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凌的執着有了回報,只是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已經到了深夜,衆人磕磕絆絆的到達目的地的時候一個個都已經狼狽不堪,除了謝悠言之外,幾乎各個臉上不是弄得滿是污泥就是劃痕。
見此肖凌嘆了口氣,“大家都快點休息吧,到天亮沒有幾個小時了。”
“是。”聽了他的話衆人連帳篷都顧不得搭了,直接各自吃了點東西便找地方開始休息。
看着疲憊的衆人肖凌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第二天而已,接下來的路要怎麼走啊。”
正路過這裡的謝悠言聽到他的話,走過來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肖凌你可是隊長,如果你都沒信心了,讓大家怎麼信任你能把他們帶出去?”
“我不是沒信心,只是這纔剛剛開始而已……”肖凌苦笑了下有些喪氣的說道。
謝悠言直接打斷了他的話,“纔剛開始就遇到困難耽誤了行程所以你就怕了?”
“我纔沒怕。”肖凌想也不說道。
“才只是個沼澤而已,你得學會樂觀。”謝悠言不在意的笑了下。
肖凌聽了她的話還真想罵她站着說話不腰疼,可想了下這一天她沒少走一步路,而卻不見一絲狼狽,與他們的高下便立見了。
見到他的表情謝悠言不用猜也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了,便也不再勸他輕笑了下轉身離開了。
之後連續幾天高強度的行軍讓小隊的人都叫苦連天,而現在的他們才發現這一個月的魔鬼訓練對他們的幫助有多大,如果沒有那些訓練打底也許早堅持不下去了。
而現在雖累,卻也沒有人說放棄,看得出這一個月的訓練除了對他們的身體素質有了一定的提高,讓他們的意志也變得更加強大。
“全體都停下,這裡不對勁。”又是快接近一個宿營地,天早已經大黑,肖凌在前面帶隊突然小聲的叫道。
衆人都聽出他的聲音不對,連謝悠言也一路小跑了過來,“怎麼回事。”“你看。”說着撿起一個彈殼來遞給她看,“這絕對不是國產的,從痕跡上還可以看得出來應該是最新留下來的。”謝悠言見此也變了臉色,這次選拔當然不會那麼順利,除了在地圖上做了手腳之外還有後手呢,可謝悠言卻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碎屍所做,“M16……”
聽了她的話肖凌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會是什麼人?”
“我也不知道。”謝悠言輕搖了搖頭,隨後便做了決定,“讓你的小隊原地隱蔽,我去看看。”
“我跟你去。”肖凌想也不想的說道。
“還有我,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我們可以幫你。”樑熙聽到兩人的話也忙開口。
謝悠言眉頭一皺,“這又不是打羣架,人越多越好,你們都在這裡等着,我一個人就行。”
“如果真有事總得有個跑腿的吧,你一個人忙不過來。”肖凌卻堅持着說道。
看了看他謝悠言也知道他說的對,沉默了下便點了點頭,“好吧,你跟我來樑熙在暫代隊長,把他們給我看好,我回來的時候少了一個我找你算賬。”
聽了她的話樑熙還有些猶豫,可見謝悠言一瞪眼,頓時不再言語,“是,我一定帶他們隱蔽好。”
說着又看了看兩人,“你們一定要小心……”
兩人都輕點了點頭,而謝悠言也不再猶豫,帶着肖凌順着地上的痕跡追了出去,一路上彈殼越來越少,還好有其他的痕跡纔沒有跟丟。
走走停停的兩個多小時,發現地上的腳印越來越多了起來,謝悠言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之後兩人幾乎同時躲入草叢之中。
而就在他們躲起來的同時,兩人邊說着話邊走了過來。
“三哥,那傢伙哪裡來的啊,一來就對我們指手畫腳的,這大半夜的還巡邏,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還看個屁啊?”一個矮胖男子邊走邊喘着,看樣子應該是不是常年在這一片森林之中活動的人,否則也不會累成這樣。
另一個高個男子忙拍了下他打斷他的話,又小心的向四周看了下,見沒什麼人這才鬆了口氣,“你小聲點,要是讓他聽到我們背後這麼說他,不知怎麼收拾我們呢。”
“他又不是我們老大,憑什麼啊。”胖子雖這麼說着,可聲音明顯小了許多。
高個男子竟停了下來點了根菸,“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這人曾救過我們老大的命,而且如果沒有他們老大也不會有今天。”
“怪不得,否則老大聽過誰的啊,現在卻對他言聽計從的,還在洗手這麼久又爲了他們重新出山。”胖子恍然的點了點頭。
“那是我們老大義氣,換了別人別說救命之恩了,就算是救了全家誰會爲他冒這個險啊。”高個男子頓時不屑的說道。
“誰在那裡吸菸呢?”突然一個冷冷的聲音傳來。
兩人嚇了一跳,高個男子更是忙將手上的煙扔到地上狠狠一踩,可此時卻已經來不急,說話的人轉眼就來到了兩人的面前。“告訴我你們爲什麼還在這裡,你們不是在巡邏嗎?”
“我……我們都看過了,都沒什麼事。”高個男子忙小心的解釋着。
來人冷哼一聲,卻低頭撿起他剛剛踩在泥裡的菸頭,“你們在這裡最少站了有五分鐘,而以你們的體力和速度也頂多走過半個營地,你卻告訴我你們都看完了?”
“這……”兩人聽了他的話汗都快下了了,“我……我們這就繼續去看。”
“還不快去,留在這裡等我請你們吃飯呢?”來人聽了聲音頓時大了些。
兩人嚇得一個激靈,忙連滾帶爬的跑了。
謝悠言小心的掩藏在不遠處,見那人罵跑了兩人後竟然還不放心,小心的向四周看來,忙按住肖凌兩人藏得更深了些。而卻總覺得這個聲音似乎有些耳熟,忙小心的看過去,藉着昏暗的光線也只能看個黑影,卻在這時那人轉過身來正對着她的方向,謝悠言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心中頓時一個激靈,如果不是這一年早已經練就了冷靜沉穩的性子,早跳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