敞亮的大廳裡坐着三個人,天氣是晴朗,陽光灑進來很是明媚的樣子。但是這依舊擋不住三人凝重的氣氛。
“啪!”男人重重的放了茶杯,雖未碎,但也表現着男人的怒氣,“你這孽子!連你父親的話也不聽,到底是那個女人蠱惑了你什麼?!”
“呵……”站着的容劍成一聲輕笑,看着男人旁邊得體的女人不斷輕柔的安撫男人,更是諷刺不已,“這個是父親的話麼,我道也是哪個女人說來蠱惑您的話呢?”
“這是你對你父母應該有的態度嗎!”容子豪捂着心臟,似乎是有些按捺不住心臟的疼痛。
“她纔不是我的母親,”容劍成既沒有發怒也沒有悲痛,僅僅只是闡述着一個事實,他不耐的的皺着眉頭道:“除了這個破事就沒別的什麼事情了吧?我還很忙。”
“你給我站住。這叫沒什麼事情嗎?王璐璐可是你的未婚妻。”容子豪越發的不懂這個兒子起來。要說曾經對這個兒子的印象還真是沒有多少,真正的父子親情他只曾與自己跟王洛雨的兒子容貴身上體會過。
“爸爸,姑且還是這樣叫你吧。”但容劍成轉身帶着嘲意的看着王洛雨而不是容子豪,“如果您覺得你真的說了算的話,也請您讓我覺得我有尊重您這個父親的必要。至於那未婚妻什麼的,只是這位‘媽媽’說的不是嗎?我可是連默認這一主張都沒有,可別隨便決定我的婚姻了。”
“是因爲你喜歡的那個未婚先孕的女孩兒嗎?”王洛雨狀似擔憂容劍成的樣子,卻不經意的提起來,“哎,劍成,你可別被這樣的女人給騙了,現在可多得是這樣的女孩兒出來騙錢的。璐璐這孩子你應該是知道的,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還是有錢人家的小姐,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人命的事情呢,你還是幫把手吧,做不成夫妻,好歹也是個表兄妹啊。”
容劍成這時倒更是覺得好笑了:“王洛雨,你以爲這王璐璐做的是什麼事情?你以爲你這個姑媽球點情就沒什麼事情了麼?現在是幾起命案,而不是我在找她的麻煩。如果她真的沒做錯事情,警察局立馬就會把她放掉。就算我去說些什麼話,也沒人會聽的。”
容劍成說罷,再也不想看這對伉儷情深的夫妻再說些什麼了,轉身便離去,只是這一次再無人阻止。
“洛雨,剛剛你說的那個人是真的麼?”容子豪皺着眉頭問道。
王洛雨趕緊喝了一口茶掩飾被容劍成拒絕的尷尬,然後忙不緊的說道:“是啊,那個女孩就叫冷沁然,是之前劍成說要跟着一起去讀書的女孩。劍成高三畢業去部隊沒多久那女孩就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父親至今都不知道是誰。”
“劍成知道這事嗎?”
“知道,這哪能不知道,”王洛雨一副深深替容劍成擔憂的模樣說道,“這孩子也是太忠心了,這一走喜歡的女孩懷孕也不知道父親是誰就算了。回來這孩子都有四歲了,他還是一副癡心情深的樣子。總覺得那女孩真的不是……”
說着王洛雨就沒再說下去。
但容子豪也明白了,他沉思了半晌,說道:“洛雨,這個事情我們就別管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劍成這孩子早年就失了母親,還沒得我什麼關心,一直都是老爺子照顧的。我這做爸爸的也確實對不起他,他喜歡什麼樣的就放他去吧……”
容家的男人可能都是這樣,即使懦弱成容子豪這樣的,也是一旦做了決定就再也無迴旋的餘地了。王洛雨看着容子豪上樓的背影,狠狠的咬了咬貝齒。
容劍成,一定得除。
冷沁然,那個女孩子的母親現在是w市推崇的新晉的富豪之一,而她的繼父更是聞名全國的權威教授級人物。即使放着她現在容家太太的地位來說也犯不着忌憚什麼,但是眼睜睜看這麼大的力量交到容劍成的手裡。
她,不甘心。
……
“阿一,今天有沒有調皮。”
穿着小型的筆挺的西裝,繫個蝴蝶結,頗有小大人般紳士風度的冷悅冉擡起頭萌萌的笑着:“纔沒有!”
周圍彷彿開出了無數的小花花,讓人倍感舒心。
所謂萌娃在世,煩悶都少了些許。
但是冷沁然顯然的是已經習慣了冷悅冉的耍寶只說到:“恩?看來你這小傢伙還真是犯了很大的錯誤。”
“冷女士!”陳老師好不容易終於趕到了兩母子的現場,冷悅冉這孩子平日裡確實是給她惹了不少麻煩,她不禁趕緊叫住冷沁然,“冷悅冉今天在學校跟同學打架了!”
冷沁然也不是一直都是慈母,不過大多數時候別人覺得的頑皮她覺得是孩子的天性罷了,這時候冷悅冉有了恃強凌弱的嫌疑她怎麼能不發脾氣?
“阿一,是這樣嗎?”
冷悅冉癟癟嘴道:“纔不是這樣呢!不然你叫那個小孩兒過來。”
其實剛剛陳老師跑得猛,那孩子就跟在後頭,現在纔剛剛走了過來。
是個帶着些許傻氣,長得有點肉嘟嘟的胖小夥。
不過這孩子看起來也不叫胖。不過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顯得肉嘟嘟的,讓人特別想掐一把。
冷沁然走過去摸了摸那看起來軟綿綿的孩子,問道:“冷悅冉有欺負你嗎?”
小孩兒特逗的想了半天,倆豆豆眼閃閃發亮,卻吱呀了說了句:“弟弟陪我玩。”
那表情也不做作,看孩子也沒什麼外傷的樣子。
冷沁然就對臉色尷尬的陳老師說道:“老師,這個孩子直接難免有些推攘,不過你爲什麼不讓孩子們自己來判斷呢?這對於他們也許只是玩耍的一部分。就像現在對於孩子來說摔下去,哭兩下,爬起來就是了。他們哪會記一輩子這個疼呢。還請老師以後不要先入爲主,造成我家小一以後都不願意去跟別人玩耍。”
陳老師點點頭,就走了。
冷悅冉看向那孩子的眼睛還帶着幾分不捨,冷沁然暗自偷笑,這可算是逮到他的小一所結識的新朋友了。
向日葵幼兒園外停滯的一輛黑色奔馳的窗戶被拉下來,女人精緻得體的妝容卻沒有了平日的平易近人:“就是這個女人麼?阿力,你知道怎麼做。”
“是,夫人。”