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的評論畫風在蘇靈瑤看來都是預料之外情理之中,以秦冽這種顏值再加上如今修士的氣質和戰力,成爲華夏新一代男神只是一個時機問題,她更在意的是視頻中蜃龍的癲狂。
視頻裡那些銀色的閃光可不是秦冽操縱的蜃龍,如果秦冽操縱着蜃龍需要這樣折返兩三次才殺死一個蟎奴的話,那他真的不用出去混了,還不如回來給她扇丹爐得了。這種渣操作,將來遇上高等級對手也就是個炮灰的命。
不是他的原因,那剩下的自然而然就只有蜃龍了。想想看當初猙被關在小雁塔公園裡,還能扮扮鬼嚇嚇人,都覺得日子無聊難過,進山的時候還萬分不樂意來着,更別說蜃龍常年壓在暗無天日的地底。這一朝得見天日,可不激動壞了,還能勉強聽從秦冽的指揮,擊殺蟎奴,已經算是給足這個主人面子了。
“這傢伙,我最後跟它說的話算是打了水漂了。如此頑劣,也不知道將來會不會成爲隱患。”她對着手機屏幕,有些無奈的說。
猙唰唰唰的登場,同樣看了屏幕上那有些風騷的銀光,已經成型的腦袋上,那三瓣嘴往旁邊一咧,“哼,它們蜃龍一族啊,慣常都是這樣的性子!你知道爲啥不?沒有生育能力的緣故!”
啥?蜃龍沒有生育能力?蘇靈瑤聽了猙和她說的這種情況,覺得非常訝異,“沒有生育能力那它們是怎麼繁育後代的?”她十分好奇的問猙。
“嗨!蜃龍繁育後代不靠它們自己!知道它們爲啥稀有不?據說在每年十分特定的時間,需要一種蛇找雉雞交配,交配成功的話就會生下一粒很小的蛋,然後這蛋要經過重重雲雷轟擊,把蛋轟入地下幾十米方可孵化。你說,光要蛇和雞談戀愛就已經很難了,再用地球話說,蛇的DNA和雞的DNA又怎麼相配?萬一相配了真的生出蛋,還得年復一年的等待雷雨,讓雲雷劈到蛋上。這雲雷長眼睛呀?回回都能劈在一個地方!?要將蛋劈入地下幾十米,你就算算這種概率得花多久時間吧!”
猙不解釋蘇靈瑤還不知道“稀少”“稀有”這種詞彙的概念,這一聽完才知道原來一條蜃龍的出生要經過這麼多步驟和手續,並且全都是低概率事件湊到一起才能實現。這算啥?就是稀世珍寶都不見得需要那麼嚴苛的條件吧。如此看來,她和秦冽能遇上這麼一條,這運氣也可算是逆天了?!
“所以,即便在靈界,蜃龍也只有很少的數量對吧。”她用肯定句問猙。
“很少的數量?歷史上蜃龍的出現能有個巴掌之數都算多了好嘛?!所以蜃龍從來都將自己想象成天之寵兒,你說,有這種想法的物種那脾氣能好嘛?沒把自己誇到天上去都算有度了。你知道它們是怎麼形容自己的出生的?人家愣是不承認自己是蛇和雉雞的後代,只說是神龍和鳳凰所出之子,天地之間獨一份。人界帝王得不到龍鳳,得到它們蜃龍一條那也等同於得到龍鳳了。所以曾有一段時間,這些傢伙混在人間享盡繁華,要不是它們那兇惡的本性暴露,說不定還真能混成祥瑞之獸呢。”
蘇靈瑤聽着猙的科普在腦海中想象出蜃龍運用幻境製造出自己宛若神龍的英姿和背景特效,別說它們還真有這種能力來着。奇葩啊奇葩,也是靈界物種中的一種奇葩了,想想它們的食物,這種低概率的出生條件,何嘗不是天道法則對其的約束和懲戒呢,也是可悲可嘆。
正和猙聊着看着,大門的門鈴就響了,掃了眼時間,就知道一定是劉淵明和寒添到了。從沙發上跳起來就去給他倆開門。果然,兩個看上去更加結實的小夥子站在門口,眼中興奮和激動一點兒都沒有掩飾。
尤其是寒添,大門一打開他便衝了上來,大大方方和她來一個擁抱,抱完就叫:“小瑤你可回來了!你不在我才知道這日子過得無聊,成天只能被淵明管着練功,比我媽還囉嗦,出現獸奴他也不讓我去幫忙,都快把我悶出病來了!”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告狀啊,沒一點兒意外招來劉淵明白眼一個,“你就知道摸魚,這點兒身手跑去打獸奴,你死了沒關係,可別連累了小瑤,教出這麼個傻蛋,讓她以後還怎麼混?!”
