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因爲今天要去送小逸弟弟,所以來的比較晚。
剛一進教室,就被秦雪抓住,小聲拷問,“郭少軍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程玉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幹什麼了?你指的是昨天放學,當着那麼多人的面羞辱他嗎?當時你不是也在嗎?”
“誰說昨天了,我說的是今天早上。”秦雪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程玉扒下她纏着自己胳膊的手,“今天,我忙的連早飯都沒吃,那有力氣做別的。”
秦雪審視的視線在她臉上繞了好幾圈,再次問,“真不是你乾的?”
程玉掏出在路上買的早餐,油條和豆漿,邊吃邊說,“不管你說的是什麼,那肯定不是我,昨天之後,我就沒再見過這人了。”
秦雪納悶地說,“不是你,那還能有誰對他有這麼大仇這麼大怨的?”
程玉插上吸管,一口氣把杯子裡的豆漿喝完,不由好奇地問,“那人怎麼了?”
“可慘了。”秦雪做出一副誇張的表情,“被揍的鼻青臉腫的不說,還被拷在學校大門上,整整一個晚上,第二天才被人發現,來的早的同學都看到了,而我就屬於那個來的早的同學之一。”
這丫頭指着自己的鼻子,別提多得意了,“你說我這運氣,怎麼就那麼好呢,輕易不起早一次,起早一次就趕上這事,那可是親眼目睹啊,向來不可一世的郭少爺,是多麼的狼狽和悽慘,臉腫的都看不出五官來了,當時我那個高興啊,就別提了,簡直太他媽爽,太他媽解氣了,他把你害成那樣不說,還又要纏着你,說喜歡你,這不噁心人嗎?不過沒高興多久,我就開始提心吊膽了。”
“你以爲是我乾的?”程玉聽完,驚訝的嘴巴一直沒合上,揍完之後,還把人拷在學校大門一晚上,這招太狠了,不過,心裡也是挺解氣的。
“我能不擔心嗎?學校領導都驚動了,一看就是很重視的樣子,看來這郭少軍家裡很有背景,家長趕來,立即就要報警,一定要找出是誰幹的,學校爲了聲譽不想搞大,就勸說,可是對方不聽,還是郭少軍說了話,他的父母這纔沒報警,你說也奇怪,這郭少軍遭了那麼大的罪,怎麼就不報警揪出打他的人呢?難道說這人的腦子被揍壞了?”
程玉說,“有些問題並不是報警就能解決的,或許他知道是誰也不一定,把這些丟到垃圾婁子裡去。”
秦雪茫然地接過,聽話的走到後面垃圾婁,丟了進去,回來後又問,“真不是你做的?要是你做的,我都要佩服你死了。”
程玉搖頭,“不是,我是很想給他點教訓,不過,我現在很忙,根本沒時間搭理他。”
秦雪很是納悶,“不是你,那又是誰呢?看來這郭少軍惹了厲害的人物。”
程玉說,“不管是誰,倒是應該謝謝他,我雖然沒時間搭理那貨,可還是很願意他吃苦頭的。”
“那是當然。”秦雪說,“我要是知道是誰,我一定燒香供着他。”
身後的人聽到這話,不由噗嗤一聲笑了。
“被她供着的人,那簡直太嚇人了。”樑軒小聲地對小叔說,“你也甭繃着個臉了,聽到這事她都沒什麼情緒,看來對那人是真沒什麼感情了,沒聽她說,還要謝謝揍了郭少軍的人嗎?”
樑午聽了並沒感覺到有多高興,就是程玉不喜歡那個郭少軍,他也高興不起來,現在不喜歡,不代表以前不喜歡,他是第一次,而她卻不是,頓時有種虧大了的感覺,而且還有就是,這女人是失憶了的,難保以後不會有記起來的時候,若那時再想起對那人的感情,那……
不行,他要趕在她恢復記憶之前,把人弄到手,對自己死心塌了,就是有一天想起來了,也不會離開自己的。
許佳一早上都是怨氣沖天的,沒少衝程玉的方向甩眼刀子。
“這事不一定就是她做的,她還沒那個能力,也沒那個膽,敢把人拷在學校大門,這肯定不是一般人,至少不怕郭少軍。”楊曉倩分析說。
“我可聽說了,昨晚放學,不少人看到郭少軍跟她在一起,貌似很不愉快,肯定是那女人還想纏着郭少軍,郭少軍不答應,這女人就下了狠手,即使不是這女人乾的,也肯定跟她脫不了關係,否則,那有那麼巧的事?”許佳已經認定郭少軍被揍這事跟程玉有關。
楊曉倩說,“你怎麼就認定是程玉纏着郭少軍不放呢?我可是聽說,似乎是郭少軍不想放手,說實話,在男女關係上,郭少軍做的實在是不靠譜,被揍了也是活該。”
“怎麼連你也這麼說?”許佳不滿地說,“郭少軍又沒得罪你,你怎麼老看他不順眼呢?”
“也就你看着他順眼。”楊曉倩嗤了聲,“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一枚,真不知道你看上他那點了?”
“他是愛玩了點,但在咱們圈子裡,有錢又長的帥的,那個不是這樣的?我纔不在乎這些攀上去的女人呢,她們是進不了郭家大門的。”許佳不在乎地說。
“既如此,那你還爲什麼對程玉抱有那麼大的意見?怎麼就不見你對孫妍有那麼大的怒氣呢?人家可是正牌女友,程玉充其量不過是個前女友罷了。”楊曉倩說。
“我這是討厭她死纏爛打。”許佳不屑地說,“至於孫妍,一個從鄉下來的靠混混起家的家庭,郭家纔看不上這樣的女孩子,一早就是炮灰的料,我有什麼可擔心的?這女人跟我們就不是一個圈子裡的人,卻還想削尖了腦袋往我們圈子裡鑽,以爲扒上郭少軍就能進我們圈子?做夢吧她?!”
“她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恨不得把全部家底都披掛上陣,我都替她累得慌,郭少軍每次帶她出來,你看有幾人搭理她?幺蛾子倒是能整出不少,這次這事,我估計,她也不會閒着。”
楊曉倩不由放下了手裡的書,“她能做什麼?連學校領導都沒查出是誰幹的?”
“誰幹的不重要。”許佳分析說,“把程玉拉上纔是最重要的,不管是不是,郭少軍的父母都不會允許跟兒子有牽扯的女人在一個學校的,到時以郭家的能力,給學校施加壓力,讓程玉滾蛋是很有可能的,程玉嘚瑟不了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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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五子暴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