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什麼叫,叫了三年多,你不煩我都煩了。”
守着獄室的一名墨門人敲了敲獄門,朝缸裡面的景止月吼道。
他守在這裡三年多,看着這個被砍斷四肢放進缸裡面做成人彘的女人,聽說曾經是京都市第一名媛景止月,害死了夫人被墨爺命人砍斷四肢,刺瞎一隻眼睛,舌頭被割,這種女人就活該,讓她活着也是便宜了她,不過這種活法誰願意,每天都會疼癢上百次,吼叫也叫不出聲。
墨門人說完,就聽到外面傳來開門的聲音,他趕緊看去,隨後一驚跑了上去,“左堂主、右堂主,你們怎麼來了,墨…墨爺,您怎麼來了?”
墨爺已經三年多不曾踏進過獄室裡面,今日怎麼會帶着一名絕美如仙的女人走了進來。
“景止月呢?”莫棠淡聲問道。
守着獄室的墨門手下趕緊說道,“景止月在呢,剛纔還叫着呢。”
墨門手下恭敬的帶着秦芩四人朝最裡面走去。
“就在這兒呢。”
墨門手下指着關押在裡面的景止月。
秦芩的目光越過獄門看向裡面,昏暗的地方,只有一個小窗戶,透過小窗戶的光,她看到裡面有一個大缸,缸裡面一名蓬頭丐面瞎眼的女人被塞到缸裡面,似乎是聽到了聲音,景止月轉過頭看向來人,待看到墨雲琛後,激動的將缸發出聲響,隨後她的目光看向了站在墨雲琛身旁的秦芩,當看到秦芩那張傾城絕豔的容顏後,景止月只剩下一隻眼的眼睛裡面蹦出狠光,她的容貌被毀,可現在居然有一名這麼漂亮的女人站在這裡,讓她恨不得撕碎那人的容顏,可她四肢被斷,又怎麼去撕碎別人。
墨雲琛是故意帶這個女人來刺激她嗎?
景止月舌頭被斷,嘶啞的哈哈笑着,用沒有舌頭的脣瓣啓開,無聲的說道,“墨雲琛,三年了,你居然來了,你想要刺激我,你以爲你可以刺激我嗎?”
她舌頭雖然被斷,嗓音嘶啞難聽,好在墨雲琛四人都懂啞語,景止月又故意說的慢,一羣人都看懂了她的話。
“刺激你,景止月,你以爲我們來這裡是爲了刺激你嗎?你太高估你自己了!”
莫笙冷冷一笑,讓墨門的人打開獄門。
墨雲琛和秦芩朝裡面走去。
景止月擡起頭用獨眼看了一眼墨雲琛又看着墨雲琛身旁的秦芩,冷冷一笑,再次無聲說道,“用一個女人來刺激我,哈哈哈,這輩子只有秦芩那個死人能刺激我,可惜她死了,我還活着,真是可惜啊!”
“墨雲琛,這三年你該傷心不已吧,這是你的報應,這是你不愛我的報應,我要你和我一樣都痛苦難受,我要你一輩子都痛苦。”
“她死了,你還活着,滋味不好受吧。”
“就算你把我砍斷了四肢又怎麼樣,你還是不能解氣不是嗎?”
景止月獨眼閃過得意的光芒。
“誰告訴你我死了?”
清美的嗓音響起,秦芩朝前一步看向被砍斷四肢關在缸裡的景止月。
景止月張大獨眼,無聲嘶啞的吼道,“不,不,你是誰,你冒充秦芩幹什麼?你以爲你這樣,我就會相信嗎?她死了,被我的毒藥毒死了,怎麼可能是你,就算要找個人來刺激我,也要找一個和秦芩一模一樣的,你們以爲找一個漂亮的女人,我就會相信了嗎?”
景止月雖然不相信,但她嫉妒的眼眸一直看着秦芩,世界上居然有這麼漂亮如塵的女人,她還那麼親密的站在墨雲琛身邊,她到底是誰,不可能是秦芩,秦芩已經死了,不可能是她憎恨的秦芩。
“師姐,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啊!”
