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時隔三年的吻(爆四更)

蘇晴被祁天殤抱在懷中,一股陌生的氣息涌入她的鼻尖,她竟下意識的想要將他推開。

“你先放開我。”

面對祁天殤,她竟從心底有一絲排斥。

祁天殤順從的鬆開蘇晴,但卻並沒有鬆開她的手,“芩兒,這三年你去哪裡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他的眼底深情到她想要回避,想要抽回手,卻被他拉緊。

放棄掙扎,蘇晴擡起頭望向祁天殤,“我不知道,我忘記了。”

祁天殤握緊蘇晴的手,“忘記了就忘記了,只要你回來,什麼都好,跟我回家吧芩兒。”

祁天殤拉着蘇晴朝衚衕外面走去,蘇晴看着兩人拉緊的手,不適應用力的抽出。

祁天殤回過頭,眼底閃過一絲沉痛,蘇晴握住雙手,“對不起,我只是一時沒有適應。”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明明對面的是自己的未婚夫,她竟然從心底裡面不願意他碰觸自己。

“我知道,我會等你適應我。”

祁天殤感受到殘餘在手心的溫度,心中苦笑,她竟然在失去記憶的時候,還在排斥他。

“…謝謝。”

“你的手還在流血。”蘇晴看向祁天殤流血的手臂,微微皺眉。

祁天殤看了一眼自己手臂上的傷口,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沒事,不用擔心,只是一些小傷,一會兒巴扎就好了。”

“還是去巴扎吧,血一直在流。”

“好。”

祁天殤和蘇晴走出衚衕,上了祁天殤的車子,祁天殤的車裡備有醫藥箱,司機將醫藥箱拿了出來,蘇晴打開爲祁天殤包紮。

祁天殤低垂着頭看着她再次戴起眼鏡的面容,揚起溫柔的笑容,看來失去記憶也好,至少這樣,她不會連看他一面都覺得厭惡,失去記憶的她還願意爲他包紮傷口,這樣也好,他希望她永遠都不要記起所有,就這樣和他在一起,就算現在她還在排斥他,他相信,總有一天他會讓她接受他。

祁天殤的別墅裡面,蘇晴看向房間裡面的畫像,那上面赫然是自己的容顏,美的驚心動魄,一眉一眼之間風情傾城。

她真的是祁天殤的未婚妻!

祁天殤站在蘇晴曾經住過的房間,這裡保存了三年,她的畫像他一直掛在這裡,三年來,他總會在這間房間待上許久,看着那副畫像。

“你告訴我,我到底叫什麼名字?”

蘇晴回過頭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祁天殤。

祁天殤上前一步,深邃的鳳眸緊緊鎖住蘇晴,“你叫秦芩…晴。”

他原本是想要告訴她真的名字,想了想將芩換做了晴。

“哪個芩?”

她竟然也姓秦?並且和墨雲琛的妻子秦芩姓名那麼相近。

“和你現在的晴一樣,晴天的晴。”

回來的路上,他已經知道秦芩現在叫做蘇晴,看來她失去記憶也還記得一些自己的名,可卻不知道她的芩到底是哪個芩,這樣也好。

“我的名字竟然和墨雲琛的妻子名字很相近。”

“你知道?!”

她什麼時候知道墨雲琛的?

蘇晴哦不,秦芩搖搖頭,“我也是聽別人提起的,並不知道秦芩,不過……”

“不過什麼?”

祁天殤眼底一閃,問出聲,他想要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對墨雲琛還有多少情意。

秦芩擡起目光,“不過…我倒是羨慕那位墨爺對她妻子的情。”

“我可以對你更好。”

祁天殤上前將秦芩抱在懷中,在她額頭上寵溺一吻,“不用羨慕別人,我會對你更好。”

在祁天殤吻上她額頭的時候,秦芩下意識的皺眉,隨後推開祁天殤,“我想問問你,我曾經是不是認識墨雲琛和秦芩?我覺得墨雲琛好像有些熟悉,並且…那位墨夫人秦芩,竟然和我一樣都會醫術。”

祁天殤眯眼望着秦芩,隨後揚起笑容,“你是認識他們,不過不太熟悉,只是見過幾面。”

秦芩點點頭,聽着祁天殤這樣的解釋,她竟覺得好像不是這樣,但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好了,別去想別人了,告訴我你這段時間的事情好不好,這三年你到底去什麼地方了?”

