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你們去偵察的卡車上的東西吧?”聽到她的問題,肖遠山終於開口。謝悠言豁然想起肖凌自車上跳下來時臉色難看的樣子,“病毒?”“沒錯……”肖遠山苦笑着搖了搖頭,“在你暈倒之後我們遇到了m軍的小隊,他們就是原本與我們一起襲擊郎巖的,可突然得到了命令說郎巖與這裡的政府合作運送了一批危險物質,他們才臨時改變行程。
不過可惜的是他們並不知道這是什麼,所以在發現這個車隊之後,馬上做了實力評估,在覺得不可能零傷亡的情況下解決他們,便呼叫了空中支援。”謝悠言聽到這裡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說……病毒擴散了是嗎?”“沒錯。”肖遠山點了點頭,“其實這批病毒封裝的很嚴密,只是輕微的震動根本不會讓它有危險,可m軍的轟炸讓它全部泄漏了出來。m軍的小隊在爆炸之後去查看過現場,抓到了一個活口,他當時瘋狂的笑着,大叫着我們都會死。他說這是高傳染性的病毒,類似於瘟疫的一種,雖不會馬上致命卻在潛伏期便可以相互傳染。”“那現在不管是我們還是m軍都已經是感染者了?”謝悠言臉色也有些難看了起來。“我剛剛抽取了大家包括m軍的血液,正在進行化驗,結果還沒有出來。”林雨飛擡頭輕聲的說道,“所以還不能確定。”
“不用等結果出來了,我們剛剛得到了上方的命令,命令我們暫時不要回國,而是留在這裡待命。”突然有人打斷了林雨飛的話。
謝悠言轉頭看去,沒想到竟是約曼斯邊說着邊走了進來,向四周看了下,“我相信你們都明白這個命令的涵義,他們知道這種病毒的存在,我們……被拋棄了。”
他的話讓氣氛更加的沉悶,卻是林雨飛突然開口說道,“你們這是做什麼,就算是我們都成了感染者,可也不代表大家一定會死,病毒既然是人發明出來的,就一定會有解藥,我們只要在死前找到解藥不就好了?”
在這種時候聽到林雨飛的話,不知怎麼的謝悠言竟有種想笑的感覺,“林雨飛,我真的希望你這輩子都保持着這種樂觀。”“我說的不對嗎?”林雨飛有些尷尬的問道。“不,你說的很對,事情都已經這樣總不會比這再壞了。”謝悠言這次卻真笑了出來,“反正還有時間,我們就用這些時間去找到郎巖,既然是他與yi政府合作,那他一定有解藥,就算是沒有解藥那……我們就與他同歸於盡好了。”
“我們是無所謂,其實在家人死的時候我們就都已經是死人了。”惡魔說着下意識的看向肖遠山,“只是你們……原本可以有更美好的生活的。”
聽了他的話一旁的幽靈卻下意識的伸手拉住步凡,“你們不應該來的……”
“我來,是爲了來見你,如果沒有來到這裡,我也許這輩子都不知道怎樣纔是愛一個人。”步凡緊緊的拉住她的手笑了出來,“所以現在我一點也不後悔,就算最後的結果一定是死,有你陪在我的身邊這輩子也知足了。”
聽到他的話衆人眼中不禁露出些許傷感,肖遠山走過來輕輕的抱住謝悠言,“我到是真的沒想到板手也能說出這樣的話來,我本以爲在他的眼中只有那些機器呢。”
謝悠言笑着靠進他的懷裡,“他說的沒錯啊,有的時候兩個人能一起死,也是一種幸福,至少不會孤單的上路。”“不,我們不會死。”肖遠山卻突然臉色一變,他怎麼能這麼看着謝悠言在自己的身邊死去,冷着臉擡頭看去,“狐狸說的對,我們不能坐以待斃,郎巖不是那種不給自己留後路的人,一定會有解藥的。”“你們說的郎巖是這次與yi國合作的人?”約曼斯聽到兩人的話,眼前不禁也是一亮。
肖遠山站起身來點了點頭,“沒錯,也正是我們這次所來的目標,所以不管他有沒有解藥我們都要去。”
“我們和你一起去,不管怎麼樣總不能放棄一絲機會。”約曼斯聽後便馬上下了決定。
見此肖遠山並不意外,他們已經被自己的上峰拋棄,想活命只有靠自己,現在他們所能依仗的也只有野狗傭兵團,而兩方合作的話戰鬥力也的確會強大許多。
便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你們能一起當然好,只是……我可不敢保證能找到解藥。”
“這個我自然知道。”約曼斯無奈的笑着,“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只能聽天由命了,再說這次的事也算是我考慮不周,沒有探明情況就呼叫了空中支援,也因爲我的大意而使得我們陷入如此境地,你們沒有怪我們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也許這就是命吧。”肖遠山心中不禁暗道,當初他們殺了約曼斯的幾個手下,現在約曼斯卻無意中炸了病毒,使得他們都染上瘟疫,這不知是不是一報還一報。
想到這裡隨後便搖了搖頭,“如你所說,到了這個地步就只有聽天由命,還有什麼怪不怪的,想要活命我們也只能摒棄其他一起努力才行。”約曼斯聽了笑了下,轉頭看向他身後的幾人,“士兵們,你們也知道我們現在的情況,上方拋棄了我們,可我與你們同在,不管結果如何我與你們一起承受,這是我對你們的承諾。”看到他對幾個m軍這樣說話,肖遠山只是輕笑了下,他知道自己不需要說這些,只是又坐了回去輕輕將謝悠言摟在懷裡,享受着這不知還可以擁有多久的溫馨。
果然野狗傭兵團的人相視看了一眼,便都不再多說,要麼各自警戒,要麼做起自己的事,他們不需要鼓勵。可看到他們如此,肖遠山的手指卻緊了緊,突然輕聲的說道,我是大家的隊長,我把他們帶來就一定要把人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