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郎山你又玩什麼花樣就直說,有本事衝着我來,別難爲安安。肖遠山聽到他的話臉色變了變,可卻依舊一臉懵懂。
“既然你們這麼關心對方,我給你個救她,先在我問你答,要是答不上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郎山見他沒有上鉤就又生一計。
“王八蛋……”剛說完便又被狠狠的打了一拳。
郎山不屑的笑了出來,“你跟葉安安到底是哪裡來的,真名是什麼?”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話未說完又換了一拳。
“蕭山,我的耐心是有限的,最後告訴你一遍葉安安在我的手裡,你想她安全就好好的回答我的問題。”郎山冷聲的說道。
“我要跟她說話。”肖遠山被打得整個臉都已經腫了起來,卻還輕笑了出來。
郎山聽了將話筒送到了謝悠言的面前,“該說什麼你應該比我清楚。”“遠山,我沒事……”話音剛落話筒便被搶了回去。肖遠山聽了頓時鬆了口氣,張了張嘴卻疼的到吸了口冷氣,卻還是開口說道,“我的真名是肖遠山安安叫謝悠言,我們家都在H市。”
“爲什麼要用假名,你們有什麼目的?”郎山繼續問道。
“你一定不想知道。”肖遠山卻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我們兩個放棄了家人、學業私奔出來,爲了不讓他們找到我們,所以改了名字藏在這麼個小城市裡。”
郎山臉色變了下,卻又繼續問道,“既然是你女朋友那一定很瞭解她,告訴我她喜歡的一切和討厭的一切。”
卻在說完之後關了話題看向謝悠言,“你先說。”
謝悠言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開了開口說起自己喜歡的、討厭的,毫不猶豫根本沒有思考,而另一邊的肖遠山卻也幾乎在她說完一句便開口說一句,兩人竟很有默契的說的同一件事,幾乎說得一模一樣。
也許任誰也不會想到這個世上會有一個人這麼瞭解另一個。
郎山越聽臉色越難看突然打開話筒大聲的說道,“好了,不要說了。”
“怎麼了,你不是想聽我對她有多瞭解嗎?”肖遠山聽了卻笑了出來,“可以告訴你,我還知道她喜歡別人對她真誠,最討厭別人對她耍花招。
還有……安安鎖骨上有一個紋身,胸口有一顆痣,後背有一個看不到只有撫摸才能感覺得到的胎記……”
“好了,我說不要再說了。”郎山大聲打斷了他的話,而肖遠山身旁的人更是直接,用拳頭讓他再閉嘴。
郎山臉色難看的看了眼謝悠言,而後者拉着衣服的手又緊了緊,似怕他真的要求證一樣,還好郎山最後放棄了這個想當,又繼續問道,“那個紋身是怎麼來的?”
“這個你肯定更不想知道。”肖遠山笑的卻更是開心起來,“那是我二十歲生日她送我的生日禮物,連同……她自己。”
聽了這話郎山臉色更是難看,卻硬是忍了下來,“你這個謊話一點也不高明,實話告訴你吧,葉安安已經什麼都說了,其實葉安安就是最後一次出現的尤靈,你們配合了已經不止這一次了。”
肖遠山卻臉色變都沒變,“我到覺得你纔可笑,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什麼尤靈。”
“那個紋身只有尤靈有,那是她獨一無二的,怎麼一定要與葉安安對質之後纔會承認嗎?”郎山一付已經勝券在握的樣子,“我想你也不想看着我對她做些什麼吧?”