祁天殤拉着蘇晴朝一旁坐去,低聲的詢問,聲音柔和。

他需要知道她還有沒有什麼殘餘的記憶,和誰有過聯繫。

秦芩坐在祁天殤身旁,祁天殤捱得她很近,秦芩朝一旁挪了挪,祁天殤看着她迴避自己的動作,倒是沒有逼迫她,等挪出一段距離後秦芩才緩緩說道,“我不記得三年的事情,我只知道我醒過來是被海市付家救下的。”

“我竟然…已經失去三年的記憶,可這三年來我到底在哪裡?我什麼都不記得。”

秦芩難受的捂住腦袋,她很想什麼都想起,記起自己到底是誰。

看着她難受的模樣,祁天殤拉住她的手握緊,“想不起就不要想,我會陪你一直想下去的。”

她的話讓他沉思下來,這三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哪裡,那麼是她花了三年時間才活了過來,等活過來,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失去了記憶,被海市付家人救了起來。

秦芩擡起頭看向祁天殤,點點頭。

“祁天殤,當初我是怎麼失蹤的?”

“既然我失蹤了三年,可我醒過來穿的是婚紗,這三年我是不是發生了什麼?”

她從祁天殤的話語裡面得知自己既然已經失蹤了三年,可三年後她竟然是穿着婚紗,那這婚紗還是爲祁天殤穿的嗎?

祁天殤鳳眸一閃,“三年前我們確實是要結婚,可發生一些事情導致你昏迷,隨後失蹤三年。”

他將死亡說成昏迷,也就只有這樣才能解釋一切。

“所以說我是昏迷了三年,隨後出現在海市,可是我是京都市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海市?”

祁天殤微揚脣角,倒是沒有想到失去記憶的秦芩,思緒還是那麼靈活厲害。

“還有你說的發生一些事情又是什麼事情?”

“別問了芩兒,不管如何你只需要待在我身邊,我不想你記得那些仇恨。”

祁天殤溫柔的說着,秦芩從他話語裡面得到了許多信息,“祁天殤,什麼仇恨?這些仇恨是不是和我失蹤有關係?”

“芩兒,我不想你知道,你只需要好好……”

“祁天殤,我要知道,到底是什麼仇恨。”

她不想被隱瞞,她想要知道一切。

“其實剛纔你問我,你和墨雲琛還有秦芩是不是認識,你確實認識他們,因爲……我們和墨雲琛是仇人。”

“不,不可能。”

秦芩激動的反駁,莫名的下意識的,她覺得她和墨雲琛絕對不是什麼仇人。

祁天殤眼眸一閃,抓住秦芩的手,“芩兒,這一次你離開我都是墨雲琛的陰謀,你昏迷這麼久也是墨雲琛做的,他是我們的仇人知道嗎?”

秦芩抽出手,捂住有些疼痛的腦袋,她不舒服的皺眉。

“別想了,芩兒,你待在我身邊就好,至於墨雲琛,我會爲你報仇的。”

“祁天殤,我有些累了,讓我休息一下可以嗎?”

秦芩靠在沙發上,難受的朝祁天殤說道。

祁天殤點點頭,他知道他的話,她一時接受不了。

“那你休息一會兒,我先出去。”

秦芩點點頭,祁天殤離開,將房門關上。

秦芩難受的按了按腦袋的太陽穴,腦海回想祁天殤說的話,他說她和墨雲琛是仇人,可她下意識卻反駁。

第一次見到墨雲琛,她的那顆心莫名的跳動,她和他真的是仇人那麼簡單嗎?

秦芩待在房間裡面幾近一下午,祁天殤站在她房間外面,看着緊閉的房間。

寒星走到祁天殤面前,“尊主,這位真的是秦小姐?”

