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認識洪氏集團?”什麼洪氏集團?聽都沒有聽說過。
“您不認識很正常,洪氏集團就是個小集團,當然入不了您的眼睛了。”他就是想要讓安瑞辰認識認識,就算不認識,刷刷臉面也是好的,至少以後吹牛也可以吹自己和安爺墨氏夫人說過話,那時候那些人肯定會巴結自己。
“秦小姐,您和安爺逛商場嗎?”
見自己在安瑞辰面前討不了好,洪興諂媚的走到秦芩面前,彎腰弓背。
秦芩受不了洪興的諂媚,朝後面退了一步,洪興假裝沒有看到,湊到秦芩面前,“秦小姐,墨爺沒有陪你嗎?這個賤人是不是惹到你什麼了?我替你教訓教訓。”
見到李昕倒在地上,洪興不由分說上前將她揪了起來,狠狠給了李昕幾巴掌。
щшш●ttk an●c ○
“賤人,你是不是惹到秦小姐了,還不給秦小姐道歉。”
“洪興,你憑什麼打我,要不是你送給我的假手鐲,怎麼可能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我跟你拼了。”李昕朝洪興撞了過去,用細長的指甲劃破洪興的臉,衆目睽睽之下,洪興丟了男人的面子,也顧不得秦芩和安瑞辰在面前,再次狠狠給了李昕幾巴掌,惹得李昕臉頰紅腫大叫起來。
安可看到狠狠皺眉,安瑞辰捂住她的眼睛,走到秦芩面前,“走吧,這場面也沒有什麼看頭。”
秦芩點點頭,四人走向一邊。
四人遇上,在安可的建議下走到二樓的咖啡廳。
“你家墨爺捨得你自己出來?”安瑞辰慵懶的靠在椅背上,含笑看向秦芩。
安可安靜的坐在安瑞辰面前。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三歲小孩。”秦芩將袋子放在一旁,安可好奇的看了過來。
“秦芩,你怎麼買這麼多毛線啊?”
聽到妻子疑惑的聲音,安瑞辰看了過去,見到裡面是黑白色的毛線,瞭然的揚起笑容。
“當然是爲了她家墨爺買的,秦芩可是賢妻良母,想要給墨爺織一條圍巾。”
甘甜甜喝着咖啡笑着說道,秦芩看了她一眼,想要將桌上的糕點塞到她嘴巴里,讓她不準說話。
安可瞭然的笑着,“你會織圍巾?”
秦芩搖搖頭,“不會,可以學。”
“那我也試試。”安可躍躍欲試,她也想給安瑞辰織一條圍巾,身體一直不好,連買禮物都沒有怎麼給他買過,現在這季節好像織圍巾很不錯。
“不行,你身體不好,這天氣也冷。”安瑞辰握住安可的手,決絕說道,不讓她去碰這些東西。
“我身體好多了,你看今天都可以陪你出來逛街了,這可多虧了秦芩給我開的藥,秦芩醫術真是太好了。”自從服了秦芩的藥短短時間,她走路都不會喘息,現在還能陪着安瑞辰一起逛街。
“那也不行。”安瑞辰皺眉搖頭。
安可可憐巴巴的看向安瑞辰,安瑞辰撇開眼,怕心軟就答應了她。
安可氣憤的瞪了一眼安瑞辰,他不讓她織,她反而偏要織給他看看。
“他是心疼你纔會這樣的。”甘甜甜小聲說道,說實話她真的很羨慕這兩對,安瑞辰和安可、墨爺和秦芩,男的都對女的特別寵愛,以後她也能遇到一個這樣的人就好了。
“那墨爺肯定也心疼秦芩啊!”
安瑞辰用手捏了捏安可的手,“你以爲要是被墨雲琛知道了,秦芩還能織圍巾嗎?他不心疼死纔怪。”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芩看了一眼安瑞辰。
“你可別看我,我說的可是真的,你這織圍巾肯定是瞞着墨雲琛那傢伙的吧,要是被他知道,你肯定織不成,他不心疼死纔怪。”
他還不瞭解墨雲琛那傢伙嗎?!他都無比心疼自己老婆,還別說那個視秦芩如命,甚至說比他命還要重要的墨雲琛。
四人用了一會兒咖啡,就各自分開。
剛走出商場不久,墨雲琛的電話就過來,是問她在哪裡,他馬上來接她。
秦芩將手中的購物袋遞給甘甜甜,“你先幫我拿回去,一會兒我再回來。”
“你還能回來?”甘甜甜表示特別的懷疑,秦芩被墨爺那隻老狼扣住怎麼可能還會回來?
