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bm象棋計劃的具體進展,唐煥雖然不能知道,但他可以從市場調查部門頻繁彙報上來的資料,甚至未經證實的小道消息當中推測一二。
何況,他自己本身就在微軟和數字研究公司內部有人脈,一個電話打過去,從側面瞭解ibm的代表去過與否,便一目瞭然了。
唐煥估計,象棋計劃的進度應該是基本完成了硬件設計,開始從外部尋找配套的軟件開發商了。
這顯然大大落後於386計劃的進展了,二代方圓電腦的兩個分支,intel8086和mc68000所需的各種專有芯片已經開始委託amd小批量生產了,而三大配套商業軟件當中,數據庫eba色還在緊張地進行阿爾法測試,文字處理wordeasy和電子表格cg日d,則已經開始和樣機一起,在公司內部特定區域投入應用了。
做爲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唐煥承諾爲史蒂芬?霍金設計的專用計算機,是在mc68000這個分支上完成的,目前正在對詞庫、電子合成語音等等額外功能進行調試。
和目前的8位個人電腦相比,二代方圓電腦是從裡到外的新品,所以按照唐煥的設想,其會首先在亞洲上市,畢竟那邊市場規模小,如果出現質量問題的話,可以有效地應對和控制。
等通過了幾個月的考驗,工廠產能就可以放心大膽地放開了,估計這個時間點會是1981年的年初。就算ibm象棋計劃的進度比原本時空提前了。也無法馬上跟上來。與此同時,自己手裡的蘋果公司股票所牽扯到的利益,也不怕受到影響了。
唐煥這段時間在公司裡手把手地指導,甚至乾脆擼袖子親自上陣地忙乎,爲的是386計劃的拓展部分,比如給intel8086搭配上intel8087協處理器增強浮點運算能力,雙cpu架構協同工作等,還有就是從mc68000分支上衍生出來的二代小霸王遊戲機。
這一天。唐煥去伯克利加州大學送學術論文的時候,導師蔡少棠聽說他最近又要去美國東海岸了,便拜託他了一件事情,順便照看一下剛剛考入哈佛大學的大女兒蔡美兒。
“我有個妹子叫莊夢樺,今年讀哈佛大學二年級了,正好讓師妹和她做個伴。”唐煥爽快地點頭答應。
受人所託,必辦忠心之事,何況還是自己的老師,唐煥當即便去蔡家載上了蔡美兒,到神農基金的辦公室。介紹給莊夢樺認識。
能在原本時空裡的未來成爲虎媽,蔡美兒最起碼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唐煥問了一下她的成績,當即便連連點頭,“不愧是我師妹啊,果然厲害。amy,繼續努力,將來到我的公司工作。”
對於唐煥的大包大攬,蔡美兒不置可否,只是調皮地反問了一句,“師兄,聽說你的碩士學位,不是那麼保險哦。”
“沒關係,反正當初是爲了應付長輩才選擇繼續上這個學的。”唐煥尷尬地哈哈一笑,心裡同時嘀咕了一句,現在的小丫頭都這麼好強,不落下風啊。
等見到莊夢樺,給雙方介紹了一番後,唐煥特意交代了一下,“彆着急啓程回東海岸啊,我送你們。”
“你那麼忙,別到頭來時間太緊,脫不開身,害得我們白等。”不願意接受這個安排的莊夢樺嘟囔了一句。
“我只不過放了幾次鴿子而已,你個小氣鬼,至於如此耿耿於懷麼。”唐煥嘻嘻哈哈地揉了幾下莊夢樺的小腦袋瓜,將其頭髮弄得一塌糊塗後,便在少女氣急敗壞的嬌嗔聲中溜之大吉了。
……
鄧儷珺的巡演,包括歐洲的兩站,在八月中旬的時候就已經完滿結束了,目前正在洛杉磯休整。
