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在秦淮牧身後，江寒臨除了疑惑到底要去哪裡，心裡同時還琢磨着另一件事。
獠牙突擊隊的戰友們大多數都到場了，除去少部分在外執行任務的。可是，這多戰友中，沒看到他最想看的那抹身影。
早在一年前他跟顧言的接觸中，便意外得知錦兮很可能是去臥底執行任務了，可現在他都回來了，那丫頭的任務還沒有結束嗎？
而一項需要這麼長時間都不能結束的任務，肯定特別棘手，也間接說明其危險程度之深。
回國的路上，他激動萬分，慣來泰山崩於頂而面不改色，可卻難得地坐立難安，只恨自己不會飛，不能更快點回到心愛的人身邊。
然而，好不容易熬過漫長的飛行，闊別一年踏上熱愛的國土，卻又因爲首長們過於熱情，這裡開會，那裡表彰，兩天時間了，他都沒能回到獠牙基地。
原以爲今天的表彰大會，獠牙戰友們都來了，她也肯定會來的，他那麼期盼着，甚至在首長給他別肩章時都控制不住地拿眼睛搜索會場——可讓他失望的是，她沒來。
她沒來，到底是還在執行任務，還是……
抿緊的薄脣突然又加深幾分，他握着鐵拳不願去想那最壞的結局，只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能……不可能……
說好了要等他回來，她不會食言，不會！
辦公室門打開，秦淮牧踏進去，跟坐在沙發椅上的兩位首長敬禮：“首長好！”
江寒臨在蛟龍兩棲特戰隊受訓過，雖然時隔一年，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海軍司令顧耀邦，只是心裡更加疑惑，海軍司令找自己幹什麼？
“首長好！”立正、敬禮，乾脆利落地問號，雖然心中疑惑，臉上卻沒露出分毫。
顧耀邦知道秦淮牧的身份，而且接下來要講的事也跟獠牙有關，所以沒要求秦淮牧避嫌。
示意兩人坐下之後，顧耀邦起身走向李少將的辦公桌，打開一個黑色的公文包，取出一張已經泛着年代黃的紙張。
“江寒臨同志，你認識這張畫像嗎？”顧耀邦走到正襟危坐的江寒臨面前，把手裡的紙張轉了個方向，遞到他面前。
目光自然而然落下，江寒臨鋒銳的視線在瞥到紙張上的那幅畫像後，突然眉心凜然一縮，繼而，擡手接過紙張。
他的反應，李國剛跟顧耀邦都不意外，因爲這幅畫像李國剛已經見過了，而顧耀邦也通過幾個月前慘死在我國西南邊境的某女性恐怖人員的照片，認真比對過——不會有錯。
現在拿給江寒臨再確認一下，不過是爲了下面的話做鋪墊。
“這不是程錦兮。”認真看了幾眼，江寒臨擡眸看向兩位首長，清冽的語調異常緊繃。
顧耀邦接着問：“那你認爲這是誰？”
江寒臨不知道這是誰，但在心底裡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知道錦兮跟生母華曼的長相非常相似，只不過兩人一個年輕朝氣，一個風韻猶存——如果拿華曼年輕時候的照片跟錦兮現在對比，肯定會覺得分不出誰是誰，但對於深愛錦兮的江寒臨來說，他是一定可以認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