“好了,別貧嘴了,你先回去。”將甘甜甜送上出租車,秦芩等在原地。
幾分鐘後,墨雲琛的勞斯萊斯幻影停在她面前,她含笑走了上去。
“去哪裡?”一看這路就不是回別墅的路,所以她疑惑的問道。
“今晚回墨宅吃飯,然後將我和你要結婚的事情告訴給老頭子聽。”性格合併後,墨雲琛對墨蒼的稱呼反而偏向於第二性格也就是稱呼墨蒼爲老頭子,不過有外人在的時候他還是會叫爸。
這段時間發生太多事,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墨雲琛當然要告訴給墨蒼聽。
“嗯,好。”
秦芩點點頭表示同意。
車子很快就到達墨宅,墨蒼早就知道墨雲琛和秦芩要來,吩咐閔管家準備兩人愛吃的菜,自從墨昊軒的事情過後,整個墨宅安靜冷清不少,雖然時不時會有墨家分支的人來看他,但總比不過家裡人。
“老爺,少爺和秦小姐回來了。”閔管家高興的從外面走了進來,墨蒼從沙發上起身,看着墨雲琛牽着秦芩走了進來。
秦芩將從空間拿出來的靈茶和靈果遞給墨蒼,閔管家高興的接過,“秦小姐來就是了,還那麼客氣都是一家人。”
“伯父喜歡喝,我就帶了一些茶和水果。”
多吃一些這些東西,對墨蒼很有好處,今天的墨蒼看起來要比那日好多了,看來他也傷心夠了,想開了。
“閔管家,讓人開飯吧。”墨蒼高興的與兒子未來兒媳坐在一起。
還沒有等菜上齊,墨雲琛忽然握住秦芩的手看向墨蒼,“最近都是一些不高興的事情,今天來是爲了告訴你一件好事。”
“好事?!”墨蒼一愣,看了一眼秦芩,忽然笑了起來,“難道是秦芩懷孕了,的確是好事。”
這兒子倒是給力,不過人家秦芩年紀這麼小,也不知道心理上會不會有負擔?
看兒子這疼惜秦芩的樣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讓人家懷上,好拴着秦芩。
墨蒼腦補了一系列的畫面,要是被墨雲琛知道了,又是一陣嘲笑。
閔管家也在一旁裂開嘴巴,這個家終於要添新生命了,太好了。
“老頭子!”墨雲琛沉下臉,低沉的開口。
“難道不是?”墨蒼聲音一下壓抑了起來,那還有什麼好事?
“我和芩兒準備結婚了!”
好像驚雷一樣,墨蒼張大嘴巴,他是不是聽錯了,“你們……要結婚了?”
“嗯!”
