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香江娛樂圈混了這麼多年,許紹強對其中方方面面的套路可謂知之甚深。∑,
和很多資深從業人士開始不甘心被傳統電影公司剝削而出來單幹一樣,他也籌備夠了資源,當了一把出品人。
不過,爲了節省經費,許紹強不得不把男主角的戲份接下來。
但也因此,讓他發現了一個意外的驚喜,就是擔任女主角的雪梨。
看着坐在對面的少女,俏麗活潑,十七歲的年齡,水靈鮮嫩得無以復加,尤其她還是當紅明星糜雪的親妹妹,越發讓人浮想聯翩。
許紹強偷偷地嚥了一口吐沫,端起杯子,掩飾地喝了一口啤酒。
今天劇組主要成員之所以坐在一起,是許紹強借着去泰國拍攝的藉口,請大家出來吃飯,叮囑他們一定要做好準備,別到時候在外地突然出狀況拖了後腿。
表面上是爲了公事,實際上只有許紹強知道自己心裡怎麼想的。
“既然雪梨也能同期去泰國,那拍攝就沒什麼任何問題了。”許紹強舉起酒杯,向大家敬了一下。
根本沒有意識到許紹強爲了避免她真的去不了泰國,而設局進行擠兌的雪梨,發現自己對劇組的重要性如此大,心裡美得冒泡,於是舉起杯子喜滋滋地強調道:“我當然可以自己做主去泰國了,大家儘管放心。”
見許紹強一個勁地和雪梨說話,導演唐偉成,以及演員黃錦燊、錢月笙、陳思穎、唐天希等。都識趣地先後告辭了。
不知不覺之間。飯桌上就剩下許紹強和雪梨兩個人。
“許大哥。這部電影在香江拍攝的這部分就很嚇人了,到泰國後,不會更嚴重了吧。”毫無心機的雪梨,緊張地打聽着。
“沒關係,有我在,保你沒事。”許紹強拍着胸脯,豪爽地保證。
“說的也是。”雪梨嘻嘻一笑,十分認同地點了點頭。“許大哥,這部電影剪輯出來後,肯定會更嚇人,到時候吸引無數的觀衆來看,你也能跟着發財了。”
……
“還真沒看出來,這位雲大俠,原來也是一位花叢老手。”坐在稍遠處,正好可以藉着巧妙的角度進行觀察的楊慶霖,一邊打量着,一邊戲謔地笑着。
“怎麼辦。現在就剩下他們兩個人了。”頭一次處理這種事情的兄弟們,不禁有些撓頭。
“就這麼盯着。等大唐來就行了。”楊慶霖悠然地拿起一條雞腿,啃了起來。
結果剛啃到一半,他就看到雪梨起身去了洗手間,而許紹強則拿過她剛剛用過的杯子擺弄了起來。
“這傢伙什麼癖好,也太不講衛生了吧。”有個兄弟探頭望了一眼後,不屑地嘀咕了一句。
“他不會是下藥呢吧。”楊慶霖丟掉雞骨頭,擦了擦手,起身走過去瞄了一眼,然後回來就嘿嘿直笑。
“怎麼了,楊子,你高興個什麼勁。”另外一個兄弟疑惑地問道。
“好久沒打賤_人了,這次應該能得嘗所願了。”楊慶霖玩味地笑了笑。
……
許紹強本來打算到泰國後,再找機會下手的,可現在看來,機會就擺在眼前了。
毫無所覺的雪梨,回到座位後,繼續聽許紹強吹噓他的“豐功偉績”,時不時地端起杯子喝一口。
每當這個時候,許紹強都停下話來,關切地叮囑:“慢點喝。”
“許大哥,你好討厭,人家又不是小孩子,要你這麼嘮叨,跟姐姐一樣好煩。”雪梨揮着小手,大發嬌嗔。
“這也是爲你好。”許紹強舉手告饒,“好了,我不嘮叨了。”
過了一會,聽故事聽得興起的雪梨,突然反差很大地打了一個哈欠,捂着額頭呢喃了一句,“頭好重。”
“身體不舒服麼,我送你回家吧。”許紹強臉上帶着一絲詭異的笑容。
……
“這傢伙好老練的手段。”楊慶霖讚歎了一句後,揮了揮手,“兄弟們,準備幹活。”
於是他們一行四人,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許紹強扶着雪梨走過來,一個兄弟搓了搓手,骨節聲響中問道:“咱們現在就把這傢伙幹翻?”
