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洛麒順着她所說的方向看了過去,卻也是眼前一亮,“你說的是那個山坡?”
謝悠言輕點了點頭,看到他的表情便知道他已經明白了,便笑了出來也沒有解釋。
“嗯,是個好辦法。”慕洛麒笑了下馬上開始下命令,“我們以最快的速度繞過去,埋伏在那個山坡裡。”
聽了他的命令,幾人向謝悠言看去,見她帶着笑容不禁也都笑了出來,火藥不禁打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挺有默契嘛。”
看着火藥跑過去的背影不禁苦笑了出來,他自己的事自己知道,現在兩人即使再有默契又能怎麼樣。
隨後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些,專心的面對接下來的任務。
幾個一路奔波的逃犯早已經筋疲力盡,再帶着人質走起來更加的慢,無名小隊想繞過他們超過去並不難。
很快衆人便在那個坡上掩藏好自己,爲了隱蔽得好幾人甚至把身子儘量的埋在沙子之中了,加上他們的沙漠做戰迷彩,相信就算是有人走到了他們面前也不會有人發現。
躲在被烈日照曬得滾燙的沙子裡,並不是什麼舒服的事,才兩三分鐘就覺得全身都被烤透了一樣,可七人卻都一動不動的緊盯着前方几人,似乎那溫度對他們來說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
還好他們的目標也不算太慢,在幾人汗水溼透衣服之前進入了射程。
慕洛麒一直仔細的觀察着他們,見他們走近便小聲的命令道,“獨眼狼、黑客,每人三個,以最快的速度將拿武器和挾持人質的逃犯擊斃,其他人跟我衝過去救人。”
“可是中隊長說他們要反抗才能擊斃。”葉蕭聽了頓時有些猶豫了。
“現在我是最高指揮官。”慕洛麒此時毫不客氣的冷聲說道,“而且他們手裡有武器,你覺得他們會束手就擒嗎,你現在要回答我的不是反問我的問題,是回答我能還是不能做得到?”
“可以做到。”葉蕭聽了頓時再說不出反駁的話應聲說道。
“好,其他人呢。”慕洛麒輕點了下頭又開口問道。
“明白。”幾人都輕聲說着。
慕洛麒聽了看也不看他們一眼,繼續觀察起那幾人,卻見他們不但近入射程而且越來越貼近了。“再等一下、等一下……射擊。”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嘭嘭的槍聲響起,拿着槍的幾人應聲倒地,其他人頓時慌做一團。
慕洛麒率先跳了起來,帶着幾人逞戰鬥隊形前進,邊衝過來邊用槍支鎖定着他們,只要見有人去搶武器便是一槍。
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眼看幾人便衝到了逃犯中間,卻在這時人質楊可奕卻因爲槍響嚇得尖叫起來,竟然慌亂的跑了起來。
而她這一跑不要緊,不但攪亂了謝悠言他們的計劃讓幾人不敢再隨便開槍,也正撞到了一個逃犯的身上,已經走頭無路的逃犯怎麼能放過如此機會,一把抓住她的頭髮狠狠的將她拉在自己的懷裡快速的檔在了他的面前,另一手卻在謝悠言他們反應過來之前拿出的匕首直接逼在了楊可奕的頸間。
其他逃犯見此變化都看到了希望,紛紛的爬了起來要衝卻去搶槍,可謝悠言幾人和身後的狙擊手根本不給他們機會,幾槍解決掉了有異動的人,最後只剩下老老實實蹲在地上舉手投降的兩人,很快也被火藥帶離了此地。
慕洛麒卻一直緊盯着那個將楊可奕再度劫持的臉上都帶着一個紋身的逃犯,“你現在放了她可以算是自首。”
“你當我是小孩一樣可以隨便騙嗎,還自首,以我的罪刑就算是自首也不過是個死,我何不拉一個墊背的。”紋身男子卻不爲所動,冷冷一笑手上的力道卻更是緊了緊。
只聽着他的話慕洛麒便知道話是說不通了,便輕聲在耳麥中問題,“獨眼狼有機會狙擊嗎?”
“閻王,我這裡是死角。”獨眼狼剛剛本有機會解決那人的,可偏偏楊可奕的亂跑檔住了他的視線,結果不管是獨眼狼還是黑客都沒有敢貿然開槍。
聽了他的話慕洛麒臉上露出幾分懊惱,但馬上平靜下來繼續問道,“黑客,還有多少時間?”
葉蕭當然明白他的意思,撇了眼手上的軍用手錶,“閻王,不到二十五分鐘了,如果再不快點解決我們就出不去了。”
如此緊急的事葉蕭竟然也可以平靜的說出來,竟然絲毫沒有緊張或是害怕的感覺。
謝悠言聽了她的話卻輕笑了下,看向紋身男,“你們貿然的闖進沙漠根本沒有做任何準備吧,而且在我們追到你們之前應該是已經迷路了,對不對?”