我了個天哪,寒添這些天究竟是怎麼折磨劉淵明瞭,讓這老實巴交的漢子居然罵出如此犀利的話來,委實不容易!蘇靈瑤驚悚的看着劉淵明,好一會兒纔想起把兩人讓進門。
兩個傢伙在這間公寓裡好像比她這個主人還熟悉,脫鞋換了拖鞋,寒添跳上沙發就打開電視機,換了個新聞頻道就死死盯着屏幕畫面。劉淵明無奈的看他一眼顧自去廚房拿吃的。這一大清早,倆人都沒吃早飯呢。現在,他們的胃口雖然比不得蘇靈瑤,可也有小飯桶之稱。對於飯桶來說,一日三餐絕對神聖不可侵犯,更別說早飯這種重中之重的存在。
蘇靈瑤瞥了電視機一眼,原來新聞中也在播報秦冽的走紅視頻,配合主持人對畫面上那位英偉不凡身手強悍兵哥哥的身份介紹,以及隨之帶出邊境線不容樂觀的情況,寒添那嘴角都快流哈喇子了!
什麼情況這是?!寒添應該知道自己和秦冽的關係啊,怎麼這樣子看上去比迷弟迷偶像還誇張?!兩人又不是沒見過,那會兒也沒看他對秦冽這麼上心啊。
她走到沙發邊盯着寒添的側臉老半天,這傢伙一點兒反應都沒有。稍稍側過身看他的正面,哎呦我去,這一雙招子都快化成愛心狀了!
劉淵明拿着個大餐盤裝滿從冰箱裡拿出來用微波爐熱好的東西走出來,見到蘇靈瑤看寒添呢,就對她說:“你別理他!這傢伙昨天看到秦隊長的這個視頻,整個人就魔怔了!每次看到這些畫面就會變成這樣。我問他爲啥,他說他這是在看自己的未來!等他YY完了,自己就正常了。”
蘇靈瑤被劉淵明的話給逗樂了,既然寒添這傢伙的腦子沒有病她也就安心了,YY嘛不算病,誰還沒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不是?有時候YY是種動力,她覺得挺好。
走到飯桌旁看着劉淵明已經不停點擺滿桌子的食物,她有些奇怪的問:“我媽不是讓你倆來接我讓我快點兒過去嘛,我們還有時間吃早飯?”
劉淵明終於將所有的食物都擺了上來,賢惠得分好三個人的碗筷也跟着坐下,“姜總讓咱們吃了飯再去,直接去她公司。給我們打電話的時候,公司裡好像臨時又出事兒了,一時之間她也沒辦法下班,所以就讓我們直接接你過去。”
“又出事?什麼事?”蘇靈瑤有辟穀丹打底,已經不用再像餓死鬼投胎一樣的進食,但面對吃的還是不淡定。拿起碗筷乘上飯就是猛挖,一邊吃一邊好奇得問。
寒添終於看完新聞中的秦冽,關了電視機屁顛兒屁顛兒趕過來坐下,正好聽到蘇靈瑤這樣問,就回道:“具體的我們也不知道,好像是下面分公司的人反應上來的情況有些問題啥的,我們在電話這頭也沒聽清楚。”
蘇媽的公司是一家同時經營商貿類和服務業的公司,旗下有服裝、日常用品、度假旅遊之類的項目,分公司不多但個個在業界都很有名氣,蘇媽爲這些公司每天也是殫精竭慮,分公司有問題她繼續加班屬於常態。
蘇靈瑤聽聞寒添這樣說,也沒多想什麼,點頭便同意前往,親自覲見女王陛下,反正跑那地方去即便無聊也有這兩個人可以陪着聊聊天。
吃完了早飯,三人便驅車而去。
白天的京城街道和平時沒有任何不同,絲毫看不出這座城市面臨新獸奴的威脅。人們該上班的上班,地鐵公交在這樣的早晨擠得滿滿當當。早高峰也和平時的上班日一樣如期而至。總之和昨晚那空蕩的街道簡直像是完全相反的世界。
蘇靈瑤坐在後車座看着周圍堵滿的車愣神,這樣的場面真的是很久很久都沒有經歷過了。猶記得上上輩子,她也和路邊公交站上的人們一樣,一大早便要擠車上班,如今她卻可以避過所有人的耳目在城市上空縱掠飛馳。
猙早就從匕首裡出來,整個意識體都快粘到蘇靈瑤的視覺神經上去了!一邊感受着京城的繁華,一邊在她腦子裡大呼小叫,“哇哇,原來這就是現代化的大城市啊!好漂亮好乾淨好熱鬧啊!!!如果猙現在能夠從匕首裡出來那該多好,就可以到處溜達溜達啦!”
