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呂鬆意外的阻攔,謝悠言心中頓時一陣無奈,只能將剛剛對陸永所說的話再說了一遍。
而呂鬆卻還是一臉的難『色』,“我到不是不想讓你看,只是……”
“呂老兵,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今天我一定要親眼看上一看。”謝悠言依舊堅持。
見她如此,即使是呂鬆也無奈的放下了手,嘆了口氣站到她的身旁,滿臉擔心的模樣。
謝悠言深吸了口氣,拉開了雜草,雖然她早有準備,可映入眼中的場面還是讓她嚇了一跳,兩個滿身彈孔鮮血淋漓的人躺在那裡,這兩人的樣子不止是嚇人,甚至有些恐怖了。
“謝悠言,你沒事吧?”見她執意要看,可看到那兩人時,即不喊也不叫竟沉默了下來,陸永反而更是擔心了。
謝悠言一把捂住嘴,硬生生的將要泛起的噁心感覺壓了下去,最後『逼』着自己直視着兩人,“還毒販呢,也不過如此嘛。”呂鬆頓時鬆了口氣,“本來也不怎麼樣嘛,實話告訴你吧,這條邊境線上我們做主,別說十幾個來再多的人也逃不出我們的槍口。”“原來3198團就是終級boss的意思啊。”謝悠言勉強的笑了下,而這一調侃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再度低頭看向那兩個有些變了型的毒販,“他們都是我打死的嗎?”呂鬆顧不得追究問她什麼是終級boss,忙點了點頭,“你所能看到所有彈孔都是你打出來的,不過我有些好奇,他們掩藏的其實很好的,而你所在的方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們,你又是怎麼打的這麼準的?”
“這個……”謝悠言想了下,最後肯定的說道,“直覺。”
呂鬆苦笑了下,又繼續問道,“那也是憑直覺發現他們的?”?? 重生軍二代184
謝悠言這次卻沒有任何猶豫的點了點頭,“沒錯,你沒聽說過女人的直覺是最準的嗎?”
她的話讓兩人頓時無話可說,陸永不想再在這裡繼續談下去,輕拉了下謝悠言,“這裡也不是說話的地,你看也看過了,我們該回去了。”
謝悠言點了點頭,轉身想要離開,可卻發現腳上一軟直接便要跌到,還好陸永眼急手快一把將她扶住。
這扶是扶住了,可呂鬆還嘴上不饒人的問道,“這是怎麼了,不會是早上的伙食不好,沒吃飽吧?”
謝悠言藉着陸永的攙扶站好,卻不屑的看了眼呂鬆,“我就是嚇的又能怎麼樣,我敢做敢當敢承認,不像某些老兵,就算是嚇得腿軟也不敢承認。”
她的話讓呂鬆頓時笑了出來,也不再反駁伸手輕扶住她另一邊胳膊,“謝悠言,不得不說你今天是這個……”
謝悠言看着他對自己豎起的大拇指,頓時笑了出來。
雖不過是一句普通的不能再普通誇獎,可謝悠言知道她現在纔算是真正的被他們接受,而在完成任務的這一瞬間,這種成就感是她不管前世還是今生所從未有過的。
謝悠言沒有開口,可心裡卻想着,她似乎找到了她想要的,找到了可以努力的目標。
接到三班竟全殲了毒販,魏俊旭很快帶人趕來,見到僅剩下的兩個傷員不禁對陸永大加讚賞起來,“臭小子,敢吃獨食。”
“連長,這可怪不得我,是謝悠言先發現他們的,我就派人抄了他們的後路,如果不是呂鬆帶人和我前後包抄也不可能讓他們在這裡全軍覆沒。”陸力雖然是一付抱怨的語氣,可臉上卻『露』出幾分得『色』來。
魏俊旭一愣,看向不遠處休息的謝悠言,“她發現的?”
“是啊,在我們所有人之前,她就感覺到了敵人的到來,而且向我們發出了警告,讓我提前知道了對方的位置做出了反應。”陸永解釋着,又笑了下,“我問過她是怎麼發現的,她告訴我直覺。”
“屁直覺,我最不相信的就是這種東西,在戰場上我只相信自己的眼睛。”魏俊旭聽了不屑的一笑。
陸永也笑了,他們都是這樣的人,不會隨意卻相信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如果不信直覺,那你怎麼解釋她比所有老兵都提前發現毒販的事,或者說她有做狙擊手的潛質?”?? 重生軍二代184
“你見過槍法這麼爛的狙擊手嗎?”這次連魏俊旭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想了下拍了下陸永的肩膀,“好了,先不說這些,你派人先將她送回去吧,她第一次執行任務,又是這樣的任務,總會有些不適應的。”
“連長,我不需要提前回去,我已經沒事了,還有什麼事我也可以幫忙。”卻不知什麼時候謝悠言已經走了過來,正聽到他的話。
魏俊旭一愣,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真的沒事?”
謝悠言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沒事了,這個還要感謝連長的以毒攻毒。”
聽了她的話魏俊旭也明白她的意思,輕笑了下,“看來你是真正的走出來了。”
“是走出來了。”謝悠言轉頭看了眼不遠處被擊斃的毒販,“相信以後再有什麼任務,一定不會像今天這麼沒用。”
魏俊旭沒有問她今天對自己的哪一點不滿意,只是聽了她的話繼續說道,“既然你沒事那就給你個任務。受傷的兩個毒販裡有一個是女的,醫務室的人正在照顧可我有些不放心,其他的人又有些不方便,所以也只能你去,把人給我看住了,不但不能跑了更不能讓她傷人。”
“是,連長保證完成任務。”謝悠言笑了出來,敬了個禮後向救護車跑去。
“連長這……”陸永見她真的給謝悠言佈置了任務不禁有些擔心。
魏俊旭卻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你放心好了,她是真的沒事了,如果你再拿病人一樣對待她,她反而心裡會不舒服的,再說她也不需要照顧。”
陸永聽了想到剛剛謝悠言的反應,頓時苦笑了出來,“看來還是我多事了。”“不是你多事,是我們的出發點不同。”魏俊旭邊笑着向另一邊走去,不再理會謝悠言做自己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