墨雲琛點點頭,一旁的秦芩雙頰泛紅,嬌豔動人。
“好好好,真是好消息。”原本還失望,現在又迎來了希望。
“什麼時候辦婚禮,這個月行嗎?不行,來不及準備,下個月吧,閔管家給我看看下個月有沒有好日子,還有好好去準備該準備的東西。”
墨蒼神色興奮的朝閔管家吩咐,閔管家高興的點頭,雖然不是小小少爺降臨,但也是大喜事一件,說不定等不了多久小小少爺就來到了。
“我馬上去準備。”說着,閔管家也迫不及待,巴不得明天就準備婚禮,在他心目中也是將墨雲琛當做是親生兒子對待,明面上他是下人,但墨雲琛對他也是非常的尊敬。
“閔叔!”墨雲琛頭有些疼,被家裡兩個老頑皮弄的頭疼。
秦芩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
“婚事等我過年到秦家和秦芩的父親商量好,等他同意後,我們就結婚。”
墨雲琛朝墨蒼和閔管家低沉說道。
墨蒼失望的嘆息,“好吧,這件事情是你們兩個的事情,你們做主。”
三人用了餐,墨蒼忽然將秦芩叫到書房,從書房抽屜裡面拿出一個有些年代久遠的盒子,走向秦芩。
“這是雲琛母親留下的禮物,是送給她未來兒媳的,希望你別嫌棄。”
秦芩接過墨蒼遞給她的盒子,感覺到裡面的分量,讓她忽然覺得這盒子非常的沉重。
“不會,我會很珍惜,謝謝伯父。”
墨蒼欣慰的點點頭,揮手讓秦芩出去吧,墨雲琛還等着她呢,他可不敢多留她,免得看到他兒子那陰沉的樣子。
秦芩朝墨蒼有禮的點頭,隨後走出房間。
墨蒼走向書桌前,看着相框裡面燦然笑着的妻子,低聲喃語,“咱們的雲琛要結婚了,女孩兒人很好,你可以放心,我相信他們會很幸福的,你一定要保佑兩人。”
秦芩走出書房,不遠處走廊,墨雲琛慵懶的靠在牆壁上等着她,看着她出來,邁步走了上來,摟住她的腰。
“老頭子和你說了什麼?”墨雲琛看了一眼秦芩手中的盒子,眸色加深。
“給了我一個這個盒子,說是你母親留下給未來兒媳婦的,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秦芩將盒子舉起讓墨雲琛看,墨雲琛推開,牽起她的手,“給你就是你的,好好收着。”
“嗯。”拿着盒子,秦芩和墨雲琛出了墨宅,隨後將盒子扔到空間裡面好好放着。
“今天晚上我就不跟你回去了,明天課有點多,我準備回去好好看看書。”
忽然想到自己買的毛線,她朝墨雲琛說道。
墨雲琛看了一眼秦芩,濃眉緊皺,“不跟我回去?”
“嗯,我明天真有事情,你別墅離京大太遠了。”
秦芩好說歹說終於讓墨雲琛將她送回到公寓。
等回到公寓,甘甜甜還在客廳裡面敷面膜看着狗血劇哭的稀里嘩啦,看到秦芩回來詫異了一下,“你家墨爺大人真送你回來,他也捨得啊?!”
秦芩白了一眼甘甜甜,進入到房間,隨後消失在房間裡面。
空間裡面,小白搖着尾巴跑了過來,小鳳懶懶的靠在小白的背上。
秦芩蹲下身看了一眼似睡非睡的小鳳,摸了摸它的羽毛,“你怎麼了?看起來不對勁啊?”
“不知道主人,最近好像一直想要睡覺,感覺好像要突破什麼似的。”
小鳳睜開眼頰懶懶說道,最近一直都有這種感覺,好像渾身的力氣都聚集在了某處,等待它蛻變似的。
“真的,那是好事啊!”秦芩揚起笑容,爲小鳳感到高興。
“我的突破不能被打擾,所以空間會關閉一段時間,只能從裡面拿東西,主人你就不能進來!”
小鳳擡起頭圓鼓鼓的眼睛盯着秦芩,怕秦芩會不高興。
“傻瓜,不進來就不進來,等你突破就好好突破知道嗎?我等待你的好消息。”秦芩笑着摸着小鳳的羽毛。
小鳳撲進秦芩的懷中,激動的蹭了蹭,小白不知道情況,吃醋的想要撲進秦芩的懷中。
“好了,我還有事情,你們先自個兒玩鬧。”
秦芩還是先進入到藥田採摘一些藥草,進入到煉藥房煉丹藥。
現在的她煉製丹藥百分百成功,並且丹藥散發的藥香比以前還要濃郁,煉藥技術越加嫺熟厲害。
