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京北的上空瀰漫着昨夜露珠灑下的清新,被初升起的太陽照耀着,散發着晶瑩,返照着陽光的七彩精芒。
碧葉上的露珠像是一下子找到了此生摯愛一樣,帶走了綠葉上的青草味兒得到了陽光的溶解和揮發。
整個清晨的空氣變得越發沁心,特別是“將軍府”,那大片大片的草坪上,針尖兒一樣的綠葉上,滾動着露珠壓彎了葉尖兒滑落,深入泥土,足有一種將最好的瓊漿玉露奉獻給根系的感覺。
一聲軍用車的鳴笛聲響起,繼宗從車上下來,一路被指引,獨自來到了三樓。
陳雙正站在窗戶將臉伸出窗外,使勁嗅着外頭的清新空氣,回頭等着腳步聲,直到繼宗出現在眼前,陳雙這才轉身離開窗戶:
“一路上累壞了吧!”
“不累!”繼宗放下雙肩揹包,四下查看,最後,撩開窗簾也跟着往外看,這一看,整個“將軍府”的概貌全都盡收眼底特別是那掛着環形靶子的射擊場,他激動地說道:
“真的有槍嗎?能練打靶嗎?”
“能練,但是得跟你姐夫申請一下,槍可不是一般人能玩的!”
“那是!”原本連夜趕車已經面帶倦容的繼宗,這一下,竟然精神比來的時候還大:
“等姐夫回來,我也要打兩下!”
“婉婉的身體還好嗎?”陳雙問道。
二人寒暄了幾句,繼宗這才問到這次來的目的。
“我上次和你說了!”陳雙頓了頓,轉身拿出了筆記本,記錄的都是這幾天她統計出來的重點:
“你今天呢,先休息一下,明天直接去土地局找王局長,吶,就是這個人,我已經以你的名義發了郵件,把楚家大廈收購過來,律師是這位,你聯繫他,你們一起過去就好了。
到時候,會和一位姓楚的老爺子會面,你也不要害怕,咱們有的是錢!”
陳雙在紙上第一個人的名字上畫了圈。
“好,今天去吧,反正我也不困,我準備等回來跟姐夫說說打一下靶子的事情呢!”
“今天禮拜天!你個傻瓜,快去睡覺去,處理完了,好趕緊回去陪着你媳婦兒!”
陳雙一翻白眼善意的笑罵道。
繼宗撓撓頭,訕訕的離開了陳雙的房間,朝着客房走去,走廊裡傳來開門關門的聲音,隨後繼宗的聲音在三樓走廊裡迴盪:
“雙姐,我想睡哪間屋都行嗎?”
“嗯,隨便你選!”
“好嘞!”繼宗高興的迴應,最終選了一間走廊盡頭的那間房。
陳雙依舊看着自己做的筆記,對下邊幾家壟斷市場的老闆進行主次篩選。
陳雙若有所思,這個壟斷京北服裝行業的……好像進貨渠道走的要是楚家的航運。
牌子是各有千秋,質量從價位上分個三六九等。
好像……小到襪子褲衩,女人穿的內衣內褲什麼的,還真是包羅萬象。
還有,楚家京南的菜市場?
加上楚家的商業大廈?這前後,得千兒八百萬的,少了都不行。
陳雙抿脣,將目光挪到了窗戶外光頭,第一次砸錢,不過勝算的把握很大,嗯……先砸出去一千萬!
陳雙收回目光寫了個一千萬,又習慣性的圈起來,隨即,一串腳步聲從樓梯上傳來。
陳雙下意識的把記錄筆記本塞進了抽屜裡,笑的十分天真無害又環保:
“德凱,你回來了呀!”
“嗯!”宋德凱還穿着一身軍裝,鞋子都沒換,就蹬蹬蹬迫不及待的上樓梯找她了。
可是那眸子卻從女人身上移開,在房間掃了一遍,好像要捉姦似的。
其實,宋德凱是想捕捉一些趁他不在,女人又跑出去的蹤跡。
他回來的時候都沒叫人打招呼,看看女人還是穿着大拖鞋,粉紅色的睡裙,頓時宋德凱放心了。
這才轉眸看着女人的臉,把她抱在懷裡。
“你軍裝臭了!”陳雙十分不給面子的說道。
本來就是,今天去幹什麼去了?都把他最敬愛的軍裝給弄得個一身汗臭味。
宋德凱跟彈簧一樣趕緊鬆開,自己聞了聞:“臭嗎?”
“臭!趕緊去洗個澡吧!”陳雙說着就把男人往外頭推,誰知道男人被推出房門外的那一瞬間,單手勾住了女人的腰。
輕輕一帶,把女人的身子帶入身前,讓她的身體和自己貼近:
“今天確實挺累的,也流了一身臭汗,幫我搓搓背!”
說着,宋德凱拍了幾下女人的纖腰,轉身去了洗浴間,留下陳雙一臉愕然的模樣。
很快,三樓盡頭的洗手間散發出了水花的聲音。
陳雙頓時牙疼了,這貨估計連門都沒關,還好,繼宗已經因爲舟車勞頓睡下了。
陳雙硬着頭皮進了洗手間,趕緊把帶着磨砂的玻璃門關上。
宋德凱一絲不掛的在淋浴下搓洗自己結實的肌腱,在鵝黃色的燈光下,他的腹肌棱角還留下了一絲剪影。
越發的顯得這男人雄壯的體魄,和那勻稱的大長腿,似乎這麼高的個頭,還能給人一種多一寸則長,少一寸則缺的完美感。
“好看嗎?”蓮蓬頭淋下來的水順着宋德凱小麥色的肌腱溝槽往下流,陳雙都沒有仔細看過男人的身體,竟然肌肉可以讓水流“匯聚成河”,順着那香蕉流過獼猴桃,再……
再順着他那大長腿流下來……
陳雙已經面紅耳赤,抱着浴巾背過面去。
不知道是被這密封的洗浴間給憋悶的,還是因爲心臟有些不受控制導致她的臉像是燒紅的鐵塊似的。
“不好看,你自己衝一下吧!”
陳雙當下就覺得小腹有一股滾燙的熱流在涌動,將浴巾掛在了洗浴間門後的掛鉤上,拉開門小跑着進了房間。
陳雙越發的覺得自己像是飢渴難耐的慾女了,以前,被他抱着,熱吻一下,身子就有反應。
現在……?
陳雙即便擊斃房門還是感覺心裡有一團火在燒灼。
陳雙搓了一把臉,特麼……自己的臉皮有些燙手心了,只是三樓窗戶外出現了躁動。
陳雙那股子火暫時頓了頓,快步走到牀前,這纔看仔細。
一位老婦人被警衛處的人給攔下了,那老婦人正比手畫腳的在說着什麼。
雖然聽不到說話的聲音,可陳雙看着那略微豐滿的身形就看得出來是誰。
曹培英?
門,吱呀一聲開了,宋德凱下身只圍着一條浴巾,精神的短髮還在滴水。
那張陰鷙冷酷的俊容上,一對暗含深意的眸子看着女人:
“怎麼?還不習慣?”
宋德凱順勢戴上了房門,擡手就要扯開唯一遮體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