隨着秦芩喊出師姐兩個字,景止月拼命的搖頭,缸子發出劇烈的震動。
“不,不,你們騙我,你是墨雲琛找來演戲的女人,想要刺激我,沒門,你不是秦芩,她不是你這個樣子的。”
景止月嘶啞的無聲吼着,那原本清靈的嗓音變得嘶啞難聽,再加上她這吼聲,讓莫棠和莫笙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秦芩擡起手碰觸自己那張傾城絕色的容顏,揚起絕美的笑容,“我會變成這樣確實拜你所賜。師姐你說我這樣是好還是不好,不過我沒死,你該很失望吧。”
秦芩說完,湊到景止月耳邊低語只有她們兩人才知道的事情。
景止月的獨眼瞪大,瞳孔猙獰放大。
“不,不,不,不,不!”
她瘋狂無聲的叫着,“不會的,你已經死了,怎麼會呢,不會的,你死了,我是在做夢,一定是在做夢,你怎麼可能沒死,你沒死,我卻在這裡受折磨,怎麼可以,怎麼可以?”
景止月快要瘋了,眼前的人真的是秦芩,居然是秦芩,秦芩怎麼會沒有死,她爲什麼沒有死?
秦芩退後一步,握住墨雲琛的手,景止月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瘋狂的吼着,“不,分開,我不准你們握在一起,分開,你不是秦芩,你怎麼會是她呢。”
她那隻沒有瞎的眼睛流下淚水,“我輸了,我竟然輸了,我還是沒有鬥過你,卻落得如此下場,爲什麼會變成這樣,爲什麼你會沒死。”
“這三年我受了這麼多折磨,你卻活的好好的,爲什麼?”
景止月氣急攻心,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墨雲琛抱住秦芩朝一邊退去,免得景止月骯髒的血沾在秦芩的身上。
看着墨雲琛維護秦芩的動作,景止月紅了眼睛,就算她再不相信,這也是事實,只有秦芩纔會讓墨雲琛這樣對待。
景止月眼睛瞪着秦芩,似乎巴不得她馬上死去。
身上忽然再次傳來疼痛和麻癢,難受的她嘶啞出聲,這三年她都是這樣過來的,人不人鬼不鬼。
她忽然後悔了,後悔招惹上了墨雲琛,若是當初她沒有招惹上墨雲琛和秦芩,她現在會不會還是那位許多男人追捧的景家千金,她不會待在這個鬼地方三年多,受盡折磨,最後還要看到秦芩和墨雲琛在她面前相愛。
“啊……”
景止月嘶啞的吼着,莫笙和莫棠捂住耳朵皺眉後退一步,這個景止月瘋了,看來是真的瘋了。
秦芩面色淡漠的看向瘋狂了的景止月,墨雲琛一直抱住她。
“殺了她吧!”
景止月也該死了,只有她死了,以前兩人的恩怨纔算是真正的消散。
在秦芩說殺了她的時候,瘋狂的景止月竟然安靜下來,眸色一直看着墨雲琛抱住秦芩。
他從來不曾多看一眼她,她卻一直不願意去相信,若是當初,若是當初自己不那麼癡狂,她是不是不會這樣。
不,若是前一世她不嫉妒秦芩,是不是就不會這樣。
死了也好,死了解脫了,真好,這三年折磨的她快要瘋狂了,死了也好。
一把刀遞到秦芩的面前,秦芩接了過來刀,看向忽然平靜盯着她的景止月。
墨雲琛想要拿過秦芩的刀,他不想秦芩髒了自己的手。
“不用,我自己來。”
她和景止月的恩怨就讓她自己來吧。
“嗯。”
墨雲琛鬆開秦芩,秦芩朝他溫柔一笑,朝景止月走去。
她的眸色淡然沒有任何的起伏,手裡拿着鋒利無比的刀。
景止月揚起笑容看着秦芩,“殺了我,殺了我。”
“景止月,我和你的恩怨這一刀就斷了。”
秦芩說完舉起刀,鋒利的刀尖扎入景止月的心臟,景止月揚起釋然的笑容,緩緩閉上了眼睛。
殺了景止月後,秦芩和墨雲琛走出墨門。
“我想要去看看我爸。”
走出墨門的時間還早,秦芩朝墨雲琛說道,在剛纔記憶的時候,她腦海中出現了秦安的身影,雖然記憶還不完善,但她記憶裡面的秦安對待她卻非常的疼愛,雖然她不是秦安的親生女兒,可在她心中早已經將秦安當做是自己父親。
“你記起了你父親?”
