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戰已經在他們之前出發,此時應該已經進入阿國,不過他們也只知道鷹戰的隊伍是什麼時間出發,自哪條線路進入阿國的。
而這之後,他們在阿國如何行進和行動的,就不是他們所能知道的了。
一旦行動了,野狗傭兵團就不能再指望鷹戰來爲他們抵擋什麼。
畢竟這不是真正的合作,如果一直心裡有所指望,一旦對方失敗,而他們卻全然不知到時就等着全軍覆沒吧。
所以當坐上了出發的飛機那一刻起,他們就已經做好了沒有後援、除了彼此沒有夥伴、甚至沒有退路的準備。
但這些卻不表示飛機內的氣氛會很沉悶,反而是不時的有人開着玩笑,氣氛到是很輕鬆。
肖遠山與阿扎坐到一起商討着什麼,謝悠言自然也不會去湊那個熱鬧,直接坐到了樑熙的身邊,轉頭卻正看到不遠處肖凌幽怨的目光,不禁笑了出來,“罌粟,你再這麼吊着他可都快成了怨婦了。”
“我們兩個跟你們不一樣。”樑熙笑了笑當然明白她的意思,“你們是自小一起長大,對他比對自己還了解,可我們不一樣,雖然他對我也很好,我……卻總感覺似乎缺了些什麼,所以我一直有些猶豫,不想就這麼下決定。”
“雖然感情的事其他人沒有什麼說話的權利,但我可以以過來人的身份給你些忠告。”謝悠言說着輕笑着看向她,“對待感情有的時候真的不需要太過理智了,這樣思前想後的,很容易錯過那個人。”
“我原來就是太不理智了……”樑熙搖了搖頭,而話剛說到一半時便想起自己喜歡的那個人喜歡的正是謝悠言這個自己最好的朋友,一時便沉默了下來。
謝悠言當然明白她的意思,無奈的搖了搖頭,“誰在年輕的時候沒遇到幾個錯的人呢,可沒有那個錯的,又怎麼知道什麼纔是對的?”
樑熙聽了一怔,轉頭詫異的看向謝悠言,“這是你的經驗?”
謝悠言沉默了下,隨後苦笑着看向她,“這是一個很長的故事,如果……能活着回來,我可以給你們慢慢講。”
樑熙輕點了下頭,卻也不再多問,只是擡頭看了眼不遠處的肖凌,“他其實也很好,只是看向他沒有了當初的那種心動的感覺,總是讓我不確定。”
“想知道我和他在一起時的感覺嗎?”謝悠言笑着問道,見樑熙點了點頭便繼續說道,“我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你所說的那種轟轟烈烈,可他卻給我一種家人的感覺,只要有他不管遇到什麼事,內心都會平靜下來。
我甚至不敢想像,如果有一天我的身邊沒有了這樣的他,會變成什麼樣,所以我會更加的珍惜之份平靜。”
聽了她的話樑熙沉默了好一會纔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看向她笑了出來,“謝謝你,我會好好的考慮的。”
謝悠言卻一巴掌拍了過去,“跟我還謝什麼,皮癢了是不是?”
樑熙也回過神來,搖頭失笑,“能看到你現在幸福的樣子真好,我是真的爲你高興。”
“我也很高興。”謝悠言符合的點了點頭,隨後兩人相視了一眼,都笑了出來。當飛機徐徐降落在鄰國的機場時,換了便裝的衆人也都打起了精神。這與每次的任務可不同,畢竟對手是M軍,所以不可能光明正大的,連他們所坐的這架飛機都是租的民用專機,更是不可能全付武裝的走在這裡,畢竟M軍的情報人員可不是吃素的。
不過好在他們有阿國的反抗組織配合,所以並不需要像鷹戰一樣穿越無人的沙漠。
武器會由他們偷渡到阿國的境內,而他們則着便裝或偷渡或是以假身份混入阿國。謝悠言和樑熙幾人便是後者,幾人以記者和攝影師的身份混入阿國。因爲M軍在阿國做戰,對於亞州人防備的並不是很嚴格,尤其對新聞記者這些無冕之王,可以說是外鬆內緊,對於入境記者管制卻不是那麼嚴格。
謝悠言幾人都是亞洲人面孔,想裝扮哪個國家的人都很容易,更何況她們幾個女人的身份會讓他們更加的安全。一行人下了飛機便兵分兩路,謝悠言五個人組成了一個採訪團隊,這在來自各國的記者之中並不算多明顯。而他們的記者證足可以以假亂真,又有幽靈和黑客這兩個高手,一個小小備案網站想攻破還是不成問題,除非M國的情報人員真的去那裡調查,而他們也不可能那麼閒每個記者都去親自查一下吧。
謝悠言後來才聽說做這個證件的人曾經是個辦假證的,因爲做得太真一次險些出了大事,進了監獄之後被黃鼠狼看上,之後一直爲他做事。聽到這消息的時候謝悠言不禁暗暗佩服起來。“你們幾個,哪個國家的?”M軍大兵邊接過他們的記者證件,邊漫不經心的問道。“R國電視臺的。”謝悠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對於M軍她也不算陌生了,知道對他們不能太過謙卑,否則只會起反作用。誰知她以往的經驗並沒有起到作用,在聽到他們是R國記者之後,那個還低頭看證件的大兵忙擡起頭來打量起謝悠言,隨後邊猥褻的笑着邊點了點頭,“R國的女人果然漂亮。”聽到他的話,謝悠言的頭上頓時滿出黑線來,一把拿回證件,咬着牙說道,“謝謝。”“不用客氣。”看到她的表情,M國大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大聲的笑了起來。待走到無人的地方謝悠言纔將牙齒磨得直響,惡狠狠的說道,“到底是哪個腦殘的混蛋想的讓我們冒充R國記者的?”“據說做證件的人是個憤青,很喜歡給R國人的身上潑髒水,所以凡是沒有明確要求是哪個國家的時候,他都會弄出R國的假證來。”肖遠山也很是無奈的嘆了口氣。“這人……該怎麼說他纔好。”謝悠言聽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