“時機還未到。”楊慶霖玩味地一笑,“事情不嚴重,顯示不出大唐的本事來。你們兩個先去把摩托車準備好,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
剩下一個兄弟擔憂地提醒道:“楊子,可別出了岔子。”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握之中,這傢伙跑不了。”楊慶霖一邊信誓旦旦地說着,一邊四處張望,“我在猜。姓許的這個傢伙,是就近找一家酒店呢,還是開車帶人回家。”
答案很快揭曉,對於急色的人來講,等待就是一種煎熬,許紹強直接把雪梨帶進了距離此處不遠的一家酒店。
……
唐煥和糜雪好不容易擠出擁擠的車流,趕到了吃飯的地方,結果卻發現撲了個空,後者越發地心急火燎起來。
“不要慌張,我的兄弟,做事還是很靠譜的。”唐煥安慰了一句後,找了個夥計打聽了一下,確認了果然有兩撥人曾經在這裡就過餐。
“看來,我的兄弟盯着許紹強呢,畢竟他們和你妹妹不認識,雪梨要走的話,也攔不住,只能在後面跟隨保護着。”唐煥鬆了一口氣,耐心地給糜雪分析了一番,“我們稍等一下,相信很快就會有消息傳過來。”
事實證明,唐煥和楊慶霖非常地默契,他下判斷沒過兩分鐘,就有一個兄弟找過來彙報了。
等被帶到那家酒店,看到妹妹昏沉沉地躺在牀上,糜雪怒不可遏。衝進衛生間。衝倒在地上的許紹強就是一頓暴打。盡顯女俠風範。
“怎麼不當場攔下,非要等到這裡。”唐煥一邊欣賞着糜雪像一隻被激怒的母獅子發飆,一邊低聲詢問。
“我們這些陌生人突然攔路,不被當成神經病纔怪。”楊慶霖嘿嘿一笑。
“這倒也是。”唐煥微微頷首,隨即誇獎了一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鐵證如山。幹得漂亮。”
“這部電影我們不拍了,雪梨的演出合約呢?”冷靜下來的糜雪,把許紹強嘴裡的毛巾拽出來。
“不在我這裡。”狼狽不堪的許紹強,口齒不清地回答。
“你騙誰呢,你不就是電影出品人麼?”糜雪俏臉帶霜,擡腿欲踢。
“真的不在我這裡,早就交給投資人了。”許紹強見狀,趕緊辯解,“對方是江湖大佬,能不能把演出合約拿出來。我也沒有把握。”
“這傢伙好賤,敢拿江湖大佬來忽悠我們。還是沒有修理老實啊。”楊慶霖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把毛巾塞進了許紹強的嘴裡,同時伸手示意糜雪迴避。
“唐先生,讓你見笑了。”糜雪走過來道歉。
“人之常情,如果誰要是如此對我家人的話,我的反應會比你更暴烈。”唐煥不以爲意地擺了擺手,臉上則毫不掩飾地露出讚賞之色,“這個姐姐絕對夠義氣。”
“那又有什麼用,雪梨這丫頭卻總是不聽我的話。”糜雪嘆了一口氣,伸手整理了一下還處於酣睡狀態中的妹妹的衣服。
“人與人的溝通,是需要時間的,慢慢就會好起來的。”翹着二郎腿的唐煥,寬慰了幾句。
這時候,楊慶霖拉開衛生間的門,鬱悶地說道:“這傢伙說得好像是真的,那部電影的主要投資人,還真是一位江湖大佬。”
聽楊慶霖說完,糜雪臉色變得很難看,連聲說道:“這可怎麼辦,總不能讓雪梨繼續演下去吧。”
“當然不行,那也太噁心人了。”唐煥搖了搖頭,“所謂的江湖大佬,也是爲了求財,在我眼裡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交給我來辦吧。”
“那實在太麻煩唐先生了……”糜雪臉上露出爲難之色。
“說這話就見外了,我喜歡幫助你這樣情深義重的女子。”唐煥不以爲然地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糜雪有些不知所措,暈紅着臉,垂下了頭。