其實她也不需要經常煉製,雖然有兩家天醫鋪需要她的藥丸,她的藥丸也供應的過來,空間裡面就她煉製的每種需要的藥丸都有上萬顆,可以供應許久。
最近她還將一些天醫鋪需要的藥丸配方交給了白大夫他們,雖然藥效沒有加了靈溪水那麼強,但也差不了多少。
這樣以後就無需她時不時就需要供應,快遞回去。
萬一有什麼突發事情,天醫鋪也不至於因爲沒有這些藥丹而開不下去。
煉製完藥又是幾個時辰後,秦芩忽然想到一件事情。
走到另外一個房間,這個房間是她專門放貴重物品的東西,包括她從古墓裡面帶回來的玉牀和梳妝檯一類的東西,還有她的銀行卡、金銀珠寶、她開出來的帝王綠翡翠。
還有就是她放好的天珠和墨蒼給他的灰色盒子。
先打開左側放着的天珠盒子,小鳳告訴過她,這天珠已經收集完,但不知道爲什麼並沒有合併成一顆天珠。
她找了很多種方法都沒有辦法讓這五顆天珠合成一個,無奈只能放棄,以後看看再說。
放好天珠盒子,秦芩將墨蒼給的盒子打開,本以爲會是特別貴重的東西,意外的居然是一枚很簡素的鉑金戒指,戒面是一小巧的四葉草樣式,秦芩靜靜的拿了起來,看着這枚戒指,雖然是一枚簡單的鉑金戒指,對於有錢人來說甚至不值錢,但從墨蒼給她的樣子,她知道這枚戒指裡面一定有一個很美的故事,不然不會墨蒼那麼留戀。
將戒指放進盒子,秦芩覺得如此重的盒子給她的感覺不像是隻有這枚戒指,她左右看了一眼,忽然發現鉑金戒指下可以打開,許多珠寶呈現在秦芩面前,有美麗動人的翡翠還全部都是最名貴的帝王綠,也有紅綠寶石,一條條昂貴鑲嵌着寶石的項鍊,被放在盒子裡面,耀眼而奪目。
“這……”太令她震驚了。
許久後,秦芩掩上盒子,將灰色盒子放在房間裡面,隨後走出房間。
在空間裡面修煉了一會兒地靈,隨後泡了一會兒靈溪澡,看着不遠處慵懶躺在鞦韆上的小鳳,小白安靜的躺在地上,靜靜的看着小鳳。
出了空間,秦芩走向牀前,看着被甘甜甜放在牀上的購物袋,坐在牀上打開。
店員送了一些織圍巾的圖片,秦芩翻了翻,看中一款黑白色簡約的圍巾,沒有任何的花色,非常的簡單。
她拿出毛線和長針,靜靜的在燈光下學着。
那條圍巾在第二日將近天明才織好,都怪她有些手緊、或者又是線打結,最後織出一條還算過眼的圍巾。
補了幾個小時的覺,秦芩才起身,甘甜甜笑着推開秦芩的門,“昨晚你房間的燈一直亮着,你該不會一直都在織圍巾吧?!”
秦芩看了一眼甘甜甜點點頭,“嗯!”
“織好了嗎?在哪兒我看看。”甘甜甜好奇的說着,她可想看看秦芩的技術怎麼樣?
“不行,趕緊走吧。”拉着甘甜甜,秦芩纔給她看。
甘甜甜嘟了嘟嘴,做了個鬼臉,“知道啦,知道啦,給你家墨大人看的嘛!我不看就是了嘛,走吧吃早飯去了。”
一整天兩人都在學校待着,下午五點鐘,秦芩先走出學校。
回到墨雲琛的別墅已經五點半了,秦芩休息了一會兒,墨雲琛纔到家。
“夫人呢?!”沒有看到秦芩的身影,墨雲琛低沉問道。
“夫人在房間裡面。”管家恭敬的回答。
墨雲琛點點頭,進入到房間,入眼是牀上安靜躺着的秦芩,他放低腳步走向牀邊。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墨雲琛沒有打擾她,走向衣帽間。
秦芩聽到動靜,睜開眼睛躺在牀上,耳邊傳來墨雲琛沉穩的腳步聲,朝她走了過來。
她脣角一揚,閉上眼睛裝睡。
墨雲琛站在秦芩面前,看着她微顫的眼頰,薄脣微勾,低下身靠近秦芩,鼻息噴在秦芩的臉頰,清冽的氣息侵入她的鼻尖裡面,他知道她在裝睡。
他的脣瓣從臉頰親吻而下,秦芩撐不住睜開眼睛嬌嗔看向墨雲琛,“你故意的?”
“嗯?!故意什麼?”墨雲琛雙手撐在秦芩兩側,鳳眸含笑,薄脣微揚,揶揄而調侃。
“你知道我裝睡,你居然還……”
她羞憤的面容嬌豔絕色,讓墨雲琛鳳眸加深,頭低下吻住秦芩的嬌脣。
“嗯,我就是故意的!”