本來唐煥以爲,倫敦和巴黎這兩站,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但恰恰相反,除了北美成功巡演的光環進一步吸引了當地熱情的華人之外,正在大鬧英格蘭,把《太陽報》起訴得焦頭爛額的克里斯蒂娜,也親自到場欣賞。
如此大牌的一位歌迷,自然隨之引起了主流媒體對這兩場演唱會的關注,而更大的轟動效應也就可想而知了。
按照接下來的計劃,鄧儷珺返回亞洲的第一站是到日本灌錄唱片,同時爲寶島演唱會做相應地準備。
不過,眼看着都到了月底,捨不得遠離寶寶的鄧儷珺,始終不肯動身,唐煥就必須過去安撫一下她的情緒了。
等見到愁腸百轉的鄧儷珺後,唐煥大大咧咧地說了一句,“這不是有老太太照顧着麼,那可是你親媽,有什麼不放心的。”
“你的心腸可真夠硬的。”鄧儷珺不悅地哼了一聲,眼睛裡閃動着淚花。
唐煥揉了揉眉心,“這樣,咱們在香江買個別墅,到時候搬過去就不用這麼牽腸掛肚的了,但就是不能帶着去寶島,萬一給扣了下來,我找誰哭去。”
“我知道利害關係啊。”破涕爲笑的鄧儷珺,白了唐煥一眼。
“心情好點了吧,要不要我進一步安慰一下。”唐煥抱住了鄧儷珺,吻了一下對方的耳垂,喃喃低語道:“等你回到亞洲後,便真的是萬人矚目了,即使我們能不時地見上一面,也沒有這裡自由自在了。”
“那你還等什麼?”鄧儷珺微微閉起眼睛,動情地送上了柔脣。
……
鄧母這次見到唐煥,倒是沒有擺臉色,只是叮囑他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你不是在寶島和香江那邊都開了公司麼,恰巧能派人幫襯着儷珺。”
“岳母,您就放一萬個心吧。要不是因爲儷珺。我還不一定把生意擴展到亞洲呢。”紅光滿面的唐煥拍着胸脯保證。“倒是您老人家,獨自照看着兩個小寶寶,讓我有些操心。”
“你也別太花言巧語了。”鄧母哼了一聲,“更不要小看我這個老太太,儷珺他們兄妹還不是我拉扯大的。再說了,小五不是在這裡讀大學麼,自然會天天來照看的。”
“我也會經常讓人來過問一下。”唐煥側頭對鄧儷珺補充了一句,然後端起酒杯。愜意地喝了一口。
“真搞不明白你們兩個,既然已經在美國站穩腳跟了,不愁吃不愁喝的,還折騰個什麼勁,圖的什麼?”鄧母嘆了一口氣。
“爲了征服世界啊。”唐煥哈哈一笑,仰頭將杯中的白蘭地一飲而盡。
心情大好的鄧儷珺,瞥了一眼身旁的男人,也拿起水晶杯,默契地喝了一口紅酒。
“瘋瘋癲癲的,最好離我的寶貝外孫遠一些。免得傳染他們。”被說得有些頭暈的鄧母,無可奈何地發出了最後的警告。
“喂。你對老人家,可要尊敬一些哦。”鄧儷珺白了一眼唐煥。
“是,我知道不對了,這樣吧,我罰酒一杯。”唐煥態度誠懇地認了錯。
喝完了這杯酒後,唐煥接下來又找了不少藉口灌自己,最後往沙發上一倒,帶着醉意,含含糊糊地說道:“岳母,我有些不勝酒力了,車也不能開了,今天就住在這裡吧。”
一開始不明所以的鄧母,這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個混小子,剛纔那般做派是爲了給自己找一個賴在這裡不走的藉口呢,真是豈有此理。
鄧儷珺見此情景,笑得直不起腰來,“媽,你想和阿煥鬥法,那可差得太遠了。”
“臭丫頭,被人家吃得死死地,連骨頭都沒剩下,還在那裡傻笑呢。”鄧母怒其不爭地訓斥了一句。
“我願意。”鄧儷珺暈紅着臉反駁了一句。
“不吃了,爲了你們,心都要操碎了。”鄧母氣哼哼地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