秦小姐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可能復活?還有她的面容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祁天殤淡淡的看了一眼寒星,勾脣淡笑,“不準讓芩兒知道所有事情,事情都辦好了。”

寒星點點頭,“已經辦好了,不會讓秦小姐知道所有事情。”

今日已經將別墅裡面的傭人換了,免得誰泄露出消息出去。

他沒有想到這位真的是秦小姐,可秦小姐明明死了,又怎麼會復活。

“不該去想的事情就不要去想。”

祁天殤拋下一句話,朝前走去。

寒星在原地背脊一僵,這是尊主在警告他。

“芩兒,我可以進來嗎?”

秦芩在房間裡面看着外面,門外傳來祁天殤柔和的嗓音。

“進來吧。”

她收回目光看向門口,門把扭動,祁天殤走了進來,俊美的面容露出笑容,“出去用餐吧。”

秦芩目光看向祁天殤,沒有說話,跟着他走出房間。

偌大的餐桌,兩人相對而坐,祁天殤溫柔的爲秦芩夾菜,秦芩看着餐盤裡面的菜,並沒有夾,“夠了,我已經吃好了。”

“再多吃一點,你瘦了。”

祁天殤好似沒有注意到秦芩並沒有吃他夾得菜,依舊在往秦芩的餐盤裡面夾菜,邊夾邊說,“吃了飯,我陪你走走,房間裡面的東西,我已經讓人去採買放好,一會兒累了,再好好休息。”

“祁天殤,我一會兒想要回去。”

就算祁天殤是她的未婚夫,她也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她需要好好想一想,理一理。

當初想要找到他,可現在找到了,心中並沒有任何的歡喜,反而有種壓抑的感覺,想要離他遠遠的。

她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心情,反正就是不願意和他待在一起。

祁天殤放下手中的筷子,面色淡了下去,“爲什麼?我和你是未婚夫妻,我知道你一時還沒有適應我,但我不希望你逃避我知道嗎?你知道我找到你心中有多歡喜。”

他說的是真話,見到她的那一刻,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好在他自控力很好,安排了一場重逢的戲碼,救下她,讓她對他的印象也好一些。

“對不起。”

祁天殤難受的閉上眼睛,放在桌面上的手微緊,“好,我給你幾日適應的時間,芩兒,我希望現在在你心中是將我當做未婚夫來對待。”

秦芩看着祁天殤,並沒有說話,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因爲在她心中卻是還沒有辦法將祁天殤當做未婚夫來對待,因爲看到他的那一刻,她沒有任何的歡喜和激動,不像面對墨雲琛一樣。

她怎麼會又想起了他?

用了餐,秦芩原本想要就走,祁天殤卻拉着她的手,想要和她走走。

“再待一會兒。”

他神情祈求着,秦芩抿了抿脣,點點頭。

祁天殤帶着秦芩走向後花園,兩人漫步着,秦芩的目光望向不遠處,一大片豔紅色的彼岸花開的正好,她的腳步頓住,面色微微一變,心中涌起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

看着她蹙眉的樣子,祁天殤看向那一片彼岸花,“怎麼了?”

秦芩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看到那花有些熟悉,但又覺得不太舒服。”

她不知道爲什麼第一眼看到那彼岸花,就讓她特別的不舒服。

“若是不舒服,那我讓人拔了它。”

看來對於印象深刻的東西,秦芩的記憶也會給她反應,就是不知道她看到墨雲琛是什麼反應?

“不用了,沒什麼事情。”

秦芩擡起頭看了一眼天色,見天色微暗,層層烏雲密佈,好似要下雨了一樣。

“要下雨了,我要回去了。”

她看向他,祁天殤鳳眸緊鎖住她,“芩兒,留下來好不好。”

被他炙熱的目光盯着,秦芩不適應的後退了一步,“祁天殤,別逼我。”

“好,我不逼你。”

最終他還是讓步,知道以她的性格,若是他逼緊了,會適得其反,還不如讓她好好想想,反正現在在她心中他就是她的未婚夫,他給她幾日時間,讓她想想,隨後他會盡快的和她結婚,然後離開這裡,就算以後她想起一切,她已經和他在一起,她就不會再離開他,回到墨雲琛的身邊。

“謝謝!”