墨雲琛低沉的問道,聲音有一些吃醋。
秦芩聽出他語氣裡面的不對勁,偏過頭看向開車的墨雲琛,揚脣噗嗤的笑出聲,“你想要說什麼?是想要說我記起了景止月記起了我父親,卻沒有記起你嗎?”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閃了閃,不自然的偏過頭。
“其實我也沒有記得太清楚,只是有些片段閃過罷了,我既然佔據了這具身體,就該擔起責任。”
秦芩低聲說道,“其實我是想要記起所有才去認我爸,因爲我怕自己不記得所有,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他相認,可現在我卻覺得自己很不孝。”
她前段時間沒有任何關於秦安的記憶,剛回來就貿然和秦安相認,秦安肯定不會相信,現在她有一些關於秦安一些的記憶,現在相認應該不晚吧,她其實應該早些和秦安相認,好讓秦安不要每次都去想她死去的事實。
“我陪你,我們一起,爸會相信的。”
秦芩溫柔的看向墨雲琛,他的右手正在握住她的手,給她力量。
“嗯!”
秦芩給路雪真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她想要和秦安相認。
路雪真今日正巧沒有到天藥集團,在家裡陪着秦安,得知秦芩要與秦安相認後,遲疑的說道,“你沒有記憶,秦叔…”
“我記起了一些事情,所以纔會想要和我爸相認。”
路雪真得知秦芩記起了以前一些事情,高興的讓她趕緊過來。
隨後掛斷了電話,走向後花園,此時秦安和李鳳正在後花園裡面,這段時間經過秦芩的治療,秦安的腿已經好的差不多,原本他是準備早就回去,卻被路雪真拉住,讓他多住一些時候。
“秦叔!”
路雪真朝秦安走去,秦安笑着朝路雪真點頭,“雪真。”
路雪真遲疑了一會兒說道,“秦叔,我有件事情想要告訴你。”
“有什麼事情你說就是了,難道還怕什麼說不出口的嗎?”
秦安與路雪真坐在後花園的凳子上,李鳳坐在兩人一旁,看着路雪真。
“其實…其實秦芩沒死,她回來了。”
“你說什麼?我女兒沒死,她在哪裡?你快告訴我,她回來了,爲什麼沒有來找我。”
秦安聽到路雪真的話,激動的從凳子上起身抓住路雪真的手,渾身顫抖,淚水從眼眶裡面留下。
看着秦安激動的樣子,李鳳趕緊拉住他,“你別激動,人家雪真還懷着身孕,你小心一點。”
“哦哦,對不起雪真,我激動了一些。”
秦安擦了擦眼眶裡面流出的淚水,平復了心情纔看向路雪真,“芩兒她在哪裡?她什麼時候回來的,爲什麼沒有來看我,她知不知道爸爸有多想她,知道她……我有多傷心。”
這三年來,他每次都會獨自的流淚,怕別人知道他難過會擔心,每次都會一個人獨自的難過,他疼愛的女兒,唯一的女兒竟然離開了他。
李鳳有些詫異的看向路雪真,她當然知道路雪真口中的秦芩是誰,可路雪真不是說秦芩失憶了嗎?難道記起他們了?
