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聲音越來越近,兩人終於可以肯定那是什麼,不禁心中一喜歡幾乎同時站了起來,向那個方向看去。
果然隱約的看到天上的一個小黑點,原本還能保持冷靜的謝悠言竟激動的跳了起來,對着那個方向揮着手大聲的喊了起來,“喂,我們在這裡,快來啊。”
楊可奕見狀也明白了這些人是來做什麼的了,頓時欣喜的與謝悠言一起跳了起來。
看着兩人的模樣慕洛麒輕笑了出來,剛想說什麼卻再堅持不住跌坐到了地上。
“閻王……”謝悠言的激動頓時被打斷,忙跑了過來。
“我沒事,就是有些站不穩而已。”慕洛麒笑着搖了搖頭,卻轉頭看向謝悠言,“可有好些年沒看到你這麼激動了。”
謝悠言聽了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我纔多大,還年輕着呢。”
聽了她的話慕洛麒看向她露出無奈的笑容,卻並沒有再說什麼,轉頭向前方看去。
此時直升機已經越來越近,在這全是沙子的荒蕪沙漠裡,很容易就可以發現他們,在楊可奕的叫喊聲中降落了下來。
不等謝悠言扶起慕洛麒,機上便跳下幾個熟悉的身影,跑在前面的赫然是已經傷好的肖遠山,在見到謝悠言的時候眼前不禁一亮,眼中再沒有其他人,一把抱住她,激動的說道,“你沒事真好。”
謝悠言沒有掙扎,將臉貼在他的胸前似乎才找到真實的感覺。
她不是沒有經歷過貼近死亡的感覺,不知有多少次比這次要危險得多,可卻是第一次如此的無望,看着那滿眼的黃沙竟生出一陣陣的無力感。
一路上她一直在安慰着兩人,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心中是有多麼的無力,她怕不能將兩人及時的帶出去,甚至怕就這麼留在這裡。
而就在這個時候野狼的直升機和肖遠山出現在了她的面前,讓她一直壓抑着的情緒一下崩潰了,趴在肖遠山的懷裡抽泣了起來。
衆人不禁面面相覷,一個是看到兩人的親密都嚇了一跳,大家雖都知道兩人關係一直不錯,可現在這樣子好像不止不錯的事了,而再看慕洛麒失落的表情,似乎又明白了什麼。
另一個卻是自謝悠言進到野狼後便從未見她如此激動過,即使是最艱難的男兵都有些挺不過來的時候謝悠言都還可以咬牙挺下來,此時看到她露出如此軟弱的情緒一時都有些驚訝。
見此最高興的莫過於肖遠山了,他一直怕謝悠言是因爲他受傷而一時心軟才接受的,這些日子心中一直也有些顧慮,現在看到謝悠言這麼依賴他,心中頓時滿足了。
只一會謝悠言便回過神來,有些尷尬的低頭擦着眼淚,可卻發現臉上什麼也沒有,剛剛已經連鼻涕帶眼淚都擦在了肖遠山的身上了,而再擡頭見所有人都看着她呢,臉上不禁便是一紅。
“你受傷了?”還是肖遠山幫她解了圍,可語氣卻沒有多好。
“沒事,傷口都結疤了。”謝悠言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卻突然想到什麼,忙開口說道,“你們都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拿擔架啊,閻王腿受傷了還發着高燒呢。”
衆人這才反應了過來,卻顧不得拿擔架,有人直接背起他來向直升機的方向跑去。
謝悠言這才鬆了口氣,剛想向那邊走去卻感覺身體一輕雙手離開了地面,整個人已經被肖遠山抱起來了,不禁輕呼一聲,“你幹什麼呢,我自己能走。”
“能走也要抱。”肖遠山看了她一眼,“我抱自己老婆天經地義。”
謝悠言見他倔強的樣子頓時無奈的搖了搖頭,卻也順着他的意躺在他的懷裡,而在他的懷裡卻感覺到了這兩天來所從未感覺到的安全感。
終於安全回到了野狼,謝悠言當然也被送進了醫院,剛從醫院出來的肖遠山卻又回來了。
“我說你們兩人哪約會不好,非得跑醫院來,要是真喜歡上我們這裡可以申請調來嘛,不用總這麼受傷往這裡跑。”給謝悠言換藥的護士很巧的竟又是那個照顧肖遠山的。
謝悠言苦笑了下,“這個可不是我們選的地方,不過你們這裡的環境還真不錯,真哪天打不動了就調這裡來。”
護士聽了笑了出來,卻在給她換藥的時候臉色不禁一變,“這傷怎麼弄的,這也太危險了,再深一點就傷到動脈了。”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不禁也有些後怕,要知道在那個時候如果真的割傷了動脈根本來不急搶救,一時沉默了下來。 wωω¤ⓣⓣⓚⓐⓝ¤C○
“現在知道怕了?”護士見了不禁又開口說道,“知道怕就好,下次小心一點,就算你們的職業特殊也得注意下,要不一個女孩家的身上留下這麼嚇人的疤多難看。”
謝悠言苦笑着點了點頭,“知道了,不過留疤就留疤吧,要是有人敢因爲這個就嫌棄我,正好有藉口一腳蹬了。”
護士聽了頓時笑了出來,轉頭看向肖遠山目光中露出幾分打趣來,肖遠山還真是躺着也中槍,見兩人看了過來忙跟入黨宣誓似的說道,“我保證,這個絕對不可能,只有她嫌棄我的份,哪有我挑三撿四的份啊。”
看他那委屈的樣子頓時笑了出來,也忘了再提謝悠言傷口的事了。
待護士離開,肖遠山心疼的看向謝悠言,“我真是沒用,如果能跟你一起去你一定不會受這個苦的。”
“你去了又能怎麼樣,吹散了不還是一樣。”謝悠言無奈的搖了搖頭,便又問道,“其他人都怎麼樣了?”
“跟你和閻王比起來都算是輕傷了,幾個人犯也都帶回來了,你就別擔心這些了。”肖遠山嘆了口氣,“我就不明白了,爲什麼同樣是從沙漠裡走出來,別人都沒事你們兩個就一個傷成那樣,一個累的都脫力了?”
謝悠言尷尬的笑了笑,撒嬌似的拉着肖遠山的手,“好了,你就別再提了,本來都忘了你一提起來又疼了。”肖遠山對這個最沒抵抗力了,頓時苦笑着服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