好在楊慶霖走了過來,緩解了氣氛的尷尬,只見他憤憤地罵道:“沒想到這個傢伙不但夠賤,還是個麻煩。”
“之前也不是沒跟香江本地社團打過交道,沒什麼大不了的。”唐煥懶洋洋地揮了揮手,“既然已經把事情問明白了,那就離開這裡吧。”
臨出門前,唐煥好像想起來了什麼,小聲吩咐楊慶霖,“給那個傢伙找個相機……”
……
正如讓雪梨辭演一部普通電影,便牽扯到了一位江湖大佬這個事實所揭示的那樣,香江電影的背景真的很複雜。
就拿剛過去的3月9日這一天所舉辦的第一屆香江電影金像獎來講,主辦方可謂一片熱忱,但實際上卻以冷淡收場。
大型的電影公司,也就夢工廠給了面子,甚至獲獎者,比如最佳男演員許冠文,都沒有來親自領獎。
別看香江電影從1950年代便開始繁榮,但直到現在,卻連一個像導演協會、演員協會這樣的從業者行業組織都沒有。
這可能和無處不在的左右之爭有關,又或者像邵氏、嘉禾這樣的壟斷公司,自身就不希望手下抱團。
這種情況直接導致了,完全民辦背景的香江電影金像獎,誕生之初毫無權威可言,熱臉貼冷屁股不說,還被指責和寶島金馬獎相比之下的諸多不是。
要知道,相比於原本時空的第一屆香江電影金像獎,其創辦者《電影雙週刊》暗中得到了唐煥的不少資助,已經做得更完滿了,比如獎項設置並非只有最佳電影、最佳導演、最佳編劇、最佳男演員、最佳女演員那麼簡陋。
由此可見,這個世界,可不是光有一片好心,就能把事情辦好的。
爲此,《電影雙週刊》的主編陳柏生特意跑來道歉,說自己辜負了唐先生的信任。
“這個結果不算出乎意料。”唐煥倒是看得很開,笑着搖頭,“繼續堅持吧,相信我,不出幾年,香江電影金像獎就會變成一個香餑餑。”
見陳柏生沒底氣地諾諾稱是,唐煥繼續補充,“我會繼續投入資源支持《電影雙週刊》和香江電影金像獎的,你無需顧慮太多。”
唐煥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照顧陳柏生易碎的玻璃心,寬慰了對方几句後,便將其打發走,繼續過問夢工廠拍電影的事情。
在獨家投資拍攝了兩部趕時髦的青春偶像片《喝彩》與《失業生》,以及和同行合作製片、並資助了很多有才華有潛力的獨立電影人後,夢工廠的電影部門已經鍛鍊得完全成型了。
這樣一來,唐煥打算讓一夜成名的李連捷來拍功夫片的設想,有了充足的保障。
……
等被帶到那家酒店,看到妹妹昏沉沉地躺在牀上,糜雪怒不可遏,衝進衛生間,衝倒在地上的許紹強就是一頓暴打,盡顯女俠風範。
“怎麼不當場攔下,非要等到這裡。”唐煥一邊欣賞着糜雪像一隻被激怒的母獅子發飆,一邊低聲詢問。
“我們這些陌生人突然攔路,不被當成神經病纔怪。”楊慶霖嘿嘿一笑。
“這倒也是。”唐煥微微頷首,隨即誇獎了一番,“捉賊拿贓,捉姦拿雙,鐵證如山,幹得漂亮。”
“這部電影我們不拍了,雪梨的演出合約呢?”冷靜下來的糜雪,把許紹強嘴裡的毛巾拽出來。
“不在我這裡。”狼狽不堪的許紹強,口齒不清地回答。
“你騙誰呢,你不就是電影出品人麼?”糜雪俏臉帶霜,擡腿欲踢。
“真的不在我這裡,早就交給投資人了。”許紹強見狀,趕緊辯解,“對方是江湖大佬,能不能把演出合約拿出來,我也沒有把握。”
“這傢伙好賤,敢拿江湖大佬來忽悠我們,還是沒有修理老實啊。”楊慶霖笑嘻嘻地走了過去,把毛巾塞進了許紹強的嘴裡,同時伸手示意糜雪迴避。
“唐先生,讓你見笑了。”糜雪走過來道歉。
“人之常情,如果誰要是如此對我家人的話,我的反應會比你更暴烈。”唐煥不以爲意地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