被迫承受他的吻,秦芩現在也顧不得墨雲琛到底是故意還是不故意了。
好一會兒後,秦芩的胸口傳來涼意,她才反應過來,推開作怪的墨雲琛,“等一下,我有東西要給你。”
秦芩穿鞋起身,穿好衣服跑到洗手間梳洗好後才走了出來,“你先閉上眼睛。”
墨雲琛看了一眼秦芩,眼頰閉緊。
秦芩從空間將圍巾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走到墨雲琛的面前,帶着忐忑的心將圍巾圍在墨雲琛的脖子上。
感受到脖子上傳來的溫暖,墨雲琛睜開眼睛低下頭看着脖子上不甚精美的圍巾,鳳眸擡起,秦芩的神情認真而可愛。
“行了。”
秦芩退開一步,擡起頭看向墨雲琛脖子上的圍巾,眉頭微微皺起,好像…好像不太和他的形象般配啊。
墨雲琛用手碰觸圍巾,柔軟的圍巾雖然樣式上差了些,手法似乎也粗糙了些,但他心中卻涌起一股難掩的暖意。
“你織的?!”
他的嗓音低沉而沙啞,聲音難耐動情。
“嗯,第一次織,織的不太好,算了還是別戴了。”
總感覺有礙瞻仰似的,不太好看,說着秦芩就要上前將圍巾取下。
墨雲琛抓住秦芩的手,認真的看向她的雙眸,“很好,我很喜歡,只是以後不準自己動手,我會心疼。”
這麼快就織好一條圍巾,明顯是昨晚熬了夜,難怪剛纔會看到她補眠,原來是爲他織圍巾,心疼泛起,墨雲琛磨蹭她的小手。
秦芩嘶的一聲,眉頭微皺,他擡起她的手,看着左手食指指腹處好幾處破了皮。
墨雲琛鳳眸冰冷,秦芩想要抽回手都不讓,第一次織圍巾,手法生疏難免會將針頭紮在手指頭上,她昨晚實在是困,所以手指破皮也沒有管,反正也只是小事,哪知道會被他知道了。
“沒事,只是一點小破皮一會兒我擦點藥就好了,你別做出這副模樣。”
秦芩扯回自己的手,揪住墨雲琛的臉,拉拉扯扯,不讓他陰沉的盯着她。
“沒有下一次。”
秦芩敷衍的點點頭,“知道了,沒有下一次。”
他冷聲說道,“藥拿出來。”
拿出一瓶金瘡藥,秦芩撇撇嘴,她寶貴的金瘡藥就是拿來塗抹破皮的?真是大材小用了。
挖了一點藥,墨雲琛溫柔的將藥塗抹在秦芩的指腹上,又找了一個創可貼貼在秦芩的手指上。
她看着手指上貼着的創可貼,好想翻白眼,一點小事弄的好像很厲害似的,就是有一些破皮,居然還貼個創可貼。
“用餐吧!”牽起秦芩另外一隻手,墨雲琛戴着那不算太美的圍巾走了出去。
“墨雲琛,家裡不冷,你不用還戴着吧。”
墨雲琛的別墅到處都充斥着暖意,他戴着一條圍巾,也不怕人家傭人怎麼觀看。
果真如秦芩猜想的一樣,墨雲琛走出去,好幾名傭人都看向他脖頸上的圍巾,眼底露出震驚。
坐在餐桌上,衛管家一會兒盯着墨雲琛脖子上的圍巾,一會兒盯着墨雲琛。
墨雲琛擡起頭看了一眼衛管家,衛管家扯開笑容,“墨爺的圍巾挺好看的。”
聽到衛管家誇獎,墨雲琛揚脣一笑,“嗯,我也是這麼覺得。”
衛管家以爲墨雲琛會冷冷不回答,卻沒有想到他居然回答自己話,還順着自己說,這…這什麼情況?