“祁天殤,我想問問你,我還有家人嗎?”

既然祁天殤是她的未婚夫,那應該知道她的一切,比如她的家人。

“家人?!”

秦芩的家人不就是秦安和墨雲琛還有那兩個小傢伙。

“沒有,你只有我,你的家人在很久的時候就離開你,後來你遇到我,我們相愛,所以你只有我。”

聽着祁天殤說完,秦芩面色微微黯淡,“我知道了,有空你可不可以帶我去看看我家人的墓。”

她失蹤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去拜祭過她的家人,也該去看看。

“好,等有空,我帶你去看看。”

“嗯,很晚了,我該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秦芩拒絕了祁天殤,朝外面走去。

“芩兒,你不讓我送你,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身後,祁天殤的嗓音有些傷心,秦芩腳步停頓,最終同意。

送秦芩的是寒星,祁天殤的別墅距離秦芩的陽路小區大概需要開車二十分鐘。

秦芩坐在後車座看着遠處,寒星從後視鏡裡面看向秦芩,並沒有說話。

“麻煩你就停在這裡就好了。”

在距離陽路小區百米之遠的時候,秦芩讓寒星停下。

寒星靠邊停下,秦芩開門走了下車,隨後朝陽路小區的位置走去。

“秦小姐,等一下。”

寒星從車上下來,喊住了秦芩。

秦芩回過身看向走向她的寒星。

寒星停在秦芩對面,低聲說道,“秦小姐,尊主等了你三年,希望秦小姐不要再讓尊主傷心了。”

這三年來,他一直陪在尊主身邊,當然知道尊主一直都在念着秦芩,今日看着秦芩那樣對尊主,他忍不住抱不平。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秦芩微微皺眉,不太理解寒星話語裡面到底是什麼意思。

寒星閉上嘴巴,“尊主對秦小姐一片深情,希望秦小姐能儘快的接受尊主。”

寒星說完,朝秦芩恭敬的點頭,隨後開車離開。

等寒星離開,秦芩在原地沉思,這寒星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的意思是她曾經讓祁天殤傷心過?

不等秦芩多想,天空已經開始下起一顆顆大雨點,秦芩將手放在頭上,朝陽路小區跑去。

等她跑進小區的時候,雨已經開始下大,她只能跑到最近的涼亭先避避雨。

身上幾乎已經打溼,秦芩從空間裡面掏出紙巾擦拭臉頰上的雨水,看着四周下起的瓢潑大雨。

擦拭好臉頰,她的目光看着被打溼的衣服,微微皺眉,目光擡起看向四周噼裡啪啦的雨滴。

大雨中,黑色雨傘出現在大雨中,一道修長精壯的身影逐漸的走向涼亭。

秦芩的目光被身影吸引,一直盯着那道走向涼亭的身影。

那人的面容隱在雨傘下,她只能看清楚他西裝筆挺下精壯結實的身軀,還有一雙修長筆直的長腿,邁着沉穩優雅的步伐走向她。

雨水不停從雨傘邊緣流下,他的身影從模糊變得清晰,直到他走進涼亭,她纔回過神。

黑色雨傘被收緊,她美眸睜大,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男人。

那一張俊美如天神的面孔,眉眼精緻,薄脣輕抿,狹長的鳳眸緊緊鎖住她。

秦芩站在原地,一直盯着他,墨雲琛走向她,站在她面前,右手快速的拉住她的左手,一用力,秦芩身軀被拉向他,整個人靠在墨雲琛的懷中,清冽薄荷的氣息涌入她的鼻尖。

被墨雲琛拉住的那一刻,她纔回過神,面色微沉,用力的掙扎,“墨雲琛,你放開我,你在幹什麼?”

墨雲琛到底在做什麼?她和他不是仇人嗎?爲什麼他會這樣?