“我媽已經走了,你就別繼續裝了。”鄧儷珺笑嘻嘻地伸出腳丫,踢了一下唐煥。
“是嘛,老太太吃完飯了?”唐煥裝模作樣地揉了揉眼睛,坐了起來。
“你還裝。”鄧儷珺白了一眼唐煥,“客房自己去收拾啊,沒人幫你。”
“明白,不敢勞你大駕。”唐煥麻利地下了沙發,穿好鞋,給自己安排住處去了。
……
接下來的兩天,唐煥和鄧儷珺拋開所有的瑣事,就像普通的夫妻一樣,居家過起日子來,一起照看寶寶,唐煥還在親自下廚的同時,指點了一番鄧儷珺的廚藝。
最後,充完電的鄧儷珺,帶着唐煥給她配備的微型助理團隊,動身飛往日本了。
而唐煥則要返回舊金山,送蔡美兒和莊夢樺去哈佛大學了,然後前往紐約,留在那裡觀看蘋果公司股票上市的盛況。
唐煥忽然記起來了朱迪?福斯特,也不知道她去了耶魯大學沒有,於是便找了個電話打了過去,而對方此時正要動身。
“那不如先和我去舊金山吧,和另外兩個女孩子會合後,結伴同行。”唐煥發出了邀請。
“太麻煩了,我自己能行的。”福斯特婉言拒絕。
“大家一起走,也能給你這個明星打個掩護。再說了,大學四年,你不需要普通朋友麼?”唐煥巧舌如簧地勸道。
“好吧。”福斯特被唐煥三言兩語地說服了,答應了下來,“你來接我。”
等唐煥看到拖着一個行李箱的福斯特的時候,其正被一個嬉皮笑臉的青年糾纏着。
唐煥辨認了一下,原來這傢伙是朱迪?福斯特的哥哥巴迪?福斯特,也是童星出身,並且屬於美國垮掉的那一代。
另外,朱迪?福斯特還有兩個姐姐,仙蒂?福斯特和康妮?福斯特。
被丈夫拋棄後,爲了把4個孩子拉扯大,朱迪?福斯特的母親伊芙琳可謂含辛茹苦,最終靠着孩子們的演出天分,成爲了一個電影製片人,但這個兒子是最讓她操心的。
“朱迪。你什麼時候交了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見唐煥下車幫朱迪?福斯特放行李箱。巴迪?福斯特追問道。
“閉嘴。”朱迪?福斯特啪地一聲關上了車門,不再理會這個哥哥。
巴迪?福斯特立刻着急了,乾脆直接擋在了車前,“朱迪,你不借我錢,就別想離開。”
“開車,這傢伙沒那個膽量敢擋路。”朱迪?福斯特惱火地說了一句。
“那多不好,我來打發他。”唐煥笑着搖了搖頭。隨手拿起皮夾,再次下了車,“巴迪,你這麼急乎乎地要錢幹什麼?”
“我要參加一個重要的party,但是手頭上有些緊。”巴迪?福斯特漫不經心地回答着,不過當他看到唐煥打開皮夾,露出裡面一沓綠油油的美鈔,以及各種金燦燦的卡片後,呼吸立刻變得粗重起來,眼睛也直了。喃喃自語道:“看來,朱迪找了一個非常有錢的男朋友。”
“你要多少錢?”唐煥雲淡風清地問了一句。
巴迪?福斯特激動得一時之間說不出話來。於是乾脆伸出了一隻巴掌,但似乎感覺不過癮,緊接着又舉起了另外一隻手,並且連晃了幾下。
“有意思。”唐煥啪地一下合起了皮夾,伸出手指勾了勾,玩味地說道:“我這裡的錢,也不是不能給你,但首先你得有那個本事來拿。”
“小子,莫非你會功夫?我也不是吃素的。”經過最初的表情呆滯後,巴迪?福斯特恢復了靈動的眼神,跳動着擺了幾個姿勢,似乎能看到幾分李小龍的影子。
“別光說不練。”唐煥不耐煩地招了招手。
“小子,一會你可不要哭。”巴迪?福斯特警告完了,右拳虛晃一下,擡腳踹了過來。
這種把戲,簡直弱爆了,唐煥擡腿輕輕一勾,巴迪?福斯特便直接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不過這個活寶反應還挺快的,迅速爬了起來,發動了第二波攻擊,但不敢動腳了,而是展開了拳擊。