李鳳想到此也有些激動。
“秦叔,你別激動,有些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其實秦芩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但我希望你見到她有些心理準備。”
秦安不解的看向路雪真,路雪真嘆息一聲後說道,“其實秦芩你已經見到過,就是上次爲你治病的那位漂亮女孩兒,她就是秦芩。”
“怎麼可能?”秦安震驚的坐在凳子上。
“是這樣的,老秦。”李鳳在一旁點頭附和,“雪真告訴我一切了,秦芩沒有死,不過發生了一些意外,她失去了記憶,面容也改變了,所以當時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你是她的父親。”
“秦叔,現在秦芩記起了一些事情,所以她馬上就趕過來。”
路雪真和李鳳一直和秦安說着,秦安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他的女兒,他最疼愛的女兒,居然受了那麼多的苦。
“芩兒,我的芩兒。”
秦安從凳子上起身,激動的朝外面走去,他要去接自己的女兒,他這三年來不停想着念着的女兒,他的女兒沒死,太好了。
李鳳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馬上追了上去,她也要去看秦芩,和她相認。
路雪真捂住已經微微凸起的小腹站起身,不算大步的朝前走去。
秦芩和墨雲琛的車很快就駛入路雪真的別墅。
秦芩心中還是有些緊張,她怕秦安不會認她。
墨雲琛牽住秦芩的手,走下車。
“別緊張,爸會相信的,你們畢竟是有血緣關係的。”
秦芩鬆開緊張的心,朝墨雲琛點點頭。
兩人正要朝別墅裡面走去,迎面秦安不算高大的身影已經從別墅裡面跑了出來,看到和墨雲琛牽着手的秦芩後,激動的落淚,快速的奔向墨雲琛,腳雖然恢復的差不多,但因爲他快速的跑動,還是顯得一瘸一拐的,秦安纔不管這些,他只知道,自己的女兒回來了,他要快快去看看。
“芩兒,我的芩兒。”
秦安嘴裡喃喃的念着,秦芩眼看着秦安奔過來,看着他一瘸一拐的樣子,鬆開墨雲琛的手,快速的上前。
“爸,爸,你的腳剛好,不能跑快了。”
秦芩抓住秦安的手,不停的唸叨。
聽着她熟悉的嗓音,看着她陌生面容上擔憂的表情,和他的芩兒簡直是一模一樣。
是他的芩兒,是他的女兒,他真的是眼瞎,怎麼第一次沒有認出來。
“好好好,爸爸聽你的,爸爸聽芩兒的。”
秦安說完,伸出手用力的抱住秦芩,“芩兒,我的乖女兒,你沒死,你沒死太好了。”
“你知不知道爸爸有多痛苦。”
“你終於回來了!”
聽着秦安激動的話,秦芩落下淚來,墨雲琛在一旁看着她流下的淚水,雙拳緊握,有些心疼,想要上前擦去她的淚水。
“老秦,你別激動了,秦芩回來了不是好了嗎?”
李鳳擦着淚水上前拉開激動的秦安。
秦安鬆開秦芩後,墨雲琛上前抱住秦芩的手,用指腹輕柔的擦拭秦芩的淚水,眼底流露心疼的光芒。
“不準哭了。”
他霸道的嗓音響起,秦芩嗯的點頭。
“都進去吧,別在外面了。”
路雪真紅着眼眶走了上前,看着眼前一幕,她心情也特別的激動。
“嗯嗯,都進去吧。”
秦安拉着秦芩的手走向裡面,不停的詢問她這三年過的好不好。
秦芩也編了一個藉口,既然秦安以爲自己只是失蹤,而不是死了,她又何必說出真相呢。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秦安嘴裡不停的唸叨這句話,眼底的淚水止不住。
“嗯,爸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會離開你們了。”
“對不起,是女兒不孝,讓你和李姨擔心了這麼久。”
“傻女兒,這又不是你的錯,只要回來了就好。”
秦安拉着秦芩的手不停的說着,秦芩那顆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來,最開始她害怕秦安不認自己,卻沒有想到路雪真說了後,他就那麼願意相信自己。