這不正經的傢伙,昨晚從火車站出來,看着空空蕩蕩的大馬路,貌似不是這樣說的來着。只說既然人這麼少,造那麼寬的馬路做什麼,浪費資源云云。敢情其實是個人來瘋,得看到人羣纔會激動。
車陣往前龜速挪動,花了一個小時終於挪到蘇媽公司的停車場裡,三人下車搭乘電梯直達蘇媽的辦公室。可是電梯上的按鈕按來按去,電梯卻始終停在地下停車場的樓層一動不動。
“咦?這是見了鬼了?怎麼沒用?!”寒添不停的按按按,按得耐心都沒有了便忍不住吐槽一句。
蘇媽的公司還沒有壕到擁有自己的大樓,所以她的公司是租在京城這片著名商業區的其中四層的。
劉淵明見狀將他推開,自己也在那個樓層上按了幾下,發現真的沒什麼用,想了想便按了下面一層。
這下電梯有了反應,輕微的失重感過後,電梯忽忽往上走。蘇靈瑤早在按鈕沒反應的時候神識已經展開鋪了上去,她那敏感的神經從不放過任何可疑的蛛絲馬跡。
神識之中,只見他們無法達到的那一層樓裡空空蕩蕩,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蘇靈瑤皺起眉頭露出狐疑的神色。現在雖然絕大多數職員還在趕來上班的路上,可是在一棟大樓裡,明明有人通宵加班的情況下,整整一層樓都沒有人,還有比這更奇怪的情況嘛?!
她又仔細的找了找,重點是打電話讓她來公司見面的蘇媽,可不管哪一個角落,甚至是廁所,她都沒有發現蘇媽的蹤跡,同時一樣的,也沒發現任何人的蹤跡。
她又將神識掃向電梯可以到達的下面一層,這一層情況就完全相反了。只見偌大的空間裡,有很多人在自己的辦公桌前做着事,好些人桌上還放着大杯大杯的咖啡。走來走去的人臉上滿是熬夜的疲憊,人不多吧卻總歸正常。
再下面一層也是一樣,再再下面一層同樣。這下子,十分不好的預感就籠罩在了蘇靈瑤的心頭。
電梯終於在那一層24樓停住。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正是她神識中看到的樣子。
劉淵明和寒添自然不知道蘇靈瑤察覺出的不對,兩人在這期間還在討論這電梯是不是壞了的問題。
劉淵明和寒添明顯也已在這段時間來過公司,走出電梯之後,就有相熟的人和他倆打招呼,膽子大點兒的還對蘇靈瑤這樣一個大美女很感興趣,在和兩人打招呼的同時一直朝着蘇靈瑤看。
“小瑤,這就是姜總的公司了,這裡是會計部和市場部的地盤。”劉淵明聽蘇媽說過,蘇靈瑤似乎挺不喜歡來她的公司的,所以對公司裡的情況一點兒都不熟悉。看到她站在自己和寒添身後皺着眉頭,以爲她正在糾結這個,便主動向她介紹。
蘇靈瑤此刻哪有心情聽這個。她回過頭看向另外兩個員工使用的大電梯,用神識看着裡面按鈕上顯示的數字。等了兩三趟,果然25層在這期間從來也沒有顯示過。
見她不說話,劉淵明也不強迫她。讓寒添去找人看看維修師傅有沒有來,好給看看電梯不能到達25層的問題,自己就站在蘇靈瑤旁邊等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員工到達,好些從大電梯走出來的人臉上神情迷茫,紛紛詢問其他人,問他們是不是也不能夠上25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