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就要去收拾花瓶碎片。
要是小姐被傷到了,到時候老爺夫人又要罵她了。
南宮雯坐在凳子上,氣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道:“小梅,你說二哥和三哥爲什麼突然對我這麼冷淡?”
小梅道:“小姐,奴婢聽剛纔公子們的意思,是因爲你擅自跑出來,惹老爺夫人擔心,他們擔心老爺夫人跑出來找你,路上遇到危險,所以纔對你嚴厲了些。”
“真的是這樣嗎?但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以前我也偷跑出門過,父親和母親也親自來找過我,但是兄長們找到我之後,都只是擔心我的安危,從未責罵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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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雯說着,便哭了起來,“剛纔二哥和三哥那個臉色,我從來沒見過。從我出生之後,還從來沒有看到他們那樣說我,就好像我不是他們的親人,只是一個陌生人一樣。”
小梅道:“小姐,您別傷心了,現在情況不一樣啊,到處都那麼亂,到處都在打仗,二公子和三公子真的只是太擔心你的安危了。”
南宮雯擦了擦眼淚,突然想到什麼,低聲問:“小梅,你說,二哥和三哥是不是已經偷偷找到鏡榮榮,從她那裡已經知道我不是他們的親妹妹了?”
小梅是她親生母親的親侄女,一直都是站在她這邊的。
“應該不會吧,他們要是找到了鏡榮榮,肯定恨不得立刻就殺了你,還會鎖門保護你嗎?”
“他們真的是在保護我嗎?難道不是監視?或者是怕我找到了鏡榮榮,殺了鏡榮榮?”
“這……這奴婢也說不準。”
想到南宮珺和南宮捷極有可能已經知道她的身世,南宮雯再也沒法淡定了。
雖然肚子餓了,但她一點兒吃飯的慾望都沒有,只想快點從這裡逃出去。
只是這裡是五樓,打開窗戶下面便是堅硬的石板,她要是跳下去,肯定非死即殘。
怎麼辦……怎麼辦?
一時間,南宮雯也想不到辦法,只能着急地在屋子裡走來走去。
另一邊,南宮珺和南宮捷下樓之後,便找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話。
南宮捷道:“二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我們是不可能讓南宮雯和我們一起走的,到時候她見到榮榮,肯定會鬧出幺蛾子,我們一路上也沒法清靜。”
南宮珺道:“那就只有分開走了,你帶着南宮雯走前面,我和榮榮晚半天出發。”
南宮捷問:“那璃王封地的那些東西呢?”
南宮珺道:“當然要帶一些回去。我前段時間收到密報,現在還在打仗的王爺,也就齊王、奧王和璃王,齊王現在佔領了京城,奧王應該不是璃王的對手,璃王遲早會和齊王開戰。戰爭一開打,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停戰,我們也不能因爲南宮雯那個冒牌貨,影響我們使用那些好東西的時間。”
南宮捷嘆息着道:“二哥,那我們能不能找悄悄跟着我們的護衛們?就我和南宮雯兩個人走,我怕我們在路上就被人害了,我也怕我一個人根本就看不住南宮雯主僕二人,畢竟小梅是那奶孃的親侄女。”
南宮家有規定,男子出門要是有兩個人結伴而行,不得帶小廝,只可以帶暗衛。
但暗衛也沒有牢牢跟着他們,只會和他們保持一里的距離。
要是遇到緊急情況,根本無法快速現身保護他們。
但若是隻有一個男子和一個女子出門,就可以要求那些暗衛現身,貼身保護他們。
南宮珺道:“現在也只有這樣了,找暗衛的事交給我,你去買我們需要的那些東西,等全都準備好之後,我們立刻就出發。”
南宮捷點頭:“好。”
南宮安珊的清玻坊開業之後,她就一直在鋪子裡守着。
和她預料到的一樣,玻璃製品一上市,就受到了很多人的喜愛。
她的玻璃不僅僅是透明的,很多東西都加了顏色進去,讓人看着就喜歡。
短短半個月的時間,玻璃製品就在整個藍雲城的高門貴族之間流行起來。
而南宮珺和南宮捷準備好啓程後,就親自來到了南宮安珊的家裡,準備接鏡榮榮回京城。
此時,南宮珺身邊的護衛遞給南宮安珊一個盒子。
南宮安珊問:“這個盒子是……”
南宮珺道:“你打開看看吧。”
“好吧。”
南宮安珊打開一瞧,就見裡面躺着一塊玉牌。
南宮珺道:“這個玉牌是我南宮家貴客才能擁有的,有了這個玉牌,以後你要是到了京城,可以在南宮家名下的鋪子裡隨意消費,不會收你一文錢,並且可以指揮南宮家的人爲你做事,只要他們可以做的,任何事都可以要求他們做。”
南宮安珊道:“這也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姑娘,你就收下吧,你救了榮榮,讓我們知道了南宮雯的身世,我們真的不知道怎麼報答你,也只有讓你自己提要求了。”
南宮安珊想了想,以後她的生意肯定會做到全青龍國去,也確實極有可能要去京城,到時候有認識的人,也確實要更好辦事,只好收下了。
鏡榮榮來到南宮安珊的面前,道:“阿珊姐姐,這段日子真的是多謝你了,我在你身邊,見識了很多之前都沒見識過的東西,吃的東西也非常好吃,你以後要是去京城,一定要去鏡家找我,我到時候一定好好招待你。”
南宮安珊笑了笑,道:“好,有機會的話,我一定去找你。”
幾人又說了幾句,便分開了。
南宮賢上前問:“阿珊,那兩家人在京城應該不是一般的人家吧?”
南宮安珊點頭:“確實不一般,在京城全都是有聲望的大戶人家。”
說完她正想回屋,就見封義騎馬過來。
封義來到南宮安珊的面前,將懷裡的信拿出來,恭敬地道:“南宮姑娘,這是我家公子給您的信,他說是前線最新消息。”
不得不說,自從有了紙之後,那是真的方便。
主子以前讓他用竹簡傳信,他每次都不得不帶一個包袱,背在身上極爲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