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是的,牛角村的人都不敢相信,唐愛蓮會傷人。
在他們看來,這就是一個嬌嬌的城市小姐,他們可以抓她,可以從她手裡搶東西,甚至可以打她,但是,她絕對不可能打人,更不可能傷人。
就連餘組長,也從不認爲,唐愛蓮會傷人。
可是,眼前跌飛出去的三人,卻刷新了他們的觀感:這個女人,不是個吃素的!
沉默一陣之後,之前責備唐愛蓮小氣的三十多歲女人指着唐愛蓮大罵:“你,你好毒的心,居然把他們的手腳都折斷了。”
牛角村所有人都瞪着唐愛蓮,眼中流露着跟那個刻薄女人一眼的眼神,他們都在責備眼前這個十八九歲女孩的惡毒,同時,他們的眼神之中,也都流露出隱隱的懼意。
張支書定定地看着唐愛蓮,心中震驚無比。他看得很清楚,四牛、大狗,強子三人撲上去要打唐愛蓮的時候,他們根本就還沒有打到唐愛蓮的身體,就飛了出去。
然後,用手打的手摺了,用腳踢的腳斷了。
還有一個,雖然也動了手,但打出來的時候,又覺得對一個女人動手有點不妥,因此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因此,他的手也很痛,卻沒有斷。
而且,他自己也記得很清楚,之前,他想要去抓唐愛蓮時,也是根本就沒有碰到唐愛蓮,就跌出去了。
也就是說,唐愛蓮根本就沒有動手,是他們向她動手,但所有向她動手的人,都受到了或輕或重的懲罰。
果然,唐愛蓮冷冷地看了大江媽說:“你看到我動手了嗎?”
大江媽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
她當然沒有看到唐愛蓮動手,實際上,無論是剛纔支書彈出去倒在地上,還是後來四牛、大狗,強子三人被彈飛出去還斷了手腳,都不是唐愛蓮動的是。
“我根本沒有動過你們一根手指頭。”唐愛蓮不屑地看着那一羣人:“我身上有護身防禦罡氣罩,誰要動我的手,它就會自動把你們的力量彈回去。你們想要打我時,用出的力量有多大,你們受到的力量就有多大。”
唐愛蓮看向那三個倒地的人:“從你們的使出的力氣來看,你們是恨不得一拳不打死我也要將我打個半死,一腳不踢死我也要將我踢倒在地,所以你們都用出了全身的力量,因此,你們自己全身的力量回擊到你們的手腳上,才讓你們的手斷了,腳折了。所以,你們是被自己打斷了手,打折了腳,與我無關!這是你們自己自作自受,是你們自己的報應!”
唐愛蓮又朝着那位沒有斷手的年輕男人一指:“他應該是覺得把人打死不好,所以臨時收了自己的力量,結果,他自己受到的力量也就相對較小,沒有象他們兩個那樣斷手摺腳。”
“還有”她又指了指張支書:“張支書並沒有想傷我,只是想要將我抓住,折辱於我,所以,他自己被彈了出去,跌倒地上,狼狽不已。這也是他的報應!”
衆人看着唐愛蓮淡漠的臉,聽着她無情的話,一時竟然都說不出話來。
大家回想剛纔的鏡頭,的確,唐愛蓮自始至終,都站在那裡,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四年、強子和大狗去打她的時候,她甚至將雙手抱住了胸,站在那裡,象看小丑般看着打向她的人。
“你,你懂得武功?”張支書看着唐愛蓮的眼中,隱隱帶上了懼意。
他再看看餘組長,他一開始就站在那個女娃那邊,是因爲了解這個女娃吧?
對了,他還說,那個女娃給了鄉教育組五萬起辦公小樓,又給了三十萬給鄉中心小學,還準備給一百萬給各村小學。
正因爲這樣,他才以爲,這個女人就是個有錢任性的拿着家裡的錢大手大腳亂花的傻女人,因此,纔對她拿着蜂蜜賣要一萬塊錢非常憤怒。
也因此,才動了要拿下她,逼水蓮回來的心思。
早知道,她有這樣的本事,他哪裡還敢動她啊!
他想怪餘組長不告訴他,卻忽然就想起了餘組長勸他的話:“張支書,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人不能得罪。村裡的事情,不是靠訛詐別人來做的,別再勉強了。”
餘組長一定知道這個城裡女娃的底細,他才能說出“有些事不能做,有些人不能得罪”這樣的話。
可現在,他已經做了,他要怎麼辦?
他抖索着去拉餘組長:“餘組長,你幫說說情”
卻發現,餘組長的身體也在微微抖動他原來也在害怕。
是的,餘組長在害怕,他也沒有想到,唐愛蓮居然會傷了那幾個人,而且,還傷得很重。
唐愛蓮說的那一套,自己的力量傷了自己,他信,但他也敢肯定,如果唐愛蓮不想傷他們,她絕對做得到。但她還是傷了他們。
因爲,她不是一般人,他們冒犯了她,就該受到懲罰。
而且,就在剛纔那一瞬間,他感受到了唐愛蓮身體裡暴發出來的驚天力量,再聯想到她能驅使着一大窩毒蜂,她絕對是個不世出的強中強者,高中高手!
這樣的一個人,他居然敢“敲詐”她,是的,他就是“敲詐”她的,因爲,發現她很有錢,還發現她心地善良,於是,他一步步引着她,敲詐着她的錢。
先是請她去看中心小學的危房,讓她出了三十萬,然後又告訴她,全鄉各中小學都有不同程度的危房,並順利地又從她那裡得到了一百萬以上的承諾。
他居然從高手中的高手,強者中的強者手中敲了一百多萬出來啊,你說說,這是多可怕的事?
也不知道,等她回過神來,會不會記恨他?
“餘組長”
餘組長回過神來,看着張支書。
“餘組長,您能不能幫我們跟唐女士說說情?”
“你還不快答應她的條件,還想幹什麼?”餘組長對張支書有點厭惡起來:這個貪得無厭的傢伙。
張支書若是聽到他這句話,肯定會很委屈:我怎麼貪了?我做事,從來都是爲了村集體,而不是爲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