秦芩低下頭用着餐,表示真的不想說話,她那圍巾什麼時候好看了,她都能聽出衛管家是恭維着說的話,墨雲琛居然還順着說下去,真是沒臉見人了。
“是夫人織的吧?”衛管家淺笑着看了一眼窘迫的秦芩,這圍巾也不像是大牌,看着針織功夫一般,恐怕也就只有夫人織成這樣墨爺纔會願意戴着,還覺得很好看,墨爺對夫人的感情真深。
“嗯!”墨雲琛心情很好的回答,換作以往衛管家都不敢多和墨雲琛說幾句話。
“夫人真賢惠,墨爺真有福氣。”衛管家說完,明顯能感覺到墨雲琛渾身散發的柔和氣息,看來她的馬屁拍對了,以後只要說夫人的好,墨爺肯定會高興。
“嗯!”
第二日,墨雲琛起身就讓秦芩將昨日的圍巾給他圍上。
秦芩無奈只能起身幫墨雲琛戴上,看着他心情很好的離開別墅。
別墅外,莫笙倚在車子邊,看着墨雲琛沉穩的走向他,眼睛一瞪,“墨…墨爺,您這圍巾是不是戴錯了?”
墨雲琛的鳳眸凌厲的掃視了一眼莫笙,莫笙縮了縮脖子,他說錯了什麼嗎?
這圍巾本來就不太對勁,和墨爺這英挺的西裝配起來根本就不搭嘛。
等墨雲琛上車,一旁的一名傭人忽然湊到莫笙面前低聲說道,“這可是夫人親自織的,笙助理。”
“啊,不是吧。”難怪他會受到墨爺的白眼,他怎麼知道這是夫人織的啊?!
坐上車,莫笙轉過頭揚起笑容,“墨爺,您這圍巾真好看,哪裡買的?”
墨雲琛從文件裡面擡起頭,俊美的面容上鳳眸冷漠,“馬屁拍過了!”
“額!”他好冤枉的好吧。
到了墨氏集團,墨雲琛修長筆直的身軀走在前面,身後是神色苦兮兮的莫笙,因爲下車的時候他們家墨爺居然讓他今晚加班到十二點才能離開,他知道他就不能多嘴,尤其是不能批評夫人的東西,他怎麼就那麼笨呢?那麼奇特的圍巾,除了是夫人織出來的,不然墨爺怎麼可能戴上呢!
“墨總早上好!”
“墨總!”
一羣上班的墨氏員工散開,朝墨雲琛恭敬的開口。
墨雲琛面色淡漠,俊美如天神的五官精緻帶着一絲妖冶,那是兩種性格合併後給人的感覺。
越過所有員工,走向總裁電梯。
等電梯門關閉後,一羣員工議論起來。
“你們看見了嗎?我居然發現墨總脖子上戴了一條好奇怪的圍巾?”
“注意了,我還多看了幾眼!那圍巾真不怎麼樣啊?”
“誰那麼大魅力,居然讓墨總戴上那麼一條其貌不揚的圍巾?”
“這還用說嗎?我覺得肯定是未來夫人親手織的。”
“有道理,也就只有未來夫人才有這個魅力,哎,真羨慕未來夫人啊,居然能得到墨總的愛。”
“再羨慕也不是你的,好好工作吧,說不定還能釣個金龜婿。”
“金龜婿有什麼用,聽說江家江少爺要和林家林小姐聯姻了,墨家的墨昊軒墨少爺似乎失蹤了,這幾大優秀人物就……哎!”
“還有這事?”
“嗯!”
墨雲琛走出電梯,莫棠拿着文件朝他走了過來,看着墨雲琛脖子上的圍巾,愣了下隨後恢復正常。
“墨總!這是一會兒需要看的文件。”
墨雲琛接過,朝辦公室走去。
莫笙垂頭喪氣的走到莫棠面前,莫棠看了一眼莫笙,“你這是什麼情況?”
莫笙難過的擡起頭,“你剛纔爲什麼不問墨總脖子上的圍巾?”
