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愛蓮笑了笑:“房地契我不知道在什麼地方,但他們拿走了我白家的記名銀票,上面蓋有我白家的香印信,那特殊的香味,哪怕隔了幾條街,小女子也能聞出來。”
太子驚喜:“真的?”
唐愛蓮點頭:“當然,我在來找太子之前,已經去過幾個皇子府,的門外聞過了,發現那些銀票上信香全都在三皇子府!”
太子的臉上,卻變得非常嚴肅:“你知道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嗎?”
唐愛蓮點頭:“我知道,我是真的聞到了三皇子府裡傳出我白家的印信香味。”
太子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沉思起來。過了一陣,這才問唐愛蓮:“你有什麼打算?”
唐愛蓮想了一想,靈機一動,去順天府告狀,不如直接向太子告狀。
於是,她又行了一禮:“小女子要狀告白清明奴賣主業,因白清明暫爲太子賓客,請太子爲小女子做主。”
她已經知道了,白清明中了狀元后,本應進翰林府,但因爲他的嫡姐嫁給太子爲妃,因此,被太子要了過來,暫時充作太子賓客,領六品銜。
唐愛蓮向太子告他的賓客,並不違反常理。
太子也是人精,馬上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猛喝一聲:“大膽,竟敢誣衊太子賓客,來人,先將此人拿下,認真查清這人所誣之事,替孤賓客正名!”
是啊,他不好主動拿白清明怎麼樣,但人家告上門了,他就有理由了,他這是爲了百姓做事。
而且,如果是平常的訴狀,他不好插手,但告到太子門下,他自然要爲民作主了。
同時,他還可以說,是有人來誣衊他賓客,他主要是爲白清明正名。
外面一窩蜂的人涌了進來,就要將唐愛蓮拿下。
唐愛蓮見太子要發王八之氣,連忙大呼冤枉:“冤枉啊太子殿下,民女所訴之事,絕無半點虛假,民女有書爲證。”
說着,將自己是證據材料呈上。
太子先是看了那最上面的三份買賣玉芳齋、白氏糧坊、紅玉坊的契約,上面都有白清明的簽名。再看白家的三份房地產契,都有官府的登記印章。
然後是三個銀兩出入登記帳本,上面也有白清明的籤領字證,看到上面被領走的銀票數目,太子差點就倒抽一口冷氣。
這麼大筆的銀兩,這個白清明居然拿去給了三皇子,若不是這個白小姐來,他還不知道這銀子的具體數量。
有這麼大一般銀子,那三皇子能收買多少人?
他對白清明,產生了極大的恨意,這個人,不能留!
唐愛蓮雖然低着頭,但她的念力依然注意着太子,見到太子臉上怒意和殺氣,她心中暗喜:事成了一半。
然後,太子突然擡頭:“你利用孤?”
唐愛蓮微笑:“小女子這是爲太子解憂。”想了想,又說:“拿回紅玉坊,願意獻給太子殿下。”
太子心中一喜,紅玉坊,青樓跟賭坊的結合,年毛收入五百萬兩銀子!
最重要的是,紅玉坊是收集情報的好地方!
他看着唐愛蓮:“你真大方!”
唐愛蓮拉了拉嘴角:“民女”
太子最後纔看到那些陷害白小姐的大嘴嫂、秋老土、村長三人的口供材料,明明沒有剛纔那麼氣,卻表現得義憤填膺:“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我太子府,豈能有這樣的敗賓客?”
說着,順手就將材料遞給了左右看。
衆人看了,就好象白清明要算計的是他們的親姐妹,一個個都義憤填膺:
“咱們太子府怎能出這樣的賓客?”
“居然陷害自己的未婚妻?”
“貴易交,富易妻啊!”
“就算易妻,也不能殺妻吧?”
“就是,不僅僅是要殺妻,還要毀掉未婚妻的名譽!”
“太沒人性了。”
“太噁心了。”
“一定要把他抓回來,以正太子府的風氣。”
“對,要把他送交刑部。”
……
唐愛蓮心中一怔,向太子告狀了,還要送刑部?
不過,不管送哪裡,反正,只要把白清明搞臭然後再搞死,爲原主報仇,讓原主的戾氣怨氣消散,能讓她高高興興地吸收符陣石裡的靈魂碎片和靈魂能量就行了。
接下來,太子正式派人,去找萬明鳳。
唐愛蓮說:“白清明在公主府。”
太子很是奇怪,他上午還去過公主府,明月還說萬明鳳不在她府上。怎麼唐愛蓮會說萬明鳳在公主府?
他心中一沉:難道,明月騙了他?
一個細若蚊子的聲音在他耳裡響起:“你放心,公主沒事。”
太子心中震驚地看向唐愛蓮。
唐愛蓮嘴脣微動,他的耳裡又響起蚊子般細小的聲音:“你去公主府的時候,他藏在公主臥室,你走後,他跟公主下藥,欲生米煮成熟飯,我以小石子打穴打昏了他。所以,你放心吧,公主沒事。”
這話,完全是以平等的語氣跟他說話。
如果平時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的人敢用平等的語氣跟他說話,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至少要教訓一頓。
但此時,感受到唐愛蓮的傳音,他哪裡敢有半點意見?會傳音入密,這是一個先天高手啊!
對了,這個人怎麼進來的,她都忘記了問。不過,領教到傳音入密之後,他不用問了。
他強作平靜地下令:“去公主府將萬明鳳帶來。”
因爲有了公文碟,兩個侍衛將公主府的門順利敲開了,還將正昏迷着的萬明鳳也給帶了回來。
萬明鳳醒來,就發現回到了太子府。
他連忙滾了起來,看着製造周圍站着的同袍:我這是,我這是怎麼啦?
他不是在公主府裡,正準備將公主給生米煮成熟飯嗎?怎麼就出現在太子府?難道,他做的事露餡了?
他看向一位同袍:“小張啊,這是怎麼啦?”
小張看向上面。
萬明鳳這才發現,堂前上坐着太子殿下呢。
他連忙跪下:“微臣懵懂,不知太子殿廈在上,微臣該死。”
太子看着他,並不象平時一樣叫他起來,而是淡淡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說:“你的確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