“以後好好和雲琛生活,他是一個好丈夫、好爸爸。”
現在的秦安對墨雲琛可是特別的滿意,這三年,墨雲琛時不時會帶着外孫和外孫女兒看望他,雖然話少,但那關心卻是真的。
看着這麼優秀的墨雲琛,三年來爲了自己的女兒不去找別的女兒,秦安感到欣慰和感慨。
“是,放心吧,我們會好好生活的。”
秦芩溫柔的看着身旁一直默不作聲的墨雲琛,主動拉住他的手。
墨雲琛脣角微揚,化被動爲主動扣住她的手,十指緊握。
秦安盯着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手,欣慰的笑了起來。
隨後一家人又在別墅裡面用了餐,聊到差不多,墨雲琛和秦芩纔回了家。
……
兩日後,付麗湄一家人從海市到京都市,付夫人和付勳國要拜訪京都市的好友,付麗湄和付麗歆以及哥哥付博衍則是來看秦芩,雖然打了電話告訴秦芩過幾日會來,但真正來的那日卻沒有給秦芩電話,直到到了京都市纔給秦芩打電話說已經到了,秦芩正在天藥集團和路雪真聊天藥集團的發展近況,接到付麗湄興奮的電話時,她有些詫異,因爲付麗湄給她打電話告訴她,她要明日纔到京都市,沒有想到今天已經到了。
付家五口在一品天香等着秦芩。
秦芩和路雪真道別來到了一品天香,劉經理看到秦芩後,恭敬的上前,“秦總,今日怎麼有空來?”
“有朋友在一號包廂,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劉經理恭敬的點頭,秦芩朝包廂的位置走去。
一號包廂裡面,付麗湄拿出小鏡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妝容和服飾朝姐姐付麗歆激動的說道,“姐,我這樣好嗎?一會兒蘇晴看到我會不會覺得我變漂亮了?”
付麗歆笑着搖頭,“是是是,你變漂亮了。”
付麗湄見着付麗歆敷衍的話語,撇撇嘴,“知道你意思,蘇晴比我長得漂亮嘛,哼,反正我又不嫉妒蘇晴。”
付夫人和付勳國在一旁笑着看着小女兒,付博衍從一旁打了電話隨後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大哥,蘇晴怎麼還不來?”
付麗湄看了一下時間,有些急切的說着,這段時間她總喜歡和蘇晴聊天,巴不得就見到蘇晴。
“應該快了吧。”
付博衍的目光看向包廂門口,心中微微緊張,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到蘇晴了,他很想見到蘇晴。
付博衍的話語剛落,包廂門被打開,秦芩靚麗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張傾城絕豔的容顏展露在五人面前。
付家一家人雖然早已經見到過秦芩真正的容顏,可這一次看到她,卻總覺得那張容顏越發的嬌媚動人,那眉眼精緻如畫,仙氣十足。
“蘇晴,你終於來了。”
付麗湄高興的從位置上站起身,跑向蘇晴,抓住蘇晴的手,朝位置拉去。
“蘇晴,見到我有沒有很高興啊?!我還想和你比一比誰更漂亮,可現在發現我居然又輸了。”
付麗湄嬌俏的說着,秦芩揚起絕美的笑容。
“別笑了,我都快要醉了。”
付麗湄搞笑一般捂住心臟,秦芩搖着頭淺笑說道,“別逗了。”
秦芩和付夫人付勳國打了招呼,隨後目光與付博衍的目光對視上,只一眼,她就收回目光,付博衍眼底閃過失望。
“蘇晴,在京都市還過的好嗎?”
付夫人慈愛的說着,渾身散發溫柔的氣質。
“風姨,以後叫我秦芩吧,我現在叫做秦芩。”
隨着秦芩話語一落,衆人一愣。
付麗湄趕緊抓住了秦芩的手,“蘇晴,哦不,秦芩,你怎麼忽然改名字了?難道你找到親人知道你的名字了嗎?”
付麗歆和付博衍的目光緊緊盯着秦芩,付博衍放在桌下的手一緊。
秦芩含笑點頭,“是啊,找到了親人了。”
想到自己的親人,想到墨雲琛,還有兩個可愛的孩子,她的心柔成了一團,那笑容越發的嬌美可人。
付博衍看到秦芩的笑容一緊,付麗湄微微嘟嘴,“我還想要讓你跟我們一起回去呢,沒有想到你都已經找到親人了,你的親人是誰啊?”
