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星辰不可能這樣對我。”宋輕輕一跑狂奔,撞到了電線杆,撞到了路人,撞上別人的擺攤車。
一路之上,引起無數路人的漫罵。
但這些宋輕輕都聽不見,也感受不到。
她的內心,她的腦海只有剛纔,對方說的一句,“小紫妹妹我喜歡你。”
一直等她出現的白臉書生,看到她這樣,急忙上前,把她拉到一邊,責備道:“不是讓你小心了嗎?你怎麼還着了人家的道?”
宋輕輕沒有理他,傻傻的靠一面牆壁,而後滑落在地。
接着她抱膝開始哭泣,“嗚嗚.......”
白臉書生被嚇了一跳,見她開始哭,圍在她的身邊,走來走去。
時不時的,他還要停下腳步,張嘴欲說些什麼。
但是張了好半天的口,也沒有成功發出一個字。
良久,等宋輕輕的哭聲停止,白臉書生這才坐在宋輕輕的身側,開始安慰她。
“只要命還在,什麼都不重要。”白臉書生以爲宋輕輕是在司空星海手裡吃了什麼虧,所以纔會這麼難受。
於是,又補了一句,“大不了,你就當是被狗給啃了一下,不就行了嗎?
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至於你這樣難過?”
白臉書生這話,還沒有把宋輕輕給感動,到是先把自己給感動的不行。
想他一個大老爺們,居然還能這麼爲一個女人着想,容易嗎?
抹了一把眼角不存的眼淚,白臉書生這才注意到,宋輕輕已經擡起了腦袋,頂着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
看着他幹什麼?
白臉書生有點慌,放下手看了看自己的身上,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啊?
“誰被狗咬了?誰被狗咬了。”不要以爲她在哭,就聽不出來,剛纔白臉書生那話裡的意思。
他這是說她的清白不保了,真是好樣的。
“老孃纔不會被狗咬。”宋輕輕大吼一句,起身就把對方按在手下捶。
“啊,你打我幹什麼?明明我都讓你注意了,你不聽,我有什麼辦法?”
白臉書生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宋輕輕更來氣了。
她們什麼關係?
綁匪和人質的關係,他讓她小心,誰會相信啊?
好吧!雖然她還是相信了,但有個毛用啊?
最後她還不是被抓走了嗎?
想到這裡,宋輕輕愣住了,因爲她想到一事。
那就是爲什麼,白臉書生會知道那天她會出事?
又爲什麼要和她說?
“你爲什麼突然開始對我示好了?
爲什麼那麼肯定我會出事?
你是不是和那些人是一夥的?”
宋輕輕一連串的問題,把白臉書生砸得不輕,揉了揉被打疼的身子,幽怨的看了宋輕輕一眼。
直到對方朝着他發射死亡凝視,他這纔開口,“我爲什麼對你好,這你不用知道。你只要記住,我不會害你就對了。
至於我爲什麼會知道你出事,因我無所不知。”
“屁,說我父親不是宋爲國,卻又說不出是誰, 你個騙子,綁匪。”
宋輕輕對着他豎起一根中指。
臉上全是鄙夷之色。
白臉書生有苦難言,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什麼也沒有說。
“上次的事情,其實並不我的主意,我們也只是拿錢辦事,要是知道。”
後面的話,他並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
宋輕輕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但對此,她還是持,不置可否的態度。
這個白臉書生,明顯知道很多事情,但就是不告訴她。
“還沒有事?沒事我走了。”
被白臉書生這一打叉,宋輕輕突然就想開了。
不管司空星辰如何,生活還是要繼續的。
她不可能停在原地,一直悲傷下去。
“等等,那人,沒有對你怎麼樣吧!”白臉書生見宋輕輕要離開,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他的臉上全是擔憂,不似做假。
宋輕輕更迷惑了,也更確定,白臉書生對她的態度真變了。
細究起來,還是要從那次對方突然跑開始。
那次對方就是因爲看了她的脖子一下,嚇傻了眼。
她的脖子到底是有什麼東西,爲什麼能讓他的態度轉變得如此之快?
“你是綁匪,我是人質,咱們不熟,請不要表現的咱們關係很好一樣,成不成?”宋輕輕其實很好奇對方爲什麼會把她給定住了。
但是,這種事情,她也知道別人是不可能會告訴她的。
就如她一樣。
“我以爲,我們已經是朋友。”白臉書生的小臉更白,上前一步出聲。
宋輕輕頓了頓,什麼也沒說,離開了。
回到店裡時,正是歡樂街最熱鬧的時候,但宋輕輕卻熱鬧不起來。
她坐在門口,看着無數的老熟客來她這裡買菜,好多人還和她打招呼。
以往她都會熱情迴應,這次卻只點了點頭,連一個微笑都扯不出來。
另一邊,老王等人正守在一個隱秘的住處,等着司空家的私人醫生出來。
“老王這次又是怎麼回事?”錢有路着急趕來,一臉的擔心,他可是司空星辰的心腹。
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段, 他全家都沒有好日子過。
“事情是這樣的…”老王把事情的經過,大概說了一下。
錢有路聽的一愣一愣,完全不敢相信,司空星辰居然會爲了宋輕輕做到這種地步。
司空星辰是誰?那可是含着金湯勺出生的。
從小接受最好的教育,最高的生活水平待遇。
一直站在人類的金子塔頂端,俯視着他們這些社會最底層的人。
說句難聽,當他們全在爲了生活奔波,放下尊嚴,不要臉面時。
他已經坐在了司空家第二把交椅上面。
可這樣的人,卻爲了一個村姑,一個極其平凡的女人,居然連親兄弟都要消滅。
爲的只是害怕,對方會對宋輕輕不利。
鐵樹不開花還好,一開花要人命啊?
“唉!只希望宋小姐千萬不要辜負了司少纔好。”錢有路,突然如此感嘆了一句。
老王看了眼自己掛着繃帶的左手,笑道:“不會的,老闆對她這麼好,她怎麼可能會辜負他。”
對於宋輕輕,老王自認爲也算是看得透徹,她確實是個不錯的姑娘。
“但願如此。”
“......”
兩人正說着,私人醫生走了出來,對方拿下口罩,神情沉重,“司少的傷太嚴重了,我只能暫時幫他穩定病情。
想治好必須回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