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混混右手被秦芩折斷。
黑髮混混見此,直接站起身就要逃跑,後背卻一疼,整個人撲在地面,滾了一圈落到池塘,渾身佈滿淤泥,狼狽不堪。
“饒命啊,放過我吧!”黑髮混混整個人縮在淤泥裡求饒。
秦芩揚起脣角看着池塘裡的黑髮混混,收回踢出石頭的右腳。
黑暗中,她眼力甚好,甚至能看清楚三人驚恐求饒的面色。
“放過你?!”
“是啊,放過我們吧!”紅髮混混和黃髮混混直接跪下磕頭,今日他們算是倒了大黴了,怎麼也沒有料到前幾日還不敢對付他們的女人今日會這麼彪悍,難道那日她是故意藏着自己會武,真是失策。
當然,這三名混混是誤會了,換做幾日前秦芩確實不敢一人對付他們三人,不過今時不同往日,也算三人倒黴。
“放過你們?!”秦芩單手托腮做思考狀。
“我們保證再也不敢了,只要你今天放過我們,我們馬上滾,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他們還敢出現在她面前嗎?當然不敢,下次要是遇到這個煞星一定跑快一點。
看着三人害怕的求饒,秦芩朝前走了一步,紅髮黃髮和剛剛爬上來的黑髮混混嚇得後退了一大步,黑髮混混乾脆直接跳進池塘裡,再也不敢上來。
秦芩一臉黑線的盯着黑髮混混,低聲喃語,“你是……來搞笑的?!”
黑髮混混只能蹲下身子傻笑加苦笑,他哪是來搞笑的,他明明是來做壞事的,怎麼感覺他們三人才是被欺負的那個。
“放過你們也不是不可以,只是……”
“不管你有什麼條件,我們一定照辦!”紅髮混混諂媚的跪在地上說道。
“你們不是最愛搶劫嗎?……將你們身上所有錢交出來!”
“什麼?交錢?!”黃髮混混害怕的捂住裝錢的口袋,這這這到底什麼情況?他們……被打劫了?!還是被自己要欺負的人打劫?!
紅髮混混也下意識的捂住口袋!
黑髮混混乾脆直接將頭埋進淤泥裡,他能不能裝作沒有聽到啊!
“怎麼不願意?!”
秦芩雙眸掃視三人,語氣帶着威脅。
“不不不,怎麼可能不願意!”是命重要還是錢重要,廢話,當然是命重要。
黃髮混混直接從兜裡將身上的錢交出來,雙手捧到秦芩面前。
秦芩直接拿過錢,數了數,大概四百多。
黑髮混混見此,也從兜裡掏出自己的錢,也有四百。
紅髮混混不想掏錢,一道目光淡淡的掃過,在黑暗中散發凌厲的光芒,紅髮混混明明看不清楚秦芩的眼睛,卻能感受到那目光的冰冷,嚇得直接將錢掏了出來恭敬的遞到秦芩面前。
秦芩毫不留情的接過,有五百多,揚起笑容秦芩看着面前的紅髮混混,“你似乎有些不太誠實?!”
“什麼?”紅髮混混一驚,後腦勺冒出冷汗,難道她知道,不,不可能。
“還有內袋吧!”
紅髮混混一愣,下意識的捂住內袋,苦笑的顫顫巍巍將內袋的錢掏出來,“我……我……”
秦芩拿過錢,看着還算厚實的錢,終於滿意的笑了笑,“算你識相。”
敢在她面前耍心機,也要掂量自己有幾兩重!剛纔他飄忽下意識捂住內袋的手她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還想瞞過她。
“我……我們可以走了嗎?”紅髮混混是真的有種想死的衝動,今天真是虧大了,錢和人沒有得到,自己的錢卻被搶劫了,還是被一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孩兒搶劫的,誰能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走?!我說讓你們走了嗎?”秦芩一個眼神掃過去。
“你還要怎麼樣?我們錢都給你了!”
“姑奶奶,饒過我們吧!”黑髮混混渾身淤泥,在十月的夜風中吹的連連打噴嚏。
“以爲交錢就了事了?我要你們明日上門向我父親恭敬的道歉,順便帶上你們賠禮的一千塊錢。”
“什麼?!我……”不。
紅髮混混下意識的拒絕,卻在黑暗中聽到咔嚓聲音,那……那是石頭被秦芩捏碎的聲音。
紅髮混混三人面色一白,趕緊點頭,“我們一定來,一定來!”
“很好,要是不來,你們該知道後果,我要找你們很容易,還有以後別讓我看到你們,再敢騷擾我父親,我讓你們後悔活在這個世界上。”
秦芩說完大步離開,身後三名混混鬆了口氣,用手擦了擦額頭的冷汗。
“老大,這是哪裡的煞星!”
“嗚嗚嗚……老大,我好想回家!我想我媽!”
“回去,記得明天早點給那個殘……男人道歉!”本來想罵出聲,卻又怕那個煞星還沒有離開。
三人黑撲撲的趕緊離去,各自都在心中想哭,今日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踩着夜色,秦芩走進家,卻在大屋裡停住了腳步,下一刻她的腳步朝秦安的房間走去。
秦安睡得正熟,秦芩走向秦安的牀邊,看着他安詳的睡容,眼底閃過溫柔。
爲他理了理滑下的被子,她的目光看向秦安的右手,他的右手很瘦,幾可見骨,此刻那隻手無力的垂在牀邊。
秦芩輕輕的坐在牀沿,伸出纖長的右手搭在秦安的右手,爲他把脈。
好一會兒後,秦芩用手輕輕的捏了捏秦安的手臂,眉頭緊皺。
雙眸鎖住秦安的手臂,黑暗中眼眸微微泛紫,下一刻秦芩驚訝的發現她的雙眸竟然看透了秦安的手臂,那扭曲長錯位的骨頭呈現在她眼底。
這……這怎麼回事?又是這雙詭異的眼睛?不僅能看透人的過去未來,竟然還能看透別人身體的情況?!太詭異,也太神奇!
好一會兒,秦芩才掩飾住詫異,記憶回溯。
記憶中秦安的手是在秦芩兩歲的時候在工地做工摔斷的,那個時候遇到了無賴老闆,並沒有收到賠償,家裡也比較貧窮,秦安的手只是敷了一些藥膏,本以爲沒什麼大事,卻不曾想手就此斷了,秦芩的母親也就在秦芩三歲的時候離開,自此秦安拖着殘疾自己供養女兒。
秦安的手有些麻煩,過了十多年,骨頭長歪了不說,而且因爲長期營養不良,導致他手腕的肌肉收縮幾近壞死。
算麻煩也不算麻煩,只是需要將他的手再次折斷,然後敷藥接起。
而現在即使她擁有驚人的醫術,也沒有辦法,必須買一些草藥,算了,再過段時間。
再次看了一眼秦安,秦芩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