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趙曼這事之後,樑午的那幫手下,對大麥和二貓那是稀罕的不得了,看他們的眼神就跟瞻仰國寶似的,就差沒膜拜了。
走進來的姚軍,朝樑午的辦公室看了眼,發現那人正站在窗戶前,看着大廳內被圍着的一人一獸,嘴角不由彎起一抹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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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強悍的孩子,我看了監控,才四歲啊,就如此了得,跟你小時候有的一比。”說到這兒,姚軍不由看向他,“大麥真不是你兒子?我怎麼覺得這小孩兒跟你小時候有點像呢,蔫壞蔫壞的。”
樑午扭頭瞪他。
姚軍忙舉手,“別急,開個玩笑。”
樑午哼了聲,“這玩笑能隨便開嗎?”
其實,看到那孩子的身手之後,樑午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這麼小的孩子,就擁有如此強的能力,除了他們樑家的孩子之外,還真沒見過別家孩子有這樣的,就是在他們樑家,像大麥那樣的身手,也是很少見的。
可是,剛纔他探了探那孩子的手腕,還是沒有發現什麼,就是純粹人類的氣息,心裡莫名失望。
他爲自己的妄想感到可笑,就那一次,怎麼可能會有?再加上,他們樑家的血脈並不好孕育,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程玉忙完了之後,找到了樑午辦公的地方。
正坐在一堆吃食裡的大麥同學眼尖地看到程玉,忙竄下桌子,撲到了程玉身上,“老媽你是不是很想我?”
程玉捏了捏他肉呼呼的臉頰,“是啊,想死你了。”
大麥同學摟了下老媽的脖子,“我就知道。”
程玉看了看大廳裡都在朝她看的人,不由問兒子,“你今天沒惹事吧?”
“沒啊。”小孩兒想也不想地說,“我是好孩子了,他們也可都喜歡我了,給我好多好吃的。”
他越這麼說,程玉越懷疑,因爲她總感覺有些不太對勁,正要審問的時候,樑午從辦公室裡走了出來,一手拿着鑰匙,一手提着裝有大麥同學東西的包,“走吧。”
程玉想說不用送他們,找個人把他們送出去就行了,可見他都走出去了,再說什麼也沒用,便跟在後面走了出去。
剛一走出去,大廳裡邊便響起了竊竊私語聲。
“雲姐,我明白了,我明白你說的子憑母貴是什麼意思了。”那人拉着楚雲的胳膊,無比激動地說,“萬年鐵樹開花了,老大要追那孩子的媽?”
楚雲頭疼地扒拉下胳膊上的手,“知道了,趕緊放手,拉拉扯扯像什麼話。”
程玉和大麥二貓上了樑午的車,程玉以爲樑午是要送他們回家,可是走了一會兒卻發現,走的並不是回去的路線,程玉不由問,“這是不是走錯道了?”
樑午說,“沒走錯,先去吃飯,吃完再送你們回去。”
程玉下意識就說,“我們不餓。”不是不餓,是餓的都快前胸貼肚皮了,關鍵是她不知道這人要做什麼啊。
樑午直接回了她一句,“我餓了。”
他都這樣說了,程玉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他們去了一傢俬房菜館,樑午點了幾個菜,然後遞給程玉讓她再點幾個,主要是顧念那個挑食的大麥同學,他可不想點完之後,重新再點。
剛點完菜上完茶水,程玉就看到迎面走過兩個穿軍裝的人,正朝他們這個方向看過來,程玉雖然不認識軍銜等級,可看這人的氣度應該不會低了,一副上位者的氣息。
程玉掃了兩人一眼,見是不認識,看看後面,後面是牆,正納悶呢,人已經停在了桌前,“小五,吃飯呢。”
“大哥?”樑午看了下來人,不由問,“你們怎麼在這兒?”
原來是樑午的大哥,那不就是樑軒的父親嗎?程玉在心裡不由汗了下,這可真是夠巧的,出來吃個飯都能碰到他們家人,見那人的目光一直在打量自己,程玉只能硬着頭皮裝淡定。
“除了吃飯還能幹什麼,你以爲我跟蹤你呢?”樑午的大哥樑驚雲說,“在附近開個會,就順便過來吃個飯,剛到門口,小丁就眼尖地看到了你。”
“午少。”跟在樑驚雲身邊的那個叫小丁的人忙跟樑午打招呼。
“不介紹下嗎?”樑驚雲看着程玉和大麥。
樑午唉嘆了聲,指了指程玉,“這是程玉。”
“你好,我是樑午的大哥,不介意一起坐吧?”樑驚雲說。
程玉很介意,跟樑午一起吃飯就已經很尷尬了,這再加上他大哥,那尷尬程度簡直無法想象,但是這話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嘴上還是說着不介意。
樑午倒是白了自家大哥一眼,“介意你會走嗎?”
