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啪”宋輕輕話未說完,就捱了宋爲國一耳光。
“你怎麼可以這樣逼他?
千歲可是我唯一的兒子,他以後長大,也是你們孃家的依靠。
你怎麼可以把他害成這樣?”想到兒子身上到處的傷口,宋爲國難受極了。
他差點就要絕後了。
於是,一個沒有控制住,就打了宋輕輕一個耳光。
宋輕輕捂住臉,擡起發紅的眼眶,神情暴怒,但沒有片刻,她又恢復了平靜,“居然你們是非不分,那我就讓法律來教教你們。
宋千歲偷盜他人物品,價值百萬,三年少管所,跑不了。”
打她是吧!
那就別怪她不念最後一丁點的情份。
宋輕輕說罷,轉身就想去報警。
宋爲國登時就慌了,心下更是悔不當初,揚手就扇自己兩耳光。
打完,他上前幾步,拉住宋輕輕,苦苦哀求道:“輕輕,爸錯了,爸真的錯了。
這事,追其根本,也不是你的責任。
是千歲, 是他千不該萬不該去偷你的自行車。
可現在,他昏迷不醒,也不能出來跟你道歉。
爸就代替他,先向你道歉成不成?”
不愧是在鵬城開公司,做老闆的,這能屈能伸的本事,可比普通人強的不是一點半點。
宋輕輕都被他這自扇耳光的行爲,給震憾到了。
上上下下看了宋爲國一眼,只看到一個,一心爲子的好父親。
“輕輕,人是羣居動物,不是獨居動物。一個人不可能獨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只要活在世上,就會接觸到形形色色的人,就算你不想承認你和千歲的關係,但事實你們就是親姐弟。
哪怕你失口否認,他也是你血緣上的弟弟。
未來,千歲也是幫你們撐腰的弟弟。”宋爲國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宋輕輕立馬氣笑。
“我還不需要一個偷竊的弟弟幫我撐腰。”
說罷,宋輕輕一把揮開對方的手,力氣之大,把宋爲國這個大男人,都揮退幾步遠。
“再說一遍,我沒有弟弟,我沒有弟弟。”這句話幾乎是從宋輕輕的嗓子裡吼出來的。
“好好好,沒有就沒有,你別激動。
那你能不能原諒千歲他這一回,別把他送局子成嗎?
爸向你保證,以後,一定會好好管教他的,絕不會讓他打你自行車的主意,好不好?”
宋爲國生怕宋輕輕還要一意孤行,把宋千歲送到號子,再次上前,低聲下氣道。
宋輕輕看到宋爲國這樣,正想說些什麼,卻聽身側,石小草突然尖叫一聲,衝了過來。
“去死吧!”她一邊跑,一邊還拿着一杯冒着熱氣的開水,朝着宋輕輕潑來。
宋輕輕發現異樣,一個閃身挪動,就完美的避開了這一下。
但和她只有一步之距的宋爲國卻沒有她這麼快的反應。
加之兩人面對面的站着,石小草又是從宋輕輕身後潑的。
這宋輕輕一離開,不就把他給暴露了出來。
“啊!”下一瞬,宋爲國的臉瞬間被燙出好些水炮。
燙得他原地又叫又跳。
他顫着手不敢去摸臉,但從身側一個消防鏡上,看到自己的鬼樣子。
下一刻,他怒不可遏,朝着正發抖的石小草走去,一招無影腳,石小草就被宋爲國給踢飛了出去。
結結實實的砸在地上。
“爲國,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潑宋輕輕那個小賤人,不是想潑你的。”石小草看到宋爲國風雨欲來的表情,嚇得直接哭天抹淚。
“輕輕就能潑了嗎?她是我的女兒。”宋爲國說完,按着石小草就是一頓直捶。
剛纔那一下,要是潑到宋輕輕的身上,她的臉百分百就要被毀掉。
石小草有沒有想過,毀容後的宋輕輕要面對什麼?
想到這裡, 宋爲國打得更用力了。
最後要不是醫護人員上前喝止,他們恐怕還要上演一場持久之戰。
之後的事情,宋輕輕沒有管,她早就離開了醫院,回到了歡樂街。
回到店裡時,天已經黑透,宋國強一直守在店裡,等她回來。
然後把今天生意依舊火爆的情況彙報給了她。
並說,白小娘和孔二牛還自發的幫他們賣了菜。
說完這些,他又把今天的菜錢,一一交到宋輕輕的手裡。
宋國強一離開,大孟就給宋輕輕送來了可口的飯菜, 用過飯後。
宋輕輕開始清點收入,一番計算過後,得到淨收入只有四百二十塊錢的結果。
對比昨天還增漲了五十多塊錢,看來又來了新客戶。
宋輕輕挺滿意的,把錢放好。
這纔開始收拾店面。
可剛起身,她就見焦容容一臉詭異的盯着她看。
“.....”宋輕輕朝她翻了一個白眼,不明白對方又抽什麼風,垂頭開始打掃。
還沒有掃兩下,就聽焦容容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宋輕輕你得意不了幾天,很快你就會知道,得罪我焦容容的下場是多麼的慘。”
喲,這是想出陰招了嗎?
“怎麼個慘法?”宋輕輕停下動作,擡起頭,渾不在意道。
但其實,她想看看能不能,從對方嘴裡套出什麼東西來。
焦容容也不是一個傻得,見宋輕輕好奇,故意賣起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她胖,還喘上了,宋輕輕嘴角一抽,繼續幹活。
也不知,是不是被宋輕輕這般不在意的樣子,給刺痛到了, 焦容容表情不甘,又這麼來了一句,“宋輕輕你還是好好珍惜,最後這兩天的美好生活吧!
到時候,你只怕會恨不得回到現在纔好。”
說完這一句,焦容容轉身回到了家裡。
但宋輕輕聽到她這話,卻心下一個咯噔,剛纔她說最後這兩天,兩天後可就是週末,週末她就要到鐵樹村體驗生活。
難不成,焦容容想在週末對她對手?
還是說,她是想在鐵樹村對她動手?
這邊,還不知道,自己漏底的焦容容,在得意了一遍後,就被王盼盼逮住,尋問她和宋輕輕說了什麼。
焦容容不想說實話,一直打着馬虎眼。
知女莫若母,王盼盼看到她這個表情,就知她這肯定是去宣揚她的計劃。
怎麼這麼沉不住氣呢?
多憋兩天都不行嗎?
非要早早透露出她想害宋輕輕的想法, 這是多怕她發現不了啊?
“媽不是說了,讓你別去她面前露出馬腳嗎?你怎麼就是不聽媽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