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曼斯很快呼叫了到了空軍,M軍雖明顯放棄了他們,可對於這種轟炸請求卻還是馬上便同意了。
得到確切的座標後,轟炸機很快便出現在了目標的上空,已經撤到安全區的衆人看着約曼斯再度指揮着天上的飛機對地面進行轟炸。
而剛剛還與其他處無異的沙漠之頓時變了模樣,地下的掩體被徹底掀翻,建築物都變成這樣,裡面的人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
腳下的地再度震動起來,林雨飛看着如此壯觀的場面不禁感嘆道,“這輩子我還是第一次在一天裡經歷這麼多場轟炸。”“你最好祈禱你這輩子再也不要遇到了。”約曼斯站起身轉輕聲回答道,“我想他們圍剿我們就是因爲擔心這一點,所以纔不等我們的病毒發作,便想殺了我們。”肖遠山冷笑了下,“YI國纔不怕這些,我看怕的是另有其人。”“可偏偏YI國的軍隊還那麼配合。”謝悠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郎巖是下了大本錢了。”
“走吧,只剩下最主要的地點,這也只能靠我們自己了。”約曼斯待轟炸結束,這纔開口說道。“當然,你如果把這裡都炸了,我們也得跟着陪葬。”肖遠山拿下望遠鏡很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過現在這樣我們真的少了許多麻煩。”幾人其實也都看到了,M軍的轟炸機可不似YI軍那堪比上個世紀的炮火覆蓋,不但更加的精準,威力也更大,而被炸過的地方地下幾米的地方都被掀起,如果仔細看去還能看到其中的殘肢和血跡,場面真的有些慘不忍睹。
不過此時的他們到是顧不得看這些,每個人都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個個都小心的穿過那片被炸過的狼藉的沙漠。
謝悠言邊向前走着,不禁看到一旁她掩護的林雨飛,臉色異常的難看,“我以爲醫生是不會暈血的。”
“可醫生很少會看到這種被炸得血肉模糊的場面。”林雨飛到還沒怕的連路都走不了,所以聽到謝悠言的話後,雖然臉色難看些,可還有力氣回答她的話。
謝悠言聽了不禁沉默了下,便又說道,“那你還是不要習慣的好。”
“我到是想習慣,可就是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這個機會。”林雨飛突然有些落寞的看向謝悠言,“你說……我們還有回去的機會嗎?”“怕了?”謝悠言卻沒有回答,看着她反問道。“沒有,只是覺得……你們都經歷了那麼多,也不枉穿這身軍裝一次,可我卻偏偏第一次真正上戰場就遇到這樣的事,連敵人的面都沒見到就要死了,有些不甘心而已。”林雨飛輕聲解釋着,自進入YI國之後,她似什麼作用也沒有起到,還險些給大家引來麻煩。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能感覺得到她的心情,和他們這些經歷頗豐的人比起來林雨飛真的只能算是個菜鳥,可這個菜鳥卻在第一次真正的上戰場的時候就要面對這麼殘酷的現實,她此時還能如此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你放心吧,我們不會那麼容易死的,想讓我們死的人還沒生出來呢。”說到這裡不禁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兩人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卻可以通過通訊器清晰的傳到每個人的耳中,不禁都下意識的看了林雨飛一眼,他們已經身經百戰,甚至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卻忘了他們中間還有一個之前本應該拿着手術刀救死扶傷,此時卻也要與他們一樣面對死亡的女孩,不禁心中也都多了一分嘆息。
此時的林雨飛已經沒了那麼敏感,自然沒有感覺到衆人的目光,只對着謝悠言點了點頭,“其實你們早說過這次的行動很危險,是我自己堅持要來的,就算是現在的結果也是我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既然是我自己的決定也沒什麼可後悔的,戰爭纔不管你是初出茅廬的菜鳥還是久經沙場的老兵,其實比起來我已經比許多軍人都要幸運,至少我上過了真正的戰場。”
聽了她的話謝悠言勉強的笑了下,“你如果能這麼豁達,我們到也不擔心了。”正在兩人說着話的時候,大家已經靠近了那片破舊的房子。表面上看起來似乎與YI國其他的房子沒什麼不同,不過是幾處廢棄的房屋而已,可從剛剛的轟炸來看,秘密很有可能掩藏在下面。
肖遠山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只做了幾個動作,幾人便很有默契的配合着上前。
“有人……”謝悠言只衝出去幾步的時候突然趴到地上邊大聲的叫道。
其他人聽到她的提醒毫不猶豫的躲到一旁,幾乎同時槍聲響起子彈從他們的頭上飛過。
“還擊,掩護突擊手衝上過去。”肖遠山這個時候沒忘了自己是指揮員,雖然謝悠言有危險,卻沒有急着衝過去看她,只是大聲的命令着,不過手中快速反擊的動作可以看得出他此時多緊張。
衆人聽了便都拿出武器反擊,這時謝悠言猛的跳了起來,向前前方衝了過去,隨後一個翻滾躲到一個沙丘後面。
子彈打在沙丘之上濺起沙子打在臉上生疼生疼的,不過這種疼痛卻讓她慶幸,至少證明她再次躲開了死亡的追擊。
劇烈的咳嗽一陣後,便對着通訊器大聲叫道,“重武器支援。”
“明白。”隨着話音的落下,爆炸聲自那破舊的房屋內傳來,飛石、碎屑甚至是槍支的零件不時的飛了出來。
謝悠言蜷縮在沙丘後躲過最初飛出來石頭之後便趁他們無力還手之時一股作氣的衝了上去。
與其他人配合之下,翻身進入房屋,卻眼見房間內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想也不想的便快速的換上手槍和匕首,一個個的檢查着走了過去。“狐狸,這裡有活口。”卻在這時樑熙驚喜的叫了出來,還邊一把拉起角落裡的人,將他拉了出來,走到了謝悠言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