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東西,你這美貌動人的皮囊裡,是不是裝了個男人的靈魂?”沒理會小女友的掙扎,江寒臨一手緊緊禁錮着她的柳腰,另一手擡起她瑩潤光潔的小臉,眸中溢滿深情,“你再這樣強悍下去,我這個男朋友都要汗顏了。”
錦兮動作一頓,眸光迎視而上,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慚愧地說:“我沒你講的那麼厲害,事實上,第一次親手殺人,我是說近距離用軍刀割喉……”
她皺眉,表情有點可憐,“那種感覺,真得不好。”
江寒臨一把抱住她,將她單薄的身體緊緊攬進懷裡,俊逸的下巴擡高,落在她頭頂:“我知道。沒事,別有心理負擔,那些人罪該萬死!”
昨晚那一刻,他也是看出這丫頭的心理障礙了,所以才趕緊提醒了句。
其實,做爲一個不滿二十的小丫頭來說,她昨晚的表現已經無可挑剔了。
畢竟,放着同齡的女孩兒,都還無憂無慮地享受着家人的寵愛吧?可她已經靠着自己的勤奮努力,用三年多的時間從一名懵懂單純的少女成長爲一個能刀能槍的職業軍人。
上了戰場,英勇無敵絲毫不輸男兵。
可到底,她還是個女孩兒。
再堅強再勇敢再無所不能,於他看來,依然需要男人的關愛與呵護。
他很欣慰,自己是這個一路陪她走來,陪伴她成長,見證她從羸弱到強大的幸運兒。
起初反抗的錦兮在頭頂這道清冽卻蘊含深情的嗓音中瞬間沉迷,情不自禁地放鬆身體全然靠在他懷裡。
不得不承認,無論自己如何強大,如何剽悍,進步又如何神速,他永遠走在自己前面——就像昨晚,他能分分鐘解決了那名暴恐分子,不帶絲毫猶豫,而她卻還懷着婦人之仁。
這個在愛情中對吃醋樂此不疲的“小男人”,卻在事業跟戰場上,成爲她人生的導航與標杆,給她陪伴和激勵的同時,也像一片朗朗晴天,實時驅走籠罩在她頭頂的陰霾。
在她彷徨時,疲憊時,低落時,給與她寬厚溫暖的懷抱,給與她繼續前行的動力。
推他的手變成了緊環窄腰,江寒臨平穩的呼吸陡然一促,低頭下來,薄脣勾起在她耳邊:“現在不急着趕我走了?”
錦兮耍橫,“先抱抱,抱完了再趕!”
男人失笑,“你是第一個把過河拆橋說得這麼理直氣壯的人!”
細碎的吻落在她頸間耳側,情況特殊,他很剋制地沒有吻她的脣瓣,怕一發不卡收拾,更怕自己控制不住起了反應。
萬一真有人來敲門,看着他身在女兵的宿舍,跨前支着小帳篷,這算怎麼回事?
這幫前輩不似夏銘璽那幫傢伙,他們多少還得注意形象,不爲自己,也要爲懷裡的小丫頭。
“好了,讓我看看你的肩膀,還有腳底的傷,你還沒處理吧?”大掌推開她細弱的肩膀,男人這才道明來意。
錦兮頗爲意外,退後坐在牀邊時,漂亮的杏眸露出驚訝,“你不是來找我算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