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拿過那些記名銀票,自然知道那銀票上面的印信之處有異香。沒想到竟然是萬狀元獻給他的銀票壞事,不由憤怒異常。
他連忙向着書房衝去,想要在那些人到他府上之前,將那些銀票以及新辦的地契燒燬這事鬧到了現在,這龐大的白家產業已經不可能保住了。
只是,他到了書房,去找地契銀票時,卻那裝地契和銀票的盒子已經變空了。
他心中大怒:“是誰拿走了地契和銀票?”
不過,地契和銀票不懼了,他也放鬆不了不少。反正東西已經不在了,太子想要搜查也搜不出來。
另一邊,太子和刑部尚書接到通報,唐愛蓮已經帶着人去了三皇子府。太子看向刑部:“難道,那些東西在三皇子府上?”
這萬明鳳明面上是太子的人,卻將從白家拿來的銀票獻給了三皇子,這說明了什麼?
刑部尚書心中叫苦,他今天不但把一個吏部尚書的狀元長子關進了大牢,而且,還挖出了皇家下兄弟睨牆的醜事?
但他是刑部尚書,這事哪裡敢後退?只是,沒有皇上聖喻,誰敢搜皇子府上?
他只能說:“待臣向聖上”
太子卻已經握住他的手,說:“不過是白家尋找自己失竊的銀兩而已,丁尚書大人何必驚動父皇?也不必那些侍衛和捕快進去,待孤和大人一起帶着白姑娘三弟府上,看看便是。”
尚書暗暗叫苦,沒有和皇上聖喻,就要去三皇子府上,這算什麼?
而且,不帶侍衛和捕快,就只帶着一個白小姐進去,若是在三皇子府上有個什麼,到時候他承擔得起嗎?
丁尚書暗暗叫苦,但太子自己都不怕,拉着他的手就上了馬車,他還能說什麼?
最後,只能是跟着太子去了三皇子府。
此時,三皇子府侍衛正將唐愛蓮等人擋在門外。唐愛蓮和侍衛捕快們也不急,只管在外面等着。
終於,看到太子和丁尚書到來,唐愛蓮等人到鬆了口氣。
太子對門子說:“你告訴三皇弟,就說他皇兄來串個門。”
三皇子到底不能將太子拒之門外,只能迎了出來:“太子殿下、丁尚書,不知什麼風把二位吹來了?”
太子說:“久不見皇弟,甚是想念,正好有事,去找了丁尚書,因事情牽涉三皇弟,就跟丁尚書一同來了。”
又指着唐愛蓮說:“今天去找丁尚書,就是因爲這位白姑娘告了太子府賓客萬狀元無故賣白家家業,萬狀元沒有否認,只是被萬狀元拿回的白家銀票,交不出來。白姑娘自告奮勇,道是其家銀票上有特殊印信香,她能聞到銀票所在。
孤便令白姑娘帶着太子府侍衛和刑部捕快到街上聞香。只是這聞來聞去,卻聞到三弟府上。孤跟丁尚書倒是爲難了,三弟是天皇貴胄,又是本宮親弟,三皇子府,豈能隨意搜查?
孤本應去父皇處求得一手書再來,但孤想啊,既然你我是兄弟,便由本宮和丁尚書帶着白姑娘進來,待白姑娘聞出銀票之處,再作論處,如何?”
三皇子沒想到太子這麼直接就將事情說了出來,讓他想要搪塞都不行。他惡狠狠地瞪了唐愛蓮一眼,卻沒有想到,他那點威壓,對唐愛蓮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他瞪着唐愛蓮:“白小姐是吧?你確定,你白家銀票的香味真的在本皇子府中散出?”
唐愛蓮很肯定地回答:“回三皇子,很確定,民女家的銀票信香,就在這座府裡。”
她聳了聳鼻子,然後指着一個方向:“就在那座房子裡!”
三皇子心中大驚,那裡的確是他之前放銀票和地契的地方!
他眼神抽了一下:“你確定?若是沒有呢?”
唐愛蓮輕扯了一下嘴角:“民女只是一平民,憑着鼻子聞到自家銀票在哪裡就說在哪裡,至於民女說錯了,到時任由三皇子處置便是。”
太子沒有想到,唐愛蓮居然隨口就說了任由三皇子處置之事。這可是他看上的女人,怎麼能任由三皇子處置?
他的焦急,被三皇子看在眼中,心中頓生一計:“行,如果你說錯了,本皇子也不拿你怎麼樣,就納你爲本皇子的側妃就行。”
唐愛蓮心中暗罵,這太子想要她做側妃,現在這三皇子也想要她做側妃,都想要她做側妃,難道她天生一副相貌,就是做妾的命嗎?
“不行!”太子馬上反對。
他上前就要去拉唐愛蓮的手:“咱不找了,先回去。”
唐愛蓮卻閃開了:“太子殿下放心,民女聞識本家銀票的能力從未發生過錯誤,肯定能將白家銀票找回。”然後對三皇子說:“三皇子殿下,本姑娘答應你的要求。”
太子眼神之中的驚愕,想要掩蓋都掩蓋不住。之前他可是說過要納她爲側妃,她可是以白家祖訓白家嫡女不得爲妾拒絕了。
可現在,她居然說,她答應三皇子的條件?難道,她喜歡上三皇子了?一時竟然有些傷心。
他平時不動聲色,此時卻將心中百種情緒都表露於臉上。
丁大人見太子的情形,竟是對這個女子動了真心,心中也不是不奇怪。不個,太子是當局者迷,他卻是旁觀者清。
那白姑娘哪裡是看上三皇子,不過是過於自信,堅信自己不會失敗罷了。
他碰了碰太子的手臂:“白姑娘很自信啊。”
太子清醒過來,對了,白姑娘並非是看上三皇子,而是對自己自信。
自己跟三皇子比,無論身份地位,相貌都勝三皇子一籌,又認識自己在先,怎麼可能不愛自己卻愛上三皇子?
她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可能給人做妾?更有白家嫡女不爲妾這祖訓在身,側妃雖然有個妃字,卻依然是妾。他不做自己的親,自然也不可能做三皇子的妾!
這樣一想,心中頓時放鬆了下來,說:“白姑娘,太過自信可不好。咱們還是先回去,找父皇要個手喻再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