樑驚雲拍着小弟的肩膀哈哈笑了兩聲,“沒大沒小的,小丁你也坐,都不是外人。”
“是。”小丁應了聲,隨着樑驚雲在程玉的對面坐了下來,而樑午挪到了程玉那邊去了。
樑驚雲的視線一直在大麥的身上滴溜溜打轉,“這位小朋友是?”
“這是我兒子大麥。”程玉推了小傢伙一下,“快打招呼。”
小傢伙正對着端上來的一盤糖醋排骨流口水呢,聽到老媽的話,不由嘆了聲氣,不是很情願地伸出了肉乎乎的小手。
本來人小個子矮,坐在椅子上,也就才露出個頭,再加上桌子又寬,伸出的手,人家都未必看得到,不過,老媽的話不能不聽啊,他便吭哧地爬起來,站在椅子上,衝樑驚雲伸出肉乎乎的小手,“你好。”
樑驚雲哈哈笑了兩聲,覺得這小孩兒很有意思,而且那小表情跟小弟小時候非常像。
樑驚雲的大手抓住了小孩兒肉乎乎的小手握了握。
握完之後,就看到小傢伙坐回位置上鬆了口氣,一副終於完成任務無可奈何的小模樣,不禁笑了起來。
樑驚雲給小孩兒夾了塊糖醋排骨,“這家的糖醋排骨做的很不錯,多吃些。”早看到小傢伙的眼睛就沒離開過那糖醋排骨了。
“樑先生不用管他,他自己能吃。”程玉忙說。
“叫樑先生就太見外了,叫我樑大哥吧。”樑驚雲邊夾菜邊說。
樑大哥?
桌上發愣的除了程玉之外,還有小丁?眼神不由看向程玉,樑大哥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叫的,能喊樑驚雲大哥的,京都統共也就那麼幾個人,一開始他對程玉並沒太在意,以爲只是午少的一個普通朋友呢,因爲也沒聽說過午少交有女朋友什麼的,現下不禁要對她高看幾眼了。
程玉乾笑了兩聲,樑驚雲讓她叫大哥,她可不會真叫。
吃飯的時候,樑午給程玉夾菜,這完全是一種下意識行爲,以前跟程玉在一起吃飯的時候養成的習慣。
樑午給程玉夾菜突然被大麥看到了,大麥一下子愣了,跟受到了什麼刺激似的,愣了有好大一會兒,突然就放下了手裡正啃着的骨頭,抄起筷子,就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跑到樑午剛纔給程玉夾菜的那盤子前,抄起一筷子就往程玉的碗裡送,隔着老遠呢,程玉怕他灑到地上去,忙把碗送了過去,“老媽,吃。”
程玉不知道他這又出什麼幺蛾子,平常吃飯的時候,他可是從來沒跟自己夾過菜的。
正納悶呢,樑午那邊又給她夾了一筷子菜。
小傢伙蹬蹬又從椅子上下來了,跑到那盤子菜前,墊起腳,抄起一筷子菜就往程玉的碗裡送。
程玉若是現在還不知道爲什麼,那她就是白癡了,這孩子分明是在跟樑午較勁呢。
程玉見到,忙把自己碗裡的東西扒着吃完,忙說吃飽了,小孩兒終於消停了下來,警告地看了樑午一眼,然後爬回自己的椅子上吃飯去了。
這是有地盤意識了,樑驚雲看的是津津有味,同時也唉嘆自己這個弟弟是走不出程玉的手掌心了。
吃完飯,程玉帶着大麥去洗手,小丁也離開了。
座位上就剩下兩兄弟,樑驚雲看向小弟,疑惑地問,“小五啊,我看那小傢伙怎麼那麼像咱們家的人呢?”
“像有什麼用?”樑午端起杯茶,“你又不是沒看到。”
樑驚雲嘆了聲氣,“所以,我才奇怪嗎,他跟你小時候真的很像,真是太可惜了,按道理來說,這孩子是她跟別人生的,可我怎麼就討厭不起來呢,還越看越喜歡?”
樑午心說,他又何嘗不是,那孩子剛纔跟他較勁,他都反感不起來,真是說來也怪了,姦夫的兒子,他不應該恨之入骨嗎?現在別說恨了,看見他就想對他好,要星星都想去給他摘,他這抖M體質越來越嚴重了。
樑驚雲又說,“感情的事,家裡人也不管你,若真是認定就是她,就趕緊把人娶回家,別再出什麼幺蛾子了,你這幾年,沒把家裡人給愁死。”
樑午不滿地說,“你們瞎愁個什麼,我不是挺好的嗎。”
樑驚雲說,“好不好你自己知道,我覺得你還是查一下那孩子,驗個血什麼的,別真是咱們家孩子,到時不好收場。”
樑午搖頭,“不可能。”自家的血脈他還是自認能看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