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海灣戰爭？多國部隊這麼不給力？伊拉克軍隊就這樣大部分撤離了出來？”
當謝凱聽到海灣戰爭最後結果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目瞪口呆。
他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消息。
世界改變的太多了。
海灣戰爭結果也是截然不同。
雖然多國部隊依然贏了，但是多國部隊的地面部隊沒有動，100小時的地面行動根本就沒有發生。
“卡奇姆是個狠人，在撤退的時候，讓部隊挾裹了大量平民，多國部隊的空軍不敢轟炸……在撤退之前，傻大木根本就沒有下達命令……”
鄭宇成歎了一口氣。
也不知道他是爲多國部隊惋惜，還是爲伊拉克軍隊捱揍太少而惋惜。
“薩馬科又快要到了，美國人炸了他們的複國軍……整個旅，大部分的坦克跟裝甲車被炸……”
“美國人這是炸盟友炸習慣了啊。”
謝凱感慨着，“我們得感謝美國人……”
“確實應該感謝美國人，給我們又帶來了一些訂單……不過，現在你得考慮如何應對上面，整個戰爭中，359坦克跟飛盾-359表現都極其耀眼……”鄭宇成臉上完全是幸災樂禍。
隨着海灣戰爭的結束，越來越多的戰爭細節被披露出來。
伊拉克青年軍官團發動了對沙特東北部邊境石油小鎮海夫吉的突襲行動，殲滅美國陸軍第一師；在撤離過程中遠距離癱瘓追擊的美國陸軍第二師；甚至，伊拉克青年軍官團在被科威特複國軍追擊的過程中，還給了科威特人一個慘痛的教訓……
“那不是好事兒麼？以後外貿訂單更多了……”
謝凱眼角跳動了幾下。
這事情好像真的有些不好解釋。
無論是飛盾還是359，國內裝備的數量都少。
天箭反坦克飛彈等，部隊甚至沒有瞧得上——太貴了。
“好事？科威特人認爲咱們對他們培訓不認真，裝備比伊拉克人還強，一個旅的裝甲部隊被一個團給摧毀了大約五分之二，剩下的還被美國人炸了很多……”
“我說你今天來是找我吵架的？你說你退休後沒事兒，好好地在基地附近種樹，監督着修蘇聯專家樓不好麼？”謝凱真的有些冒火。
特麼的，伊拉克人把科威特人打了，最後怪自己？
打仗這事兒，裝備重要性不言而喻，可最關鍵的還是在於人。
要是讓國內的部隊去跟伊拉克人練練，會有那麼大的損失麼？
謝凱很鬧心。
藍軍培訓科威特人，可是遠比培訓伊拉克的時候強大，裝備更先進，打法更豐富。
現在好了，科威特人生生辱沒了藍軍對他們的培訓，被伊拉克人給打了，最終還來怪老師有保留，沒有教好。
龍耀華跟李明山兩人同樣很鬧心。
“這事情，我覺得追究也沒有用，359本來就是外貿型號，原本咱們沒瞧上的……”
李明山看着愁眉苦臉的龍耀華，終於開口了。
他們兩人作爲404的主管部門領導，對於目前的情況，也是很爲難。
359坦克跟其他裝備在國際上打出名聲，本來是中國軍工的驕傲，也是他們這些領導欣慰的事情。
可現在問題的關鍵在於，國內都沒有裝備上這些。
太貴！
國內根本就裝備不起。
而且國內的需求很大，軍方每年的經費又少得可憐。
“要不，讓他們再降低點價格？”
“你覺得降低多少合適？一個藍軍旅的裝備，都已經讓不少領導肉痛……那是試驗部隊，不少的經費還由研發團隊承擔着……”龍耀華覺得這不是辦法，“何況，你以爲鄭宇成跟謝凱他們會樂意？之前的價格，就已經比較低了，現在物價也上升了不少，各種成本都在漲……”
海灣戰爭把404武器裝備給打出了名氣。
可反而讓國內更鬧心。
名氣越大，那漲價的機會，自然也就越大。
“首長，海灣戰爭展現了完全不一樣的打法……爲了提升國防實力，我們的部隊也需要裝備359坦克等，至少也得裝備幾個實驗營，用來摸索作戰實驗……”
一名參謀一臉堅定地向司徒雷提議。
司徒雷看着參謀，歎了一口氣，“你以爲其他首長不願意嗎？沒錢啊！”
是啊，沒錢。
越是先進的武器，價格也就越高。
想要裝備部隊，需要的資金不是一點兩點。
“再說了，咱們不是每年都裝備了一個營嘛，雖然少點，慢慢攢家底，以後也會慢慢完成換裝的……”司徒雷這完全是安慰自己。
每年一個營的359坦克，那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一輛359坦克，404還是以500萬一輛的價格提供，40輛，那也得是2億。
