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言笑了下,“誰又不是天生的殺人狂。
“我不是這個意思。”林雨飛忙搖了搖頭。
“我知道。”謝悠言點了下頭,“反正你馬上就要回去了,就算是在海軍陸戰隊,也應該再不需要再面對今天這樣的情況。
你是是學心理學的,應該能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好好休息一下,不要再想這些事了,大不了就當是看了場槍戰片好了。”
林雨飛沉默了下,這才擡頭看向謝悠言,“謝謝你……”
謝悠言聽了只是輕笑了下。
海盜處理之後,船員都走了出來,繼續他們的航行,而肖遠山他們卻審問起抓到的幾個活口,得到的結果卻真是讓人又好笑又好氣。
“怎麼這付表情?”謝悠言一走進來便看到肖遠山苦着張臉。
“還不是那幾個海盜弄的。”肖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你不是說他們有問題,你猜猜這幾些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會真的是什麼復仇的把戲吧?”謝悠言又怎麼可能猜得到,真的只能是隨便猜猜。
“要真那樣也就不覺得什麼了,我到還要佩服他們的能力,在這茫茫大海還能找到我們的蹤跡。”肖遠山看着她苦笑着解釋,“這片海域海盜氾濫,卻並不都是一羣人,相互間也會互相爭搶,今天來搶劫我們的這夥人,是不知在哪裡聽到了傳聞,說是有艘客船要從這裡經過,船上裝的其實都是黃金。
而他們不但信了這傳聞,還開始偵察近日所有經過的客船,在看到我們之後便傾巢而出來搶黃金了。”
“而之後看到船上有人反抗,就更信了這傳聞,然後都一個個不要命似的衝上船來是嗎?”謝悠言此時的表情可不比肖遠山好到哪裡去了,說完見肖遠山點了點頭,不禁感慨的說道,“這智商還真是……我看他們應該看看水滸傳之類的,也不會只是一條傳言便讓他們來送死。”
“沒文化太可怕了。”肖遠山不禁也開起玩笑,隨後跟着笑了出來。
“你打算怎麼處理剩下的幾人?”謝悠言突然開口問道。
肖遠山收起笑容,皺了下眉頭,這的確是個問題,這些人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而且從問出來的東西讓他對這些人還真沒什麼太大的恨意。
他現在雖不介意殺人,可不代表可以濫殺毫無反抗能力的,想了下便說道,“這裡離他們的地方也不遠了,給他們一條救生船放他們離開吧。”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到是鬆了口氣,隨後笑着說道,“既然決定了,那現在就放他們走吧,再等就越走越遠了。”
“我知道。”肖遠山說着便給了其他人一個命令,便也不再去理會。
而說完便看到謝悠言正怔怔的看着甲板上的船員正處理着那些海盜的屍體,不禁問道,“那個博士怎麼樣了?”
謝悠言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人家有名字,你再這麼叫下去小心她和你急。”
“這也怪不得我,誰讓黃鼠狼給我們弄來這麼個醫生來。”肖遠山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的醫術還是不錯的,而且我和她聊過,她對心理學也的確有研究,黃鼠狼真的是爲我們挑了個人才。”謝悠言笑着和他說道。
“人才是人才,可我們等不了她成長起來。”肖遠山嘆了口氣,“而且這樣的人才不應該死在這裡。”
“你所想的我明白,可她不明白。”謝悠言苦笑了出來。
肖遠山卻想也不想的搖了搖頭,“我不需要她明白,我只是想……少死點人。”
聽了他的話謝悠言頓時黯然,輕輕依偎在他的肩膀上靜靜的看着遠處。
海盜的事發生之後,林雨飛沉默了許多。
謝悠言初時還擔心她是不是受了什麼影響,可每次藉着處理傷口的機會與她聊了聊,發現她自己調解的到也算好便也就不再多說。
回程的路上除了那次海盜之後到也一直很平靜,林雨飛的沉默和專業到是讓船上的人對她有了不少的好感。
“狐狸……”看到坐在甲板上正看着書的謝悠言,林雨飛便走了過來。
謝悠言聽了一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林雨飛主動來找她,便忙笑着坐了起來,“快坐,其實你早應該出來的,天天在船艙裡多悶啊。”
林雨飛邊坐到了謝悠言的身邊,卻並沒有回答謝悠言的話,反而問道,“你不是也只是坐在這裡曬太陽,從沒看過你和他們一起。”
謝悠言笑着指了指自己身上的傷,“這不是受傷了,否則早下水了。”
“你的傷其實早應該好了,只是一直沒休息好而已。”林雨飛看了眼便輕聲說道。
“沒辦法,如果一直養着也許命都沒了。”謝悠言無奈的笑了下,想了下又看向林雨飛,“你……找我有事?”
林雨飛點了點頭,卻沉默下來,怔怔的看着遠處的衆人,好一會纔開口說道,“自從那天起我真的想了好多……
之前我一直覺得你們看不起我,可經過了那天的事後才發現,對你們來說我還真的只是拖後腿的。如果真的留下來,我也只能被人保護的份,甚至還要連累你們。”
“其實你也沒那麼差,我看過你拿槍的動作,應該是個好槍手,你比起我們來缺的也只是實戰,如果有機會鍛鍊一下不會比我們差。”謝悠言輕聲說道。
這種安慰似的話林雨飛自然是能聽得出來,不過這次卻並沒有生氣,頓了下便繼續說道,“你說的對,我所缺少的就是實戰,我能進入海軍陸戰隊一直是一件讓我驕傲的事,覺得離我成爲一名戰地醫生的目的更加的近了。
可當看到了什麼叫真正的戰場之後,我才發現我所驕傲的那些真的不值得一提。
我來找你是想……問問你,我可不可以留下來。”“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的?”謝悠言聽了驚訝的險些沒跳起來,“你應該知道這裡不適合你,留下來太危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