“芩兒,我不放,再也不放。”

他永遠都不會放開她了,因爲他怕再放,她又會消失在他面前。

三年來,只有這一刻,她真實的靠在他懷中,他才寧靜安穩下來,只有她在身邊,那些幻象噩夢纔不會糾纏他。

也只有她,只需要靜靜待在他懷中,他就會覺得所有都不及她一分,哪怕失去所有他只要她。

“墨雲琛,你到底在幹什麼,你放開我。”

她用力的掙扎,卻不及他的力氣,靠在他懷中,她竟然莫名覺得心臟再次劇烈的跳動,沒有厭惡,而是慌亂無措。

她怎麼了,她和墨雲琛不是仇人嗎?祁天殤纔是她的‘未婚夫’,可爲什麼面對祁天殤她沒有任何的感覺,反而從心底有一種排斥的心,面對墨雲琛的時候,她的心竟然跳動的厲害。

“不放,再也不放,如果我放開你,你再次消失在我面前,我該怎麼辦,芩兒,我會瘋的。”

墨雲琛扣住秦芩的腰,狹長的鳳眸緊緊鎖住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

現在的她擁有一張陌生的面孔,可他知道她就是她,哪怕是換了一張面容,他也能認出她,因爲他的芩兒擁有一張獨一無二的眼睛,美的驚心動魄。

聽着墨雲琛情深似水的話語,秦芩覺得心臟一熱,原本掙扎的動作停頓下來。

“我一直在等你,好在你回來了。”

他鳳眸裡面的深情映入到她的眼簾,她清楚的看到那裡面對她的情深,似有說不完的話語。

“你……”

回過神,秦芩用力的推開墨雲琛,後退一大步,深呼口氣,手因爲緊張有些溼潤。

“墨雲琛,你是不是認錯人了,你將我當成誰?”

她好像聽路雪真說過,她有些像秦芩,難道墨雲琛是將她當做他的妻子?可她和他不是仇人嗎?

墨雲琛聽到秦芩這句話,鳳眸一閃而逝的陰沉,切切咬牙,“你說什麼?你以爲我將你當成誰?”

“我不管你將我當成誰,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祁天殤說過我會失憶失蹤都是因爲你,所以我們之間是仇人。”

“既然是仇人,那你該離我遠一點,而不是把我當做你的妻子。”

秦芩儘量用冰冷的語氣說道,以此掩飾不太平靜的心跳。

墨雲琛雙拳青筋暴露,眉心緊皺,那雙鳳眸鎖住秦芩,再次咬牙切齒的說道,“仇人?該死的仇人,你就是我的妻子,芩兒,你竟然相信祁天殤的話也不願意相信我?”

祁天殤,好一個祁天殤,竟然先他一步,還告訴芩兒他和她是仇人,讓她誤會。

“我不是芩兒,我知道我和你妻子的名字相似,可我不是。”

“你的妻子我看見過,根本就不是我,你休想騙我。”

秦芩冷聲朝墨雲琛說道,看着外面有些漸小的雨水,轉身就要離開,她怕自己再不離開,會失控忍不住。

就在秦芩轉身的一瞬間,墨雲琛扣住她的腰肢,將她壓向一旁的柱子。

秦芩一驚,擡起頭,眼前一黑,墨雲琛低下頭薄脣印上秦芩的嬌脣,帶着懲罰和思念用力的加重力道,不顧一切的撬開她的脣與她的舌交纏。

秦芩瞪大美眸,不敢置信的盯着強吻住她的墨雲琛。

她用力的想要推開他,卻無果,他的力氣比剛纔還大。

他的吻炙熱的讓她想要退縮,可他怎麼允許她退縮,就算她咬破他的脣,他也不退讓。

血腥味充斥在兩人的口中,他不放開她,將她抱得很緊。

秦芩的心跳動的厲害,好像要從身體裡面跳出來。

爲什麼面對墨雲琛的吻,她竟然覺得有一絲熟悉的感覺,難道她和墨雲琛真的有關係?可墨夫人秦芩根本和她長得不一樣,她該相信誰?該相信祁天殤說的,她和墨雲琛是仇人,還是該相信這個給她熟悉感覺的墨雲琛,說她是芩兒。

