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得上他是他的榮幸!可是他的眼裡只有你這個土包子!你們全都不識好歹!我就是要拖你下水!毀了你纔好!”情緒崩潰之下,柳晴悅已經顧不得胸前的傷口了,發泄完還咆哮着拿東西扔程錦兮。
一個枕頭軟綿綿地丟過來,程錦兮站在原地動都沒動。
冷眼看着她雙目噴火臉色暴怒的模樣,程錦兮突然有點同情她了。
出身再好又有什麼用?如果自己的人生不能由自己做主,那他們都是一樣的可憐蟲,沒有誰幸運誰悲慘。
只是,柳晴悅犯的錯就在於當自己面臨不幸時,不努力改變自己去適應周遭環境,而是怨天尤人甚至傷害無辜——這就是她不能容忍的了!
“柳晴悅,你的願望實現了,等你傷好一些,你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相對比柳晴悅的歇斯底里,程錦兮冷靜的讓人咋舌。
聽到這話,柳晴悅匍匐在牀側突然擡起頭來,含淚的雙眸驚疑地看向程錦兮,渾身輕顫着,“……你怎麼知道?”
這次,沒等程錦兮回答,病房的門再次推開,浩浩蕩蕩進來好幾人,各個身着軍裝,走路帶風,氣場強大。
窗明几淨的病房一下子被填滿,顯得逼仄起來。
在陳忠良等人開口前,兩名軍醫快速上前,將趴在牀沿情緒失控的柳晴悅扶起來,靠回去,立刻給她的傷口做檢查。
可是,柳晴悅看着這架勢,頓時明白過來,憤怒地一把揮開軍醫的手:“我不要你們管我!你們都跟她一夥的!你們騙我!我剛纔什麼也沒說,就是她想殺了我!她拿剪刀朝我刺下來,想殺了我!”
見這一幕,陳忠良跟幾位教官全都面色平靜。畢竟,他們這樣身份的人,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了,不至於在一個小丫頭面前失去了風度。
靜靜地等柳晴悅鬧完了,陳忠良面不改色地微微一揮手,兩名軍醫又重新退下去,他銳利而威嚴的視線定定地落在柳晴悅身上,啓聲:“柳少將把你送來這裡時,是對你寄予厚望的。我們原打算,把你培養幾年,送到軍工廠那邊去學習深造,以後你就能繼承你父親的志向,做一名軍工科研領域的專家,可沒想到……你如此讓我們失望。”
柳晴悅這會兒冷靜下來,胸口疼痛難忍,一時也沒了囂張的氣焰,只是靠在牀頭哆哆嗦嗦地抽泣痛哭。
“你剛纔字裡行間,已經承認了你對程錦兮同學的栽贓嫁禍,我跟幾名教官全都聽得清清楚楚。所以這一起傷害案,由你自己負全部的責任,而且相關法律鑑定會放進你的檔案,成爲你一輩子都揮之不去的污點。因爲你蓄意傷害同學,造成了非常惡劣的影響,稍後軍事法庭的同志們會過來同你接洽,你往後的路怎麼走,已經不歸我們管了。”
陳校長威嚴凝重的話語落定,程錦兮心裡咯噔一蹦。
軍事法庭?
柳晴悅還未成年,也要面臨法律的懲罰嗎?這未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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