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疲憊的謝悠言剛剛躺在牀上,就聽到臥室外面一陣喧譁聲,心中不禁一驚,再顧不得什麼休息,想也不想的自牀上跳了下來。
卻一打開門便看到客廳裡已經亂做一團,慕洛麒與肖遠山打在一起,幾個身穿軍裝的人也馬上圍了下來。
見這情況,謝悠言心中一急不禁大聲的叫道,“都給我住手。”
房間內的幾人就像被按了暫停鍵的電影,不管是滾到地上的兩人,還是要圍攻的幾個警衛員都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了過來。
慕洛麒眼中露出了幾分驚喜,一下跳了起來嗖的衝了過來拉住她的手,“悠言,你怎麼樣?”
謝悠言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卻又看向肖遠山和那幾個還圍着她的警衛員,“你這是要做什麼?”
“當然是來找你啊,你昨天那個樣子被他帶走,這一走就是一夜,我都急死了。”邊說着邊打量起她來,可看到她身上已經換了的衣服和裸露肌膚上的淤痕臉色頓時大變,“是他做的?”
謝悠言一愣,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裡也明白他是誤會了,想張口解釋可卻不知怎麼說,她雖不知昨夜被下的是什麼藥,可那情況也知道不輕。
又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現在還穿着肖遠山的衣服自他的臥室走出來,說什麼也沒發生誰會信啊。
見謝悠言沉默,慕洛麒就當她是默認了,臉上頓時鐵青一片,冷眼看向肖遠山咬着牙一付恨不得將他吃了的模樣,“給我往死裡打。”
“住手,慕洛麒你憑什麼動他?”謝悠言聽了他的話上前一步檔在了肖遠山的面前,她比誰都清楚這些警衛員的身手,真動起手來十個肖遠山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他都這麼對你,你還護着他?”慕洛麒彷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昨天的事跟肖遠山沒關係,而且是他救了我,再說……他根本沒有趁人之危,我爲什麼不能護着他?”謝悠言想也不想的反駁道。
慕洛麒聽了她的話一愣,可上下打量她的目光顯然是不相信她的話。
他那不信任的目光卻如一把刀子一樣刺中她心底那個掩藏的最深的柔軟,臉色頓時一變,“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只不過是陳述一個事實,你的信任跟我沒半分關係。
你來不就是爲了看我的嗎,我現在很好也沒什麼事,只不過我想休息了,請你帶着你的人離開吧。”
“你……”慕洛麒一下傻在那裡,也許長這麼大都沒有被人這麼不客氣的趕人,還是在跑了一夜只爲找到她的情況下。
這一夜他不知有多急,恨不得將整個市都翻過來,可沒想到人找到了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臉上都快黑出墨來,“謝悠言,你知不知道好壞,我這是在關心你。”
“那真不好意思了,你就當我是狗咬呂洞賓好了。”謝悠言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然後看也不看他一眼轉身進了臥室。
‘嘭’的一聲房門被關上,將所有吵雜都隔絕在外,謝悠言背靠在門上,臉色也難看了起來。
剛剛慕洛麒的話讓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不管是不是她的錯都不被信任,他們打着爲她好的名義告訴她要這樣、要那樣,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根本沒有做錯。
前世也許是因爲她不屑解釋而讓他誤會,可剛剛她明明已經說的很清楚,慕洛麒對她依舊不信任,這讓她有種受傷的感覺,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將兩世所積壓的不滿全部發泄了出來。
這些年雖然她的表現與平常人無異,可那些前世的記憶卻一直像一塊石頭一樣堵在心中,此時的發泄卻似將這塊石頭敲碎,整個人徹底的放鬆了。
這個時候本應該笑的,可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臉上的表情比哭還要難看。
就在這個時候肖遠山走了進來,看到了滿臉傷感的謝悠言,想問出的話卻一句也說不出口。
默默的坐到了她的身旁,輕輕的將她摟在懷裡,“悠言,不管發生什麼都記着,有我在你身邊。”
“你會永遠相信我嗎?”謝悠言沒有反抗,卻突然問出這樣的一句話。
“當然。”肖遠山想也不想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我什麼也不解釋,就算是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我?”謝悠言擡頭看向他竟有些無助的問道。
肖遠山這次沒有回答,只是狠狠的點了點頭,目光真誠的看着她。
謝悠言心中一酸,將頭埋在他的懷中,“爲什麼這麼相信我,爲什麼還是你?”
肖遠山當然不會聽明白她話中的深意,可見她不再抗拒,心中卻異常的高興,手上的力氣緊了緊。
好一會,謝悠言的情緒才平復下來,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竟在肖遠山的懷中,這熟悉的情景讓她一時有些尷尬。
“那個……折騰了一夜一定餓了吧,去吃點早飯吧。”肖遠山也有些尷尬,忙轉移話題。
可他不提昨天的事還好,一提起來兩人的腦中幾乎同時想到昨天的情景,一時臉上都是一紅。
謝悠言低頭撐着地站了起來,掩飾自己臉上的紅暈,待站了起來才問道,“你做的早飯?”
“當然,你能吃到本少爺親手做的早飯是不是應該感覺到榮幸?”肖遠山有些不好意思,卻開着玩笑掩飾着他的不安。
謝悠言當然看出了他的緊張,笑着點了點頭,“好吧,看在你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就勉爲其難的吃點。”
見她嘴上一點虧也不吃,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可看到她身上因剛剛激烈的動作又扯開一個釦子的衣服無奈的嘆了口氣,邊指了指牀邊一堆顯然是新買來的衣服說道,“不過吃飯之前你最好還是換下衣服吧,你現在這樣太考驗我的意志力了。”
謝悠言聽了他的話一愣,下意識的低頭看去,卻看到身上的一側襯衣已經快滑落到手臂之上眼看就要春光外泄,臉上再度一紅忙一把將它拉了起來。
再擡頭狠狠瞪向肖遠山的時候,卻見他早已經實趣的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