唐煥就像貓戲老鼠一樣,牽着巴迪?福斯特的手腕順勢一帶,緊跟着飛起一腳踹了過去,將其踢了一個狗搶屎。
“巴迪,你信不信,我能決定你趴着或者躺着的倒下方向。”唐煥戲謔地說了一句。
“小子,你少狂。”惱羞成怒的巴迪?福斯特,瘋狂地反撲起來,大有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架勢。
不過在唐煥連續幾次“躺下”或者“趴下”的口令聲中,巴迪?福斯特的精氣神很快便被消耗得一乾二淨,最後汗流浹背地躺在地上,喘着粗氣,耍起賴來。
唐煥笑眯眯地從皮夾裡抽出美元,俯身放到巴迪?福斯特的手上,“去換套新衣服,派對愉快。”
“朱迪的男朋友,你教我功夫怎麼樣?”拿到錢的巴迪?福斯特,立刻滿血滿藍原地復活,一個骨碌爬了起來。
“你那身子骨,早就被淘虛得成了廢材。”唐煥丟下一句將巴迪?福斯特打擊得差點吐血的話,啓動汽車離開了。
“既然你都教訓過了,還給他錢去花天酒地幹什麼?”剛纔看得笑靨如花的朱迪?福斯特,此時繃着臉,不悅地問了一句。
“像巴迪這樣玩世不恭的人,被逼得太緊,可能會適得其反,說不定惹出什麼麻煩來。反正都是年輕人,給其留點進退的空間未嘗不可。”唐煥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
“這個傢伙已經無藥可救了。”朱迪?福斯特嘀咕了一句後問唐煥,“你剛纔給了巴迪多少錢,我替他還你。”
“算了,我剛纔也沒細數。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的話,就找個時間請我吃頓飯抵消了。”唐煥微微一笑地拒絕了。
“我可不會領你的人情。”福斯特毫不客氣地給了唐煥一個白眼。
……
等到了舊金山,和蔡美兒、莊夢樺會合到一處後,看着三個拖着行李箱的高智商少女,唐煥不由地發出了一句感慨,“這可真是扎堆去常春藤聯盟啊。”
“嫌麻煩,你就留下休息嘛。”莊夢樺一邊說着,一邊瞥了福斯特一眼。
“放一隻羊也是放,放一羣羊也是放,規模效益,無所謂了。”唐煥哈哈大笑,結果惹得三個女孩子同時切了一聲。
按照莊夢樺的提議,他們四人先到了康涅狄格州紐黑文的耶魯大學,幫着福斯特安頓下來。
據小丫頭所說,過去的一年裡,她光顧着忙功課了,雖然哈佛大學距離耶魯大學不遠,但她還真沒有特意參觀過,現在有唐煥這個免費勞力陪着,自然不能錯過這次機會。
到了第三天,唐煥辭別福斯特,帶着蔡美兒和莊夢樺,來到了哈佛大學。
這時候,莊夢樺便承擔起了嚮導的責任,唐煥也就隨之輕鬆了一些。
而蘋果上市時間就在這個星期的星期五,即9月12號,比原本時空裡的時間,整整提前了三個月,這當然是受到了唐煥的影響。
見唐煥的電話開始多了起來,莊夢樺和蔡美兒便體貼地把他趕走了。
到了紐約後,唐煥見到了同樣前來觀看蘋果ipo首日盛況的馬庫拉。不過,突然端起架子來的喬布斯,並沒有出現,似乎在展現着某種胸有成竹的大將之風。
對此,唐煥私底下不屑地一笑,哥這種兩世爲人的老油條,足夠經的多見的廣了吧,但一想到時間臨近,仍然免不了心跳加速,你玩什麼矜持呢。何況,你又不是沃茲那種技術奇葩。
爲了安撫自己的情緒,唐煥決定請一位紅顏知己來身邊緩解緊張,於是他想到了最近剛接了一個新劇本並正在細心揣摩的林清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