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小心的跟在生子的身後,也就是那個黑瘦的小個男子,而生子此時也一步一探的向前走着,每向前一步都不敢大意。
過了邊境謝悠言才知道這個生子竟是一個做雷的高手,這片邊境地區就是幾十年前那場戰爭的舊戰場,雙方在這裡埋了無數顆地雷,使得多年之後這裡依舊是人類的禁區,這座山一直是邊境兩邊人民的禁地。
可偏偏許多人鋌而走險爲了利益而冒險從這裡穿過進行偷渡,卻沒想到這麼多年走下來竟真的讓他們在這死亡之路中找到了一條安全的、可以通過的路,許多人不但從這裡偷渡,甚至是販毒。
“連長,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啊?”嚴小希輕拍了下謝悠言還不忘用啞語說着,不過臉色早已經嚇得慘白,長這麼大她可能還沒有與死亡這麼近距離的接觸過,說不害怕那是騙人的。
謝悠言每一步都踩在前方生子的腳印上,擡頭看了眼嚴小希,“緊跟着他們走不會有事的,這條路他們走了多少年了,不會有事的。”
嚴小希輕點了點頭,打着手語的手有些發抖便也不再多說,緊緊的跟在謝悠言的身後,她知道現在就算是後悔也來不急了,以她自己的能力向回走也根本走不出去,反而還要落得個逃兵的名聲去死,到不如跟着謝悠言拼一把,就算是死也比逃回去的強。
想到這些膽子不禁又大了幾分,人也更加的警惕起來。
看到她這樣的變化謝悠言輕笑了下,便繼續向前走去,卻在這時衆人已經走進深山之中,生子突然指着一邊說道,“這裡就算是邊境了。”
謝悠言愣了下拿起手中的手電照了過去,果然隱約之中看到了一個界碑,心中頓時感慨起來,這裡自那場戰爭之後便再沒有人來過邊境線自然也就沒有人巡邏,沒想到最早來到這裡的竟是一羣蛇頭,一時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
看到謝悠言發愣,響尾蛇忙輕拍了下她,“我們抓緊時間吧,再耽擱下去天就亮了。”
謝悠言回過神來輕點了點頭,心中暗歎了口氣,不再看那個界碑向前走去。
“姐姐,總會有一天我們的人會來到這裡的,只不過需要時間。”嚴小希感覺到了她的心思,不禁上前安慰起來。
謝悠言看了她一眼,不禁輕點了點頭,她雖重活一世,可卻不是百度更不是萬能到什麼都知道,至少這段歷史她就不知道,更是不知道邊防什麼時候可能真正的踏上自己的國土,可她知道嚴小希的話沒錯,這一天不會遠的。
看兩人的互動,響尾蛇回頭看了眼那個破舊的界碑,依舊沒有什麼感覺,“你們是軍人吧?”
謝悠言擡頭撇了眼響尾蛇沒說什麼,更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響尾蛇卻怕她誤會,忙解釋起來,“我不是想探究你們的秘密,只是這條路我走了沒有上百次也有幾十次了,可還從沒像你們這麼感性,所以我猜你們應該是軍人的身份,纔會如此。”
不得不承認他的眼光的確很毒,只謝悠言一個目光便可以看得出來,謝悠言輕點了下頭,算是默認了,“你不是說要加快速度?”“哦,我們馬上走。”響尾蛇聽了忙讓生子加快速度。生子不愧是探雷的高手,帶着衆人無驚無險的就通過了那片雷區,也終於跨過了國境線來到了A國。
響尾蛇喘了口氣這才指着前方開口說道,“前面就是你們要去的地方了,相信這裡應該有人接應你們,我們就在這裡說再見吧。”
“響尾蛇,謝謝你。”謝悠言真心的開口說道。
聽到她的話響尾蛇聽了笑了下,忙開口說道,“謝到不用了,你見了黃鼠狼替我說幾句好話吧。”
“你放心吧。”謝悠言聽了點了點頭,對着兩人笑了下,便擺了下手向前走去。
嚴小希見此忙跟了上去,見響尾蛇他們的身影已經消失,這才上前問道,“連長,他們這也太厲害了,這雷區就這麼過來了?”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笑了下,“高手都是藏在民間的,你要是能學到這一手,相信偵察營也就留不住你了。”
“我哪這麼厲害。”嚴小希聽了頓時苦笑的搖了搖頭。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輕笑了下,“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慢慢來。”
兩人邊走邊聊很快找了這邊人員準備好的車,謝悠言熟門熟路的找到鑰匙跳了上來,“我們離藍軍越來越近了。”
嚴小希眼前一亮,忙也坐了上去,看到車內還有個揹包忙打開來看,“喲,這裝備夠齊全的。”
謝悠言撇了一眼,見她手裡拿着的專業相機便笑了下,“這東西是你的了。”
“真的?”嚴小希一喜不禁問道,頓時擺弄了起來。
“別高興的太早,只是任務期間,待演習結束就得還回去。”謝悠言見她喜歡的樣子不禁笑了出來,“我們兩個可是拿着記者證的,總得有些專業裝備。”
聽了她的話嚴小希卻也不在意,“還就還回去,這麼高級的裝備我看都沒看過,能玩一次過癮也算是值了。”
謝悠言聽了不禁笑了出來,“如此這次任務你表現的好,等演習結束我就送你一個。”
“連長你就別吹了,你那一年的津貼都不夠買這麼一個鏡頭的。”嚴小希卻絲毫不信,眼睛都沒擡一下。
謝悠言笑了出來,“真的只是指着那麼點津貼養家,你連長我早就餓死了,別的不敢保證,這麼一個相機還是沒問題的。”
嚴小希懷疑的看了看謝悠言,看她不似撒謊,頓時露出驚喜的表情,“連長,你就看好吧。”
撲哧一聲謝悠言笑了出來,“有獎就要有罰,表現好了送你禮物,表現的不好你就等着我罰你吧。”
原本興奮的嚴小希臉上笑容頓時僵在了那裡,想到了謝悠言的懲罰似乎一個相機都不值。
“現在後悔還來得急。”看到她的表情謝悠言更是惡趣。嚴小希臉上露出掙扎的表情,最後咬了咬牙,“我怕什麼,來這裡不就是爲了演習的,一個小小的藍軍怎麼是我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