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直接飛回了無名小隊自己的營地,隨着他們一起降落的竟還有另幾架,有野狼的卻也有維和部隊的,在得知他們安全回來之後都飛了回來。
謝悠言在飛機一降落的時候便醒了過來,看着慕洛麒被衆人擡了下去,衆人也陸續走了下去,只剩下她與肖遠山兩人。
“我們也下去吧。”肖遠山見了輕聲說道。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終於回過神來,輕點了下頭便要起身,可還未等站好,心中便是一驚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突的又坐了回去。
肖遠山轉頭看到她臉色難看的樣子,頓時明白她這是怎麼了,忙一把抱住她,“沒事的,有我陪着你呢,一定會沒事的。”
謝悠言輕點了點頭,卻恐懼的看向他,“我……我不要出去,不要讓他們看到我這付鬼樣子。”
“好,我們不出去。”肖遠山當然不會拒絕,用力的將她摟在懷裡,而這個時候謝悠言已經開始掙扎了起來。
雖然已經挺過去了許多次,卻並不表示便對此可以適應了,而面對着一次比一次嚴重的毒癮,謝悠言除了憑自己的毅力堅持着。更是在毒癮發作之時每每會想慕洛麒的那句話。
她忘不了因爲自己突然的失控而讓慕洛麒受到了那致命的一擊,如果不是她也許慕洛麒可以堅持到救援人員的到來。
一路來嘴上雖未再說,可心裡卻一直記着,一份承諾與一份愧疚讓她可以堅持了這麼久。
“悠言,一定可以的……”肖遠山看着她痛苦的模樣,早不知說什麼好了,安慰的話都已經說盡,只能毫無意義的重複着一句。
不過肖遠山也知道,現在他不管說什麼謝悠言都是聽不進去的,能不能撐過去只能看她自己。兩人沒有下去卻引起麥克的注意,在跳下去後看到其他人都出來卻發現他們還留在上面,不禁轉回來,卻看到這樣的一付場面頓時驚在那時在。肖遠山見到麥克的表情不禁苦笑了起來,對於這些M國小隊的人,雖然心中感激卻不想讓他們看到謝悠言的這一面的,可還是不可避免的被看到了。
“把她抱下來,我們去醫務室。”麥克雖然也關心謝悠言卻跟肖遠山是比不了的,所以站在局外人的角度來看,總是能客觀一些,也很快想到最合理的辦法。
聽了他的話肖遠山也不猶豫,控制住已經開始掙扎的謝悠言,之後一把她抱起跳下了直升機。
因爲這個國家自己便種植毒品,也有很多吸毒的,維和部隊的醫療也帶來了不少關於戒毒的藥物,不管是肖遠山還是碎屍,都知道不可能讓她一下治癒,可至少減輕她的痛苦。
謝悠言一路被帶到了醫療室,此時的她早忘了剛剛還在抗拒自己此時的樣子會被別人看到,現在卻早已經顧不得了。
此時的她已經被這毒癮折磨得失去了理智,如果這個時候有毒品放到她的面前,相信不管是她有多大的毅力此時一定抗拒不了。
還好她還在肖遠山的懷裡,還好已經回到了營地,沒有人再強迫她吸毒,更不會有人硬生生的將毒品打進她的身體裡。
兩人走進醫療室的時候,裡面正在處理傷口的還都是熟人,他們這些天來雖然大多數人都沒受什麼大傷,可卻也是小傷不斷,回來後馬上便來這裡處理。
見謝悠言的模樣不用問也知道又怎麼回事,這一路他們都不知經歷了幾次了,衆人的眼中不禁都露出同情的神色。
肖遠山卻顧不得那麼多,將謝悠言放到牀上,卻剛一鬆開便見謝悠言跳了起來,一把拉住他,“我真的堅持不住了……救我。”
聽到謝悠言哀求的話,肖遠山的眼圈都紅了,“好,我一定救你。”
“黑鬼,把她交給醫生吧,你幫不了她。”卻在這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命令道。
肖遠山下意識的轉頭看去,卻是一愣,“隊長,你怎麼在這裡?”
“我接到你們的消息後連夜就趕來了,這兩天也一直在找你們。”碎屍簡單的解釋了下。
就在兩人說話的時候,幾個醫生已經上前按住謝悠言,可他們幾人哪裡是謝悠言的對手,雖然失去理智,可本能的東西卻沒有丟,見有人接近,而且不是她熟悉的感覺,一把拉住那人便是一個背摔。
一個大男人輕鬆的被摔了出去,一時把另幾個醫生都嚇住了,要知道毒癮犯的他們看得多的,可還沒見過謝悠言這樣的。
“還是我來吧。”肖遠山再顧不得與碎屍說話,見此忙推開碎屍的手,上前便抱住了謝悠言。
可卻實在奇怪,肖遠山即沒用擒拿也沒有格鬥,只是上前輕輕一抱,剛剛還失控的謝悠言竟沒有反抗。
“先打一針鎮定劑讓她安靜下來吧。”見此醫生也顧不得想別的,忙在護士的配合之下一針打了下去。
幾分鐘後謝悠言終於身體一軟,睡在了肖遠山的懷裡。
“她的毒癮史有多久了?”醫生見此終於鬆了口氣,卻也顧不得爲剛剛謝悠言表現而驚訝,開口便問了起來。
肖遠山卻想也不想的說道,“什麼多久,一共也才三針,之後毒癮發作了幾次都一直靠自己挺過去的。”
“這根本不可能,先不說三次能不能成癮,我們只當她是易成癮體質,可如果真的挺過了那麼多次的發作,現在也不可能這麼痛苦。”聽了他的話醫生不滿的說道。
肖遠山卻是臉都黑了下來,“我騙你這個做什麼,我們不過纔去了幾天而已,就算是每天一次又能有多久的毒癮史?
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可以問他們,要是都不信的話還有手臂上的針孔呢。”
見他不像說謊又轉頭向其他人看去,見他們都點了點頭,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你什麼意思?”肖遠山見他的模樣,不禁更加的擔心起來。“她這毒癮發作的也太古怪了些,如果真的像你所說那樣,她現在不但不會這麼痛苦,身體素質好一些的都不會再犯了啊。”轉頭看向已經安靜的睡在牀上的謝悠言,那醫生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