要是莫棠問了,說不定晚上加班還能陪着他。
莫棠拍了拍莫笙的肩膀,“我是笨蛋纔會問,一看那圍巾就是夫人織的,我幹嘛要去問,你該不會說那條圍巾醜吧。”
也就只有夫人才會讓墨爺戴上那種樣子的圍巾,還不嫌棄。
“你答對了,我是腦袋秀逗了。”
“兄弟,同情你,不知道墨總怎麼懲罰你。”莫棠摸了摸下巴,好奇的看向神色萎靡的莫笙。
“滾!”他怎麼就有一個這樣的朋友。
十二月和一月期間,京都市發生很多事情,墨家墨昊軒的失蹤以及墨千臨被驅逐出墨宅都成爲許多人暗地裡面說的話題,但也都只敢在暗地裡面說,畢竟墨家可不是他們招惹的起的,還有人傳言墨千惠並不是墨蒼的親生女兒,聽說這是某個墨家旁支的少爺在酒醉後透露出來的。
墨千惠聽到這個消息後,氣憤的又不敢發作起來。
自己丈夫還昏迷在病牀上,江老爺子的中風雖然好了些,現在也就只能說說話,但一直坐在輪椅上,不能走動。
外面的閒言碎語讓墨千惠有些恐慌,催促着江擎天和林天雅結婚,美其名爲有點喜氣說不定江峰就會甦醒過來。
一月,江家和林家結爲姻親,在京都市一家七星級酒店舉辦婚禮,請了所有京都市有名的豪門,當然也包括墨家,可惜到最後只有墨家的禮物,墨蒼以身體不好拒絕了參加結婚典禮,墨千惠當年雖然沒有直接參與到墨雲琛母親的事情,但她後來還是有些知情的,所以墨蒼對於這件事情是有芥蒂,再加上墨千惠已經不是自己女兒,他也沒有必要到場,畢竟很多豪門舉辦的宴會,墨蒼都不會參加,這一次亦然。
江擎天站在結婚臺上,四周是佈置精美的婚禮宴會,兩側是無數京都市豪門。
隨着舒緩的結婚典禮音樂,江擎天神色複雜的環顧一眼四周,沒有那人的蹤影,她不會來了。
對面嬌羞的林天雅和林華緩緩走向江擎天的位置。
她的願望終於實現了,以後她就會是他的妻子,爲他生兒育女。
她知道現在的他還沒有愛上她,以後她會是他的妻子,他會忘記那個女人,然後愛上她。
墨雲琛的別墅裡面。
秦芩安靜的沉睡着,睡容甜美動人。
管家和傭人站在門口好一會兒,神色微微有些焦急。
“夫人最近好像特別愛睡覺,怎麼叫都叫不醒。”
她們站在門口好一會兒,又不敢大聲的喊秦芩,怕惹她生氣了。
“可能是天氣冷了的原因吧。”一名年輕的傭人說道。
“都站在門口乾什麼?”莫棠的聲音響了起來。
管家和幾名傭人轉過身,看着莫棠,以及他面前的修長挺拔的墨雲琛。
“墨爺!”
“怎麼回事?”墨雲琛冷聲看向一羣惶恐的傭人。
爲首的管家上前一步,“是夫人,夫人從早上就沒有用餐,一直睡到現在,我們又不敢大聲叫她起牀。”
管家說完,一股凌厲的風劃過,卻見墨雲琛已經開門走進了房間,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若夫人有事,你們該知道後果。”
衛管家和幾名傭人的臉一白。
莫棠搖搖頭,看向幾人,“夫人的事情就該早些給墨爺打電話,要是夫人有一點兒事,你們覺得你們會好過嗎?”
緊閉的窗簾,溫和亮着的檯燈,牀上拱起的人兒,安靜的睡容,脣角微揚。
他走向秦芩,摸了摸她的額頭髮現她沒有任何不對勁這才鬆了一口氣。
待在牀邊好一會兒,見她仍舊沒有醒過來的狀態,墨雲琛微微皺眉,“芩兒。”
秦芩睏覺的醒了過來,睜開迷濛的雙眼,微微一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已經五點多了!”
“什麼?五點多了?”秦芩一驚,還困的雙眼總算清醒過來,她怎麼一覺睡到下午五點多?
“最近你似乎特別愛睡。”順了順她睡亂的髮絲,墨雲琛低沉說道。
“嗯,好像是有一點,太冷了,房間裡面又暖和,所以不想起牀。”
梳洗後,秦芩起身和墨雲琛走出房間,莫棠已經離開別墅。
晚餐已經準備好,秦芩和墨雲琛相對而坐。
看了一眼桌面上的食物,秦芩微微皺眉,被墨雲琛看到,“不合胃口?”