“你在幹什麼?放開蘇晴主人。”

鳳白的嗓音從不遠處傳來,鳳白剛剛下班躲了一會兒雨正準備走向家裡,卻沒有想到看到涼亭處自己的主人正被壓在涼亭的柱子上,被一個男人狠狠吻着。

聽到鳳白的嗓音,秦芩用力的推開墨雲琛,手下意識的放在脣瓣上,憤怒的盯着墨雲琛,“你……”

鳳白快速的跑上前將秦芩拉在自己身後,用怒意瞪着墨雲琛,狠狠瞪着,“竟然是你,你果真不是好人。”

“你竟然敢欺負我主人,我要…我要…”

鳳白憤怒的東張西望,好像要找東西狠狠砸墨雲琛一樣,憤怒間竟然將平時和秦芩一起的稱呼冒了出來。

“主人?!”墨雲琛盯着擋在秦芩面前的鳳白,看着她和秦芩曾經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微微沉眸,“你是那隻鳳凰?!”

鳳白姓鳳,她的語氣和那隻小鳳凰特別相似,還稱呼秦芩爲主人,難道真的是那隻小鳳凰?

“鳳凰,你纔是鳳凰,鳳白是人,纔不是鳳凰。”

鳳白怒視墨雲琛,拉住秦芩的手,“主人,別管他,我們回去,以後他再敢欺負你,鳳白一定幫你教訓他。”

鳳白拉着秦芩的手,給了墨雲琛一個白眼,隨後拉着秦芩朝家裡的方向走去。

墨雲琛的腳步上前,被鳳白覺察,鳳白快速的朝前跑去。

秦芩沒有回頭,她此刻的心情特別的複雜,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腦海一片糊塗。

等鳳白拉着秦芩回到家,鳳白從九樓朝下面看去,看到涼亭裡面,那個叫做墨雲琛的男人還在裡面,她氣的跺腳,這個男人有完沒有完,下午她還被他們騙了,害主人受委屈居然被這個男人強吻。

鳳白憤恨的將窗簾拉來關着,隨後轉過身看向蘇晴,卻見蘇晴坐在沙發上發呆,手碰觸脣瓣。

“主人!主人!蘇晴!蘇晴主人!”

鳳白站在秦芩面前,用手揮,喊了幾次才見秦芩回神看向她。

“蘇晴主人,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在想那個墨雲琛,他竟然敢吻主人,我幫你去教訓他。”

“都是我,居然還被他們騙了,還說是你的什麼好朋友,對不起,蘇晴主人。”

秦芩看着激動自責的鳳白,拉住她想要去找墨雲琛算賬的鳳白。

“鳳白,坐在我身邊。”

鳳白撇撇嘴坐在秦芩的身旁,雙手不安的攪着,似乎也怕秦芩不高興。

“我沒事鳳白,我沒有怪你,只是你告訴我,墨雲琛來找過你?”

鳳白點點頭,“就是今天下午你剛走的時候,一品天香的路總還有墨雲琛,跑來說是你的朋友,我看他們的樣子心軟就告訴他們了,可沒有想到墨雲琛居然是大壞人。”

鳳白又激動了,秦芩拉住她的手,“我沒事,只是…咳咳,那件事情就忘了吧。”

“還有,以後叫我秦芩(晴),我的名字不是蘇晴,而是秦芩(晴)。”

“秦芩,原來蘇晴主人叫做秦芩啊。”

鳳白開心的笑着,“主人找到家人了嗎?”

“算是吧!”

秦芩扯開脣角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任何激動的表情。

“爲什麼鳳白沒有覺得主人高興?”

鳳白看着秦芩淡淡的表情,她能感受到秦芩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甚至一點激動都沒有,主人一直都在尋找自己的過去,想要知道自己到底是誰,可現在爲什麼沒有一點高興的表情。

“高興啊,好了天色不早了,早些休息。”

鳳白點點頭,進入到自己的房間裡面,秦芩也走向自己的房間。

空間裡面傳來波動,小白被秦芩從空間裡面放了出來,一出空間,小白激動的跳了起來,奔入秦芩的懷中撒嬌。

“別鬧!”

