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道:“你們隊長輸給我都不曾感到慚愧,所以,我不明白你們輸給我,爲什麼會感到慚愧?如果因爲實力的原因而慚愧,那我還能理解。”
“但現在顯然不是,我感覺到你們對女兵有點偏見,認爲女兵不如男兵,贏與不贏都讓他們覺得自己因爲是一個男兵而去向一個女兵挑戰,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
不緊不慢的說着,聲音像水裡浸過有些涼有些寒,“你們並不是因爲我的實力贏了你們而慚愧,而是因爲我的性別原因,讓你們感到丟臉罷了。”
“各位戰友,我這樣說的確冒犯了你們,但,我只不過是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就像你們一樣,能勇敢說出自己心中所想一樣。”
不是因爲實力贏了他們而慚愧,而是因爲她的性別原因……才讓他們感到丟臉。
字字如璣,又像直接抽到他們臉上,抽到每人臉上火辣辣的痛。
的確如此!
他們並非因爲她的實力贏了他們而慚愧,而是因爲……她的性別原因而爲此感到慚愧。
有些反應快的新兵差點都要羞慚到低頭了。
而稍慢一拍反應過來的新兵們呼吸都重了許多,漸漸地,每一個人都明白了過來,明白過來的新兵們站在帶來一絲暖意的冬陽裡,非但沒有感覺到暖和,還只覺自己全身冷到僵硬。
葉簡沒有再說,退回來把主場交還給夏今淵。
她這塊“磨刀石”今日便有了成效,可喜可賀。
站在她面前的三十名男兵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們都是她的戰友,身爲戰友的她與夏隊有同樣的想法,希望他們每一項硬本事都能過關,每一個人十八般武器樣樣精通,每一個人離開基地又能活着返回基地。
現在他們所吃的苦,所流的汗,所流的血都是爲了他日能平安歸來!
夏今淵冷涼的視線掃過這一羣日後將會成爲一名合格的雪域大隊特種兵的男兵們,他是個能沉住氣的男子,也是一個極有氣場的軍人,不說話的時候僅那眼神就成一座無形的大山,能把下面的人壓到背脊都挺不直。
這會兒他沒有說話,眼神掃來如山沉重,聲色微寒有了破冰之勢,“我,輸給青鳥可不只是一回兩回,就連老兵都輸給青鳥無數回。”
“可我們從來不因爲她的女兵而輸給她感到慚愧,我們只會反省自己技不如人,還有欠缺。”
“可你們呢?換成是我,輸我就不會慚愧?不對啊,你們不是認爲自己一個二個都非常強悍嗎?一個二個都有通天之能嗎?一個二個都認爲自己的水平與我平齊嗎?”
“今兒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間改變主意了呢?換成我就不會慚愧?三十號人圍堵我一個,就因爲我是隊長就不慚愧了?”
“錯!特錯大錯!你們既然自詡個個都是尖子兵,個個牛到能上天,又講究一個公平,怎麼就沒有膽隻身站出來向我發起挑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