紋身男聽了臉色一變,冷眼看了看她卻並沒有反駁。
謝悠言便繼續說了下去,“實話告訴你吧,我們追進沙漠也是冒着很大的危險的,如果不是有她我們根本都不用追進來,只要任你們自生自滅就好,因爲根本不需要我們出手,老天就會懲罰你們。”
“你什麼意思?”紋身男聽了臉色更加的難看了。
“我不是說你們肯定走不出去,雖然這個沙漠有最大墳墓之稱,但也不是沒有人走出去過,你們幾個雖迷路了,可沒有人保證會不會有走了狗屎運的傢伙把你們帶出去。”謝悠言輕笑了看了眼慕洛麒,見他沒有反對便繼續說道,“我說的任你們自生自滅是因爲這裡馬上要發生一場大的風沙暴,以你們的沙漠生存能力就算是不死在風暴裡也會在風暴之後迷失方向困死、渴死在沙漠裡。”
“別想我相信你,我看你根本就是想借機救人。”紋身男雖然這麼說,可臉上的不安透露了他此時的心情。
謝悠言卻不屑與他辯駁,“是不是真的你一會便知,現在還有不到十分鐘風沙暴就要來了,你覺得你手中的人質對老天爺有沒有什麼威脅?”
不知是不是配合她的話,在謝悠言話音剛落的時候天慢慢的暗了下來,風竟也更加大了起來,沙子吹在臉上颳得生疼。
紋身男臉色更加難看起來,顯然是相信了謝悠言的話,卻一時沒有注意到不管是謝悠言還是慕洛麒都在悄悄的向前。
紋身男看到天色越來越暗,他的臉頓時變得跟天一樣黑了,抓着楊可奕的手也輕了輕,謝悠言借這機會嗖的衝了過去一腳踢中紋身男的手腕。
楊可奕一被放開馬上尖叫着向謝悠言跑了過來,卻讓還準備上前制住紋身男的謝悠言不得不停了下來拉住楊可奕。
而紋身男不知是不是在危機時候爆發了潛力,謝悠言的那一腳他竟沒有鬆手,匕首竟還在他的手中,見謝悠言停了下來竟一下跳了起來向她刺來。
謝悠言眼見他衝了過來,一把推開了楊可奕卻失了先機讓紋身男的匕首已經刺了過來,謝悠言一個側身伸手格檔過去,卻只感覺手腕一疼,便知被刮傷了。
可此時哪裡顧得上傷,一把拉住紋身男,將他按倒在地。
“你受傷了?”慕洛麒也衝了過來,低頭看到她手腕上有血,不禁大聲的問道。
此時風沙已經越來越大了起來,就算慕洛麒已經扯着嗓子喊謝悠言也沒聽清他說的是什麼,還是順着他的目光看去見到手腕上的血才明白,見傷口不深便也不在意,隨手拿過頸間的迷彩圍巾纏上。
便擡頭看向慕洛麒大聲說道,“沙暴馬上快來了,我們得想辦法安全的挺過去。”
慕洛麒聽了她的話,也馬上意識到他們的危險還沒有結束,看了看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風吹得他們想連站立都要使出全身的力氣,而這才只是個開始,慕洛麒也不敢大意,忙在耳麥中大聲的說着,“把繩子拿出來,大家綁在一起。”
其他人也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手上的速度都不慢,從包中拿出繩子不但將自己綁上還將被抓的幾個逃犯也綁在了一起。
而剛剛做完這些,風沙便更加大了起來幾人即使體力不同常人竟也被吹得東倒西歪。
“大家抱在一起,不要被吹散了。”慕洛麒見此一把拉過楊可奕把他壓在身下。
一陣陣旋風,捲起滿天沙土,像暴雨一樣落下來,風夾着砂礫,吹得天昏地黑,即使面面相對都再看不清對方的臉。
幾人加起來的重量的確不輕,可在這樣的風暴之中根本算不了什麼,風越來越大憑着幾人的力氣再抱不到一起,緊緊拉着的手頓時被分開。
卻在這時狂風捲起沙粒之中夾雜着一根尖銳的木棍迎面對着他們衝了過來,眼見便撞到楊可奕的身上。
慕洛麒模糊之中看到那根木棍飛來,本能的一把將她推開,如果是平時以他的反應速度哪裡會躲不過一根木棍。
可在這大風之中連站都站不穩,哪裡會還躲得過去,在推開楊可奕的同時他雖盡力躲避,飛來的木棍卻還是一下刺穿了他的小腿。
慕洛麒一聲慘叫,卻不等他去查看飛已經將他吹起。
在風沙之中謝悠言隱約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不禁一急,忙向那麼撲了過去,其實聲音聽得很遠兩人間的距離卻並不遠,這麼用力的一撲竟讓她抓到了慕洛麒,“你受傷了?”
“沒事……人質。”慕洛麒最初的疼痛已經過去了,此時竟還想着那個最沒有抵抗能力的楊可奕。
謝悠言聽了一邊抓住慕洛麒一邊順着繩子將竟然已經昏迷的楊可奕拉了回來,想了下覺得不穩妥自身上又拿了根繩子狠狠的將三人纏在了一起。卻剛做完這些便是一陣旋風將三人直接捲上了天空,謝悠言也終於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