“郎山你王八蛋……”聽了他的話肖遠山又激動了起來,整個人一下站了起來,卻又被人一腳踢倒。
“好了,別打了。”看着肖遠山一下下的被打倒,謝悠言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一把拉住郎山,“你不就是想知道這個紋身是怎麼來的嗎,我告訴你。”
邊說着搶下了話筒,你們把桌上那張合影拆開,裡面有一封信。
幾人一愣而石頭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他們搜查了整個房間竟還有疏漏的地方,郎山冷冷看了他一眼,沒說什麼只是說道,“按照她所說的做。”
馬上有人拆開了那張兩人親密合影的相框,一封已經有些發黃的信掉了出來。
“拿下來。”郎山的一句話,便馬上被送了下來。
看着那封信時郎山臉色變了變,這是封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情書,只是右下角一幅畫得很精緻的畫,一朵有些怪異的彼岸花,正與她的紋身一模一樣。
“我不知道你所說的尤靈是誰,也不知道你爲什麼會突然對我的紋身這麼在意,我也不想知道這些。”謝悠言邊說着已經邊抽泣起來,“我可以保證我在你的公司所有經手的工作都沒有向外人透露過,今天談判的事也不會向其他人說,求求你放了我們吧。”
聽到謝悠言的哭聲郎山臉色軟化了不少,低頭又看了看手中的信,最後只聽中控鎖發出‘啪’的一聲,“你走吧。”
謝悠言聽了臉上馬上露出驚喜表情,之後似怕他後悔一般逃似的離開,踉蹌的跳了下車,謝悠言並沒有馬上逃離,反而衝向那個被圍得嚴嚴實實的‘家’。
石頭在一旁聽到了郎山的命令,雖然不解他爲什麼會放過謝悠言,卻還是對着檔住謝悠言的幾擺了下,馬上便被放開。
謝悠言又拉了拉衣服很是狼狽的樣子,可此時她似乎根本不顧這些,磕磕絆絆的跑了進去,很快衝進了那熟悉的房間。
待離得這麼近看到肖遠山被打得那麼慘眼淚再止不住的落了下來,邊哭着邊伸手去解繩子,可被綁得太久繩結已經欠入到肉裡任她怎麼費力都沒有辦法。
看到謝悠言進來肖遠山那被打得已經沒有一處好地方的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笑容,“小笨蛋,你就不能找個剪子刀之類的。”
謝悠言聽了也笑了出來,和着臉上的淚水笑得很難看,卻還是馬上找到了一個壁紙刀將繩子割斷,肖遠山頓時跌了下來,見此謝悠言忙伸手卻扶,可兩人卻一同跌到了地上。
“你怎麼樣,哪裡疼?”謝悠言顧不得其他低頭檢查起肖遠山身上的傷處。
肖遠山跌得直咧嘴,苦笑着說道,“哪裡都疼。”
“那我們現在就去醫院。”謝悠言聽了臉色一變,便要站起來,卻被肖遠山拉住用目光示意了下四周還沒有動的幾個打手,謝悠言看了他們一眼,便不再理會,“不用管他們。”
“既然不用管,那就更不用急着去醫院了。”肖遠山卻突然笑了出來,“我身上都是外傷,沒什麼大事你親我一下就不疼了。”
看着他這個時候還能開出玩笑謝悠言真想給他一下,可看着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都沒有一處好地方的肖遠山實在無處下手了,謝悠言心中一酸竟真的伸過頭去親在了他的臉上。
這一下連肖遠山都愣住了,待反應過來是不禁伸手抱住謝悠言傻笑起來,“你怎麼樣,他沒有爲難你吧?”
謝悠言搖了搖頭,此時對肖遠山的關心真的無關任務,更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正的關心他這個人。“對不起,連累你了,都是我不好。”
“傻瓜,我們兩個還有什麼連累不連累的,如果真說起來也是我沒本事,沒能保護好你。”肖遠山伸手輕撫過她凌亂的髮絲,“你說我這算不算因禍得福啊?”
“德行。”謝悠言看他還傻笑着,頓時也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那幾個打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凌亂的房間內只剩下兩人。
肖遠山的傷雖然看起來嚇人可並不重,謝悠言只幫他處理了下便好上許多,可她還是不放心堅持帶他去了醫院。
這一忙半個晚上就過去了,待處理好了傷後已經是深夜了,如果是平時謝悠言一定會堅持讓肖遠山在醫院住上幾天,可她知道兩人現在還處於危險之中。
郎山也不可能那麼輕意的就相信她,她可以感覺得到自他們從家裡出來後身邊就一直有人跟着,所以不管是爲了任務也好還是他們兩人的安全也好這戲還是要演下去。
肖遠山也只能硬拖着身上的傷回到那個早已經被翻得滿是凌亂的家。
“你慢點我扶你進去。”謝悠言剛開完門正要收起鑰匙,便見肖遠山獨自走了進去,忙追了幾步扶住他。
肖遠山擺了下手笑了出來,“我不過是受點傷,又不是殘廢了。”
“少瞎說。”謝悠言聽了也笑了出來,邊伸手打開燈,而燈一開兩人卻看到沙發上正靜靜的坐着一個人。
兩人心中不禁都嚇了一跳,肖遠山本能的便要出手,還好謝悠言反應快一步上前拉住他的手一用力,便讓他反應過來。
整個過程說起來似很長,其實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所以兩人的表現並沒有引起對方的注意,只當是謝悠言害怕而本能的躲到肖遠山的懷裡。待肖遠山平靜了下來,謝悠言才冷靜的上前一步,“石頭,你還來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