代木已經死死地扣住這人握着鋼筋棍那雙手的虎口處。
隨後,左手順勢而上扣住了那人的胳膊肘,也就是曾經宋德凱交陳雙的那一招。
痠麻骨輕輕一捏,整條臂膀都麻痹的喊娘都喊不出來。
擡腳一帶那人後腳跟,頓時失重,那人橫飛出去摔在地上!
說時遲那時快,其實只是短短的一分鐘不到。
代木看了一眼陳雙:"是不是覺得我很酷?"
陳雙收回心思,一臉苦笑!
伴隨着地上嗷嗷直叫的幾個人,陳雙拿過自己的行李箱上了代木的車。
"你怎麼會在火車站附近?"
"我剛好在談生意路過。"代木說道,其實,他在跟陳雙通電話的時候,就感覺到周遭的氣氛,她在火車上,而從鳳城抵達京北的車次很容易就查得到。
只是他沒有藉口和理由說一句,我去接你之類的話。
畢竟,明面上,他和陳雙只不過是合作伙伴,想去接她還得找藉口,這樣的感覺,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