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默？！”程錦兮大跨一步衝上前，兩人像跨越千山萬水終於勝利會師的兩支隊伍一般，興奮地抱住對方的手臂！
“你怎麼在這裡？”
“你怎麼來這裡了？！”
“哈哈哈哈！原來你說要離開，就是來這裡？！”這一句，兩人異口同聲地呼出。
旁邊圍觀的衆多學員，一個個亂七八糟地找凳子坐下，看着她們興奮蹦跳的樣子，互相議論：“到這種地方來還能遇到朋友？”
“誰知道？不過那個顯然比我們先來啊！”
“啊，我不管了，先去洗澡換衣服，一身泥巴臭味！”
程錦兮跟張楚默旁若無人地興奮了好久，才拉着手在一邊坐下，兩人只覺得這緣分太驚奇了，互相看着好半晌都不知說什麼，光傻笑。
良久，程錦兮見大家都洗澡換好了衣服，才提醒張楚默，“你快去洗澡換上軍裝吧，我們等有空再慢慢細說！”
“嗯！”張楚默站起身，語調依然興奮，“你提前報道，也經過這些變態的考覈了嗎？”
程錦兮點點頭，望着好友倒是吃驚了，“平時沒看你訓練過，你怎麼通過那些考覈的？”
就算能堅持跑下來，可淌那個泥潭是怎麼過來的？
張楚默明白她話裡的意思，道了句：“雖然我也來了這裡，但估計……我們不屬於一類學員，有空再細說。”
“哦……”
先洗完澡出來的女孩們看到程錦兮一頭帥氣又新穎的髮型，好奇地問：“你這個頭髮在哪裡剪的？好帥！我從沒見過這樣的髮型！”
程錦兮撥了撥劉海，“我自己剪的。”
“啊？什麼？你自己剪的？能給我也剪一個這樣的頭髮嗎？剛纔她們跟我說要剃成小平頭，我不要！”
“好啊！過來坐好，我給你剪。”
程錦兮給這名女孩兒剪頭髮，兩人順便自我介紹，片刻的功夫便互相熟悉了。
林密，十七歲，從五歲便被送到雜技團學藝，至今已有十二年的時間。一個偶然的機會，她被一位“客人”找到後臺，問她有沒有興趣參軍，她想了想，答應了。
於是，就來到了這個地方。
“我從小跟着師父練功，不知道多辛苦，所以今天的考覈雖然異常殘酷，不過對我來說還能承受。”
程錦兮聽她講述自己的身世，想必也是家境貧寒的。那個年代，只有家境貧寒的孩子，纔會被送到雜技團學藝，討一門生存本領。
“剪好了，你看看滿意不？”將一面小鏡子遞過去，程錦兮笑着詢問道。
旁邊的人看了，全都驚呆，“你難道是理髮師出身？”
“啊！我也要剪！我也要剪！”原本有些女孩兒還不捨得自己的長髮，可想着這會兒不剪說不定回頭就要被教官一律剃了，大家立刻爭先恐後地排隊。
張楚默洗完澡出來，換好了軍裝神氣十足。
站在一旁觀察了會兒，見好友給大夥剪出來的髮型還各不相同，差不多是按照每個人的臉型而適當調整的，真是時尚好看，跟明星似的，她不禁好奇地調侃：“難不成你進來這裡的身份定位就是理髮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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