牀榻的另外一邊也是連個褶皺都沒有,很顯然昨天晚上蠢男人並沒有回來過。
想到這,一絲悲涼的情緒急速蔓延在了夏顏久的內心,原本就已經紅腫的眼眶又開始泛着晶瑩。
自己還在期待什麼呢?期待昨天晚上蠢男人會回來?期待着他說一切都是自己的患得患失,都是自己想出來的?他還是愛着自己的?
還是愛着夏顏久的?
別傻了好麼?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就是夏顏久,怎麼可能說出愛這個字?
而且現在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甚至都不確定蠢男人對夏顏久到底是愛,或者僅僅是喜歡了,又或者是僅僅他需要一個老婆……
內心的酸楚繼續氾濫,夏顏久已經估算不到,自己的心到底是放的有多重,有多在乎……
甚至連昨天晚上在午夜夢迴的時候,做夢都夢到蠢男人回來看自己,他的目光那麼深情而又灼灼,一向冷冽的帥臉都變得那麼柔軟,看到自己掛在眼角和臉頰上的眼淚,蠢男人一向冷冽的寒冰臉都柔軟了幾分,滌盪着幾分心疼……
可是,這一切都沒有……
心尖上的痛繼續蔓延,很快就到達了四肢骨髓,像似牽一髮而動全身的劇烈疼痛……
夏顏久苦笑了一聲,接着慢慢的起牀,洗臉準備完畢之後,強打着精神,女人才朝着簡易廚房的方向走去。
……
今天一大早,於和正直到很久之後也沒有起來,男人一直躺在牀上,不時的發出一聲哀嚎,不時的掃視着坐在椅子上的兩個兄弟,誇張的哀嚎着,甚至連瀲灩的桃花眼裡都充滿了委屈兮兮。
“哎呀,要疼死了,我是不是要先跟你們告個別?”
於和正的聲音充滿了悲情,接着繼續可憐巴巴的看向了霍天朗。
“當初老子和許司都這樣,習慣了就好了。”
霍天朗面如寒冰,語氣冷冽,男人超級淡定的拿起椅子旁邊的水,輕抿了一口,動作中充滿了倨傲和高貴。
“沒事兒,軍醫,你習慣了就好了,以後不讓你練習了,你還皮癢癢呢!”
許司聲音清潤,嘴角滌盪着些許的笑意掃了一眼於和正。
“真是誤交損友,你們受傷的時候,我這樣過了嗎?我哪個不是好生的伺候着,人天生的體質就不同,你們倆就是天生練武的料,要不然怎麼能帝國皇家軍事學院畢業?那畢業的都是一般人麼?是一般人麼?”
“我這胳膊腿兒從小到大就沒有這麼折騰過,一紮馬步,一蹲就兩個小時,雖然我堅持過來了,但是你們就這麼對我?”
繼續委屈的說着,於和正輕勾着菲薄的嘴角,企圖勾起其他兩個男人的同情心和內疚,然後開始翻舊賬。
針對這兩個實在不能再牛掰的特種兵兵王,一般情況下,這招數絕逼好用。
果然。
“那你想要怎麼樣?”
霍天朗和許司對視了一眼,好像覺得這小子說的有些道理,男人帥臉上滌盪着些許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