付麗湄很好奇秦芩的親人到底是誰,她想要知道秦芩這麼優秀的人會有什麼樣的親人,一定也非常的優秀吧。
包廂門被人打開,劉經理恭敬的走了進來,“秦總,需要點菜嗎?”
“秦總?!”付麗湄和付麗歆幾人驚訝的看向秦芩。
“秦芩你是一品天香的秦總?”付麗湄張大嘴巴不敢置信的看向秦芩。
秦芩讓劉經理上一些一品天香的招牌菜,劉經理恭敬的離開,秦芩看向詫異的五人,隨後揚脣低聲說道,“是。”
“一品天香的秦總?秦芩你怎麼會是秦總啊?這一品天香是你開的嗎?”付麗湄疑惑了,她想過秦芩醫術那麼厲害,肯定和醫術藥有關係,可這一品天香居然是秦芩開的?
秦芩含笑點頭。
付勳國和付博衍在一旁微微沉眸,隨後付勳國掩飾不住震驚的看向秦芩,“秦芩,你難道是天藥集團還有秦氏保全公司、天醫鋪的老闆——秦芩?!”
付勳國雖然是海市的集團董事長,可卻也知道這聞名全國的天藥集團以及名下的一些產業,這一品天香也是天藥集團名下的,既然是秦芩開的,那麼也就是說秦芩是這些產業的老闆了?他妻子救下的居然是如此大人物?可…他好像聽說天藥集團的老闆秦芩嫁給了墨氏集團的墨爺,似乎還死了?可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付勳國想到的,付博衍也想到了,他的心被狠狠的震住,他從來沒有想到擁有驚人醫術的秦芩身份居然這麼不簡單。
秦芩再次含笑點頭,付勳國和付夫人以及付麗歆兩姐妹再次震驚的合不攏嘴。
“天藥集團的秦芩?秦芩,你居然是天藥集團的秦芩?可…可…不是傳言你已經死了嗎?”
付麗湄也是偶爾聽到這個消息,不過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
“只是一場誤會罷了。”
秦芩淺淺的說道,她總不可能真正的說自己死了,又有多少人會願意去相信她死而復活。
付麗湄瞭然的嗯嗯點頭,隨後忽然想到什麼,一把握住秦芩的手,“我記得有人說過,京都市墨爺娶得就是天藥集團的秦芩,難道你已經……結婚了?!”
付麗湄說完,這纔看到秦芩的右手戴着那枚當初她差點偷盜的紅寶石戒指。
難道秦芩真的是那位大人物墨雲琛墨爺的妻子?
付博衍心口一痛,面色微微發白,妹妹付麗湄要問的話其實是他想要問出口的,他在得知秦芩就是天藥集團的總裁後就想要問這句話,很多人都知道墨氏集團墨爺的妻子就是天藥集團的總裁秦芩,現在他認識的蘇晴就是天藥集團的秦芩,那豈不是她就是墨爺的妻子了,原來她真的已經結婚了,他還在奢想她或許還沒有嫁,或許當初就是逃婚失憶,卻一直去忽視她早就結婚的事實。
“是,我丈夫就是墨雲琛。”
“秦芩,你恢復你的記憶了嗎?”
付麗歆低聲詢問道。
秦芩找到了自己的親人,難道是已經恢復記憶了嗎?
秦芩搖了搖頭,“雖然還沒有完全記住,但現在腦海會閃現一些。”
這幾日,她腦海閃現了不少她和墨雲琛的記憶,雖然還不完全,但她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看來很快她就會記起很多事情了。
付夫人和付勳國對視一眼,眼底都難掩震驚。
墨雲琛是誰,那位大人物,就連他們看見都必須恭敬對待的大人物,居然是秦芩的丈夫。
“難道是你丈夫先找到你的?”
付麗歆想了想說道,秦芩既然沒有恢復記憶,卻能和墨雲琛相認,難道是那位先找到了秦芩?