放開小白,秦芩進入到浴室,洗漱好後走出房間,小白安靜的在外面等着她,看着她出來,再次激動的上前。

秦芩走向一旁的梳妝檯,手裡拿着毛巾擦拭溼漉的墨發。

她的目光看向鏡子裡面的自己,一張傾城絕豔的容貌,眉眼精緻如畫,根本就不像凡人一樣。

這樣一張面容和墨雲琛的妻子秦芩根本就不一樣,爲什麼他會說她是秦芩,還說她不該相信祁天殤的話。

她到底是誰?是祁天殤說的秦晴還是墨雲琛所說的秦芩?

到底誰在說謊?

不想承認,她的心中那個天平竟然偏向墨雲琛,並且奇怪的是她在排斥祁天殤,卻並不排斥墨雲琛,甚至在第一次見到墨雲琛的時候,那顆平靜的心劇烈的跳動。

她在面對祁天殤的時候,心就平靜的沒有任何波瀾,甚至從心底還在排斥這祁天殤。

可祁天殤有她的畫,墨雲琛卻沒有?她該相信誰,又不該去相信誰?

到底是怎麼回事?

秦芩仔細的打量鏡子中的自己,她很肯定自己這張容顏是真的,如果真的如墨雲琛那樣說她是他的妻子秦芩,爲什麼她會有一張和祁天殤房間裡面畫像一模一樣的容顏。

秦芩想的腦袋都要炸開,依舊想不出,她沒有證據,根本想不到任何關於他們兩人的信息,所以也不知道該相信哪一方。

腦袋有些發疼,秦芩不敢再多想,躺在牀上,小白靜靜的靠在秦芩的身旁,看着秦芩惆悵頭疼的表情,伸出舌頭舔了舔秦芩的手掌心,好像在安慰她一樣。

秦芩低下頭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小白,含笑摸了摸它的腦袋,“可惜你不會說話,不然你或許也能告訴我一些信息。”

秦芩的手忽然頓在小白的背脊,原本閉着眼睛享受主人撫摸的小白睜開眼睛不解的看向秦芩,嗚咽的叫出聲。

秦芩沒有理會小白的叫聲,低低的回想。

她好像記得那兩個小傢伙說過,小白是他們母親秦芩的寵物。

小白是秦芩的寵物,可爲什麼會對她如此親暱?!

一種想法涌進秦芩的腦海,她震驚的靠在牀頭上,難道她真的和墨雲琛有關係?

她的容顏改變,可氣息不會變,這隻狐狸人的不是人,而是氣息。

她記得路雪真說過,她的背影和眼睛都和秦芩很像。

秦芩手心溼潤,心情涌動。

“我是發生什麼事情纔會變成這樣?可秦芩已經死了?我還活着!”

對,秦芩已經死了,她還活着。

心瞬間的鬆懈難受起來,她苦笑出聲。

“我是瘋了,一定是瘋了。”

她竟然希望自己是秦芩,而不是祁天殤的未婚妻‘秦晴’。

秦芩想了半夜直到腦袋發疼,都想不出所以然,她只能不想。

小白靠在秦芩的牀邊,安靜的隨着秦芩沉睡過去。

秦芩再醒過來的時候,腦袋有些發疼,她想自己是感冒了。

從空間裡面拿出一顆藥丸吃下,好一會兒覺得頭不疼了,才下牀洗漱。

客廳外面,鳳白拿出早餐,這段時間,都是鳳白學做早餐,她的廚藝天賦比她好太多,至少能入口,味道還可以。

鳳白端出早餐,看着蘇晴起來,面色似乎有些蒼白,“秦芩主人,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秦芩搖搖頭,坐在一旁,“沒什麼事情,不用擔心,趕緊吃吧。”