“沒有,只是忽然想吃酸的東西。”
平時很有胃口的海鮮看起來竟讓她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好像吃多了油膩了一樣,有種反胃的感覺。
“酸的?!夫人是想要吃什麼酸的?”衛管家一愣,走上前低聲問道。
“不知道,反正是酸的就可以了。”秦芩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想吃酸的東西,什麼都可以,只要現在讓她吃到就可以了。
“趕緊讓廚房準備一些酸的菜。”墨雲琛沉聲吩咐道。
“讓多放一些酸的。”秦芩朝衛管家說了聲。
衛管家走到廚房裡面,吩咐廚師準備一些酸的菜,特意註明讓管家多放一點酸的。
一會兒後,管家端出醋溜土豆絲、酸菜魚、糖醋排骨一些帶酸的菜。
秦芩夾起醋溜土豆絲放在嘴裡,微微皺眉說道,“還差一點酸,下次再放酸一點。”
管家的目光多看了一眼秦芩,隨後點點頭。
“吃吃這個,挺好吃的。”
秦芩夾起醋溜土豆絲放在墨雲琛的碗裡,隨後自己又多夾了幾口吃下。
墨雲琛夾起碗裡的土豆絲品嚐,眉頭緊皺,他不喜歡吃醋,這土豆絲裡面的醋明顯太多,難以下嚥。
困難的吞嚥完土豆絲,墨雲琛看了一眼所剩無幾的土豆絲,若有所思。
“唔……”秦芩正在吃着魚片,原本還覺得那酸味不錯,但一股淡淡的不易覺察的腥味忽然讓她捂住嘴巴,推開椅子朝樓下的洗手間跑去。
墨雲琛面色一變,快速的追了上去。
秦芩蹲在地上,朝馬桶狠狠的吐着,一張臉煞白。
“嘔…嘔…”
“芩兒!”
墨雲琛蹲在秦芩面前,爲她怕打着後背,面色陰沉,看着她難受他心中特別難受。
“我沒事,我…嘔,真的沒事,也許是有些吃壞肚子了。”
好不容易吐完坐在桌子上,秦芩已經沒有任何胃口,墨雲琛夾菜到她碗裡,她連連擺手,表示吃不下去了。
“墨爺!”一直觀察着秦芩的衛管家忽然開口。
墨雲琛擡起頭看向欲言又止的管家,“什麼事,說!”
“夫人…夫人嗜睡還愛吃酸,並且吃進去還吐,這……”
衛管家還沒有說完,坐在椅子上的秦芩和墨雲琛面色微微震驚,互相看了一眼。
秦芩在聽到管家的話,忽然一驚,面色起伏,心臟微微快速跳動。
手下意識的朝小腹探去,好像這樣就能碰觸到那團小小的還未成型的小小人兒。
她是醫,比任何人都該懂這些,但因爲從來不曾有過孕事,所以稍顯遲疑了一些,再加上每次都有吃藥,所以並沒有往這方面想去,現在一回想,有兩次確實忘記吃藥,自己的月事好像推遲了好幾天,她這段時間也忙,所以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月事。
“你們先下去。”墨雲琛左手握緊,聲音微微顫抖,揮手示意所有傭人下去。
衛管家和一羣傭人退出大廳。
墨雲琛忽然站起身走到秦芩面前,拉住她的手,似乎又覺得不對,彎下腰打橫抱起座位上的秦芩,朝樓上走去,由始至終他的動作都比平時溫柔不少。
將秦芩輕柔的放在牀邊,墨雲琛站起身,深呼吸,薄脣難掩微揚,聲音有些沙啞,“管家說的…是不是真的?”
秦芩脣角含笑,看向墨雲琛,“我不知道,但應該…**不離十。”
“那你…好好把把脈。”墨雲琛雙手緊握,汗水微溼,神色緊張。
商界上無往不利的墨爺、雷厲風行的墨爺、睥睨天下的墨爺,居然會因爲這件小事緊張害怕起來。
“嗯,你先別看我。”
突然不想讓他看着她把脈,似乎他的眼神妨礙到她似的,主要是她也很緊張,他看着她會更加緊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