秦芩含笑點頭,付夫人忽然疑惑的說道,“秦芩,可我上次見到過墨夫人,好像…好像不是你這個樣子啊?”
付夫人記得三年前有次來京都市見到過一次墨夫人秦芩的側臉,可不是她這樣的。
秦芩看向付夫人,擡起手摸了摸臉,“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面容改變了一些。”
“你改變了面容,那位墨爺居然也能認出你!”
付麗湄心中涌起一種奇怪的感覺,那是多深情的感情才能認出失憶的妻子?
她在海市的時候就聽說過墨爺和墨夫人的感情,也羨慕那名優秀冷清的墨爺居然如此深愛一名女人,當時她還特別想要看看衆人口中的墨爺和墨夫人到底長什麼樣子?現在居然看到了,難怪墨爺會看上秦芩,秦芩這麼優秀,就算當初的容貌沒有這麼絕美驚豔,卻也肯定漂亮,難怪墨爺會那麼愛秦芩。
秦芩揚起淺笑,溫和明媚,付麗歆和付麗湄能從秦芩眼中感覺到她笑容裡面的情意。
“嗯,他認出來了。”
還是在第一眼就認出了她,她卻傻傻的差點將他當做是仇人,差點就信任了祁天殤,好在她心中對於墨雲琛的那份感情沒有忘卻。
“好羨慕你!”
付麗湄拉着秦芩的手不停的說道,要她多多說說她和墨雲琛墨爺的感情糾葛,她這個年紀的小女生,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小說般的愛恨糾葛了。
付麗歆的目光看向坐在自己身旁的哥哥,卻發現哥哥付博衍的眼底閃過沉痛,她微微嘆息,其實在海市的時候她就已經發現哥哥對秦芩的感情,雖然還不算很濃烈,但哥哥對秦芩是真的有了情感,現在看來比她想象中更深。
包廂門被打開,幾名服務員推着餐車進入包廂裡面,劉經理神色微微惶恐的恭迎一名高大修長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影前面,是兩道小小可愛的小身體。
墨御初和墨御炎跑入包廂,兩雙大眼睛骨碌碌的轉動看向包廂裡面。
付麗湄和付麗歆第一眼先看到兩個小傢伙,頓時被兩張漂亮精緻的小臉蛋兒吸引。
“好…好可愛的小朋友,你家人呢?怎麼會有這麼可愛的小朋友?”
付麗湄整顆心都被融化了,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可愛精緻的小傢伙。
付麗湄站起身想要走向墨御炎和墨御初,卻見兩個可愛的小傢伙已經朝秦芩跑去。
“媽媽,媽媽,初兒好想你。”
“媽媽!”
秦芩含笑溫柔的抱住兩個撲入她懷中的孩子。
付麗湄和付麗歆震驚的看着,秦芩居然有孩子了?還這麼大了?
付博衍的注意從兩個小孩子身上轉向進入的修長精壯身影,卻見那人在劉經理惶恐的帶領下進入到包廂,目光環視一週包廂,讓付夫人和付勳國幾人下意識的站起身,那強大懾人的氣勢如王者降臨,付博衍也從位置上起身,他一直盯着,不願意挪開。
墨雲琛狹長的鳳眸在打量包廂裡面的人後,鎖住了坐在位置上的秦芩,他修長筆直的長腿直接走向秦芩。
秦芩擡起頭望向走向他的墨雲琛,脣角溫柔揚起,“怎麼來了?”