鳳白與秦芩相對而坐,安靜的用着早餐,她擡起頭看着秦芩,見她似乎確實沒什麼事情,總算放心。

兩人用了餐,秦芩和鳳白走出小區。

“去上班吧,我也到天醫鋪去。”

秦芩和鳳白分開,鳳白點點頭。

幾日沒到天醫鋪,她也該去天醫鋪裡面。

趙大夫和安子以及其餘天醫鋪的人正在收拾東西,看到秦芩踏入天醫鋪,趙大夫笑着看着秦芩,“蘇晴,你來了。”

秦芩點點頭,走向趙大夫,“趙大夫,不好意思,耽擱了幾天。”

“沒事,你也有你自己的事情。”

趙大夫和藹的說着,手裡拿着一本醫藥書籍。

“蘇晴……”

“趙大夫,以後叫我秦芩吧。”

“秦芩?!”

趙大夫一愣,疑惑的看着秦芩。

“不是秦芩,而是晴天的晴。”

趙大夫緩和有些驚訝的面容,隨後又聽到秦芩說着,“其實我前段時間失去了一些記憶,昨日找到了親人,他告訴我,我叫秦芩。”

“原來如此,我還以爲你……”

趙大夫剛一聽到秦芩說自己叫做秦芩的時候,他竟然以爲是他的老闆秦芩。

“不過你真的她很相像,除了你這張面容,其實……唉,我在說什麼,好了,你進去吧。”

趙大夫嘆息說完隨後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秦芩望着趙大夫的背影,微微沉眸。

再一次有人說她和秦芩有相似之處,難道她真的和她相像,是不是因爲這樣墨雲琛錯認她?

秦芩進入到房間,將房間裡面的藥單整理,隨後爲自己泡了一杯靈茶。

感受到靈茶裡面的熟悉味道,她再次發呆起來。

可不等她發呆,已經有客人從外面進來,第一位客人竟然是進入到她的房間,看到秦芩露出笑容,“蘇大夫,你終於來了,我等你幾天了。”

秦芩揚起笑容,讓女病人坐下,“不好意思,最近有事耽擱了。”

“以後叫我秦大夫吧。”

女病人一愣,不過也沒有多問,喊秦芩秦大夫,隨後說出自己的病症,她是上一次看到秦芩爲別人治療,覺得這年輕大夫特別厲害,可那一次她只是到天醫鋪來買那些養生丹,這兩日覺得自己有些不舒服,就到天醫鋪來尋找這位年輕的秦大夫,卻得知秦大夫請假了,今日再一來,好在等到了秦大夫。

秦芩爲女病人把脈,一分鐘後收回手,揚起笑容,“沒什麼大事,你最近感到疲憊是氣血差了些,以後少熬夜,多運動,我給你開一些補氣血的藥。”

“好好好,那麻煩秦大夫了。”

女病人看着秦芩開藥,盯着她,忽然低聲說道,“秦大夫,聽到你的姓倒是讓我想起了秦芩大夫,她的年輕也和你差不多,醫術特別的好。”

秦芩拿着筆擡起頭看向女病人,“你也知道秦芩大夫?!”

“是啊,天醫鋪開張我就一直在這裡看病,可惜秦芩大夫特別忙碌,三年都沒有治病了,也不知道是有多忙。”

這些普通老百姓並不知道秦芩的情況,只以爲她忙碌沒有時間看病。

“說起來,秦大夫和秦芩大夫倒是有些相像,不僅年輕醫術驚人還會算命,就連姓都是一樣,除了這樣貌不一樣,不然我都會以爲你就是,特別是背影,和秦芩大夫簡直是一模一樣,聲音也相像,秦大夫你該不會是秦芩大夫的妹妹吧。”

女病人獨自說着,卻不知道秦芩心中的跌宕起伏。

又一個人說她和秦芩相像,除了面容,她和秦芩聲音、身形、還有醫術、算命都一樣。

她不知道該去怎麼猜想!

“你的藥開好了,每天三次飯前吃藥,三碗水熬成一碗水。”

秦芩將手中的藥單給女病人,女病人感激的接過,走出了房間。

等女病人離開,秦芩看着手中的筆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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