國內裝甲部隊那麼多，大多數都是裝備的59坦克。
“首長，要不，咱們跟研發單位商量商量，研究一下59坦克的改造方案？自動裝彈機構什麼的不要，火控系統也不要，就換上125毫米口徑的坦克炮就行了，那樣成本應該高不了太多……”
技術裝備處處長湯誠鈞提出了他們琢磨的方案。
359坦克之所以貴，就因爲運用的很多技術都是非常先進的，也是非常昂貴的。
底盤什麼的，大多數都是59坦克的，而且很多零部件都是通用的。
完全可以只更換炮塔就可以了。
“這樣可行？”
“完全可行，如果不加裝護甲，甚至發動機都不用更換，按照這樣的方案，一輛坦克的改造成本，應該只需要一百多萬元，同樣2億的成本……”湯誠鈞開始給領導算賬了。
改造59坦克，比裝備全新的要強很多。
攻擊力會提升，防禦力也能提升不少。
更重要的是，成本可以降低下來。
“首長，這種方案不可行。海灣戰爭表現出來的是資訊化戰爭的發展方向。359坦克雖然外面的人看起來強大的是125毫米坦克炮帶來的攻擊力跟防禦力，實際上，真正核心的是資訊化……目前大家在這方面，都處於探索階段，我們不能爲了提升攻擊力就放棄這方面……”
當司徒雷把謝凱找來，謝凱直接就否定了他的想法。
大規模改造59坦克，實在是有些浪費。
未來國內軍隊還會繼續裁軍，到最後只會留下230萬左右，即使現在改造了59坦克，在未來99式那樣的真正三代坦克出來後，也會落後很多。
沒有中央計算機，不加入資訊化系統，這就沒法加入數據鏈。
沒有數據鏈，要想把所有的武器裝備都集中到一個指揮系統，根本就沒有可能的。
之前不是就已經介紹過這個？
“美國誤炸自己的裝甲部隊，地面部隊發射防空飛彈擊落了法國人的幻影，科威特複國軍的坦克被美國機羣轟炸，這都是資訊不暢造成的，他們自己對於資訊化都沒有多大的底吧……”司徒雷皺着眉頭看着謝凱，“你們可不能爲了賣新裝備，掙更多錢，就不願意接受這樣的業務！”
聽司徒雷認爲他們是爲了掙更多利潤才阻止這樣的方案，謝凱頓時就跳了起來。
“首長，天地良心！我們外貿的坦克是爲了掙錢，給國內提供的，價格比外面低了很多，而且還都是最高配置，甚至爲了國防安全，保證真實技術參數不泄露，更新的型號，那都是不出口的……比如，出口的359坦克，無論是新型的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還是新型裝甲，都只是自用……”
這話謝凱沒撒謊。
這些都是事實。
沒名氣時，爲了提升產品競爭力，自然得提供性價比高的產品。
現在名氣上來了，更新的型號，自然也沒有必要出口。
武器裝備，那永遠都是賣家市場，全世界並不是任何一個國家都擁有武器裝備的技術研發能力的。
沒有技術研發能力，自然也就只能採購。
“真不是？”
司徒雷可不相信謝凱，“你們的無人機，藍軍剛裝備上，不是都賣給科威特人了？”
謝凱嘴角抽搐了一番。
可不解釋又不行。
“首長，那玩意兒技術根本不成熟，賣給他們，不過是爲了拿到科威特國內的通訊系統建設等……我們的無人機，因爲電子技術等問題，只能在100公里範圍內把照片傳輸到後方……”
謝凱總不能說，當初是爲了薩馬科手中那龐大的經費，他們的裝備又無法湊齊那麼高的價格。
“現在國際上認爲我們這軍事裝備的技術方面，非常強，不利於我們的技術引進……”
司徒雷轉移了話題。
中國武器裝備在海灣戰爭表現太耀眼了。
359坦克跟美國人耗費巨資研究出來的M1A1坦克打成平手，飛盾-359更是擊落了上百架飛機……
前衛防空飛彈大放異彩，無論是打戰鬥機還是直升機，幾乎都沒有什麼問題。
天箭反坦克飛彈更是成爲世界第一種專門攻擊坦克防禦最薄弱頂部的位置而讓全世界關注……
“首長，這真不能怪我們不是？海灣戰爭，那是多國部隊跟伊拉克軍隊在打，咱們只是賣裝備的……”謝凱知道司徒雷的意思是什麼。
現在中國正在大規模地引進技術提升國內技術水平。
海灣戰爭中的中國裝備大放異彩，再說基礎差，都沒人相信。
“這也是個事兒，我覺得該成立戰忽局了……”
“戰忽局？”司徒雷愣了。
不知道謝凱口中的戰忽局是個什麼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