她在來的路上接到了墨雲琛的電話,告訴他,她會到一品天香和朋友用餐,墨雲琛詢問她朋友是誰,她一一的告訴他,是付家人,是當初救下她的人。
她沒有想到他會來到這裡,倒是有些詫異。
墨雲琛站在秦芩的面前,付麗湄趕緊起身讓位,墨雲琛朝付麗湄點點頭,隨後坐下。
付麗湄見到墨雲琛居然給自己點頭,心中有些激動,隨後做到姐姐付麗歆的身旁。
“初兒、炎兒,趕緊叫人。”秦芩朝懷中的兩個小傢伙說道。
墨御初和墨御炎端正小身板,優雅的喊道,“叔叔阿姨好,爺爺奶奶好。”
稚嫩甜美的嗓音,讓付麗湄幾人柔了心。
“好好好,你們叫做初兒和炎兒是吧,趕緊坐在這裡。”
付麗湄讓出秦芩身旁的位置,又朝一旁坐去。
“謝謝漂亮阿姨。”墨御初嘴甜的說道,隨後坐在秦芩身邊。
等兒子和女兒坐好後,秦芩看向對面的付夫人和付勳國,卻見兩人站着,她也站起身拉着墨雲琛的手介紹道,
“風姨,這是我丈夫墨雲琛,雲琛,他們就是我給你提起過的付家人,是他們救了我的命。”
墨雲琛的目光看向付夫人和付勳國,薄脣微揚,伸出手,“謝謝付夫人和付董救了我妻子。”
付勳國趕緊伸出手與墨雲琛相握,“哪裡,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付家在海市雖然是一等豪門,他卻一直沒有和墨雲琛這樣面對面過,心情稍微有些激動。
幾人一起坐下,墨雲琛的目光看向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付博衍,卻見付博衍目光復雜的看向他和身旁的秦芩。
一種男人的自覺讓他目光暗沉下來。
付博衍感受到墨雲琛淡漠的目光,與墨雲琛的目光對視上,墨雲琛的眼底有一絲警告和冰冷。
付博衍心中苦笑,將對秦芩的情意收回了,他知道以後再也不能對秦芩有任何非分之想,若是秦芩嫁的不過是普通男人,他或許還有將她搶過來的衝動,可現在秦芩嫁的卻是連他都不及幾分的墨雲琛墨爺,他有什麼資格搶她?
一頓午餐,衆人吃的有些複雜,在墨雲琛懾人的氣勢下,付家人吃的稍微有些緊張。
原本付麗歆和付麗湄還要找秦芩聊天,但見到秦芩身旁的兩個小傢伙和墨雲琛後,打消了這個想法。
“墨總,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付勳國和墨雲琛握了手後帶着家人離開一品天香。
秦芩也上了墨雲琛的車,牽着兒子和女兒回到了家。
“乖,去找小白玩。”
剛回到家,墨雲琛就支開了墨御初和墨御炎,隨後拉着秦芩走向樓上。
剛剛進入到房間,墨雲琛就關閉房門,將秦芩壓在房門上,炙熱霸道的吻落了下來。
秦芩擡起頭,接受他的吻,卻發現他的吻比以往要急切,讓她有些不解。
“你怎麼了?從一品天香回來就有些奇怪?”
好一會兒後,秦芩有些喘息的推開墨雲琛。
墨雲琛伸出手將秦芩扣在自己懷中,那雙鳳眸緊緊鎖住她,薄脣輕啓,“以後不準和付博衍見面?”
“爲什麼?”
她揶揄的看着他,心中好笑的搖頭,她知道墨雲琛在想什麼?他是發現了什麼?知道付博衍對自己有別的感覺還是單純的不像她和另外一個男人待在一起?
“他對你有非分之想。”
他低沉性感的說着,聲音有些咬牙切齒,要不是看到付家人救下了秦芩,他絕對不會對付博衍客氣。
“噗嗤,墨雲琛,原來你吃醋了。”
秦芩大笑出聲,笑容抑制不住,美眸盯着他,“原來你這麼愛吃醋?!”
“不準笑!”
墨雲琛低下頭再次吻住秦芩,秦芩擡起手環住他的脖頸,迎接他的吻,她知道現在必須要好好的安慰面前的男人,不然他的醋勁會淹沒她的,她可無法承受他醋勁。
“難道沒有人告訴你,其實我的心中…只有你嗎?”
一吻完畢,她微喘的氣息在他耳邊低聲說道。
墨雲琛抱住秦芩腰的手一緊,他鳳眸加深,聲音沙啞性感,“我也是,只有你。”
從始至終只有她的存在,不會有別人,好在他找到了她,他們會永遠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